《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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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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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苏岩的脸色一阵白过一阵,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口唇急遽颤动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车子又晃了一下,我心头一虚,抓着坐垫的手指几乎深陷入内。脑海里正飞快地闪动着与苏曼平日相处的一幕幕,眼泪止不住就跌出了眼眶。我迅速抬手抹去,“所以别说什么让我先下车的话了,你知道我不会的。”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车里一点点蔓延开来。苏岩不开口,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万般情绪堵在了心头,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刻,每一秒过去得都是那样地缓慢,那样地煎熬!
    “前面什么情况?无关人员全部撤离!不要影响救援!”
    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令我与苏岩同时一震,苏岩不敢乱动,我忙侧了脖子向外看去。这一看,简直大喜过望,救援车来了!
    我立刻抖擞了精神:“苏岩,救援车来了,我们有救了!”
    “真的!”苏岩的嗓子也一下子亮了。
    救援人员已经过来了,先是在车子周围拉开了警戒线,将看热闹的人全都驱逐到一边,然后就拿着粗大的牵引绳过来了。“现在我们要给车子做好固定,你们呆在里面不要乱动!”
    我们哪里还敢乱动,跟被点了穴一样双双坐得如钉死的木桩。我斜着眼睛看救援人员手脚麻利地给车子做固定,眼神一飘,登时被警戒线外一道身影给惊住了。苏曼!她什么时候赶到的?
    更令我诧异的是渺飒竟然就站在她旁边,左手拎着一个头盔,右手竟然扶着苏曼的手臂!苏曼的脸色很不好,几乎是纸样的惨白,倘若不是渺飒扶着她我都担心她是不是还能站稳。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子一动也不动,隔着十几米我都几乎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
    “好了!后座的可以先下来了!”救援人员轻轻拍一拍车窗,“司机慢一点也从后面下来,不要怕,我们都已经固定住了,车子不会下坠!”
    得到了救援人员的保证,我紧绷着十几分钟没敢动一下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点知觉,随着他们帮我打开了车门,一双手伸了过来将我扶了下去,足下一晃就差点摔到地上——我这才惊觉自己双脚早就麻木了。
    车子晃了一下,却因为固定地很稳没有任何的下坠。我随即侧脸去看苏岩,救援人员已经探进身子去伸手拉他了。
    苏曼几乎是立刻冲了过来,我一句话来不及说已然整个被她抱进了怀里。她手臂抖得很厉害,一只手死死地按在我后脑上,半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苏曼。”我轻声喊她,稍微动了一下便被她抱得更紧。
    “姐!”苏岩也出来了,被救援人员扶着送到我们身前,一把就拉住了苏曼的手臂:“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曼没吭气,咬着嘴唇,分明是在努力克制着泪意。我知道她必然恼恨苏岩开车将我俩置于如此险境,可对上那张明显被吓坏了的至亲的脸,还是生死线上刚刚救回来的至亲——她终究是不能完全狠下心来。顿一顿,她终于放开了我,主动抱住苏岩的肩膀,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没事了,小岩,已经没事了。”
    苏岩一个大男人竟然顿时就红了眼眶。“姐,我错了。”他说完,眼神却越过苏曼看向她身后站着的我。“对不起!”
    我一怔,苏岩他……刚那句“对不起”,分明是对我说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才要开口;就见渺飒一阵风似地卷了过来。“徒弟!”
    她那大嗓门喊得我一愣;整个人都瞬间抽空了一样,傻呆呆地就瞪住了她。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米田共?”渺飒冷嗖嗖地笑笑;忽然道。
    “师傅;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行吗?”我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说我什么了;可要是当着苏曼的面说这件事;这不是成心招她难受吗!
    苏曼的脸色很不好,尤其是我在发现渺飒胳膊上赫然一圈青紫顺口问了句“师傅你胳膊怎么了”之后,她脸色更不好了。“Musa……”
    渺飒倒是不以为意地甩了甩胳膊。“没事!”
    一句“没事”,登时把苏曼未出口的话给堵在了喉咙口。我脱离险境又得了大大的抚慰;神直觉就开始发挥作用了,从苏曼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以及刚才渺飒扶着苏曼的情况来看;莫非;渺飒手臂上的淤青是被苏曼掐的?这对当时紧张到可能站都站不稳了的苏曼来说,是极有可能的啊!
    思量的同时只是随意瞟了一眼,谁知竟然看到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正关上车门,下一秒已然轰一声驶离了视线。好似,有点眼熟?是那个什么纪总的玛莎拉蒂?摇摇头,大概是我看花眼了吧,再说就算是同样的玛莎拉蒂也未必是那纪总的座驾,S市多的是商界名流,从不缺名车超跑。
    苏曼陪着苏岩去测酒驾,我正好跟渺飒道别,被她戳着额头一顿狠骂,无非是说我是不是疯了,生死大事都这么不当回事。我情知她也是担心我,不好顶嘴,也只能轻飘飘地回一句:“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苏岩去死?”
    渺飒怔了怔,想再骂什么也骂不出口了,半晌才干巴巴地笑一声,睨着我。“你这家伙还真是挺神。”
    “怎么了?”
    “那次陪我去赛车,你也是这个死样,这次又……”她撇了撇嘴,“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们真的掉下去了会怎样?”
    我眨眨眼,心底被这个假设给打击了一下,顿时半边湿漉漉地疼了起来,只好尴尬地笑笑。“没,当时那情况,也来不及多想。”
    渺飒特认真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就跟看什么珍稀濒危动物一样,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师傅,你有话说话,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嗤。”渺飒转身便跨上了车子,“你还知道害怕?不是连死都不怕?”
    我情知今天是让她担了心了,忙跟上一步陪笑道:“师傅你不生我气啦?”
    “你还是回去好好哄哄你家那位吧。”渺飒拂一拂额上的乱发,戴上了头盔。
    “师傅,谢谢你。”目光再次停留在那一圈十分惹眼的淤青上,我心里一动,哪里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苏曼当真是被吓坏了吧,一向跟渺飒不对盘的她为了赶时间竟然是坐了渺飒的机车来的,甚至在失控中把她掐成了这样……
    “走了!”渺飒没再理我黏黏答答,轰一声便绝尘而去。
    苏岩测完酒驾证实了清白后就缩回苏曼身后去了,问他什么也说不清楚,我把当时的情形简单说了下,报了那辆黑色路虎的车牌号。周围旁观的几个车主也纷纷站出来表示可以作证,确实是那辆黑色路虎强行超车导致我们撞车。
    正说着话呢,交警那边接了个电话,皱着眉头说了几句便收了线。“好了,没事你们可以先走了。你刚才说的那辆车已经证实是酒驾,五分钟前刚在XX街引起连环追尾。”
    “……”我与苏岩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叫苦不迭,搞半天真是个酒鬼啊!一想起我差点被个酒鬼害得魂归离恨天,简直冤得杜鹃啼血。
    “我们先走吧,回去再说。”苏曼拉住我,低声说。
    “好。”我自然没有意见。跟着走了一步才发现苏曼的脚步仍是有些虚浮,心底顿生了绵绵疼意。苏曼她……一定吓坏了!怎么可能淡定,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别说我跟苏岩都在车上了,随便放一个在车上就够她喝几壶了!
    “走吧!”苏曼回头看我,又看一眼耷拉着脑袋一直露怯的苏岩。随后拉了我与苏岩坐救援队的车子下了桥。
    我们三人站在路口,没车用了,只好打车回家。正当七月底的时令,明明是热得几乎让我头晕脑胀的天气,可站在我与苏岩中间的苏曼却从头到脚透着森森的冷意,我敢保证不仅是我,苏岩也被“冻”得不轻。
    第一辆出租车停下了,我正要去拉车门,苏曼蓦地拉住我,淡淡地瞥一眼苏岩。“小岩,你自己回家。”
    “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苏岩垂死挣扎。
    “不是故意的?小岩,我还不知道你?遇到有人超车你哪回不是跟人死扛,这次的事我不多说,总之你自己回去,最近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姐……”苏岩知道自己犯下了难以宽恕的大罪,不敢再撒娇,只好委屈地拉住车门,特迟疑地坐了进去。
    苏曼冷冷地瞪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我不是在开玩笑。”
    “……”苏岩不敢再看苏曼,只好郁闷地跟我对看了一眼,报了地址,让司机开走了。
    这下好,就剩了我们两人了。我不敢说话,生怕第二个倒霉的就得是我,可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我没做错事啊!车子又不是我开的!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确实多余了,第二辆出租车停下来之后,苏曼立刻抓了我的手便坐进车子里。“去XX医院。”
    “去医院干吗?”我惊住了,我还以为她要直接带我回家的。
    “你额头青了那么大一块自己都不知道吗?”苏曼沉声道,手掌轻轻覆上我的额头,她眼底的心痛之色简直溢了我满怀。
    “我还真没觉得……”大概刚才是太紧张了,相比较摔下十几米挂掉的恐惧,额头撞青了这还真的只是小事中的小事。
    “思归……”苏曼很明显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可巧不巧的前座还坐着一个大叔,她顿了顿,硬生生地扭过了脸去。
    我想看看自己额头到底青成什么样,无奈没有镜子,又不敢问苏曼要,只好掏出关机的手机拿屏幕当镜子照照。“啊,我不会又毁容了吧?我上次磕破头好容易才结了痂的……”
    其实我就是随便喊两句活跃下气氛,谁知苏曼听了后那小脸却绷得越发紧了。到了医院直接把我押去脑科做了CT,各项检查,最后人家医生指天誓日地保证我能吃能喝能睡活蹦乱跳她才安了心,扭脸又给我押回了家。
    一进家门,我正弯腰换鞋,冷不丁大门砰一声便甩上了,然后一双手蓦地伸进我肋下将我拎了起来。我连拖鞋都没穿得上,一脚穿着鞋一脚光着被那突然不知什么神附身的女人连拉带拽地就往盥洗间的方向扯。“苏、苏曼,你干吗呀?”我结结巴巴地问,这简直是绑架啊!
    苏曼却完全不理会我,拖我进了盥洗间后便关上了门,二话不说开了淋浴器。
    我贴着门站着,这才回过神来蹬掉了另一只鞋。脑子里一时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眼神还停留在脚下那清透光滑得几乎照见人影的瓷砖上,一道冷香已然以着绝对的霸权态度再次逼近。
    “衣服脱了。”苏曼冷津津地开口。
    “哈?”原谅我不是听力不好,我是单纯对这个似乎合理又似乎不太合理的要求提出质疑而已。
    “还是你想我帮你?”苏曼再开口时,雪白纤长的手指已然按在了我的心口,下一秒,我那新买的才第一次穿的精致小衬衣上的扣子便活生生掉了一颗……
    “我、我自己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脱光光,我怕什么……
    说倒是说得容易,可做起来……过了大概两分钟,我才扭扭捏捏地把小衬衣剥下来,正犹豫是背过去脱裤子还是正对着她脱裤子的时候随意抬了个头,“啊!”我小小地尖叫了一声,苏苏苏、苏曼她、她竟然——
    她竟然已经麻溜儿地把自己脱得清洁溜溜站到花洒下了!
    我看到她脱下来的衣服被胡乱地扔了一地,人却站在花洒下一声不吭地默默淋着水。乌黑的发丝浸得透了,海藻般铺了满肩,缠裹着她白如初雪的身子。温热的水流沿着长发的末梢一点点地汇聚,流下,在她曲线分明的起伏上留下一道道引人遐思的水痕。原本白腻无暇的身体渐渐泛起了淡淡的嫣粉,像是温透了的暖玉,像是滑极了的绸子!我望着她,她却望着不知名的地方。我恍惚身在梦中,她却美得就如一场浮梦!
    到得此刻我就算再瞎也知道她定然是心情不好了,而原因,就是因为我。
    抱住她细韧的腰肢将整个身体都贴上去的时候,我已然和她一样,初生婴儿般干净彻骨,纤毫不染。指尖轻探,沿着秀美如蝴蝶展翅的骨形轻轻描摹着,那细腻而光滑的触感,那弧度优美的微陷。“苏曼……”喃喃轻喊,然后在下一秒立刻接受到她身体的轻颤。“这么热的天,可我却有点冷呢……”我撒娇地撅着嘴,“抱抱……”
    苏曼回身看我,奇怪,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那眼神却似乎天生便被赋予了无法匹敌的魔力,她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我就被她眼底那浓烈到无法忽视的哀怆击垮了。仿佛黑洞般无法超脱的吸力,我像被卷进漩涡里的树叶一样失去了立足的能力与勇气,只能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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