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玉国,位居最末,盛产美人而闻名,从不挑事,以每年向各国君主进贡美人而求存。
韩冬想的并不是怎么帮助熙玉国,退倡文国和靑国的兵马,倡文国国富民强,熙玉国与兰国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一个倡文国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狐假虎威的青国。
即便能出奇制胜,勉强暂时退敌成功,难保日后青国和倡文国不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在这个交通基本靠马,通讯基本靠吼,上了战场基本就是人砍人,人压人的年代,即便是再好的计策也抵不住敌军的千军万马。
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可以将伤亡减到最低,又可以一劳永逸。
韩冬想的是,把这五国的局势彻底打乱,既然要开战,那就都别作壁上观。
他来“邀请”其他四国君主,以这天下为盘,下一局大棋。
韩冬关在书房看了八天的资料,夏暖阳就在书房陪了八天,两人之间甚少说话,却心意相通,无人可比。
韩冬想到对策的同时,夏暖阳开口;
“我与你同去。”
韩冬紧紧的拥抱住夏暖阳,心中激荡不止,任谁看如今的形式,这一去必定九死一生,夏暖阳从小生长在皇宫,锦衣玉食,又因身体残疾,从未习武,上了战场等同于活靶子。
够了,有夏暖阳这一句话就够了,这一生能得一个人,愿意陪你出生入死,真得够了……
“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他们曾经的誓言,夏暖阳正在履行。
“好,你陪我同去,我带你去……下一局棋”
韩冬不会阻止夏暖阳,说什么你去会有危险这样的屁话,他把夏暖阳当成自己的男人,不会像呵护女人一样藏在身后,那样夏暖阳绝对不会高兴和感动,他自己也会别扭。
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了?自己也手无缚鸡之力,十万大军带在身边是出气用的啊!
再说,韩冬心中早有计较,他又怎么会真的置夏暖阳于险境呢。
两日之后,点兵完成,韩冬亲自点了张殊为副将,另一个副将特地选了凌秋,韩冬不需要他的副将有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力值,更不用有什么千军万马,取敌方将领首极的本事。
对于韩冬来说他的副将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就行了。
第一个;“听话!”
第二个;“听话!!”
第三个;“无条件,毫无疑问,绝对听话!”
张殊见识过韩冬的战术,心中崇敬不已,自然听话。
而凌秋,是太尉之子,兵权世家,威信足够,却从未上过战场,对调兵遣将,一概不通,当然也只能听话。
☆、 军营偷欢
出发之前,韩冬命陈青仿制了八雪国,倡文国,和青国的战旗。
大军整装完毕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不是往熙玉国方向支援,而是往倡文国方向行进。
士兵们都不明所以,自然议论纷纷,韩冬总不能把计划和盘托出,反正能调动军权的都是自己人,便随他们议论去了。
韩冬带领着十万大军,不走寻常路,白日藏匿在树林里休息,夜晚行军。
快到达倡文国边界的时候,韩冬下令安营扎寨,全军境外树林休整两日,不休整也不行,这段时间将士们,全部昼伏夜出的,得先把颠倒的睡眠调整过来。
韩冬派人化装成商人,进城购置食材,顺便打听倡文国动向。
得给夏暖阳炖点补汤,他第一次出门,又是白日休息,夜里行军,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人都瘦了一圈。
打听消息的人回来,韩冬所料不错,倡文忙着助纣为虐,根本没注意到,韩冬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士兵们很激动,主帅这招绝了,悄无声息兵临城下,再打倡文国一个措手不及。
食材买回来,韩冬亲自炖制补汤,不用任何人帮手,一点一点的添柴,硬是足足用小火餵了一个时辰,收汁成了一碗,才屁颠屁颠的给夏暖阳端去。
将士们无一不暗暗咋舌,都听闻过韩冬十里铺红,用国礼迎娶七皇子,想必是十分宠爱的,但是好歹也是堂堂兵马大元帅,为了一碗补汤,蹲在锅边,吭哧吭哧的炖了一个时辰……
丝毫不避讳将士,一脸的狗腿子,威严何在?军威何在啊!
大军休整得当,韩冬并没有下令攻城,搞什么突然袭击,而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打着倡文国的战旗,一路非常高调的往八雪国方向行进。
倡文国君,忙着帮青国攻打熙玉国,根本就无暇本国周边情况,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韩冬正打着他倡文国的旗号,讨伐八雪国去了。
一路招摇过市,到了八雪国境外,扎好了营帐,韩冬又派人去了城里,购置了很多食材,人品大爆发的做了很多菜,做好之后,给他贴心的两名副将,也都各分出一份。
虽然说,韩冬最一开始学做菜是为了拴住夏暖阳的胃,可是日久天长,以他如今的厨艺,和那些所谓大厨也是有的一拼的。
派人给张殊送去了一份,韩冬端着菜,亲自给凌秋送去了,那也是一个长在蜜罐子里的小公子,这一路虽说只是行军,还并未打仗,但是出门在外,没了那些奴仆伺候,他知道凌小公子,肯定会不习惯。
这不,大元帅亲自,端着饭菜去犒劳犒劳,问候问候,好歹两家也是世交,好歹刚来的那两年,韩冬也就结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小凌秋,怎么样?还习惯吗?”
凌秋看见韩冬进来,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怎么会来的?
“唉,小凌秋?想什么呢?”
韩冬走近凌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道(这是什么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我这是不是不受欢迎啊……)
凌秋直到韩冬拍他的肩膀,才勉强把自己惊飞得三魂七魄,从四面八方,犄角旮旯里召唤回来。
“冬……冬哥,你怎么来了?”
凌秋惊觉自己的失礼,强按住自己欢蹦乱跳的小心肝,复又问道;
“主帅,你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怎么?才多久没见,怎的和我这样生分?”
“莫不是还因为那次那个什么……对,叫锦绣的,那个姑娘生冬哥的气吧?”
韩冬本想调笑凌秋一下,但是在看到凌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也不笑,不说话,一脸活像是死了妈的表情,剩下的话,硬生生的给噎了回去。
从那日梅苑会之后,韩冬致力于在追求夏暖阳的道路上,披荆斩棘,跟凌秋也许久没见了,现在回想起来,大婚的时候凌秋也因为不在皇城,没有到场,只送来昂贵的礼物,。
韩冬原本觉得,小孩子嘛,总不会因为什么记得太久,所以没有刻意去哄,梅苑会当日,因为那个凌秋心仪的女子,到底还是和自己生疏了吗?
韩冬打量着凌秋,快一年没见了,长高了,容貌也越发俊秀,明明是兵权世家,却越发透露出一股书香卷气来,韩冬感叹,到底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总跟在自己后边,冬哥,冬哥个没完的小子了。
韩冬理了理心神,说到;
“我就是来看看你,在外行军,怎么都不比家里,都会清苦些。”
“我……知道,冬哥不用担心,我能适应。”凌秋说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
韩冬看着心里极度别扭,至于的吗?至于的吗?我就这么招人烦了,这笑挤的也太牵强了,活体僵尸似的。
“适应就好,这是些是我做的,你尝尝,你还没尝过我做菜呢。”
听说是韩冬亲自做的,凌秋的眼睛瞬间就生出神采了,亮晶晶的看着韩冬。
韩冬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这孩子怎么看人都不带眨眼的。
“你快吃吧,一会凉了,我回营了。”
韩冬走出凌秋的营帐,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凌秋这孩子变了,这才多久不见啊,怎么看着痴痴傻傻的,眼神也不对,但是到底哪不对也说不出来。
韩冬甩甩头,算了,管他呢,小屁孩子一个,不想了。
回到自己营帐,韩冬把温好的饭菜摆好,叫夏暖阳来吃饭,又是盛饭,又是布菜的,好不殷勤。
“这些都是八雪国出产的时令蔬菜,一样都弄了点,你多吃点,补一补,都瘦了。”(摸着都硌手了)韩冬心道。
夏暖阳看着韩冬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偏偏他还就吃韩冬这一套,就喜欢看韩冬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浪样。
吃过晚饭,韩冬腻腻歪歪的缠着夏暖阳,黏黏糊糊的说道;
“阳哥~~咱俩今天在军营试试吧,还没试过呢……”
“不行,周围都是士兵,你…你怎么这么……,忍着,等战事结束,回家再说。”
~回家再说~这是夏暖阳能说出口的最……那什么的话了。
“别啊,这都不知道要打多久呢,你就一直憋着我啊?那还不憋死了!”
“我轻点,你小声点叫,没事的,外边听不见,明天开战就没时间了,嗯~~阳哥……”
韩冬一边哄劝,一边不由分说,生拉硬拽的,把夏暖阳拖进了里帐…………
夏暖阳嘴里塞着被子,还是挡不住闷闷的哼吟,从牙齿和被子的相接处断断续续的溢出来。
距离韩冬说会轻点还没过去一刻,夏暖阳心里把韩冬从里到外翻来覆去骂了个遍,还说会轻点,那现在自己身上这个,活像吃了二斤春。药,只顾埋头狠冲,一点不给喘息机会的狼崽子是谁。说好的轻点呢?
也怨不得韩冬把轻点的保证扔到风中凌乱去了,帐外的火光透过营帐,撒下昏黄暗暖的光亮,夏暖阳墨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被子上,因为汗水有些还黏贴在脸颊上,凌乱不堪,美艳不堪。
因为不敢出声,死死咬着被子,脸色更是憋得白中透粉,在昏黄亮光的勾画下形成迷离的性感。
因为恼怒韩冬不守轻点的承诺,满脸带着委屈,满眼透着无助的望着韩冬。
一只手,还狠狠掐着韩冬大腿根部的嫩肉,掐的韩冬又疼又爽。
韩冬觉得自己要魔怔了,任谁见到夏暖阳这幅性感糜丽的模样,谁还能忍住,还能想到什么轻点,在韩冬看来那纯是扯淡。
帐外火光摇曳之下,时不时就能映照出走过的人影,一种随时会被发现的错觉,越是惊心,就越是动魄,刺激的不行,也实在是……爽的不行。
☆、 调兵遣将
第二日一早,韩冬集合了所有将领,开始了正式的排兵布阵。
“张殊,你带五万人,一路打着八雪国的旗号,重回倡文国,途中一定要高调,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灾民,和乞丐,可以雇佣下来,给他们发放军队的服装,让他们跟在你的队伍后面充数。”
“到了倡文国,插上八雪国的战旗在城下叫阵,叫阵的时候,要嚣张点,可恨点,就喊倡文国王后,与太医有染,怎么难听怎么说,激怒他们,出城跟你打,”
“但是记住,并不是真打,敌进我退,敌追我跑,敌驻我扰。把他们往八雪国的方向引。切不可恋战。”
“凌秋,你跟着我,明日带三万人,去八雪国城下叫阵,叫阵的时候,喊八雪国君,爱慕自己的亲嫂子,一样的套路。边打边退。”
“我们的目的,是将两国军队慢慢引到一起,也就是让他们真的打起来,目的就达到了。”
“记住,我们来引着他们走,但是一定要拉开距离,一来防止敌军偷袭,二来为我们会师撤离争取时间。”
“现在各自下去准备吧!”
这一番战术策划,说的将领们心服口服,一旦挑起八雪国和倡文国开战,八雪国虽不主站,但国富兵强,倡文国不敢掉以轻心,必定转移战力,全力应对。
届时,倡文国无暇再顾及增援青国,熙玉国的危机便迎刃而解。
一众将领们,满心敬佩的看着他们的兵马大元帅。
然而怎么看,都有一种可怜的意味……
韩冬昨夜尽兴太过,如今唇角青紫,脖颈上还有盖也盖不住的淤痕。
昨夜,夏暖阳临近释放的时候,手指正扣着韩冬的脖颈,释放时死死掐着韩冬的脖子,险些直接一只手把韩冬送去阴曹地府走一遭,幸好,从高。潮到余韵散去,这时间还不足矣令韩冬风光无限的驾鹤西去。
偏偏这种欲。仙。欲。死,令韩小贱货,心广神怡,兴奋不已,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罢休,然后又意犹未尽又回味了半晌,导致几乎整夜没睡,现在两只眼睛里面全是血丝。
看着倒是挺像为了策划战事,呕心沥血似的。
于是韩冬此刻,嘴角和脖颈的不明淤痕,眼里为“战事”费尽心血的血丝,加上韩冬本身也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韩冬身形偏修长,虽不扯不上单薄,但是加上此刻这幅尊容,在一干粗旷男人的映衬下,还真的着实透露出可怜的意味来。
韩冬发现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