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见
夏江在谢玉入狱不久就赶了回来,双方秘密隐晦的见了一面,随后就用手段改变梁帝的判断,从轻处理了谢玉。梅长苏和寒语看着手里的情报,都了然的冷笑一声。
“老狐狸。”
梅长苏不像寒语那样半随意的样子,他的眼里有着熊熊怒火,咬着牙说,
“他分明就是狼心狗肺,当朝罪人!因为他的一己私欲,金陵里里外外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户人家,就连他一手带大的徒弟都无情欺骗……”
寒语轻声着安抚他暴躁的情绪,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就凭他做的这些事,我相信,夏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长苏,放松一下吧,这一系列的计划我们思考布置了十年,当年的一切,一定会大白于天下。其中牵扯到的人,绝对逃不过这层层的牢笼。”
梅长苏深深呼吸了一下,转眼间,又回到那个温文如玉,眼神平静的麒麟才子模样了。
在层层关系的照看下,梅长苏进入了谢玉的牢房,在其旁边的暗室里站着寒语,萧景琰,夏冬三人。另一边,由誉王亲自出马,牵制住夏江。心思各异的听着谢玉陈述着当年的一部分真相,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是怎样的灭绝人性才做出那种欺瞒天下,污蔑忠义的事。
寒语听着梅长苏一步一步紧紧逼近的提问,她听得出梅长苏声音里的压抑,他努力的忍耐住自己的情绪,亲耳听着谢玉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可以在他心上插刀的字。在寒语身边的两个人,也同样的在忍耐。尤其是夏冬,手颤抖的厉害,无论她表面上在人前装的多自强,她的内心里还是柔软的,她丈夫的死是她不可忘怀的痛!现如今一个血淋淋的真相被她听到了,她感谢了十三年的恩人是一手杀了她丈夫的人,她祭拜了十三年的孤坟是不明身份的陌生尸体…如果是个较之性格弱的普通女子,或许早就哭了吧。
靖王也是握紧了拳头,指甲扎着手指微微的发疼,可他的心里却是充满着气愤,呼吸都随之粗了一些。
等谢玉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几个人就前后不同的离开了牢狱。靖王是入府后立刻从密道进入苏宅,夏冬则是跑向刻写着她夫君名字的孤坟。寒语则是迅速的回苏宅,把聂锋给带了出来,两个人奔向的方向,就是夏冬的目的地。并且以寒语的极速比夏冬早一步到了。
聂锋静静的看了一眼安静的周围,还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写着他名字的坟墓,疑问的问道,
“寒语姑娘,来这里是要干嘛的?”
心情有点沉重的寒语只是不明显的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聂锋的问题,声音平静的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声音一落,夏冬的身影就出现在聂锋的视线里。两个人瞬间就盯在一起,一个是因为悲伤而双眼红红,另一个是因为久逢的相见,感伤的热泪盈眶。
寒语此时此刻,终于理解到了黎纲被她和梅长苏的独特爱意磁场所虐的心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能说出我这次文里用的诗词的名字与作者,就说明Ta是真真正正上课从不溜号开小差的三好学生!不许查哦,那个不算数。
这首诗的前半句,感觉就是专门为聂锋夏冬准备的,每一句都完美符合啊,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Д‘)y━·°~~~~~~
注,莹石头作者是一位热爱数学的专业理科妹纸。只是爱好是看国产古装剧,诗词歌赋神马的,现实生活里的本人是完全不会滴。
☆、催泪的重逢
聂锋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道,
“冬妹…”
一声饱含思念,满满都是夏冬熟悉的语气,让夏冬一时愣住。起初远看到寒语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还没有想太多,虽然那个男人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眼神让她有种特别的熟悉感。在知道恩师参与了谋杀丈夫之后,她不愿再去想太多的东西,可现在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猜测浮现于她的心中。冬妹…是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叫过的,可是这相貌却是如此的陌生,却给了她一种不可思议的熟悉感。
寒语看着聂锋不知所措的激动模样,好心的帮了他一把,
“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夫妻独处了。我先离开一下,不过誉王可拖不了夏江太久,愿你们长话短说。聂大哥你才经历过解毒,心绪不宜太过波动。好了,你们聊吧。”
说完,寒语就飞上一棵高耸的树,和这对夫妻离了一段距离。
夏冬听了寒语的话,在夫妻二字的时候,她就立刻明白过来,她想的没错!是那个人!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夺目而出,压抑的低哭着,
“你终于回来了……锋哥…”
两个相爱的人久逢相见,双方都哭了,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让听者催然泪下的哽咽。一个是赤焰军中名将,一个是悬镜门下高徒。门当户对,伉俪情深的二人本以为幸福可得长久,又有谁知七年的恩爱,在一次龌龊的阴谋诡计下,生死相离。仿佛古道边刚遥望过那两人依依惜别,再相见她已是十二年的未亡人。而他却独自在地狱的痛苦中苟延残喘了十二年。现在他们终于相拥在了一起,轻轻的诉说着彼此的思念,又哭,又笑……
就连较远的寒语都能够感觉到他们心中的喜悦,不禁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长苏……你我若分开了,还会这般幸运的重逢吗?你会像夏冬一样,一眼就认出我么?你和我的未来,是怎样的画面呢……
心中一直在意着时辰,寒语觉得誉王也该没什么话跟夏江扯东扯西了,虽然很不想煞风景,但寒语还是飞回到了聂锋和夏冬的身边,轻轻咳了一下,
“夏江快回悬镜司了,冬姐若是想要快点再见面的话,现在还是先回去装乖一下吧。”
夏冬也明白,这次谢玉的入狱把夏江给惹怒了,现在已经有点不放心她了。既然是夏江亲自下的禁闭令,现在为了不能撕破脸面,除了装傻卖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无奈,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又要别离,心中的诸多不舍只字不提,都顾大局的挥手离别。寒语带着聂锋回到苏宅时,她轻轻拍了下这位昔日将军的肩膀,
“现在的小别是为了之后长久的厮守,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聂锋眼睛还肿着,整个人却有一种重生,阳光的风采,豪爽地笑一下,
“没事的,以前出征也这样,习惯了!此时非彼时,我会谨慎的。而且,我相信你和少帅的能力,我应该不会等太久。”
寒语也是嘴角一勾,心里默默的说,对啊,很快一切就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到夏冬赶到苏宅见聂锋的那一段,我是哭的不行不行的,尤其是蒙挚在怒吼苏宗主的时候,揪心指数上升好几层,在那一集(47集)里泪点真的好多啊。聂锋和夏冬也算是琅琊榜里最圆满的夫妻了,虽然有着惨痛的过去,可是最终还是可以彼此相守到老,是何等的幸运和幸福啊ヽ(;▽;)ノ
看了评论之后,我发现十年生死两茫茫的那首诗,懂得人真不少,给留言的人都从心点一个赞!我在国内没读几年书,只是懂一丢丢皮毛,真羡慕你们这些懂的人啊。。。
☆、基友日常
在苏宅独自一人等寒语还有聂锋的梅长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飘离的状态。时间已经不早了,寒语告诉过他回来之后要立即上床休息,因为他今天的心情起伏很大,这是一件对他身体不利的事。但是,他却怎么都无法入睡,他无法忘记谢玉在牢狱中的那张嘴脸,无法释然他今天入天牢路过的寒字号牢房,今天和谢玉谈的每一句话,都叫他有些忍不住情绪,当年他也在谢府玩过,当年他也叫过他一声'伯伯'。而如今,他却把他推入了监牢,他杀了他的父亲!所谓人心,不过如此吧……
梅长苏在寒语回来之前一直都只是静静坐着,不进食,不见人,不说话。他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想要之后几天辛苦,他需要一些睡眠,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会有完整的睡眠时间。
回到苏宅,在刚刚走到内院的时候,寒语就遇到了黎纲和甄平,看着这两个满嘴胡子的大男人一脸紧张的跑过来,寒语瞬间就反应过来,梅长小苏肯定又不听话了!因为能让他们俩同时作出这种表情的原因人物,只有那位第一公子江左梅郎无疑了。
“好了,我直接去长苏那里,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有我在,别担心了。”
甄平和黎纲这一对万年好基友,表情相似的紧张的努力跑过来的结果却是,想说的一个字都没蹦出口,反而被交代了活儿。话音才落,寒语姑娘就不见踪影了,心莫名的像是被塞住了一样。甄平恢复平时高冷的样子,重新把剑抱在怀里,轻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装的是一本正经的道,
“就是,有语姑娘在,你瞎担心什么啊。”
说完看也不看黎纲的表情,转头就走了。黎纲听了之后,立马不乐意了,中气十足的反驳道,
“说的就好像光我一个在瞎闹腾似的,过分!诶,你给我站住!甄平!”
反观寒语这边,梅长苏已经闭上眼睛,枕着寒语的大腿睡着了,短短的时间里梅长苏就已经呼吸平稳有序的进入熟睡中了。寒语葱白细长的手指滑过他的脸庞,微微一笑,让一个人入梦是一件对她来说十分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份优质的睡眠却持续不了多久,
暗道铃声响起,寒语手掌轻轻一挥,拿到暗藏机关的门就这样在无人操作下开了。寒语用眼神示意萧景琰的座席,茶桌上是一杯白水,萧景琰对这种细心的举动丝毫没有多在意,心情不是很好的低语道,
“看来你好象早就料到我要来。”
寒语随意的抬手示意他坐,顺便也把梅长苏给弄醒了。
梅长苏幽幽从熟睡中醒来,看到寒语一脸温柔的看着他,梅长苏也给了她一个笑容。醒来能看到你,真好。眼角扫过一道身影,立即正坐起来,看到是萧景琰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夜还没过去…
萧景琰静静的看着一对璧人坐在他面前,对他们这份恩爱只有祝福在心,也只能惋惜在心。看着梅长苏疲惫的样子,回想起天牢里听到的,眸色掠过一抹怒色,
“你今天在天牢中的那一番话,辛苦你了。我没想到当年的真相居然会是这般!谢玉的说辞要是被父皇听见,绝对饶不了他。你这麒麟之才,名不虚传。”
梅长苏和寒语听了萧景琰的一番话,却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
“梁帝听了也不会做什么的。”
萧景琰惊讶的愣了几秒,心里竟然也动摇了几分,略显失神地说,
“聂锋之事可以说是当年赤焰军叛案的起因,现在从谢玉那里知道,连这个源头都是完全作假的,说明这桩泼天巨案还不知道有多少黑幕重重,大皇兄和林家上下的罪名不知有多大的冤屈,而凭借着现在手里有的这些,居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萌黎纲和甄平这一对儿有事没事都要操心的十夫长。今天查了一下评论黎纲的一些东西,我才发现黎纲居然不仅仅是副导演,他居然是夏江真实的亲儿子!亲的!我乍一看真没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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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
梅长苏追根究底查了这件事很多年,整件事情的□□他都非常清楚,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对萧景琰说,看着那张气愤无助的脸,那张满是依赖的表情,他的话全都咽在喉咙口,真的要那么冷血无情的告诉他么……寒语看得出梅长苏的矛盾,捏了一下梅长苏的手,略显冷酷的对萧景琰说,
“我说殿下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一个夏江,一个谢玉,就算再加上后宫那些可有可无的皇后还有越妃母子们,就足以谗死一位当时德才兼备的皇长子,就可以连根拔除掉一座赫赫威名的帅府吗?那时候真正一手遮天的是谁,你知道的。下达所有指令的是谁,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在梅长苏隐晦的不忍眼神下,靖王萧景琰已经神情颓然地垮下双肩。那个自己的父亲就是把他的小殊折磨成这般的真正凶手!看着梅长苏那份隐忍的神情,萧景琰觉得十分的愧疚,内心的折磨由身体呈现,衣袍里的手指几乎要在坚硬的花梨木炕桌上捏出印子,压抑低声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大皇兄当时的力量已足以动摇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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