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紫君知道自己只是王爷府里一个下贱的仆役
要不是生了张绝世容颜,兴许没有这样的机缘
可以认识小王爷,且深受小王爷宠爱
两人朝夕相处,两小无猜,
甚至有段青梅竹马的暧昧
直到扶养他成人的姨母临终前一席话
这才狠狠打破他的痴心妄想
原来除了身分地位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还有一件秘密更是彼此厮守的阻碍……
当初誓言爱你的人,转眼间竟想投入别人的怀抱!
章松桥无法理解,
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打小,他眼里就只有他,等着他长大
等着他成为与自己一辈子相守的爱人
却忘了人心善变至此!
所以他去温柔乡里买醉,买他自以为的爱情
就在他以身护驾,身负重伤时
竟意外发现一件隐瞒多年的秘密……
第一章
“求求您、求求您,将军,我求求您……”
苦苦哀求的人面白如雪、娇美柔弱,他声声哀求、苦苦恳请,却让莫武真拧了眉头。
他与王府里新继任的王爷章松桥朝政上意见相同,个性一拍即合,在这几年来成为好友,早已习惯互相来往,有时在王府里聊到兴头一来,就睡在府中,对这里也摸得像自家府邸那般熟稔。
就是对这王府如此熟悉,才更加的不能理解眼前美人的做法。美人叫做紫君,他姨娘在王府中帮佣,自小就无父无母,被姨娘收养,长在王府中,帮姨娘做些杂事,只是他娇美柔弱,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美人。
初到王府里,紫君进厅端茶侍奉,他还为他的美色所震,嘲笑章松桥竟在府里养了一个这么绝色倾城的美人,是不是一个大色鬼,章松桥向来豪爽好胜,嘴巴不会饶人,以为他会回几句利口的来听听,想不到章松桥脸色却拉了下来,急急忙忙把紫君赶进内屋,不许他出来。
他笑得肚子快痛死了,何时看过豪爽镇定的章松桥一副小孩子怕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去,急忙兜在怀里的心急样,而且还明明白白的瞪视着他,口出让他大吃一惊的话来——
“这个王府,凭我们的交情,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就只有紫君不行。”
“紫君?”因见章松桥那副凶恶嘴脸,他故意耍玩他道:“哇,真美的名字,配上美人,合适!”
他的赞美让章松桥脸更臭,而紫君躲在帐后,大概是听到他的溢美之辞,欲语还羞,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还故意朝紫君的方向看,马上就让章松桥站了起来,挡住他的视线,就像吝啬的人,连手上持有的无价珍宝也不肯让他人多看一眼,怕这些外人垂涎,让他肚子笑得直犯疼。
章松桥往后看着紫君,叮咛道:“快进去,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给他看了一眼,不知心眼里会打着什么坏主意。紫君,快进去。”
他打趣的话再也停不下来了,“我能打什么坏主意,怪不得京城名妓要留住你一宿,你也急急忙忙的要赶回府里。原来王府里养了个天香国色的小美人儿,听说老王爷花名在外,你也丝毫不逊色啊。”
见他口气调笑,章松桥脸色却严肃了许多。“他不是什么‘小美人儿’!武真,你听懂了吗?他不是!也不许你用这种语气说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人。”
莫武真更是大吃了一惊,能让一向爽朗淡定的章松桥这样说,这铁定不是玩笑话,而且也因为他们两人私交甚佳,所以章松桥才在他面前吐露真言,要不然哪个当王爷的,会把下人看得如此重要。
他当场也正色起来,的确,章松桥的父亲自诩风流,京城里人尽皆知,搞臭了不少名声,尤其是他娘非常忌讳,若是章松桥的爹还在这府里,没搬到别馆的话,绝不许他踏入章王府,总是口里说着那种肮脏地方,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
而他与章松桥这几年熟识下来,也知他虽然不是不解风情,却离风流好色这四个字太远了,这也是后来他爹娘放心他与章松桥结为好友的原因。
“是我失言了,松桥,我自罚三杯,以示惩处。”
章松桥从鼻孔哼笑出来。“什么自罚三杯,这瓶好酒可是我花了几年时间请酿酒名人帮我酿的,你多喝了几杯,岂不是占我便宜,我也要喝上三杯,不,我要喝上六杯。”
两人的笑声立刻震响了屋檐,刚才紫君的话题也烟消云散,从此之后,莫武真就知晓了紫君是王府里的人,从那一次之后,他就没再见过紫君了。想不到他今日却被紫君叫到了王府的偏僻处,然后是他泪水涟涟的不停恳求。
“将军,求求您带我离开王府,能在您的府里为奴为婢、做任何下贱事情我都愿意,求求您。”紫君撩起下衫,竞然一把跪下,不断叩头道:“我知自己身世卑贱,将军您若肯收留我,是紫君的福气。”
莫武真急忙拉起了他说:“有事好说。”
要带一个低三下四的仆役离开王府,只要跟章松桥说一句他将军府里缺人,章松桥绝无二话,任是多能干的仆婢都会拨给他,但是眼前的人是“紫君”,是那个章松桥正色说会为他付出生命的人。
“紫君,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松桥十分看重你。你自小生长在王府中,应该住得十分安稳才对,怎么会这么突然?”
大概是一年前初见紫君就让他惊为天人,但是现在的紫君容貌更美,尤其他泪洗双眸时,那双含泪的眼睛让任何人几乎无法在他面前说出个不字,就连对男子没有兴致的他,也忍不住心头动了一下。
“王爷是我的主子,他说的话就是天。不瞒您说,抚养我的姨母前几日过世了,我、我……”他悲从中来,哭得哽咽。“主子想要我陪他、陪他……我若在府里一天,主子对我的爱意越重……”
他讲到此处,又开始痛哭嚎泣,莫武真早就在一年前就知道章松桥对紫君情有独钟,他不认为章松桥会对紫君做出失礼的事,就算一个为高高在上的主子,一个为听从吩咐的奴才,他也不这么认为,章松桥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松桥是个冷静自持的男儿汉,我相信若是你不愿,以他疼宠你的心情,绝不会对你做出失礼的事来。”
紫君再度跪在地上,说出让他吃惊的话来,“将军,实情是紫君这样卑贱的人,对您一见钟情,不愿委身于主子,您若怜惜紫君,就将紫君带出府去,我一生一世都愿意侍候您,为婢为奴绝无二言。”
这番激情的告白让莫武真错愕不已,明明眼前是个绝世美人,而且此美人还如此热烈的向他坦露爱语,他不但没有欢喜之情,只觉得错愕无比,甚至还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就像紫君说的话像利箭一样,刺了他两下。
“我何德何能竟得紫君垂青,这……”
他大概是刺激过大,竟然结巴,显然不知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饶是他见闻丰富,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他与紫君只见过一面,而且那一面也不过是真的是一面之缘而已,章松桥就急着叫紫君下去了。除了眼前是绝色美人、章松桥爱怜之人外,他对他根本就毫无印象。
“紫君仍是清白之身,若能受将军的恩泽恩宠,必定是紫君这一生最感幸福的事情,主子若知道紫君已非完壁,他便会、便会……”
他抬起双眼,一张泪痕满布的脸上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睛还有表情,那双眼睛的神情就像困兽之斗,不顾一切,纵然毁坏自己,也要保全什么似的。
那眼神像足了焚烧自我的火焰,就算烧得浑身像蜡般融解疼痛,也依然自焚无畏。
他将眼神又低了下来,声音也同时落了下来,还带着楚楚可怜的泣音说:“他便会对紫君这种低三下四的仆役死心了。”
“紫君,住手!”
莫武真心跳如擂鼓般轰然作响,紫君松脱了衣结,露出大半个香肩,他偎进莫武真的胸怀,将美艳无比的俏脸厮磨着他,吐出的香气宛如芝兰般芳香,也像毒液般狠毒,让他忘却了一切。
“求将军成全紫君一片痴心。”
双手搂住的全都是滑腻的肌肤,紫君轻闭着双眼索求爱吻,浓密的睫毛不断颤动,每颤动一次,就有泪水泛流出来,浸湿了它,就像无情风雨摧残着百合香花,而百合香花却因此落下泪来。
如果自己真是他心爱之人,他为何如此悲伤?
这惊醒了莫武真的理智,他推开了紫君,紫君就像走投无路般的绝望,他匍匐身躯抵在地上,更加哀戚的痛哭出声,令人十分不忍。
“不要如此悲伤,紫君!”他劝慰他。
“将军您根本就不懂,主子如此有权有势,他要紫君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没有……”
莫武真霎时明白了紫君的言下之意,若是没有和章松桥同样有权有势的男子,紫君一辈子也逃离不了章松桥的手掌心。
他把章松桥想得如此仗权恶毒,让莫武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章松桥并不是这样子的人。
但紫君又哭得哀哀切切,仿佛如果能离开王府,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一股悚然的感觉迅速爬上脑里,例如,向自己献身?
被算计的麻颤让莫武真怀疑的望向紫君,紫君哭得柔弱可怜,不像会算计他人的人,再说他被章松桥如此爱怜,只要他肯陪侍章松桥,章松桥一定会对他百依百顺,赏赐无限,他向自己献身还不如向章松桥献身更有好处。
算计自己,根本就得不到多大的利益啊!
一阵说不出是什么的怪异感觉,让莫武真总觉得这里有些异样,但是他若不动手帮助紫君,其他有权有势的男人若是来到王府,是不是紫君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紫君,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王府吗?”
紫君哭得嘴唇已经变紫,他用力的点头,再度死命的叩头说:“求将军帮忙紫君,就算以后将军对紫君怜爱一夜即失去兴致,紫君也不会有所怨恨。”
这些话更是诡异,他明明说他对自己一见倾心,却又那么干脆的放弃自己的怜爱,可怜到只要求一夜就好,这究竟是他对自己用情之深,还是他对自己——心底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还是他对自己毫无感情。
“好吧,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先到我府里帮忙吧,但是今日之事不可再发生了。紫君,在我的认定里,你是松桥的人,夺他人所爱并非英勇,你明白了吗?我绝对不会对你有所冀求的,等你跟松桥误会解了后,再回来王府里吧。”
他看到的是紫君眼里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吗?因为不必陪侍他,就算达到目的?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只见紫君擦干了泪水,再度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柔弱娇美的声音仿佛就像轻脆的玉石般易碎而纯洁,丝毫听不出他究竟是否在算计他,只因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真心真意。
“将军是紫君的再世恩人,紫君一辈子没齿难忘,谢谢将军。”
看着涕泗纵横的紫君,莫武真有种怪异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浓,但他又说不出怪异在什么地方,只好摇头先行离去,他得想个借口,让章松桥放人才行,这可要用尽脑筋。他蹚了这场浑水,下场真能全身而退吗?
紫君整理好衣服,却仍看得出他衣衫不整。他拍打着下裳灰土走过屋角时,撞到了人。
“对不住……”
他娇美的声音忽然急冻,章松桥站在他的面前,双眼像火又像冰般的注视着他凌乱的黑色发丝、泪痕满布的雪色双颊,还有上衣还未拉紧的襟口看,看得紫君浑身抖颤。
“你求莫武真带你走?”
章松桥的声音一语道破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不知道已在转角处看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少刚才的事,他声音不但低,而且低得还像地狱来的吼音,紫君双腿不断打颤,好似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你对莫武真一见钟情?”
章松桥的问话也同样非常低沉,但是那声音中的恼怒与怨恨让紫君软了双腿,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章松桥一路拖了回去,他粗鲁的将他抛在锦锻织就的床被上。
“你怎么敢说你对莫武真一见钟情,你根本就没看过他!”
紫君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拉着章松桥的裤脚,梨花带雨般哭泣不已。“对不起,主子,对不起,我自从一年前端茶给将军喝过之后,就对将军再也难忘,求主子让将军带走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主子的大恩大德。”
“不、不……不!”
章松桥这三个不喊得震天作响,连木柱都为之撼动,就像是天崩地裂,他也绝对不可能把紫君拱手让人。
紫君见状,哭得更加厉害,王府内全都亮了起来,总管聚集着下人在屋外,但是没有敢入屋子里来,谁也没见过冷静自持的王爷会发狂般怒吼。
“我求主子了,求求您,放了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