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错了……”反正不管怎样,先承认错了便是好的
“错,知道错就改”小姨娘突然将脸笑开了花,揪住杜西的小脸儿“那就交出来吧”
“啊?交什么?”
小姨娘手上一个使劲儿,把杜西揪得一叫唤“还给老娘装”
“姨娘,你先放开了我,有事儿好好说”
二姨娘也加入了战争“就你这小鬼头这点儿心思我们还不清楚?”说着嘿笑两声就往杜西怀里扒拉,杜西大惊,巨吼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三姨娘将手上的丝巾一扬,似笑非笑的答“干什么?没看出来么?我们在搜身”
杜西心说我当然看出来了,只是问你们为何搜身?
小姨娘往杜西怀里掏了半天,翻白着眼睛道“没有”
“怎么可能?听说昨儿个到处送人来的”
“那可能是在屋里”
“走”
说着几人扔了杜西风风火火就往人屋里跑
杜西跳脚“唉?说说你们在找什么呀?看我知道不,也难得你们动手不是?”
二姨娘转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杜西“那就老实招吧”
“二娘……您,您这笑得……”说着不禁打了个突
二姨娘不与杜西多话,右手遥遥一指杜西面门儿“说,昨儿个你带回来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杜西心说我昨天带的东西可多了,吃的,用的穿的,嘛都有,您到是说得俱体些啊
“甭给老娘装蒜,就你送人的那些个,叫,叫……”二姨娘食指抚额想了好久,还是小姨娘反应快,从屋里探出半边身子说“是粉底”
二姨娘一拍脑门儿,作恍然大悟状“对,粉底”
“送完了”
“什么?”几个惊呼,同时响起
“嗯,你们要是不满意,扔了就是……”
不待杜西说完,二姨娘一把上前揪住杜西领子道“在哪儿买的?地址在哪儿?可贵?”一大堆问题倒把杜西给问傻了眼,直到久久以后,杜西才搞明白,原来几个姨娘之所以这么大清早的跑来折腾,不是那东西不好,而是那东西的效果相当好,以至于她们差点儿是发了疯了抢,离君圣听完后揉揉太阳穴说“一说到美容问题,这世上的女人,不管在哪哪,都一个样,如狼似虎啊?”杜西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离君圣也没打算再说啥,而是一拍大腿起身道“得,可以出手了”
“出啥手啊?”
离君圣将手里的书往杜西脑门儿上一个招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洲啊,嘿……嘿……嘿嘿”边走还就边唱上了,惹得杜西一阵好笑说,“姓离的,最近你当真变了”,然后就是直直的瞧着那人开始东忙西翻的身影
这日离君圣又带着杜西去逛当地儿有名儿的一家春楼,名叫“香满楼”
杜西一脸纠结,之所以会和他一块儿来,是离君圣说把算把粉底在这儿出手,可是进来了这么久,叫了这么一屋子的女人,却也没见他说过有关粉底的一点点事宜啊,心里直呼上当,有些鄙视的看了对面垂眸享受着美人儿按摩,捶肩,捏腿,简直就被一堆女人挤在中间都快看不出身形的人心道,原来还是来快活的,心里有气,但是又不好发作,倒是对面帮着离君圣捶肩的那美人儿突然将手上的动作一停说“公子生得好生英俊哪,看得奴家都自惭形秽,这世上能有多少女子配得上公子爷”边说着边伸出一只青葱玉手抚上离君圣的眉梢,缓缓将它轻拧的眉心打开
离君圣状似享受的轻唔了声,倒是杜西一副想当然的表情,那是,这小子也就那副皮相好看,从来如此,要不能这么那什么吗?心里虽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想承认,便想着打击那人一番,可刚张口,音儿都还没有吐出来呢,离君圣却是突然掀开了那双狭长的眸子,拉过美人儿的一副纤纤玉手放近在唇边吻了吻“宝儿说的话爷喜欢”
那名叫宝儿的美人儿掩口一阵娇笑“谢谢爷”
离君圣把嘴往美人儿脸上凑“伺候好爷了,等下爷给你个好东西”
“哦?”宝儿扑闪着那双狡黠的眼睛“什么好东西?”
只见离君圣从怀里将粉底掏了出来,往早已伸出手的宝儿手心一放“这东西可得来不易,并且室面上是没得卖的,真可谓要不是机缘巧合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哦”
“这是……?”
离君圣假状不甚在意的,信口编排着粉底的好处,以及妙处等等,运用了二十一世纪的推销手段,将屋里的一干人等,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又陆续的送了几盒儿出去,便称这东西不好拿到手,如果下次谁要是要啊,就只有,说到这里离君圣指了指对面一直目瞪口呆的杜西又接着道,“找他……买”
10
10、茅舍 。。。
本来那些美女也都是呵笑一阵,或者可以说离君圣编排的那些,她们也只是信得一半儿一半儿的,可是第二日,托人找上杜西的,那便不再是几个人,而是一大堆人了,离君圣见到第二日愁眉苦脸的杜西说“怎么着,钱都进兜儿里了,还不高兴?”
杜西直摇头“你也不是不清楚,那些女子都是打哪儿出来的,最后被我家老爹知道了,差点儿没对我动家法,”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更可气的是,平常一直帮着自个儿的几个姨娘,居然也不帮自个儿,还一边儿跳一边嚷说,打死这个小白眼儿狼,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的“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惹得离君圣一阵好笑
杜西一阵急呼“你还有心思笑,再不能来第二次了”
离君圣白了他一眼“笨”
“什么?”
“你不兴找个信任的下手帮你卖的,非得自个儿撞上去?”然后见杜西急得说不出话来,离君圣便以一句“那堆试用品真是没白送”而结束了话语,自此之后,满城的女子,差不离儿都用上了粉底,倒是让杜离两人挣了不少银子,几日之后,离君圣自个儿找了个比较宽敞环境比较清幽的府邸说是要买了自个住,只是等闲了的时候,却是发现,凝白却是有好多日都不曾来过了,便唤过一旁的小厮帮自已准备了匹马,快速往那片林子里跑去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但也没想象中的热,沿路的风景离君圣没心情去欣赏,只是有事儿忙起来的时候不觉着,这时候想见凝白了,就恨不能身上能插一双翅膀飞过去一般
到了林子把缰绳往树身随意一拴,便抬脚往林子里走去,说实话,自打那次在这片儿见过凝白以后,这次是他第二次踏进这个林子,而凝白的那个屋子是建在哪的,离君圣还真是不清楚,没办法,只得慢慢找呗
再次来到那片长满浮萍的湖面时,脑海深处的一个背影若隐若现,离君圣甩甩头,往那次凝白逃跑着消失的方向走去,四下打量,除了树身入眼的其它便是树叶儿,只是没走多远,便听到一阵阵琴音传来,让这片儿本就极少有人踏入的林子,一时显得那么的缥缈,如这琴声一样
驻足仔细听了听,便是那日自已弹的《但愿人长久》琴音一遍遍响起,一直弹的这首曲子,都说琴能表达一个人的心声,可是说实话,自个儿站在这里听了这么久,还真听不出凝白是以什么样儿的心境弹的这首曲子,只自已能唯一箸定的是,那双澄澈的眸子,依旧一如既往的澄澈,一定
随着琴音走得近了,发现林子深处有片开阔的视野,大多数人应该都是极少到这地儿来,因着林子里就条路子都没有,不觉得眉心紧了一紧,想着凝白在这儿住的年日也算不久了,那么些个日日夜夜被人扔到这儿,又是以如何的心境过来的
旷野处有个不大点儿的茅舍,茅舍左边儿却是一座大山,离君圣不禁再次拧了拧眉,假若哪天意外的来场地震,那甭说这个茅舍了,就是这片林子方园多少米内都得压得皮儿都不剩了,而茅舍的外边儿围了一转儿的篱笆,院儿里居然有个不小的苗圃,其间种了些瓜果蔬菜
没结豆角儿的青藤,开满小黄花儿的哪种不知名儿果实,以及还有一棵不小的栀子,只花期却是许久便过了,这让离君圣想起上次在离宅小院儿里的时候,见到凝白正拎了满满一桶水给园子浇水的情境,不禁嘴角微微向上扬,如果有天能和凝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没事儿听听他弹的小曲儿,空闲时与他一起种菜浇水也着实不错,就是如是过上一生,也不会觉得腻歪,不知怎的,他身上总有种能让人觉得安心的东西,只要一见着他,就好似你整个人都永远生活在春天里了,如清风一般的男人
随着悠悠的琴声思绪本还可以飘得更远
“嘣……”
只突然,琴声停止了,所有的所有都停止了,就如顺带的呼吸也停止了一样的难受,离君圣不安的几大步跨进院子,推开一扇小木门,入眼处却是一个绝美的男子,一把古琴,以及两行清泪,屋里的陈设极其的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些生活用度,里边儿一间小内屋,估计是凝白的卧室
“白?”这个声音里饱含了多少的怜爱,多少心疼,以及多少种情愫,有些人,仅只一眼便可认定终生,而有些情,只在稍稍的一瞬间,便能相守永恒
凝白惊诧的抬起那双晶莹的眼眸,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又快速的垂了下去,离君圣慢慢上前抓住他一双手,冰冰的,凉凉的,就如这近夏的温度都透不过面前人的这身子一般“冷吗?”离君圣问
凝白垂着脸,低着眼,摇了摇头
“我……,”眼前的人静静的,静静的,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灰飞飘散的泡沫,任谁也抓不住“你……”离君圣吱唔了半天,竟不知该与凝白说些什么,而自已对眼前这人到底又是存了什么样儿的心思,真真是搞不明白,想他离某人可不会是一个知道自个儿爱上了一个男子便轻言放弃的人,只是,这一切的情愫都生得好生……
就是想都想不明白了,离君圣长叹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轻柔的往凝白低垂的脸上轻轻噌了噌“我就是见你这么多日了也没到我那儿来,有些担心便想来看上一看,不曾想,差点儿在林子中走丢了,还好被你的琴声指引,否则家里人见我晚上没回去指不定还得上你这儿来要人了,到时可就亏了你,平白无故的还要赔个痞子给人,看你能上哪儿去弄去”
离君圣说话的语速相当轻快,让听到他话的人心情也为之一阵轻松,凝白也不例外,静静抬起脸,眨巴了几下儿眼睛,听着那男人的打趣抿嘴轻轻笑了笑,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甩开离君圣的手,‘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慌忙往里屋子跑
“你可是在找什么?”离君圣惊愕
凝白不搭理他,提着衣服下摆,一阵捣鼓,待到离君圣见到风风火火的那人手上拎的东西时,立马笑开了眼,摇手道“不碍的,我不渴”
原来是凝白想着客人到了屋里却还没给人准备茶水而一时慌了神,见他帮着离君圣满满倒了一杯茶水后,慢走到书桌前,挽起衣袖,提笔书写,递给离君圣时,生生能把人笑出个硬伤,凝白说“我这儿来的客人少,有时候经常找不见茶具放哪儿了,就好比有一次三少爷到我儿来坐了一下午,竟是一口茶也没喝上便走了”
离君圣敛了笑容,奇怪的扫了凝白一眼,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移的盯着自个儿便放缓了语气问“那,那个下午你都在做什么呢?”弹琴?静坐?和他聊天?
只见凝白一个转身疾笔“找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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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白 。。。
只见凝白一个转身疾笔“找茶具”
“噗……”离君圣没崩住,喷了一嘴的茶渍,还好,对面儿没坐着人,否则,非让人淋个痛快,凝白见状立马跑过去,将离君圣之前给自个儿擦脸的手帕递与他
“咳咳咳……”离君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咳得稍稍不那么厉害了,用着手里的帕子一捂嘴巴,而后盯着满脸担心自个儿的凝白,举着手里的手帕说“一吻定终生”
凝白努力的消化着离君圣的话,不解的眨眨眼,离君圣将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把那张刚刚放在自个儿唇边的手帕再往凝白面前一扬说“这是你刚才擦过的”,好家伙,这话才刚落音,就见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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