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白摇头,离君圣无奈的笑说“过会儿就知道了”
再看一旁的苏墨,本来人就长得英勇神武,腰上再撇把长剑,好似天下唯吾独尊似的走得大摇大摆,惹得不少人原路绕开走,给他们一行人倒是腾出了宽敞的地儿,离君圣轻咳一声上前拍拍与自已同肩的苏墨“哥们儿”
苏墨疑惑着转头,离君圣纠结着眉心竖起两只手的大拇指阵重道“一个顶俩”,看看苏墨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就明白人家压根儿没明白离大爷的话,末了人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好”,没把离君圣给郁闷死,也不明白这人是台词有问题还是语法有问题,总之,以后得好好跟人上上语言课倒是真的
不远处,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围在一个地方,因为有好些人太高,凝白只有踮着脚尖才有法儿看到人堆里的一个大概,苏墨就显得淡定多了,反正这与他看来,就与山里的动物们总有分开相聚是一个道理
而从人群里传出的小小议论声算是满足了凝白的好奇心
‘你说这‘三生有缘’的新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听都没听说过,这一来就收购了三家玉器铺?’
‘可不是,以前的混金龙都支撑不下去了,他能撑起来?那天啊,我看见了,还就是个毛孩子’
听到这里离君圣不禁噗笑出声,心说都二十四五了还毛孩子,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这讨论的俩大爷一定是叔辈儿的年纪了,此时,左边又有嗡嗡声传来
‘你听说了吗?据说人家还请得动离家的那位乐才新秀四少爷来演奏,上次离家老爷大寿,我可是一饱耳福了啊,那曲就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在帷帽下的凝白是有些吃惊的,只离君圣却好似充耳未闻的盯着前面正在挂店名的新店,门口好几个大汉在往上搁‘三生有缘’几个大字的牌扁,当然在牌扁的后头还有几个稍小的字‘一号店’,而还不待这人回味完呢,另一人又插口道‘那有什么的,按我说要是请凝乐师来还差不多’
这时,另一人又冷哼一声插话进来了‘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呀?’
听到人的挑衅,之前那两位不乐意了,扭着个脸阴阳怪气道‘哟,你知道,那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呀?’
‘我当然知道,你可知道这店名为什么都叫‘三生有缘’’
‘店名管人家起什么啊?’
‘说你们不懂吧,你们还装懂,这‘三生有缘’就意味着里边的所有玉器都不是普通的玉器’
50
50、那个男人 。。。
‘哦?那您说说,是什么玉器?’
‘就是用来做订情信物的玉器,只要是出自‘三生有缘’的玉器,它们的背面都有‘三生有缘’这四个字,这意思够明白了吧?懂了没?所以今天请的那位离家四少爷来演唱,据说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有什么备而来?’
‘是他准备向他最……’
得,凝白正聚精会神的听到这儿呢,就被离君圣拉走了,只听他低低骂了声什么,而苏墨则被离君圣推在前头开路了,还甭说,这招还特管用,人自动的就往两边挤开了,而在店门前指挥着下手们的原一,也是从老远就看到了苏墨和他身后的两人,只是有一戴着白色的帷帽人,也看不清面容,估摸着是不是上次从漠北回费城途中穿大红衣服的那男子?就因凝白与红槐的身形与高度还着实的相差不大
又因在回费城途中,那名红衣男子绝色的容貌引得许多路人侧目他还不自知,当时的离君圣就烦闷的开口说‘总有一天要把你盖起来才准出门’所以原一才会误以为凝白是红槐
还不待离君圣上前,原一便踏步上前来拱了拱手,低语了声“主子”离君圣对他摆了摆手,往人群的方向回看了一眼“广告打得很响嘛”
“都是依您的指示办的”
“成,还不错,”转身看原一“我订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原一从自已袖口拿出两只金丝口袋“按您的吩咐做好了,请您过目”
对于原一的不卑不亢离君圣也是很欣赏的,将丝袋接到手里一一打开看“哦,手艺确实很好”
“主子谬赞了,一切都是按您的指示做的”
离君圣大手一挥“不用那么谦虚,做做样子我还是可以的,真刀真枪就要看你的功夫了”,原一听到这里也不禁微微上抬了嘴角,这倒让离君圣没有想到,从来都是冷脸冷面的人,今儿个居然笑了,只这此,一个小厮上前对着原一一猫身道“东家,吉时到了”
原一对那人挥了挥手,见那人小跑着离去,才看向离君圣,离君圣却是一副事不碍已高高挂起的模样“甭什么事情都问我,我说过这些事情我整不来,你自个儿看着办”然后就往立在先几步开外的凝白那儿走去
原一没法,也就走到席地中间说了些客套话,以及感谢各位光临什么什么的,说得是他自个儿都面上直冒冷汗,但人就是崩得住,从开头至结尾,那话连惯的也不知道在心里默了多少遍了,开业致词说完以后吧,就把所有的人请到了一个三层楼的酒楼,让大家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看台上歌舞表演啥的
演出□时,有人端了杯酒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边打着酒嗝儿一边嚼着东西高声道“这演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离四少爷啊?我们大家可是奔着再次一饱耳福来的”
“对啊,对啊”有人开始起哄“并且在演出之前我可是看到四少爷本人了的”
“哦,真来啦?”
那人得意的转脸“当然,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虽然费城有不少对离家四少爷不好的传闻,可就还真的极少有人见过真人,或者说就算是见着了也不认识,必竟在他们的心里,那时的离四少爷估计就是个混混,并且还长相奇丑无比的那种
突然一阵琴音筝筝,演出台上一袭淡紫色长袍的男子将手指往琴弦上一划,酒楼里有人惊呼,有人屏气凝神,有人张口结舌
只见此人两只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睛如暗夜中的星辰,挺拔的鼻梁再配上那不厚亦不薄的嘴唇,长在那张如刀削的脸上,竟不知让多少人心生羡慕以及爱恋,那人一个动作,便能带出些许风流倜傥的神韵
哪怕是一个转身,一个抬头都如行云流水般让人心情舒畅
“咳”只见那人试了试琴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后,对着身后的人屈起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O,伸出中指,无名指,与小指的姿势晃了晃,待看见身后的几个乐师也做出同样回应后才转回身“今天我之所以会站在这个地方,是想送我深爱的那个人一首歌”磁性悠扬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此时的楼内竟无一个杂音
离君圣在楼内搜索着那袭白影的位置,然后将眼神定在他身上“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想为你唱首能表达我心情的歌,今天就在”说到这里离君圣伸出手对着表演台下缓缓打开“众人的见证下,为你唱这首歌”舒容一笑“认真听哦”
掀袍而坐,手指微动,一串串扣人心弦的琴声响起
“有个男人爱着你,用心爱着你,那个男人爱着你,彻底爱着你,他情愿变成影子,守候着你跟随着你,那个男人爱着你,心却在哭泣,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少,你才会听见他没说的话,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他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哦……,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
“那个男人爱着你,忘记了自已,从此他小心翼翼,静静等待爱情,他情愿选择相信,为了你不言不语,那个男人爱着你,深埋在回忆,无论要多久多长多少,他还是爱着你,一如往常,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那空气说话,他会不会有机会能被你爱上,喔……
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喔……
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知道吗?还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吗?问到沙哑你也不会回答,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少,你才会听见我没说的话,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我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喔……,不论有多久多长,多受伤,我还是爱着你,每分每秒一样,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那空气说话,等着被你爱上”
曲终人静《那个男人》就被离君圣盗版来示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堂姐要去Shopping,叫我帮着带小侄儿,娃娃倒是很可爱的,在我眼里也算是个未来的美攻,可是他非得叫我跟着一起玩儿拼图,我郁结,那种东西我木兴趣啊,最后抵不住他的纠缠
索性,玩儿就玩呗,结果,半天拼不出一幅,小侄儿多次奶声奶气并且义愤难平的样指着拼图说‘姨,不是那样放的,这个不对,那个也不对,要这么这么样,那么那么样’(被个小孩子牵着BI子走,ORZ!!!)
然后咱那不服输的性子冒出头了,扯掉拼图上的零零块块儿叫侄儿重新来过,拿新的图来,小侄儿蹦蹦跳跳的去拿,最后,最后,和他一起玩得不亦乐乎,中餐都不想做了(哭死,最后被堂姐严重鄙视了)
我愤愤的辩解道‘还不是要怪你家小攻’(偷笑,人家本来姓龚,不过,我的意思是非常明确滴,就是小攻,并且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叫侄儿小名了,我就要叫小‘龚’)
51
51、惊喜 。。。
最后一个音符划过琴弦,楼里众人屏气凝神都顺着离君圣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看不见面容的白衣人也不知长何模样,此时脸上是何表情,并且又是谁家女子有如此殊荣,离君圣微笑着下得楼来,往那袭白衣慢慢靠近,停在他三步远的距离,两人就那么对立着,不言亦不语,离君圣相当箸定此时那人的目光全在自个儿身上,摊开双手,笑“算不算惊喜?”没等凝白作出反应,离君圣又清清喉咙道“如果我说今天,就以众人为证,天地为媒……娶你,会不会觉得更惊?”面露些许期待,些许笑意,些许深情,却没半分不认真
这时底下的人开始闲不住了,有人高呼‘那是哪家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
‘我等皆为证’
离君圣抱拳往众人拱了拱“大家,谢谢了啊”这谢谢几个字说得痞里痞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口袋,慢慢打开,从里边儿拿出一块儿绿底儿白花儿的玉佩,只见那玉的背身刻有‘三生有缘’几个字,佩身是通透的碧绿,一看就能知道价格不菲,并且无一丝杂志,当然,这还不是重点,其面上刻着一枝栀子,在枝节中一朵栀子花从几片新绿的绿叶中开的正艳,更绝的,还要数那玉佩被拿出来时,便有很清新的一股栀子香从佩身传出,老远都能闻得见
‘好香啊’有人惊讶
‘是啊’然后那人叫了下人说是让东家过来也订做个一模一样的花样,没想不久后,一个掌柜模样的山胡子老头走过来抱歉的回‘对不起,这位爷,咱们这儿出的花样,不重样,所以,您还是选选别的样式吧’
离君圣上前两步将它挂在凝白细长的脖颈上,而后退后两步,面上带着微笑,实则还是很忐忑的张开双臂“用实际行动回答我吧,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闭上双眼“你可以很认真的想”这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袭白衣人身上,大家虽然对于这种求爱的方式表示不解,却也没人说什么,楼内有些女眷早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再者,什么时候能看见这样一个男人如此,如此的……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什么过啊?所以除了激动以外,还有艳羡,真想瞧瞧那白衣‘女子’到底长得如何绝色
离君圣在这刻觉得时间过得犹为的长,脑海里也快速的盘算着,如果此次告白不成功,会不会惹怒凝白,然后又跑回他的林子里当野人?到时又要怎样才能把他劝回来?难道还用抢?或者用绑更好呢?然后,直接把他扑倒可能效果会更好?
此时,一阵香气,慢慢,慢慢,越来越浓厚,直扑离某人鼻翼,咧开张轻轻笑了笑,果不其然,先是感觉胸前的衣服被两只手颤悠悠的抓紧,睁开眼帘,那人就在自个儿跟前,待那人像是放慢动作似的将双手环上自已的腰,就在此刻,离君圣大笑着收紧了胳膊,俯身在他耳边开心的低语着“白,把你的帷帽掀了,我们来个热烈的亲吻好不好?有一个地方的求婚就有……”
‘哗’的一声,只见一袭白影突的将一袭淡紫色身影推开,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跑开了,唯留目瞪口呆的离某人做着拥抱动作痴痴道“这种习……俗”等反应过来时“哎,跑什么啊?我说着玩儿的!!!”忙着追出去
“啊!!”众人再次惊呼‘怎么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