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于是将计就计,来一出偷梁换柱,假装自己落水身亡,让炎爝军队放松警惕,又待炎爝军队士气三而竭时主动进攻,大获全胜。
欧阳楚受伤
我觉得自己疯了,全身上下没有那处不在疼,抽筋扒骨的疼。
其实,在第三天,外面疯传云麾将军中箭落河的那时起就觉得不对劲,加上联想到那晚在客栈外听到的泠绝说的什么三日后见,但我当时以为落河的是他们安排好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欧阳楚。因为欧阳楚一直是那么可以说是自私的人,他可以牺牲任何人,但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任何时候,他第一考虑的一定是他自己。这次怎会!?落入河水的怎会是欧阳楚!
欧阳楚,你不可以有事。
我疯了,一路运功,直奔入泠渊大军,躲过几处暗哨,找到泠绝住处。轻功飞上屋顶,掀开屋顶瓦片,往里望去。屋内灯火通明,欧阳晔也在。
欧阳晔坐在凳子上,泠绝站着,在屋内走来走去。
〃你别忘了,三弟不会武功。〃欧阳晔端起眼前茶杯喝了一口,说着。
泠绝明显有些暴躁,来来回回的走着,安静不下来:〃这我知道,现在不是追究什么的时候,最主要的是快点找到师兄,都七天了,我派出的人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我没有继续听他们说下去,也不想去深思为什么欧阳晔会出现在泠绝屋里,我只有一个想法,欧阳楚,一定要快些找到欧阳楚。
我先回了客栈,放出唐门独家信号,唐可也在临渊城,很快就来了。唐可冰冷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冷艳孤傲。看到我,向我行了一礼:〃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心急,又有些害怕,看到唐可才冷静了一些:〃我们在临渊城势力怎样?〃
〃虽然不能与风城相比,但也不弱。〃唐可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派出所有势力,沿着护城河寻找欧阳楚,一定要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唐可隐去。
最终是饮月找到了欧阳楚,唐可发来暗号,说有人在百里之外的下游地区见到过被河水冲过来的一名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饮月一听,马上牵了马,一刻钟也没耽搁,就向着他们所说的地点奔去。
饮月找到欧阳楚时欧阳楚正在一处山洞里,饮月看到欧阳楚身边的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石子,就知道这是他摆的阵法。
欧阳楚面前升着火堆,旁边是几块长木架起的架子,欧阳楚只穿着亵衣,架子上是他的外衫,很干净,不见丝毫灰尘,只是有些湿,架在架子上晾干。欧阳楚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胸前的箭伤已经处理过了,用白布包裹着。只是还没好,渗出丝丝血迹,可是除了被血迹渗透的地方,欧阳楚亵衣也是干净纯白的,没有丝毫尘土。欧阳楚墨发也柔顺的散落在背后,更是衬的他整张脸如玉,只是太过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和整张脸一样惨白,惨白的脸,墨色的头发,映着火红的广,分外的惊心。
见到饮月找来,欧阳楚似乎丝毫不意外,只是望着饮月,似是在确认来人的身份,看清是饮月后,甚至扬起唇角,向着饮月笑了一下。
对着这个笑容,我的心抽疼起来,似乎被针扎似的,一下一下的疼,疼得我想弯下腰。有些步履不稳,我进了山洞,来到欧阳楚面前,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子,我太阳穴忍不住抽了两下,我抬起手,一个巴掌就打在欧阳楚那惨白的脸颊上,泪水无声无息的布满了我整张脸颊,不受控制似的,止不住的一直流。
欧阳楚偏了偏脑袋,又望着我笑了,伸出手臂,我一下子就扑倒在欧阳楚怀中,紧紧抱住眼前男子的腰,拼命亲着眼前男子消瘦的双颊,欧阳楚全身真的是只剩骨头了,我在他怀里都觉得被骨头咯的难受,可是,不想松开,怕自己一松开,眼前男子就会消失不见。我还是再哭,泪水全流在欧阳楚衣服上,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欧阳楚抱着我,任我在他怀里抽泣。我这辈子再苦再疼一共就哭过三次,第一次是在欧阳楚大婚的时候,我哭了,自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得昏天暗地。第二次是在几日后,父母双双死在我的怀里,看着这么年轻就闭上眼睛的父母,我再次哭了,并且发誓以后流血不流泪。可是,这次,在欧阳楚怀里,我像受了委屈,终于找到倾诉的人般,抱着欧阳楚就哭,眼睛都肿了,可是泪却还在流着。
欧阳楚就一直搂着我,任我在他怀里抽泣。
哭够了,双眼红肿,我从欧阳楚怀里挣脱出来,一抬头就与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细长狐狸眼相遇了,我有些别扭的别过头,不去看欧阳楚的眼睛。
我看了看他搭在一侧的衣服,很干净,在火堆的烘烤下已经基本干了,我从架子上拿下来,小心避过欧阳楚胸口的箭伤,给他穿上,欧阳楚似乎没什么力气,任由我给他穿衣,只是靠着石头,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直望着我。回瞪几次无效后,任由他去了,又不是大姑娘,还怕看不成。
风涟江湖传之饮月吾爱 正文 014 名声大噪唐家堡(下)
章节字数:3039 更新时间:11…06…01 13:52
我有些怀疑的打量着欧阳楚,这都几天了,外面找他的人都急死了,他却在这山洞里,一丝狼狈也不见,似乎还是欧阳山庄的三公子,衣服也干净如常,一眼望去还是那个高贵清雅的欧阳公子。
欧阳楚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微偏头,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回过头来,说:”衣服是洗过的,我受不得那些脏,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试探性的问:”你自己洗的?“
欧阳楚望着我怀疑的眼神笑了:”我没做过并不代表我不会做,洗衣服而已。“
欧阳楚说完这几句,又咳嗽了几声,眼睛却不自主的闭上,似乎累极了。
我看着心疼,说:”你先睡会,我去找些吃的。”
欧阳楚点点头,就疲倦的靠着石头睡了过去。
我脱下自己外衫罩在欧阳楚身上,就出了山洞。先在山洞外草地上用飞刀射杀了几只野山鸡,又从小溪中灌了一壶清水,回到山洞时,欧阳楚还在沉睡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我把已经脱去鸡毛,只剩赤裸的野山鸡放到一侧,洗了洗手,把手背放到欧阳楚额头上试探体温。
滚烫,很明显,欧阳楚在发烧。
就算昏迷中,欧阳楚的眉头也是不自觉紧紧蹙的,薄唇紧抿着,呼吸有些急促,很凌乱,也。。。。很性感。
饮月看了眼欧阳楚胸前那裹着厚厚一层的伤口,咬了牙,把那些不华丽的白布条拆开,欧阳楚身上一共中了两箭,胸口一箭,肩窝处一箭,伤口都极深,胸口那一箭是带着倒刺的,饮月不知是欧阳楚自己拔的箭还是别人帮忙拔的,胸口处的肉都翻了起来,这都十来天了还不见愈合的趋势,倒是肩窝处那一箭好的差不多,并且结痂了。饮月凑近闻了闻,上了药,且明显用的是好药,胸口那处也是上了药的,但明显效果不好,应该是倒刺的原因,伤口发炎,并且连带的欧阳楚高烧不退。不过就目前欧阳楚还活着来看,这伤不会要了欧阳楚的命,这让饮月稍稍放心了下。
饮月不敢移动欧阳楚,怕乱动会加剧伤势,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在胸前伤口处细细的涂了一层,又用新的绷带细心的包扎起来,拿过水壶喝了一口水,凑到欧阳楚唇边渡了进去,用衣袖给欧阳楚擦了擦嘴,这才坐在旁边,望着欧阳楚那完美的脸颊发呆。
第二天,唐可便赶过来了,架来一辆马车,饮月将欧阳楚抱到马车上,自己也进了马车,唐可在外面赶车,回城。
由于路途颠簸,欧阳楚中途醒了一次,先是眼睛不眨的望着饮月,再看了一眼身处的环境,甚至吻了下饮月放在他唇边的手背,就又睡过去了。
带着欧阳楚回了客栈,将他抱到床上,并嘱咐锦儿去请郎中。
可是郎中没来,泠绝倒是来了。地位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么一会功夫,就知道了,我自嘲的笑了笑,冷冷的站在一边。
不一会儿功夫,人就塞满了整个房间,是啊,欧阳楚是欧阳家的三公子,又是泠渊的驸马,这样的身份,关心他的人多了,少一个唐饮月自然也不会怎样。
饮月的心在滴血,他愣愣的看着那个急匆匆走进来来的身影,妖娆多姿,即使走的很急,也无改她那绝代的风华,她来了,别人很自然的让出一条路,让她畅通无阻的来到欧阳楚床前,饮月直着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望着欧阳楚胸前的伤口就哭了,抚上欧阳楚胸前伤口的手指也在颤动,泠悠伸手拉过欧阳楚胳膊,和他十指交握,自泠悠眼中滚落的泪水滑倒欧阳楚脸颊上,顺着欧阳楚的脸颊落下,没入被间,消失不见。大概因为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到欧阳楚脸颊上,只见欧阳楚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对了好一会焦距,才认清趴在他床前的泠悠,欧阳楚先是看了看和泠悠十指交握的手,目光往上,看到泠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朝着泠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又伸出指节,替她拭去脸颊上泪水,对着泠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饮月冷冷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转身离开,他唐饮月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个,不是么。
欧阳楚,你对人温柔是天生的一种本能罢,看到你在山洞对我的态度,我还以为我有希望,呵,不过这么一会,你就让我从天堂落到地狱,是啊,欧阳楚永远是温柔的,不止对我唐饮月。
这次没有丝毫的留恋,我直接收拾东西回了唐家堡。
因为我明白了,要想得到欧阳楚,首先,必须有得到欧阳楚的资格,我能给他的起码要比泠悠能给他的多。
就算我再想我的世界只有欧阳楚,可是,为了使自己能够拥有欧阳楚,我必须先拥有其他,比如说权力,比如说,金钱。
我以前还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空有一腔热情,就可以无知的说爱,以为爱就是爱,和其他无关,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么,我失败了。
在唐家堡的日子并不好过,唐家堡几十个唐姓子弟都死死盯着一个位置,即时我武功高强,即使有老夫人护着,被下毒,被打压,被陷害,各种桥段日日上演,令我本已麻木的心更加无知觉。
我看着自己乌青了半边的腿,咬着牙让锦儿给我上药,右腿肿得太厉害,有渐渐发黑的趋势,这几天已经疼得完全无法走路了,可是,除了忍,我别无选择。
要么,我死了一了百了,要么,和我作对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用力,握在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碎片扎进手心的肉里,血丝顺着手掌落下,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分外妖冶。
拖着没有知觉的腿去给老夫人请安,面上尽量保持和平常一样,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子话,就退了出来。
老夫人已经老了,没必要拿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来给她舔堵,之后的日子她只要能好好活着,就是福分了。
回到自己房间,忍着极度的痛苦,锦儿拿了药来,要给我腿上上药,我让锦儿将药放下,我自己上。每次给我上药就哭个不停,我看了心烦。
锦儿红着眼睛退了出去,我将裤子扯碎,直接撕了下来,用力将右腿搭在另一凳子上,就这么一个动作,就满头冷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衣衫粘粘湿湿的贴在背上,很不舒服。我看了一眼肿的发黑的大腿,皱了眉,拇指轻轻一按,痛的我一下子呻吟出声,拿过一侧蘸了烈酒的刀子,将一块白布塞到嘴里,用牙齿咬住,低着头,看着自己大腿上开始烂掉坏死的黑色腐肉,细心的用刀刃一片一片割下来,直到冒出的液体由黑色转为红色,才将刀子扔到地上。拿出口中的白布条,已经被我咬碎,用残余的地方擦去额间频频滑下的冷汗,又换了新的布条,卷成一团,含在口中,拿了方才给刀子消毒用的烈酒,一闭眼,将剩余的烈酒悉数倒在大腿上,这下,鲜红的液体汩汩流出,看着很是健康,我松了一口气,将锦儿方才拿来消毒止血的药膏涂到大腿上,用白色的布条包起来,缠住,系上,这才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第二日,毫不意外,又开始高烧,我唤了唐可过来,将近日需要做的一些事情详细的吩咐于她,又喝了锦儿熬的退烧药,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就可以白白得到的,我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我要的一切,我会亲手去拿,唐家堡如此,欧阳楚亦是如此。
一年后,唐家堡堡主换人,唐饮月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