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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1年7月7日
【内容简介】
第一次成亲,妻子被掉包,伊人快乐跟人跑……
第二次订亲,成亲前一个月,姑娘急病去阴曹……
第三次算命瞎了眼给他算了个丑女,一朵百年难遇的奇葩!
梅开这第三度,新娘不逃,他都认命地先落跑了。
林凤七,林家第七子,喜欢数字七,婚宴定七夕,却屡成婚未遂!
成亲嘛,不过是给自己的下半生找个伴?怎么他亲事这般曲折?
女人爱哭又爱跟人私奔!看破了干脆喜欢男人,让她们没得找人奔!
只是为什么他看上了一个老男人,结果要跟男人抢男人?
本以为两情相悦、两心相许,竟落到做自己老爹替身的境地……
一片柿子园,一位老男人种了二十五年的单相思,
一把火烧尽,自此两人诺许了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雕尽各种水果去猜心,他终于让那胡涂的老男人知道什么是幸福!
楔子
三年前。
日头高挂,阳光如琉璃般透明,街市上人群熙攘,不同的人正赶去参加不同的婚宴!帝都两大户人家一个嫁女儿,一个娶媳妇,两桩喜事让在夏日中有些昏昏入睡的帝都精神抖擞起来。
林家与顾家本是世交,如今又皆为姻亲,七月初七这一天,十九岁的顾家长子顾司泉,迎娶二十三岁的林家六小姐,林双里为妻;林家老爷林清为取个双喜临门的好彩头,就顺便也将儿子林凤七的婚事定在同一天!换句话说,二十二岁林凤七就是顺带着配送出去的。
不过对于这一点,林凤七并不介意。
他是个对什么都不甚上心的男人,会娶那个叫苏素的女人,也是因为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于是便遂了母亲的愿,寻到一个不错的女人就准备成亲;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跟那个叫苏素的女人平平稳稳地共度一生,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苏素也该是这样想的。
成亲嘛,不过就是给自己的下半生找个伴?身着大红色喜服的林凤七正躲在花架下的软榻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他一手执刀、一手拿了个苹果,哼哼唧唧地边削苹果边想着。林凤七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唢呐声和鞭炮声,却也不耽误手下干脆利落的动作,修长的苹果皮串成一条掉到地上,林凤七一转小刀,举起苹果「喀嚓」咬了一大口。
「我的七少爷,你怎么还在这儿晒太阳!」小厮一看到他立马惊呼。
「嘶……」林凤七眉心一皱,拱了拱发麻的舌尖,不满道:「小王八蛋,咋呼什么?七爷我又咬舌头了!」他翻身坐起来,手腕一转,将小水果刀甩出去,极准地进小厮脚尖前的地里,力道大到刀柄都在微微颤抖。
「花、花轿都到了!」小厮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刀。
「六姐的花轿呢?」林凤七叼着苹果站起来,拍了拍喜服。
「吉时一到,新娘的花轿进门,六小姐的花轿便出府……哎呀,您就别关心六小姐了!新娘子的花轿等着您去踢轿门呢!」小厮着急地上前去给林凤七整理了下衣衫,左右瞧了瞧,确定稳妥后便将他拉走,「别误了吉时,都等着您呢!」
「哎哎,你急什么。」林凤七嚼着苹果,依依不舍地朝那榻下藏着的酒坛看了一眼,嘟囔着:「他娘的,老子酒还没来得及喝呢!」
府外的鞭炮声劈哩啪啦地响得刺耳,林凤七一出大门就被门外呛鼻的鞭炮味熏得后退一步。看热闹的乡里拥挤在花轿旁边,都睁大了眼睛瞧着这位英俊却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新郎官。只见他拧起浓眉,然后掏了掏耳朵。
鞭炮燃尽,唢呐声却未停,喜娘凑到林凤七身边,使了个眼色,「七少爷,去踢轿门吧!」
林凤七点点头,一步迈到花轿前,隔着压低的轿杆,一脚踹开了对开的轿门。
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花轿;她似乎有些紧张,脚步虚浮,盖头因为她的颤抖也跟着微颤!林凤七并未多想,只是牵住红绸花的这一头,将新娘引入了大厅。拜堂之后,这就是他的妻子了,脱离了单身汉行列的林凤七扬了扬薄唇,拧着的眉也舒展开来。
当林凤七牵着新娘入洞房之后,顾司泉也迎到了自己的新娘。
暮色低垂之时,两位新郎已经周旋在宾客之间了。顾家老爷顾长生坐在主座之上,间或有人与他寒暄,也都被他一笑回之;几番下来,桌上的人也都各说各的,不再理会这位不好巴结的大商贾了。
顾长生经营着帝都最大的几家典当行,虽为商人,却不会笑面迎人、软语逢迎;不知是不是总面无表情的缘故,已经三十五岁的他显得十分年轻,乍眼一看,竟更像是二十来岁。
除了长得年轻、性格古怪之外,人们更喜欢议论的是他丧妻之后,至今未娶的事;听闻他十五岁娶妻,年仅十六岁就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女,之后妻子离开了他,直到今日,都没有再续弦,而个中缘由,无人得知。
数杯酒下肚,顾长生手边的酒壶已然空了。
他抿了抿唇,抬眼淡淡地看了看大厅外正在敬酒的顾司泉,而后又看了看桌上喝得酒酣耳热、说得热火朝天的客人们,自知自己格格不入,于是顾长生悄无声息地退席。
◇
夜风夹杂着白昼的余热,拂过顾长生的脸颊;顾长生挑着不显眼的地方走,悄悄地绕到府门口,门边的家丁见状立刻迎上来,「老爷,怎不在里面吃酒?」
「备车。」顾长生言简意赅。
「酒宴还没结束,您这是要去哪儿?」家丁又问。
「备车。」顾长生淡淡地说。
「是。」家丁摸了摸鼻子,不一会儿套车出来,随即又有几个丫鬟捧了软垫出来,上车布置了一番之后方下来。
在门房等了片刻的顾长生在众人的伺候下上车,淡着脸吩咐车夫:「去林府。」
「好嘞!」车夫吆喝道,抖了抖鞭子。
「别让少爷知道。」顾长生掀开车帘,对着家丁道。
这厢的喧嚣声方渐远,那厢的劝酒声却越来越近;顾长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也不知道见了该说些什么?也许只是一句「恭喜」。
如今两人已成了亲家,关系上应是更近了一层,可顾长生却觉得,自己离林清越来越远……哦、不,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触及不到……思至此,顾长生突然很后悔来这一趟。
林家的大门就在眼前,车夫已经掀开了车帘准备伺候他下车,顾长生双手拢在袖内,手指搅在一起,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下来;一入府,就闻得满耳的笑声,因为林清常年跟夫人云游四处、识人无数的缘故,林府比顾府要热闹些。
林府的家丁一见是亲家老爷,先是一愣,随即又连忙堆起笑脸迎出来。家丁引着顾长生朝大厅走过去,林清满是笑容的脸越发清晰,坐在他身侧笑得温婉的是他的发妻,现下夫妻二人正与宾客交谈甚欢。[切勿散播]
顾长生突然停下脚步,他去了该说什么?依照他的性格,去了也只会煞风景、冷场而已……
家丁疑惑地询问,顾长生略有些匆忙地吩咐他不要通传,然后就落荒而逃似地绕过酒席,走到了后院;林府的后院有一方花架,藤蔓蜿蜒,嫩黄的花缀在蔓上,好不俏丽。
顾长生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该回家的,却因为太过慌张而绕到了林府的后院来;不过在哪里也无所谓,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这个地方刚刚好;顾长生走到花架下的软榻上坐下,脚一划,不经意间扫到了些什么,他低头看去,发现软榻下面还有一坛酒,鬼使神差的,他拿起那坛酒喝了起来,并且喝得一滴不剩;他放下酒坛,面无表情地弹了弹唇角。
脸上的颜色没发生一点的变化,眼神也是异常的清明,然而没人知道,对于顾长生来说,当他的眼神过度清醒的时候,就是醉了!所以才会在下一瞬间,将那个靠近的男人当成是林清,才会胡乱地对他说那些话。
穿着大红色喜服的男人趔趄着朝自己走过来,他的手中提着个空酒坛,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乌黑的鬓发已有些凌乱,男人的鹰眸眯起来,锐利地朝自己扫过来:「你、你是谁?干嘛偷喝老子的酒!」
「大哥……」顾长生眨眨眼睛,清明的眼光之中,已出现了幻觉。
「谁是你大哥,少跟我套近乎!」林凤七大着舌头扑过来,一把揪住顾长生的衣领,俊脸通红,眼眶也有些发红。
他一靠近,顾长生便嗅到了冲天的酒气,这令他又醉了几分,于是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男人的脸却异常清晰起来,是林清,是大哥……「大哥,我们是亲家了。」顾长生反握住林凤七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凑得更近,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竟显露出一种近似于无辜与委屈的表情,他的舌头并没有打结,语气也平稳如常,可他确实醉了:「我们是,亲家了。」
「亲、亲家个鬼!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换了我老婆!」林凤七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他突然靠近,两人的鼻尖相撞,酸痛着。
林凤七咬牙切齿,对面的顾长生却是轻轻地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他主动凑近,双手捧住了林凤七的脸,轻声呢喃:「大哥,怎么醉了?」他的眼瞳异常清明,笑容却染着些醉意。
林凤七略有些呆滞,醉意朦胧间,看着对方模糊的脸,竟心跳如鼓。
「你……唔。」林凤七的眸子倏地瞠大。
「大哥,我们是亲家了……」顾长生吻上林凤七的唇,目光在他眼下游移,似乎有些胆怯,于是不敢直视。
林凤七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和线长的睫毛,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怔忡地轻启薄唇,瞠大的眸子也缓缓地眯了起来。顾长生依旧呢喃着那句话,分合的唇瓣轻柔地描绘着林凤七的唇形。
他从不知道,大哥的味道如此美味……顾长生小心翼翼地啄着林凤七的唇,好像在品尝醇美的清酒,越品尝越沉迷;当他终于舍得离开时,林凤七却伸手揽住了他的腰,缠着他又亲吻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他满脸醉意,目光浑沌得毫无焦距,说出口的话也因为打结的舌尖而变得含糊不清。
「你……做我老婆吧?」林凤七打了个酒嗝。
「好啊。」顾长生歪了歪头,露出了笑容,好看得能恍惚人眼。
「就这么……说定了……」林凤七困顿得睁不开眼,毫无预兆地就倒了下去。
顾长生看着他醉倒在自己的肩膀上,全身的力量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搬起林凤七的头,歪头打量了片刻,然后一脸正经地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之后将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接着为他拉好衣服,最后安心地一低头,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几日后,林凤七新娘被掉包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口耳相传,大概说的就是林凤七掀开盖头那一瞬,发现了那女子竟不是自己的新娘!而对于那一瞬间林凤七的表情,人们更是说得绘声绘色,缤纷得连颜色变化都描述了出来;而林家老爷,也是在第二日才知道了实情。
那陌生女人自称是被一个女人雇来的,而据她描述,那个女人就是苏素。
很明显,苏素和人私奔了,不过为了六姐的婚宴,林凤七并没有立刻告诉父亲,而是憋下一口气,准备忍到第二日;可借酒浇愁的他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晌午,然后刚醒来就被人告知今早被人发现和亲家伯父双双醉倒在花架下。
亲家伯父?林凤七挠挠头,显然将此人和昨晚发生的事都忘干净了。
他忘性确实不小,不仅忘了亲家伯父,也忘了昨日的愤怒,喝过酒、撒过疯,林凤七倒是没什么气了;女人跑了,那换一个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蛮不在乎地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然后……
「混蛋王八羔子,连个媳妇你都看不住!」林清跳脚,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蹲在床上一边捶床一边喊:「为了就是取个好彩头,我告诉你啊,老子没钱给你办亲事了,下回再成亲你等着吧,等你哪个哥哥、姐姐再成亲!」
「哦,成。」林凤七掏了掏耳朵,习惯了父亲的嘴脸;九个儿女之中,就数林凤七和林清像,可也就数他最不招待见!不过话虽这么说,林夫人却等不了了,不出一年,又给林凤七说了门亲事;那姑娘性子温和,看起来也通情达理,双方一合计,迅速定了日子。
两年前,林凤七再度定亲;可就在成亲前一个月,新娘子突然急病死了!林凤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再次成了鳏夫;林老子已经是气得快蹬腿,直数落自己的儿子煞气太重,另一边林夫人也急得够呛,赶紧找了个算命先生掐算八字。
算命先生瞎眼一眯,遥遥一指,高深莫测地道:「城东头的丑闺女,与你家少爷乃绝配。」凭借着瞎子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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