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着粥进来干什么?”
闻言,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恍然回答:“哦,我听小竹姐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弄坏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先喝点粥,之后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越说到后面越是一副‘慷慨就死’的样子。
南宫璃看着他明明害怕,又死鸭子嘴硬,想哄自己吃东西的笨样子,也就接过他手里的粥,细细尝起来。
那粥滑爽可口,清香宜人,连吃遍不少山珍海味的南宫璃也甚感喜欢,
这家伙怎么连做饭都这么擅长,男人不是崇尚‘君子远庖厨’么?心下明明很喜欢那碗粥,却一点也不表露在脸上,淡淡道:“看你诚心改过,这次就算了。不过死罪可免,或最难绕,你还是要受罚。”一副太后的口吻
“那……那……罚什么……”本来听着前面的话子风还挺高兴的,心想妖孽还是很讲道理
可惜听到后面,就有点沮丧了,看来难逃一劫啊
“也没什么,既然你这么喜欢做饭,而我也大鱼大肉地尝贯了,以后你就当我烧饭婆吧。”
故意用烧饭婆的字眼,刺激刺激这家伙。
一般男人听到女人用烧饭婆的名字称呼自己,难免暴跳如雷,但作为21世纪的女性,子风根本没去关注那个字眼,只是心想以后又要劈柴,烧水,洗衣服,现在还要附加煮饭,简直成24孝全职太太了。
难免憋屈。
南宫璃眼见子风吃瘪的样子,更是眉开眼笑:“你好像不愿意啊。”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子风把心一横,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尤其是小女人。不然到时候让我每天洗完衣服再去刷茅房,还不累死熏死我啊。
于是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立马学着电视里那些公公的样子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是,是,能为小姐分忧,是小的平生的荣幸啊。”
“呵呵,知道就好,那你出去吧。”太后发话了
“是”子风退出去掩好了门,心里却恨得抽筋。
因为适逢皇帝大寿,全国各地被选中的表演队伍都在火热地安排着。
星月阁自然推出的是皓月流星共献歌舞的节目,可问题就是现在没有可以让二位花魁共同演绎的词曲。
于是星月阁老鸨决定一个月后让皓月流星同时登台露面,宴请四方文人才子进来献词,如果来客所献之词入了花魁的眼,便可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
当然,这里的入幕之宾也不过只是拥有上三楼与皓月或流星相谈的资格。但仍然引得全国各地的才子们争先恐后而来,直追科举考试的壮观场面。
老鸨为了鼓励所有人积极献词,征得皓月流星的同意后,对外宣称,当晚宣判一定会有结果。引得参赛者踊跃响应。
而子风在兢兢业业的保姆工作中,终于迎来了那盛大的一天。
是夜,灯火闪耀,星月阁周围络绎不绝。比二位花魁单独登台时更是盛大。毕竟,能一次见到这二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此时,星月阁里人人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花魁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厮,其他人几乎全都出场帮忙去了。
三楼南宫璃的屋里
小竹与小石正在细致地为她上妆,子风静静地在旁边站着,偶尔去瞅瞅南宫璃上妆的效果,越看越是惊叹,不知是这淡妆上的恰好,还是南宫璃本身就长了一张绝色的妖孽脸,稍加点缀便让周围的一切失去了光泽,一张精致的小脸妩媚脱俗,真乃妖物下凡,随意一个眼神便能妖气肆意,颠倒乾坤,迷惑众生。
由此,不由地想到了一会也会出场的另一位花魁流星姑娘。真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和这妖孽齐名,而且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流星,一是因为一天到晚像奶妈似的被南宫璃缠着,二是流星本来就深居简出。
看着子风神游太空的模样,南宫璃有些不悦:“小凌,在想什么?”
“哦,我在想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流星姑娘呢,小姐,她是不是很美啊?”
顿时,小竹和小石都感到周围空气好像冻结了一般,心里直哆嗦。偏偏某个呆子还在那里好奇流星的相貌,丝毫没注意到这这边女子传来的阵阵寒意。
“呵呵,小凌还真是心急呢,不过流星也确实挺美的。”宛如黄莺般的娇媚声音。
小竹,小石心里莫名一紧:怪了,小姐与流星姑娘向来不合,几乎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到她,今儿怎么还直夸她美呢。
入幕之宾
折腾了许久,今夜的主角们终于都准备好了。大厅里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各个翘首而立,只等好戏上场。
当子风跟着南宫璃从屋里出来时,流星也恰好从对面的房里踏出
那是怎样一个美人啊:冰肌玉骨,姣姣生辉。一身月白衣装,纤腰柳姿。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上,点缀着细细的眉眼,高挺精致的鼻梁下,一张粉嫩的小嘴不施朱丹而红。目光掠过之处犹如春风吹开人心中的一汪清池。冷淡却非冷漠,高洁却不为高傲。
子风看得心惊,不由自主地把她与南宫璃比较起来,这是两种风格迥然不同的女子,一个千娇百媚,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好似雪山上的玉兔,一个宛如沙漠里的火狐。各有千秋,却都是让人过目不忘。
楼下众人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一片片张成O型的或大或小或美或丑的嘴,像等待喂食的鱼儿,可见所有人对这两位女子惊人之姿的赞叹。一些人早已等得不耐烦,竭尽全力喊着心中仙子的名字,只为被她们多看一眼。面对这些人疯狂的反应,流星面无表情,静静站着,好似这人间的一切皆与她无关似。相反,皓月却是对楼下众人明媚妖娆一笑,嘴角微微上翘,直把众人的魂都勾上楼去了。这一冰一火对立而站,似乎格外矛盾,却又在细微处显得十分和谐,就像有光的地方须有影一般自然。
花魁既然已经出场,就该出题让来者赋词。因为这次是为皇帝大寿准备,积极高昂歌咏山河当属优选,儿女情长亦可。
之前听南宫璃说过,现在当政的高祖皇帝是封国开国之君。他十二岁从军,身经百战,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于马上闯出一片天下。铮铮铁骨,顶天立地,又是一痴情男儿,与发妻伉俪情深,致死不渝。令人叹惋的事,赢得了天下的他却终究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的妻子本就是随他南征北站的军师,天赋异禀,可以说,这封国的天下有一半是她帮助自己的夫君夺下来的。可惜长年辛劳,最终还是被疾病压垮了娇弱的身躯,在皇帝登基的第一年寿宴上,陪自己的丈夫过完了自己可以陪伴的最后一个生日。
至此后,后位一直悬空,每当寿宴之际皇帝也是郁郁不乐。王公大臣们想尽各种法子,也无法逗陛下开怀。
子风听闻这皇帝的故事,也不由感叹人生实难完满,遗憾随地可见。
来者也知此次是为皇帝献曲,心道若是自己的词曲能被封国双绝在皇宫大殿上演奏,必定名动天下,以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说不定还能得到二位佳人的青睐,名利双收,百无一害,便纷纷写文著诗赞颂皇帝陛下的丰功伟绩,马屁是一个比一个拍的响,字里行间毫无真情,多为下等劣作。
由于先前承诺,老鸨也必须得选出最优出来,总不能空手上京吧。
无奈交上来的词作一篇也入不了两位花魁的眼,只好把评审权交与老鸨。老鸨评来评去,也只有扬州知府儿子的词勉强可看,歌颂了皇帝一生的业绩。
这知府儿子仗着自己有点小文采,便目中无人,又生得一副下流猥琐的姿态,体态臃肿,油光满面。
其他众人虽然对这结果十分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
知府儿子一见自己拔得头筹,便喜不自胜,连忙让老鸨安排相聚一事。但即使得胜,也只能在二位花魁中选择一位,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知府儿子思前想后,这两个娘们都生得倾国倾城,但皓月似乎更风情主动,刚才那楼上一笑差点把自己骨头都笑酥了。如果选了流星,说不定要对着冰块干坐一晚,浪费春光。
便告诉老鸨自己的抉择
子风听到南宫璃被那猪头一样的男人点中,心里不知怎么地竞十分的不舒服。一股酸涩之情油然而生,但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道入幕之宾也干不了啥,但一想到她对着别人,还这种人,就抑郁苦闷。
而那知府儿子一上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南宫璃,就差把口水的流下来了。还直勾勾地盯着她柔美的胸部望去,伸手就想去拉她的纤手。
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一把拍掉咸猪手,怒目瞪着对方:“别碰她!”
知府儿子被人当众扫了面子,又见对方不过是个相貌俊秀的小厮,当下便发起火来:“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你爷爷我的事,不想活拉!”
“既然我是小姐的人,容不得你对她无理!!”
“哟呵,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是今天的优胜者,就有权利一亲你家小姐芳泽,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挡路!”
“哼,不过是首无病呻吟的破诗,也敢拿来献丑!”
“小子,你说什么,老子的大作岂是你这下人可以品头论足的?你要是可以写出比老子更好更适合的词来,老子叫你爷爷!”
“哼,当你爷爷就不必了,丢我的脸!”子风恨道
去旁边取下了墨纸,盗用起名人诗歌来。反正都来架空时代,不用白不用。提笔写道: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一首霸王别姬,尽显高祖一生。在座文人皆为惊叹,这短短的词中,又道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大气却不失柔情,情深又不显过分缠绵。
猥琐男当下不服,一个小厮怎可能才华如此出众,实在不想败给无名小子,嘲讽道:“不会是抄袭哪位大家的吧。既然你说这是你普的词曲,那唱来听听。”
子风确实还是有些汗颜的,但一想到那猥琐男盯着南宫璃的样子,有些怒气,
“唱就唱,真金不怕火炼!”其实最后一句是给自己打气,就激情澎湃地唱起来。说起来,子风新身体的嗓子挺不错的,他本身的唱功也不差,刚中有柔,柔中带刚,与这曲子的风格十分相似。一曲终了,听得在座之人如痴如醉,犹如身临那个战乱的年代,面对那份刻骨的柔情。
当然结果是毫无疑问的,猥琐男灰溜溜地走了,霸王别姬这一词曲便被内定下来,由流星谱出曲子,安排演奏乐队,皓月负责组织舞女。
而子风也因为此曲取代了猥琐男,成了皓月的入幕之宾。
二人初吻
子风坐在南宫璃的闺房里,正对着她白皙红润的脸庞。却不知道如何应付,一派丑媳妇见了公婆了样子,扭扭捏捏,头深深垂下,两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偶尔偷瞄南宫璃一眼,又立马把目光缩了回来。
南宫璃看见子风的反应,便觉好笑,一点也没有刚才质对知府儿子的刚毅威武。
回想起他刚才为了挡下那猥琐目光奋不顾身的样子。转而又细细品味起他唱歌时的神情:顾盼生辉,激昂时让在场其他人都为之一振,温柔时娴静若水,漱涤万物,歌声婉转飞扬,却好似贯穿了每一个人的灵魂。那种俊秀飘逸,足以吸引每一个人的目光。
想到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记起当时围绕在他周围不是来自自己的另一道灼热视线。抬头便看到流星盯着他时的含着笑意的眼眸。南宫璃心里立马起来好几个疙瘩,好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染指了一般,太不爽了。原本以为像流星那样冷淡的女子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毫无温度的,却不料在她看向这家伙的眼里发现了暖意。可这家伙好像完全不知道似的,任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一点自觉都没有。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秀眉也轻轻地皱起,传出不满的神色来。
一看她皱起了眉头,觉得她应该是生气了,又想起自己今天的莽撞,或许会给她带来麻烦,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姐……那……个……刚刚……对不起……”声音细弱蚊蝇。
南宫璃回过神来:“为什么道歉?”
“厄……我不该插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