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顿了顿,拉过秦梦与的手说道:“是哥哥你太累了,想太多。只要你静下心,别胡思乱想就行了。”
秦梦与看着琼花,半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陪哥哥了。一会大公子会来看哥哥。”
“好,我知道了。”
“那琼花先下去了。”
“好。”
琼花那白影才消失在门前,秦梦与便暗下了神色。他手揉着额头,努力想回忆起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两年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两年前的一个清晨,他睁开眼却发现一片昏眩,好几些东西都似曾相识,却又回想不起。一些的人站在他身边,帮助他理清思绪。
他知道,他有个哥哥叫秦梦如,有个红颜知己叫秦琼。还有他身边的两位随从,白梧和凤桐。以及秦楼一切。
可偏偏心中惟独有个空位,迟迟无人填补。他知道这个位置曾经有人坐过,只是,究竟是谁,他却想也想不起来。
或许,他的一场大病,是因为心中人而起。秦梦与曾设想过,是否两年前他心上人离他而去,伤心欲绝,才引发了这一场失忆?
只是,无论他怎么猜测,怎么幻想,琼花,秦梦如等都会笑着告诉他,是他想太多了。然后送上一碗苦涩的药,喝下之后全身尽散,昏昏沉沉一场梦过,又是一场迷茫苏醒。
夜晚,月如钩。夜云凝成片片,就如一团揉失的梦挂着天空。风轻轻带过,稍稍散了点,片刻又被另一阵风来再度揉成一块。
秦梦与和秦梦如对坐窗下,秦梦与手里拿着一只夜光杯,杯中是暗红色的葡萄酒。他慢慢饮着,却不发一言。直到身边的秦梦如将他拍了拍,他才惊起,原来不止他一人。
“想什么呢。”
“没,我只是,在努力回想一切过去的事情。”
“不要想了。”秦梦如说道,“越想,只会让你越难受。”
“可,我只是想知道,我失忆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
秦梦与看着他,半响心中一顿,点点头。转头秦梦如又满了一杯酒给他,一饮而尽后,迎来的却是昏沉的旧梦。
三月三,扬州里一片垂青。秦梦与坐在窗前,默默看着窗外一切。半响他站起身,欲要往外走,迎面却见送药来的琼花。
琼花见他欲要出户,面容一顿,问道:“哥哥,你要去哪。”
秦梦与看了她一眼,转过身,道:“不去哪。”
“药来了,哥哥快喝。”
秦梦与苦着脸看了一眼,半响别开面说道:“先放下,待凉了再喝。”
琼花放下碗,坐到秦梦与身边。秦梦与看着她,嘴抿了抿。
“你不去做些什么吗。”
“琼花要看哥哥把药喝了才放心走。”
“我又不是孩子了,我会喝药的。”
“不,琼花就是不放心。”
秦梦与看了她一眼,半响无奈,拿起药一饮而尽。琼花端着空碗心满意足走了。待那身影消失,秦梦与扬手在自己穴道上点了几下,蹙眉俯身,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全然吐了出来。半响,他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子,推门往外走去。
街道繁华,每次却都因有琼花或是秦梦如的跟随而失去了自由。好似都没有好好走一走这扬州的街道。
那熙熙攘攘里,一抹青衣独自一人在繁华中走着,不少人向他投来惊艳的目光。秦梦与视而不见,心中却是微微一凉。
纵使人来人往,可,没有一个目光是熟悉的。
喧嚣的街道里,偏偏他是寂寞的。
穿过几条街,秦梦与不知不觉来的一条僻静胡同巷子里。双目微微一颤,忍不住走了进去。
雨后的巷子,一片青灰色,光影斑驳,竟然他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巷子越往深去,那番记忆越发涌动。究竟,是什么时候,到过这里来?又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小梦又到了茶馆说书,柳忆同坐在庭院里,看着那漫天的琼花纷扬,就如落雪。他伸手接过了几片,把在手心里,看着,脑海里浮现起秦梦与那张清澈的笑脸。
他深深叹了口气,仰起脸看着天边那一抹青灰色,心中暗暗叹息,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他想起了与秦梦与的初见,竟是那么不顾一切拉着秦梦与的手跑在扬州城里。想到这,柳忆同自嘲一笑,要是早点知道会有今天这般田地,倒不如,那一天他就该乖乖躲在人群里。看着那个苍白的脸,在包围中,显露出警惕,和害怕……
他现在,是否还会害怕人多的地方?他是一个多么害怕孤独的人,总是一个人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防范着所有靠近他的人。
这样令人如此怜惜的男子,他又怎舍得不去保护?
半响,柳忆同站起了身子,才而立之年,却像个迟暮的老人一般,缓慢的步子,平淡看尽苍生。他走出院子,走过清水河,路过古老琼花树。
大街上,人声鼎沸。柳忆同皱了皱眉头。他负着手,意识下走向安静的地方。
穿过几条街,柳忆同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僻静的胡同巷子里…………
这是否就是注定?
注定两不相见的人终要碰面。同时出现那个胡同巷子,脚步踩过雨后的积水,发出荡漾开去的涟漪。这个时候,那抹淡青色衣衫,在回眸那瞬,眼里生生撞进了那袭白衣。
两人惊了惊,柳忆同更是说不出话来。怔怔看着眼前这个青衣男子。
这是不是一场梦?这个令他魂梦萦绕的男子,令他辗转难眠的男子。好似没有变,依旧是这么绝色,这么迷人。
倒是,秦梦与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三十岁的柳忆同,颜夕之间似乎瞬即老了十多岁,明朗间却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朝气。眼睛里一片迷蒙。两人怔怔对望着,半响,秦梦与微微抬起手,轻轻唤道:“你我是不是,曾经,相见过?”
柳忆同一顿,看着秦梦与。他那清澈的眸子里一片陌然。胸口一阵剧痛涌过,柳忆同蹙了蹙眉,摆摆手,道:“没有。”
“可我,感觉你很面善。”
秦梦与淡淡一笑:“公子认错人了。”
“但是……”
柳忆同慢慢转过身子,口中喃道:“看来前面是死路,走不出去了。该换一条路,摸索着走。”说罢,他便在那双水眸的凝望下,消失在了请灰色的胡同里。
秦梦与心中顿起百般深色,似乎有万种情衷在起伏,却又说不出一种什么感觉在。他垂下了眼眸,亦离开了胡同。
夜深,秦梦与坐在躺椅上,双眼看着那给琼花镀上一片银白的月华。这时,门被推开,只见秦梦如走了进来。
“哥。”秦梦与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还不休息。”
“不累。”
“哦?在外走了一下午,竟还有精神。”
秦梦与一惊,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秦楼人手俯拾皆是,随处一打听,便是知道了。”
秦梦与面容一苍,别过脸,冷冷道:“你们就不能给我一天自由时间,让我干我想干的事情吗。”
“你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我……”秦梦与结了口,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想干的事情是什么。这两年来,他都如一个傀儡,被秦梦如和琼花操控着。纵使他去哪里,路线亦由两人定好。
“既然不知道想干什么,那么就听从我的安排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快去睡觉。”
秦梦与抿着嘴,秀眉里微微一蹙。他点点头,站起身子来,走向床边坐下了身子。抬眼见秦梦如坐在躺椅上,秦梦与眉头一蹙。
“你不去睡吗。”
“我等你睡了,我才睡。”
“……”秦梦与不再说什么,他解下青衫,躺进了被褥之中。慢慢闭上了双眼。夜色很静谧,风很清,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本该是良辰美景,却成了一场扰梦的愁。秦梦与坐起身子来,却看见秦梦如依靠躺椅上睡了过去。
秦梦与眉目凝了凝,下榻拿过一件衣衫,欲要披在秦梦如身上。却不料踱到他身边时,心中微微一顿。
月色底下笼罩着秦梦如那张莹白的面庞,修长的睫毛被风轻轻吹动着,唇就这么自然地抿着。胸前的衣衫敞开着,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霍然一瞬,秦梦与身子像是被一股热血极快地冲刷过。他一惊,连连转过脸去,捂住自己频频的心跳。心中暗想,怎会突然萌生这样的情愫。对方明明是个男人……
可那种情愫还是将秦梦与慢慢掰了回头,他看着熟睡的秦梦如。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坐在躺椅上。手伸了去,轻轻拉开了秦梦如的衣衫。
唾沫深深咽下去,当秦梦如那雪白身子袒露出来,秦梦与心中又是一种焚烧过的渴望。霍然间他压在了秦梦如身子上,紧紧抓住了他的腰身。
秦梦如被扰醒,睁眼却见一面恐慌的秦梦与。他顿了顿,见秦梦与坐在自己身上,手紧紧抓住了他腰际。眉头一蹙,问道:“梦与,你在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突然感到,我,我很想做一件事情。”
话落,秦梦与扬手将秦梦如的衣衫全部扯开,秦梦如一惊,慌忙抓住了秦梦与的手臂,切道,“你,你要做什么。”
秦梦与咬了咬唇,沉道:“哥,对不起了。”
被抓住的手臂被挣开,秦梦如一惊,身子已经被秦梦与按了下去。他双眸闪烁,泛着一种如同野兽般的贪婪。秦梦如惊恐地看着他,只感觉身下一空,他脸上一苍,欲要直起身子,却又被紧紧按了下去。
“梦与,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我是你哥,我,我是一个男人。”
“哥,我快受不了。你,你就满足我这一次吧。”
“不可以,梦与……你清醒一点,我是个男人,我跟你一样,也是男人啊。”
秦梦与大口喘息着,他咬紧了下唇,看着秦梦如一面慌色,双目带着丝丝乞求,却偏偏疯狂激发了他内心奔腾的欲望,他猛然将秦梦如的腿抬起,又将他挣扎的手臂按下。
“不要,不要……梦与,我……”话未说完,一阵强烈的攻击猛然侵入,秦梦如身子一紧,身子霍然一颤,却被秦梦与按得动弹不得。
剧痛扩散开去,秦梦如面容一凝,失声叫了出来。
“啊……梦与……痛,痛啊。”
秦梦与双眼又是一颤,底下攻击越发猛入。秦梦如已经疼白了脸,汗水把全身浸湿。他努力想起身,却被秦梦与死死按着,每一次的突袭,让秦梦如失声惨叫。到了秦梦与耳中,却变成承欢时那种销魂。
内心欲望愈发爆发而不可停下,他又将秦梦如抱起,翻了个身,手压在他的腰际。指甲嵌入了肉里,一片发红。
秦梦与一身浸湿,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是一次强行的进入。秦梦如手紧紧攥着底下的被褥,挣扎着,撕咬着,撕裂着。
“啊啊……”秦梦如身子颤抖,汗水覆盖了一脸,伴着疼出来的泪水,落在了狐裘之上,慢慢浅了下去。
“求你,放过我……梦与,放开我。”
“忍一忍。”秦梦与却撂下这句话,他直了直身子,手紧了紧,再进猛发。
“啊——!”
子夜时分,秦梦如怔怔躺在躺椅上,裸着的身子被一张狐裘盖着。上面开出了一些花朵,月光下,刺目,惊醒。
秦梦与趴在地上,全身酸痛,却又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他唇上苍白,却带着笑。半响,他微微抬头,对着上面那个呆滞掉的秦梦如说道:“如果你不想别人发现,趁天亮前快快将这些处理掉。”秦梦如慢慢回过神来,他转脸看着秦梦与,此时,他的脸上是一种霸气的外泄。他笑着,却令秦梦如浑身颤抖。
“你竟然,连男人也不放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种感觉来了,但让我想下手的对象,是男人。”
“你……”秦梦如白了脸,秦梦与却生生一笑。坐起了身子来。
“你以后是不敢到我这里来了吧。”
秦梦如看着他,半响冷冷一笑:“想就此吓走我?”
“哦?你还执意要囚禁着我?”
“你就是拿剑抵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离开你寸步。”
秦梦与身子颤了颤,半响隐隐一笑:“我又怎么舍得杀了你。哥,倘若你想留下来,我不会拒绝。只是……梦与怕你这身子受不了我这接二连三的发泄。”话毕,秦梦与霍然站起身来,抓起秦梦如狠狠丢在地上,秦梦如一惊,迎面一张狐裘盖来,将他上身覆盖。
“你,你又想做什么。”
“你若疼得受不了,就咬着狐裘。要不,你叫声引来了人,你这模样被看见了我可不管。”
“不,不要啊,不要……”秦梦如呼喊着,他的双腿被用力分开,秦梦与紧紧抓住了他的膝盖,看着秦梦如的挣扎。秦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