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给了它一个脑瓜蹦:“吝啬鬼!明天我们又要去采茶了,你又吃不了多少茶叶,难道要把茶放成陈茶啊?一点都舍不得给别人。刘小懒,我告诉你,不许当守财奴!否则,以后你就别想喝到我泡的茶了。”
小懒千不怕万不怕,就怕刘青的这个威胁,那简直就是它的软胁啊!它委曲地“吱吱”叫了两声,讪讪地缩回小爪子,一脸郁闷地回到了芥子里。
第二天刘青来时,周子冽正在“邦邦”地砍竹子。这小木屋一直都是寂静的,空无一人,刘青每次来时,都感觉有一种苍凉的味道。而现在远远就听到周子冽伐竹的声音,竟然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你砍这竹子做什么?”刘青进来时,正看到周子冽将一根竹子从中间破开。
“反正没事干,做一个竹躺椅放在院子里。”周子冽头也不抬地答道,放下手中的竹子洗净了手,“走吧。”
刘青跟着他出了门,一脸怀疑地问:“你会做椅子?”莫非她面前这位是十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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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刘小懒PK周子冽
周子冽白了她一眼,满脸不爽刘青对他能力的怀疑:“这满屋的家具都是我做的。”
“你做的?”
“嗯。”
“那屏风也是?”
“嗯哼。”周子冽把头一昂。
刘青脸上笑得就像绽开的一朵花:“太好了。”
“有什么好的?”周子冽奇怪地看她一眼。
“你手这么巧,能不能帮我做一样东西?”
“说。”
“我过一段时间想出山走走。不过穿女装实在太不方便了。你能不能……”说到这里,刘青忽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能不能什么?”
“算了,还是不麻烦你了。”刘青有些垂头丧气。话说到这里,她才想起,貌似周子冽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子,而她,已经是一个发育完全的少女了,有些事情,已经不能百无禁忌了。
“到底是什么?我最恨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了。”周子冽挑着眉道。
“是一件竹篾背心。”刘青一咬牙,还是说出了口。咱是现代女,害哪门子羞啊!
“竹篾背心?”周子冽一愣,“女扮男装?”他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刘青。
饶是刘青人老皮厚,被他这么一打量,也不禁羞红了脸,她跺了跺脚,转过身去,“看什么看,不许看。”
“……”周子冽终于反应过来了,把脸扭了过去,脸也微微地发红。
“行不行啊?”见周子冽有些别扭地快步走在前面,刘青赶上几步,追问道。她既已把话说出口,不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感觉像是吃了亏似的。
“我试试吧。”周子冽脚下又快了几步,“不过……”
“啊?不过什么?”看着周子冽满脸尴尬地红着脸,刘青也觉得别扭起来。
“你得把尺寸给我。”周子冽望着天答道。
三围?……咳咳。
刘青涨红了脸,脚步慢了下来,跟周子冽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过即使她不放慢脚步,她也赶不上周子冽。前面那家伙此时仿佛被烧着了尾巴的猫,快速地直往前窜。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了峡谷,周子冽看着熟悉的山水草木,似乎有些感慨:“以前,我总想,要是有一天,我在山林里呆着,不用那样高度紧张地防犯师父的陷阱了,那该多幸福。现在却在怀念以前的生活。你说,是不是特别让人难以理解?”
“得不到的,令人向往;失去的,令人怀念。”刘青很深沉地甩了句哲语,“眼前的,令人视而不见。”
“呃。”周子冽被刘青的这句话击倒,终于从伤春悲秋的情绪中出来了。他耸耸肩,抬头四望,“那棵茶树在哪儿?”
“小懒。”刘青吆喝一声,“采茶。”
“嗖”的一声,小懒出现在刘青肩上,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这才跟刘青打了个招呼:“吱吱。”扭头看到周子冽,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冲着他呲了呲嘴,挥舞了一下小爪子。看,这小家伙还挺记仇。
周子冽也拿出他的大拳头,对着小懒的小爪子比了比。
看到敌人势力强大,小懒很聪明地避其锋芒,扭过头去,把他直接无视掉。
“咳咳。”刘青自认识周子冽来,见过他搞怪的一面,见过他深沉的一面,就只没见过他这孩子气的一面,看他跟一只小松鼠比拳头,她实在忍笑忍得很辛苦。此刻见她家小懒占了下风,她便出声解围道:“小懒,采茶去。”
“吱吱。”小懒得令,“嗖”的一声,闪身向山上窜去。
刘青和周子冽也跟着来到了长着茶树的山脚下,刘青瞄周子冽一眼,把背上的竹篓递给他:“你上去,帮小懒装茶。”现在有个壮劳力,刘大姑娘岂用亲自上阵?
“为什么是我?”周子冽显然从没被人这样使唤过,满脸的郁闷。
“不去?”刘青挑眉看他,“不去你别问我要茶喝。”
“唉,小青青,以后千万别有求于人呐。”周子冽摇头叹气,扯着绳子一个纵身就到了半山腰。
刘青抿着嘴笑。这家伙,就是喊得起,其实干活还是蛮勤快的。
“刘青,你看你家的松鼠。”山上传来周子冽的叫声。
刘青抬头一看,不禁笑出声来。原来小懒见上来的不是刘青而是周子冽,顿时觉得来了机会。它颇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现在逮着机会了,岂能就此放过?它趁周子冽刚刚窜上山时身形还没稳当,手里抓着绳子没法脱手,立刻得意洋洋地跳到周子冽头上,用力蹦了几下,“踩,我踩踩踩”,发泄了心中的不满,这才昂首挺胸地回到了茶树上。
周子冽鼻子都气歪了,可这是小懒松鼠的地盘,饶是他武功再厉害,也没办法给这坏东西一个教训,只好气极败坏地找家长来评理。
“小懒,别闹,好好干活。”为了维护自身公平公正的形象,刘青只好出声。
小懒跑到树梢,冲着下面的刘青“吱吱”叫几下,这才回去开始干活。
“刘青,它用小爪子挠我。”刘青刚想去看看栎树有没有长灵芝的迹象,山腰上又传来了周子冽的叫声。
刘青抬头望去,却见小懒从周子冽手里抢过一株茶叶,急急地跑到树梢处,举着茶叶对着她“吱吱吱”直叫。
“哦。”刘青总算看明白了,对周子冽喊道,“它说你采的茶叶不合标准,让你别手多,等着它采就好了。”
“……”周子冽缩回手来,郁闷地看着刘小懒。他也是看那小东西忙忙乎乎的,想帮一下忙,所以看到面前的茶芽就采了几株,这家伙竟敢嫌弃他。话说,长这么大,谁不夸他聪明能干、心灵手巧?现在他竟然被一只小松鼠给嫌弃了……
小懒忙乎了半天,终于将茶芽都采得差不多了。
“刘公子,请问,咱们能下去了吗?”周子冽在一旁闲着没事,无聊之余专门研究了一下那位劳动人民的性别,此刻便换了尊称。
“吱。”小懒叫了一声,蹦到周子冽的肩上,扒在那里不动了,神态极为安然。这是在告诉他:“乘客已坐好,飞机可以降落了。”
“好吧。”聪明的周子冽这回不用刘青翻译,已然明白了它的意思,无奈地摸摸鼻子,扯着绳子飞身纵下。
第六十章 大宝病了
一落到地上,小懒就飞窜到刘青肩上,伸出小爪子问她要奖赏。这也是刘青惯出来的毛病。刚开始她看这小懒采茶挺辛苦,为了予以激励,每次采完茶后就奖点茶叶给它。三番五次后,就养成了习惯,现在是没有奖赏就要造反,发展下去怕是要先付报酬才给干活了。
其实它一天到晚守在茶缸边,茶叶随取随拿,可人家要的就是这么个调调。当刘青奖给它茶叶,拍拍它的小脑袋时,它那得意而又满足的神情,就像刘青当年被评为优秀教师、校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刘啊,干得不错。”的情形,一模一样。
当下二人一兽游逛了一遍峡谷,周子冽又教刘青认了几味草药,猎了两只山鸡,这才满载而归。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小溪边,周子冽对着溪边一种长得长长的青草发了一会儿呆,转头对刘青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好。”刘青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不喜欢多问。看周子冽的性子,也是个不喜欢聒噪的人。
周子冽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将那青草从根部割下来。这草散散落落的,这儿有几株,那儿有几根。他割了好一会儿,这才割得一把大的,用草捆好,对刘青道:“行了,走吧。”
“你割这草干什么?”刘青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叫蔺草,编草席用的,你不知道?”周子冽好像挺诧异。
“呃,不清楚。”刘青有些赧然。这几年家里一直没换过席子,她还真不知道,“你割它来编草席吗?”
周子冽没有理她,抱着这一大把蔺草回了小木屋。
回到木屋后刘青忙着炒茶,周子冽则手脚利索的把一只山鸡开膛剖肚,糊上他调制的稀泥扔进了灶里的火堆旁。然后洗干净手,开始坐到院子里处理蔺草。只见他手握匕首,出手如风,力道精准,两下就把一根蔺草劈成了四瓣,根根匀净整齐。刘青把茶炒好出来时,他已劈了一半的蔺草了。
“我回去了。”刘青看着他的背影,恍惚间像是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男人,做事也是这般专注而认真。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有一种隐隐的痛楚。
“好。”周子冽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刘青拿着量好尺寸的结绳到小木屋的时候,看到蔺草已被全部剖好,清洗干净后整齐而挺直地被压在两根木条下晾晒。周子冽则正专心地在对付昨天砍下来的竹子,各个零件部位一个一个地从他灵巧的手中被制出来。
刘青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问:“你还没吃早饭吗?”
“嗯,熬了点山鸡粥,想吃自己去舀。我干完这点活再吃。”周子冽还是头也不抬。
“不了。我是来把那个……那个尺寸给你的。我放这儿了。这结绳的第一结是肩宽,第二结是那个……胸围,第三结是腰围。”刘青异常别扭地说完,把结绳放在一根竹架上,也不等周子冽说话,就飞也似的跑出了小木屋。
“姑姑。”回到家,大宝蹲在院子里,一脸的没精打采。
“大宝你怎么不出去玩?”刘青奇道。六岁的大宝因为营养好,长得比同龄人都要高壮;再加上聪明而又知书识字,近来还练了功夫,已经成了村子里的孩子王。每日里带着一群小屁孩子在村里惹猫逗狗的,除了吃饭睡觉,和刘青给他规定的学习时间,很少能在家里看到他的身影。
大宝正想张嘴说话,却“哇”的一声,把早上吃的饭菜全给吐了出来。
“大宝,你怎么了?”刘青急了。大宝从出生以来,基本上都没得过病,一直都是壮壮实实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青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大宝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没有。我除了在家里吃饭,没吃过别的东西。”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痛。”
刘青伸出手去,摸了摸大宝的头,便吓了一跳:“你头怎么这么烫?”
大宝一张嘴,又“哇”的吐了一场。
刘青拿了碗水给他漱了口,问:“还想吐不?”见大宝摇摇头,便道,“来,姑姑抱你回床上躺着。”
把大宝抱回房里,盖上被子,刘青摸摸他的头,轻声道:“大宝乖,姑姑去帮你请大夫去,你在这儿躺会儿。”
大宝很乖巧地点点头:“嗯,姑姑你快点回来。”
刘青出门的时候,正碰见秦玉英带着二宝从外面回来,忙道:“嫂嫂,大宝病了,又吐又烧,你快去看看吧。”
“啥?”秦玉英吓了一跳,连忙往大宝房里跑。
“等等。”刘青拉住她,“你把二宝放下,如果这病会传染就糟了。我去请大夫去。”
“大夫?”秦玉英一听倒冷静了下来,“周先生上京了,村里张伯会抓点草药,你叫他来看看。顺便叫你哥哥回来。不行咱就送镇上去。”
“不用。周公子来了,我去请他来看看。”刘青的声音传来,人早已跑远了。
“周子冽。”刘青一跑到小木屋就大声叫嚷,找到了正在厨房里喝粥的周子冽,“快,麻烦你去看看。我侄子生病了,发着高烧,刚才我来之前呕吐了两次。”
周子冽看她进来,邪着笑容正想笑话她几句。此时一听,忙放下碗站了起来:“你别急。我去房里拿些药就跟你过去。”
两人一起到刘家时,刘大春不知从哪里知道消息,也回来了,正好在院子外面遇上。
“二丫,林大叔跑去找我,说大宝病了,是不是啊?”刘大春也一脸着急。但他近来做了管事,遇事沉稳了许多,倒也不见如何慌乱。见刘青跟一个身材高大、穿绸缎长袍的英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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