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飞看到他的样子,寂静冰冷的目光微微有了一丝动摇,却立刻消失不见。
12
何与飞淡淡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高大男子行了一礼,应声退下。
苏睿云吃惊地看著眼前的爱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难道与飞就是主谋?从一开头就是一个骗局?
苏睿云不敢想下去,勉强笑了一笑,轻轻说道:“与飞……”声音不由得发颤,再也不能说话。
何与飞淡淡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慢慢俯下身,凝视著苏睿云的眼睛,脸上却是淡淡地没有表情。
苏睿云的微笑凝固在脸上,沈吟一阵,静静道:“敝教纵横天下,岂会没有仇敌?与飞……你其实并不是姓何吧?不知敝教跟足下有何仇怨?”
何与飞冷笑一声,笑声中尽是悲愤,眸中几乎已经是血红:“不错,我不姓何。我们方家跟你们天一教何止是仇深似海?苏睿云,你说得到时轻巧!”
“方?”苏睿云露出疑惑的神色,随即望向面前的爱人,“与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呵呵!好一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能把一切解脱了?我们方家二十四口人,全都在十七年前,被你爹一晚上杀得干干净净!”他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满眼都是火光和血,所有的亲人都躺在血里,被烧得干干净净是什么滋味么?”
他慢慢解开自己上身的外衫,下腹左侧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已经过了很久,疤痕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但仍然能看得出当时是穿腹而过。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那时我才五岁,那个恶人一剑刺穿了我的小腹,拔了出来,还要再补一剑。我疼得很,叫也叫不出……我娘已经成了重伤,扑过来救我……却被你爹刺死了!”
他忽然伸手紧紧地掐住苏睿云的脖子,慢慢用力,绝丽的姿容渐渐扭曲:“苏睿云,你知道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么?”
苏睿云感到呼吸逐渐艰难,只能无力地用自己的手抓著何与飞的手,做著徒然的挣扎,他看见自己最爱的爱人脸上狰狞的微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我却活了下来……你爹放了一把火,以为我已经被烧死了……可惜,我却被人救了起来……苏睿云,你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有一个斩草不除根的爹?”
苏睿云感到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也似乎不剩,眼前渐渐漆黑,何与飞却忽然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苏睿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地死去……”
苏睿云因为喉间的解脱而咳嗽起来。
何与飞声音仿佛魅惑,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你慢慢享受吧……这只是开始。”
苏睿云剑眉微微一蹙,仿佛像下了决心般,抬头望著何与飞,道:“与飞,请你先别这么对我,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13
何与飞看了他半晌,忽然仰天大笑:“苏睿云,我服了你了!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
苏睿云面孔胀得通红,连耳垂都是艳艳的红色。他早就想到何与飞不会相信,但仍然抱著最后的一线希望,只希望何与飞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如此绝情。
何与飞冷冷地盯著他半晌,一丝残忍的笑容渐渐在脸上浮现,慢慢说道:“苏睿云,虽然我们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可惜你不是女人,也注定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如果你以为编出这种无稽之谈想让我对你手下留情,未免太可笑了一点。”
何与飞的每一句话都宛如刀割般剜在苏睿云的心上,他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掩去自己眼中不由自主露出的脆弱难堪之色,低低说道:“与飞,他……毕竟是你的骨肉……你伤了我不要紧,莫要伤了他……”
何与飞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颤,暗笑自己怎地如此心软,居然会为了苏睿云一句谎话犹豫不决,冷笑道:“等你生得出再说!怕是你连只苍蝇都生不出来!可笑你生为男儿,却说出怀了孩子这种笑话,还知不知羞耻?苏睿云,你也不失英俊潇洒的一位男子,却为何苦苦要说是怀了我的孩子?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做我的女人?”
苏睿云浑身一震,不由得伸手抓住何与飞的衣角,手上的血污沾染到了何与飞的身上:“……别说了……”明知爱人的羞辱会是最深的伤痛,自己却仍然要说出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奇闻,苏睿云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
“怎么?你怕了?你怕我说出其实你一直渴望男人的爱抚,渴望被一个男人捅你那里的事实,是不是?”何与飞露出了恶毒的微笑。看到苏睿云镇定平稳的精神力在他的言语下打击得溃不成军,对自己而言,实在是一件畅快之极的事。
“求你……不要再说了……与飞……不要再说了……”苏睿云平静的神色终于露出了难堪羞辱的表情,他竭力伸手抓住何与飞的腿,何与飞却避开了他满是血污的手,让他无力地摔在地上,唇角扬起冷冷地一笑:“你求我?你现在是在求我么?”
苏睿云紧紧咬住了嘴唇,浑身不由得发颤。他知道,即使他真的哀求何与飞,何与飞也不会放过他,仇恨已经占据了何与飞的心,即使用他所有的血都不能洗清这一切。
“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何与飞露出甜美的笑颜。他的面孔生得十分秀丽,这一笑却有些阴森的冷硬。
苏睿云的唇颤抖著,却倔强地咬著下唇,终究没发出一个字。
“想不到你倒是骄傲得紧。”何与飞微微笑了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缓缓解开自己早已敞开的外袍,任其落到地上。外袍的质地极为轻软,落在地上,一点声息也没有。
他脚步缓缓走到苏睿云面前,缓缓蹲下身,缓缓伸出手去扯苏睿云已经尽是血污的衣裳。
“与飞,你不能这样……”苏睿云又惊又惧,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裳,不让何与飞撕扯。但双肩琵琶骨已经被洞穿的手根本不能抵抗何与飞闲适却有力的撕裂,几乎不用多少时间,浑身的衣裳就已经被撕成碎片。
“与飞,原来……你会武功。”说这句话时,苏睿云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知道自己被骗时的吃惊,只有一种莫名的自嘲。其实自己武功高强,何与飞身负武功之事岂能瞒得过他?只是他被所谓的爱情蒙骗,始终不肯相信何与飞是骗他的罢了。
何与飞一张绝美的容颜微微抽动了一下。为了报仇,他的确是用了卑鄙手段,但是苏睿云武功炉火纯青,他除了用计,再也没有别的方法报仇雪恨。
“何人与飞……苏睿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复仇,早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注定此生孤独终老。”
14
苏睿云看著何与飞满脸仇恨之心,终于无言。何与飞哼了一声,道:“不过,既然你心里爱慕与我,我也不会不成全你。”
唇角扬起邪魅的笑容,何与飞将苏睿云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裳扯下,露出他赤裸的身体,蜜色的肌理露出健康的肤色,仍然稍稍嫌黑了一些。
苏睿云感到空气中的凉意,下身已经完全曝露在何与飞的面前。即使是面对深爱的恋人,但面对强迫凌辱般的错感,苏睿云仍然徒然地试图阻止何与飞的掠夺。
就在苏睿云急促的喘息和悲惨的挣扎间,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掉落,惊破了两人之间这层淫靡气息。
苏睿云低下头看去,正是自己用来号令教众的那紫玉浮龙令。
他吃了一惊,正要拾起,却已经被何与飞抢先一步。
素手如玉,拾起这枚号令群雄的令牌,何与飞唇角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上次我问你这是什么,你骗我说是一枚普通令牌,其实这是天一教教主之令吧?”
苏睿云哑口无言。他不擅说谎,唯一说的一次,仍然被人发现。
何与飞手中握著令牌,微笑说道:“你没有想到吧?我就是从这枚令牌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你,跟你交往,可笑的是,你一点都没看出来,还傻里傻气地认为我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以你这么黑的容貌,我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看上你。”
他笑了一笑,又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居然还心甘情愿地给我抱,是不是你那里天生就喜欢被人捅?我们相好一场,我一定会在你死之前,做得你舒舒服服。”他声音十分温柔,但动作却十分冷硬,几乎是大力地撕扯般将苏睿云的双腿分开,将他的一条腿抬起,用力压在胸前。
苏睿云面色死灰,身体仿佛被对折成两半,几乎浑身都在颤抖,却只能痛苦地喘息。他宁可承受何与飞对他肉体的折磨,也不愿忍受何与飞语言的羞辱。他不敢相信,倾心相爱的恋人竟然一直在骗他,对他还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性格本来坦荡,何与飞要父债子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腹中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一切便应该从孩子的利益考虑。何与飞虽然恨他,但是孩子毕竟也是他的骨肉。
苏睿云强忍著下身仿佛被撕裂的剧痛,低声下气地道:“与飞,我的确是……怀了你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肯放过我,我也不求你手下留情,我只求你……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到时我一定任你处置。”
何与飞冷笑一声,道:“苏睿云,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个笑话说一次就够了。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拖延时间趁机逃走的。倒是想不到堂堂一教之主,竟然贪生怕死到能编撰出这种谎言。”
他终是不会信的。
绝望如同一块巨石般重重地压在苏睿云的心上,痛得再也说不出,几乎是在同时,何与飞已经撩起衣袍,将自己坚挺毫无怜惜地穿刺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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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仿佛无法承受般仰起上身又重重地倒了下去,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
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被迫承受何与飞不同寻常的硕大,苏睿云此时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用无力的手试图抓住身旁的什么,却什么也不能抓住,满手的血迹划过冰冷的地板,留下斑驳的污痕。
随之而来的撞击让苏睿云的身体也剧烈地摇摆起来,不敢注视恋人残忍的双眸,苏睿云紧紧闭上眼睛,承受仿佛被撕裂的剧痛,腰身尽力半蜷著,尽力不让这场残酷的蹂躏伤到腹中无辜的小生命。孩子只有一两个月大,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可能会小产。
何与飞完全没注意到苏睿云艰难的动作,恨意已经完全让他丧失了理智,何与飞抱著身下这具浑身布满血迹的健硕身体,双手恣肆地在苏睿云身上游走,无情地滑过他血迹斑斑的胸前和肩上仍然拖著铁链的血洞,狠狠地撞击著身下的肉体。
“看啊,苏睿云,你不是说爱著我么?怎么我疼爱你,你又不敢看了?”何与飞残忍地揭开苏睿云心上血淋淋的伤疤,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肯稍停。
看到苏睿云极有阳刚之气的脸上露出难堪的羞辱表情,何与飞不由得有一种强烈的兴奋感,继续羞辱身下的男人:“你不看,我就叫外面的人进来看了。”
“不……”苏睿云的口中不由逸出绝望的悲鸣,求恳般看著眼前正在无情羞辱他的美丽男子,“与飞,求你不要……”
“难得你一次又一次地求我。”何与飞露出了一丝笑颜,猛地抓住了苏睿云胸前的突起。
苏睿云身材比例十分完美,身体堪称令人艳羡。何与飞下意识地用力揉搓著他的胸肌,感到手下的坚硬一点慢慢地肿胀充血,苏睿云露出了羞耻难当的表情,他不由得微笑起来。
苏睿云抓住他玩弄自己身体的魔手,但已经无力的双手完全不能抵抗何与飞的手劲,感到欲望在恋人的撩拨下慢慢觉醒,苏睿云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双目迷离地望著天顶。
何与飞的欲望却没有消失的迹象,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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