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你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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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你倾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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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薛家到底是外人,其中的缘由他们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老身知道,我们家老爷之前做了很多对不住你和薛家的事,可是,可是这人命大事,不能无凭无据冤枉老身这一家子啊。”小小气得睚眦欲裂,指着那跪着的老妇怒骂:“你,你这泼妇,岂是在说我冤枉于你?”那礼部尚书的妻子不再回答,只是一味的求饶。太妃在位上气定神闲,现在看见小小急了,也不再冷眼旁观。“哀家不喜欢狡猾之人,你今日连夜进宫向哀家说这些,不就是为了掩饰吗?掩饰什么,还需要哀家来告诉你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太妃一出手,那老妇的身子就瘫了半边。太妃以前给她几分面子,不过是看在礼部尚书三朝老臣的情分上,现在这个臣子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权给皇上找事,今晚更是拿着面子当金子卖,那他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容忍?

    那老妇犹不甘心,张了几次口,死死咬定:“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血口喷人。”哼,蠢货。太妃手上的茶杯一放,冷冷问着:“哀家便是污蔑了,你要如何?”明里,暗里,太妃偏着小小和薛家都是偏定了,你待如何?那老妇万万想不到千算万算的局面竟然是一面倒的偏向自己不利的局面,顿时慌了手脚,语无伦次:“不,不,你们不能的,老爷说了我们没事的。”“你如此说,就是承认自己真的虐待那雌儿致死了?好,很好。”

    太妃也是动了怒气,把杯子砸到老妇的头上,砸的她头破血流。“犯下此等畜生不如的罪行不思悔改,反而想着来蒙骗哀家和皇上,逃脱罪责。好,你们真是把我和皇上当做傻子来耍,可惜你们不够聪明。”空口就想要胜利脱罪,真不知道他们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还是太低估他和皇上的智商了。

    皇上和云砚闻说此事,云砚关心,拉着皇上就过来了。皇上看着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老妇,脑海中有一丝亮光闪过,挥手叫人把那老妇拖了下去。

    云砚安慰着气血不平的太妃,小小看见皇上登时红了眼,面朝皇上跪下:“皇上,我想知道那薛谷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作为沈墨的另一半,无可避免的知道皇上在大雍拥有最系统全面的情报,他想知道关在那尚书府门后的到底是怎样的罪恶。

    皇上皱了皱眉,他不想拒绝小小难得的请求,只是现在前礼部尚书等臣子身边的探子他大都撤回,查明真相,他需要时间:“明日?”“谢皇上。”皇上知道小小心里不好受,对这弟弟,皇上也是上了心的,上前扶起小小,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训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他的婚事到底是自己选的,怨不了谁。”小小知道皇上安慰人难得,配合的咽下苦楚,笑着点了点头。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小交给了等在宫外的沈墨。“爱卿,明日早朝后来御书房,朕有要事相商。”沈墨点了点头,用大衣裹住小小,抱上马车走了。

    这次的事态非常的恶劣。哪怕大家都看不大起雌儿,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儿媳,可是也没谁真的想要杀人啊,还是活生生的虐待致死。皇上不知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将调查出的死亡全过程以及原因在早朝公之于众,甚至写了布告张贴在了罪犯栏上。

    薛谷死得,的确凄惨。不论过程,单单看结果,大夫诊断他生前双腿断裂,手骨脚骨也叫人用巨石碾压的粉碎,身上也有着累累的伤痕,新伤旧伤垒在一起,斑斑驳驳,全身上下,只有那张脸还算完好。

    干出这种事的,这哪还算是人,简直就是畜生,不,连牲口都不如。

    公告不过一日,群情激奋。

    皇上面对如山的请求严惩礼部尚书一家的折子和每日上报的人民抗议请愿,硬是不动声色,没动礼部尚书一家的一根汗毛。

    礼部尚书一家是在偷着乐吗?是也不是。

 68第六十七章

    礼部尚书一家的确很高兴;礼部尚书名孙天仁,一妻三妾,膝下两子一女。本来他的生活很满意也很美满,可是一切从沈墨入朝以后都慢慢变了,他的孩子;他的官位;他曾经幸福的世界慢慢褪了颜色对他重新露出狰狞。他不甘,他怎么可能甘心;看见薛谷的第一眼,血红的杀意染红了他的心。

    他没想到皇上如此轻易就察觉了所有的答案;暗地里却保下了他们。他的府外有着万千的平民叫嚣着要取他的性命,禁军一站,无人敢闯;他的安全毫无威胁。当一家人正在高兴和侥幸时,却发现自己的小儿子不见了,寻遍府内的每个角落,没想到却找到了一具冰凉的尸体,就死在了当初和薛谷的婚房里。他是爱着薛谷的,懦弱和愚孝让他一再对父亲让步最后害了薛谷的性命,在知道薛自己的爱人以那种悲惨的方式死去之后,他也不可能苟活。只愿在黄泉路上追上薛谷,告诉他对不起,告诉他他是真的拥有过爱情。

    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上早已冰凉的胸膛,礼部尚书登时就晕了过去。这是他的老来子啊,自幼聪颖最为优秀的儿子啊,就这么自杀了。老妻抱着儿子的尸体实在是受不了了,冲着礼部尚书的老身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老畜生,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这个丧心病狂才该去死,你应该被皇上千刀万剐,你杀了我的儿媳,害了我的儿子,你不得好死。”鲜红泛着恶毒的汁液的双眼将孙天仁狠狠地吓了一跳:“快来人啊,救我。”

    老妻是真的想要杀了孙天仁,发起狂来力气奇大无比双手掐着孙天仁的脖子,怎么都不让他喘气。孙府登时乱作一团。

    府内一片混乱,府外亦如是。

    人们对礼部尚书一家所犯的罪行忍耐已到极限。在皇上包庇老臣,迟迟不下处决时,他们就聚在了这里,雌儿们则跪在了紫禁城城门口。皇上还是置之不理,甚至派兵保卫了孙府。现在人们的舆论已经走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皇上的视而不见显然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所有娶了雌儿的世家全都被他们所诟病,一件一件不平的事被人们重新提及或者刚刚揭穿,沸腾的怒气,群体的影响,一切都走向不理智的崩溃边缘。

    小小不知道皇上为了什么此次如此沉默,带着雌儿们便跪在了城门口。每每回去,一双腿都是麻痹,无法动弹。沈墨心疼:“小小,我们别跪了,再跪下去你的腿就怕是要废了。还有那些雌儿们,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自己的生活也都全毁了。”小小无奈:“沈哥哥,我自己是个大夫,这些当然知道。可是皇上迟迟不处置,薛谷死得那么惨,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小小,我昨日听说,礼部尚书的那个儿子自杀死了。”小小的眼登时瞪得铜铃大:“又是一条人命。他,他是因为我吗?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我不是想要害他的。”沈墨连忙搂住小小颤抖的身子,怪自己这张大嘴嘴快:“小小,别把这怪在自己的头上,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因为谁,是因为他自己。”小小还是埋在沈墨的胸膛,不肯抬起:“沈哥哥,小小心里还是难受。为什么他们深爱着彼此却等来了这么个结局?他们都羡慕我,说我幸运,现在我承认了沈哥哥,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沈墨吻上小小的红唇,两人倒在床上,放下了帷幔。

    床笫之间,小小总是喜欢握着沈墨的手,面对面的接吻。气喘吁吁,神色朦胧之间,他还是能感受到沈墨强烈的温情存在。沈墨对他什么都依着,在床上也不例外。这次小小主动爬到了沈墨的身上,在沈墨炽热的注视下红着脸吻着沈墨的唇。

    第二日,沈墨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吻了吻还在熟睡的小小的脸颊便进宫面圣了。这事他不可能让小小一个人扛,何况他知道皇上迟迟不下旨惩处礼部尚书的真相。

    皇上是个年轻的皇帝,虽然他手握兵权,政绩卓然,可他毕竟年轻,亲政的时日尚短。偏偏他却有很多想做的事,一件比一件艰难。眼下他想要做的就是制衡世家的力量。这不是小事,一旦成功,就又是一场社会的变革和权力的动荡替换。后世的史学家评论雍高祖的帝王生涯的早期就是变革。他从暗杀端亲王,真正坐上皇位开始,所做的就是一直变革。当官的新上任还要烧三把火呢,何况是皇上,像雍高祖这么上位就开始折腾的皇帝不在少数,可是他成功了,这就是他的不凡之处。就像这次,他想要撼动盘踞大雍数百年来的世家的力量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这次他偏偏也成功了。

    这场变革的开始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不过是一个雌儿的虐死,可是现在事情的性质已经在皇上的推迟和掩饰下渐渐改变了。人们开始由愤怒转向行动,雌儿们地位上升带来的社会动荡和改组尚未完成,人心并不安稳,社会关系也有些处于瘫痪状态。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出了这么一件不平事,人们出离的愤怒和对现实的不满有了一个爆发的导火索,也将社会上一次变革带来的隐患彻底点燃。人们开始憎恨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官员和世家们。他们中不少人甚至成立了组织,拦截官员,抢劫府院。

    朝上,京中,大雍,人心惶惶。皇上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看着自己的江山不稳,大臣们的折子日日堆积如山,就连刚刚安稳不过几年的蛮夷们也是对大雍的近况多加刺探,伺机而动。皇上还是日日气定神闲,毫无动作。沈墨不相信如此奸诈如此狡猾的皇上会真的毫无动作,偷偷看了皇上下的密旨,这一看沈墨是真的服了,因为皇上是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干了,旨上只是暗地里命令百官不可伤害百姓的性命,他们冲击那些世家,便不要过多理会。皇上是什么都不干,可这才是真的狠啊。借百姓的手慢慢消磨那些世家的力量,这一招借刀杀人皇上是干的真彻底。

    沈墨是皇上的近臣,对皇上的德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这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容忍自己手上的江山长期处于飘摇的状态,再说蛮夷们一直在边界虎视眈眈,国内出现大面积动乱就极有可能引来他们的再度南下侵略,皇上不会冒这个险。一个月,这样的混乱顶多只会维系一个月,皇上就会出手治理。

    果然,一个月后,皇上就出手了,一道圣旨,命令军队将那些带头闹事者找起来收监全都送至上京处置。军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出手那些民众集合的乌合之众哪里敌得过,那些好事者轻轻松松就全都被抓起来了一个一个捆着送入上京。可是在押送的途中,一个世家奴隶奉了主人之命,混在驿站的小二之中,对那些犯事者的饭菜里投毒,那些人可怜的一个不落全死了。

    积累了一个多月的世家和民间大众的仇恨彻底爆发。事发地幽郡发生起义。

    皇上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收到消息的当天立马派兵部尚书带三万兵马去幽郡进行疏通。注意,这里是疏通,不是镇压。皇上千叮万嘱,这次不是起义,只是民众的感情比较极端的爆发方式而已。那些起义的民众并不憎恨朝廷或者说并不憎恨皇上,他要去做的就是打着皇上的名义对这两方堂堂正正的——和稀泥。沈墨也被命令前往,不过他的秘密任务是搜集那些世家不法的证据。有沈墨在,就意味着舆论同情的一方在他们的阵营,起义的怒火才能确保不会燃到他们的头上,和稀泥拖延的任务才能完成。

    开拔在即,兵将都点好了,皇上才发现自己还漏算了一个麻烦——薛一清。

    薛一清对着皇上所说的大局可不懂,他只知道皇上包庇了礼部尚书,没让他为自己的阿谷偿命。小小劝着其他雌儿都走了,唯有他独自一人还跪在紫禁城门口,现在大军开拔,按例应该在城外列队等待皇上的检阅和鼓励,可是现在,跪着个雌儿,算是什么事?

    皇上无奈,云砚和小小也是当众下跪为薛一清求情,为免在三军之前丢脸,他索性写了一道处置礼部尚书圣旨塞到了他的怀里叮嘱他大军回来后在做宣读。如此,薛谷也算是讨回了一个公道。

    开拔之日,皇上豪情万丈,鼓励三军,却没想到这是他亲政以来将要面对的最艰难地一仗。这艰难之说,并不是说敌人有多凶残,而是敌人实在过于庞

 69第六十八章

    小小这次也跟着沈墨出征了。他是光明正大去的;沈墨的身份既然是作为使者,那么本身是雌儿的他才更加适合。皇上见小小主动请缨自然就应允了,这对国事来说是好事他就没有理由拒绝,不管太妃和云砚对此多有意见,多么担心。

    沈墨不想小小和自己去;哪里毕竟是战场而且情况复杂;小小去了怕是有危险。可是小小却不管这些,上次青山郡一役他没陪着沈墨同去;后来看见沈墨难受的样子心里极为难受,不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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