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家中侧妻,并非传闻。那大洋郡的雌儿非同凡响也并非传闻。
小小看着自己和沈墨的感情得到这么多人,不,是这么多天之骄子的承认,不得不说是十分高兴的,这意味着大家承认了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半分配不上沈墨的小雌儿,那个背负着灾星之名的小小,他现在是沈墨的妻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一入V,周一当天三更,以后可能会隔天一更。陪我一起走下去吧,亲亲们。
46第四十五章 会试
白驹过隙,下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沈墨可以说紧张;也可以说不紧张。他知道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准备就算考不上也只是三分天命;可是皇上的重望他却无法完成;心里也是难受。
沈墨心里知道,帮助小小脱险的人除皇上外绝无第二人选,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力气来帮助自己,可是这份感激是实实在在地;他欠下了皇上一条命;若是皇上期望他进入朝堂为他卖命,那沈墨义不容辞。
会试场中,沈墨做得端稳。只是一个巡查人员时不时的便来找找沈墨的碴,翻翻沈墨的卷子之类。一次两次沈墨也就忍了;可是在三次以后;沈墨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在这样下去自己的科举还考不考了。
在那人再一次来时,沈墨当面泼了那人几点墨水:“哎呀,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把你的袍子给污了。只是不知李康会不会帮你洗,还是你想要皇上亲自给你洗?”那人诧异惊恐的看了沈墨一眼,而后急急的走了,身边的同僚问他何事,他也只是摇头不说。沈墨暗道自己搬出皇上的名头还真是通杀啊。不愧是极度集权的朝代 。
沈墨其他也是万事不管了,只要没人妨碍到自己眼前,他就一心只考试。只是这一段插曲,沈墨可不想就如此轻易的揭过,他和李康也没法揭过。
小小在考场外也是等的心焦,他想到考场门外去等可是他不能,那里人多,龙蛇混杂,在这个风头浪尖上,他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去冒这个险。故而,他也只是等在状元楼中。状元楼里也是少不了那些举子们的家眷,只是那都是些女眷,看不起小小这个雌儿侧妻,加之这些时日,那些举子们都是围着小小一通夸的,她们心里也是更加不舒服,怎的,我们这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还比不上这个雌儿小妾。他有何德何能拥有那样一个才貌双全,柔情蜜意的相公,还引得自己的相公赞赏有加的。
家眷们为了了解考场内的信息,一般是聚坐在大堂,守在考场门口的小厮会不断传信回来。小小自是也在,众人现在看见小小坐立不安的等在大堂,也免不了嘴酸。
一个妇人竟是自顾自的坐在了小小的身边:“哟,这不是沈公子的爱妻吗?平时我们可是连面都见不着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露个面了。也是啊,这相公不在了,举子们也下场了,自是闲下来了,有空和我们聚在这儿等着了。”小小知道她来者不善,虽不知她对他的敌意从何而起,但是他也没必要理会不是。
那妇人也是个泼辣的,她挑衅在先,见到小小沉默不语,没有识相的走开反而心头更是火起:“怎么,你竟是如此金贵,连句话都是不屑和我说的。”小小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这位夫人,我们素不相识,一见面你却出言相逼。小小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但是现在在此给你赔个罪。小小若有不是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哼,你哪里得罪了我?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哪是你一句话就能推脱的。”
“夫人,现在大家在这儿都是等自己入场会试的相公。现在他们寒窗苦读十年,入场考试不易,我们身为人妻的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这里等已是无奈,又何必彼此闹不愉快。免得他们出来后面子上不好看,也不心安。”
小小这一席话实在在理,也说到众人的心坎上了,纷纷点头称是,倒觉得是那挑事的夫人不懂事,一味吃醋的妒妇,毫无贤妻的风范。
那女子被小小一番话说得也是讪讪,可是身边众人一边倒的偏向小小,斥责自己,她也是面上无光,好不恼火,只是不肯认输:“兀那雌儿,你倒是嘴上说的好听,谁不担心相公,大家都担心,怎的只有你是贤妻。这些时日你见天的缠着自己的相公,我看沈公子是考不上要被你给耽误的。”小小这下可火了:“兀那妇人,你无缘无故几次挑衅我都是好言相劝,你不听便罢了,怎的还空口白牙的咒我相公落榜。你说我便罢了,说我相公我在不能忍的。你家官人是谁?这里是否还有其他亲眷,我倒要叫他们评评理,看看世间可有这样的道理。”小小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砸的粉碎,伸手就去扯那妇人,硬要去见她的亲眷,还要请官员来评理。那妇人也是怒气上来冲了脑子,一时的口不择言,闯下了祸。现在看着小小火了,她也是畏惧:“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不不,我不去,对不起了,对不起了,你放了我吧。”
这下大堂彻底安静了,众人脸色也都变了。这妇人也太不知轻重了,你妇人家的拈酸吃醋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怎能在这当口,空口白牙的诅咒人家相公落榜呢。这读书人中举及第都讲究个风运,故而大家都是要说说好话,会试前要吃及第饼什么的讨个好兆头。大雍的读书人十年苦读,为的就是这一朝及第,你在人家背后诅咒人家,好好的坏了人家的风运,搁着谁谁也是受不住的。这小小和大家也不熟,那妇人平时也不讨人喜欢,一时也是无人来劝。
那妇人听说见官是真的怕了,相公在下场考试呢,她这里竟是诅咒举子闹得见官,这要是传了出去,她的性命清白还要不要了,相公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给休了。“求求你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我嘴贱,是我说话不知轻重。”虽说小小是个好说话的,可是这事关沈墨的前程,他是再不肯让步的。沈墨苦读多年,素有才名,这妇人张口就来污了他的名声,坏了他的风运,小小怎的不气疯了。(想想也是,要是你苦读十几年,去参加千人压万人挤的高考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突然蹦出来,告诉你的亲人:你是要考不上的。你家人也得气疯了,何况大雍更是迷信的,会试也比高考要重要)
那妇人的仆役见势不好,急急的便去请老夫人了,便是那妇人的婆婆。那妇人一味的打滚求饶,小小死不肯放,正闹着,那老夫人由人搀着,走到了小小近前:“这位夫人,此事是我家女子不对,老生多有抱歉。你还请先放开,我让她好好的给你赔个罪。”小小是个晚辈,见到一个长辈给自己赔罪也是要给面子的,暂且便松了手。“老夫人,是我无理了。但是此事我是再不能忍的。”“我已知来龙去脉,再不会怪你的。”说罢,便喝着那妇人道歉:“怎的还不好好向人家道歉,还等着我老生替你不成。”
那妇人忙不迭的哭哭啼啼道了歉,站在了老夫人身后。小小还未松口说原不原谅,老夫人又命人把四个金桃,两个如意拿来送给小小。“小公子啊,这是我为了我儿及第准备的,寓意四角齐全,鲤鱼跃龙门,万事皆如意。我特特的也到庙堂开了光。那不懂事的坏了你家相公的风运,拿这个补上也是我一番歉意,还请小公子收下。”小小张口就想拒绝,可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那老夫人根本不给小小机会:“小公子,这风运之事可不敢鲁莽,这东西小公子还是收下的好。再说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番心意,小公子不必推辞。待到你相公回来,我还要带着他们夫妻给你们赔罪的。”这事情沾着沈墨,小小也不敢大意,东西到底是收下了。
那妇人看着东西易主,张口还想说什么,被老夫人一瞪,也是退了回去,被众人拉着走了。
这事也算小而化之了,只是小小坐在那儿,再无人敢惹的。
沈墨可不知道这些,事后知道了,也是感叹自己的小小是真的长大了,还会为了他和别人争执不落下风,老怀安慰啊。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一闹倒是为沈墨结下了一段善缘。
好不容易,三天才过,下场的举子们一个个脚步轻浮,左摇右晃的出了大门。小小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见了沈墨,上前赶紧扶住了人。沈墨看见小小,竟是一头晕在了小小的怀里。小小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人上马车回了客栈。
沈墨上次中举是睡了一天一夜,这次竟是一睡睡了两天两夜。小小时时刻刻的守着,连吟书都不大顾得上。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要为沈墨把一次脉,确认沈墨只是疲劳过度陷入昏睡而已。小小趴在沈墨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手也嵌在沈墨的十指之中,一时劳累加上温暖,也随着沈墨一起睡了过去。
沈墨醒来,不意外的看见小小的笑脸趴在自己胸膛,笑了笑,抬手抚摸着小小的脸蛋,思绪回流,想起了三天以前。
47第四十六章 面圣
会场对于大多数来说都是一个神奇而渴慕的地方,之于尊敬知识的大雍朝人来说;甚至是一生的信仰;神圣之地。可是会试是由人来主持;那么就免不了充斥着各种饿根性。
沈墨在场中倾心作答,那个找麻烦的官吏也被沈墨吓跑,他本以为这就是告一段落,起码在会场之中告了一个段落。
可是他错了。
作答完毕;会由考官来收取试卷。轮到沈墨时;那面生的官吏行至眼前,看了沈墨一眼,而后竟是快速出手,猛地将沈墨的试卷朝着砚台处撞去;打了沈墨一个措手不及。那砚台里还有墨水呢;被他这么一弄,整齐的答卷上必将泼上墨汁,到时不论他的才华如何,这种有着重大瑕疵的试卷,考官是看都不会看的,他落榜就是落定了!
时间过得极其迅速又极其缓慢,沈墨眼睁睁的看着考卷离砚台越来越近,他的手,他的身子却是来不及阻止。蓦地,不知从何处蹿出一把飞镖,在墨汁染上试卷之前死死的钉在那人的手腕上,力道大到将那人整个人都是击倒在地,还好还好,沈墨的卷子算是保住了。
发生这等事故,整个会场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在大喊大叫。沈墨看着倒地哀嚎的人也来不及有什么感想,他急急地捡起撒了一地的考卷,免得被泥土和血迹给污了。不多时,两个黑衣者出来,整齐有序的上前将那人拖走,所到之处无人敢拦,就连那些品级高的官员们都是当做视而不见。沈墨捡回试卷,还适应不了刚刚的惊险,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令他有着倒地的冲动。
沈墨知道,那黑衣者是皇上的手下,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他还太嫩。
回过神的沈墨摸了摸怀中小小的脸蛋,禁不住苦笑,他原以为只要努力,抓住时机,这朝堂上便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想的,也是太简单了。
他尚未正式踏入朝堂,就已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与小小争吵那妇人的相公也是已经考场归来,休整完毕。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精神头不错,也是满意,当下开口向他讲诉事情来历,催他带着媳妇去给人道歉。那举子名秦清,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才子,人品也是尚佳。他听说此事,二话不说就拉着妇人要去,那妇人倒是不乐意了:“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他欺负了人还拿了咱们家的东西,还要我去道歉,这大雍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清对着这个刁蛮刻薄的夫人早是不喜,无奈门当户对,父母之命,他也不得不将她看做自己人负责,教导:“是你白口诅咒人家在先,人家才要和你理论,你怎能将污水全泼人家身上。再说,这会试科举之事乃是读书人一生的大事,人家如此轻易的原谅于你已是大度,你怎的还如此不识抬举。”那妇人一听自家相公偏向那雌儿,登时酸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那雌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我们是夫妻,你不偏向我就罢了,还口口声声替人家说话,我看你怕是对人家有什么心思吧。”秦清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你在胡说什么?”那妇人有些怕了,可还是抵不住那嫉妒,索性撒泼:“我说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十天半月都不瞧上我一眼,偏偏人家来了,你就天天的挂在嘴上,说他这也好那也好。怎么,可惜他已经嫁做人妇了,是···啊”还不待她吼完,秦清便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再说不出胡话来。
秦清再不愿多看那蠢妇一眼,直接命人将她关了起来:“夫人身子不适,要静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也不许人去看他知道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