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鹰教这“恶势力”。
容若思虽然不属于哪个“名门正派”,但是他的师门与少林、普陀等佛门大宗派渊源甚深,身手既高,名气也大,自然被“正道”一方算在己方的阵营里,发了英雄帖给他。容若思在这等情形下,也不好独善其身。再者天鹰教的许多行事,也确实让他看不过眼,便也参与了进去。这次到苏州,也是因为天鹰教副教主骆碁淹留君山,目的不明,让正道联盟怀疑其将在江南一带有什么大动作,故此前来查探。
除了容若思之外,担负这一任务的另外还有两人,三人各自行动,每隔一段时间碰一次头,交换所得,调整下一步行动步调。那晚容若思出现在涵碧楼,便是这种约好的碰头会。见面后正相谈间,涵碧楼突然失火,三人当时也不知是单纯的意外,还是另有内情,为免节外生枝,不好在混乱之地多耽,匆匆约好再见的时地,便分头离开。今晚便是几人约好的日期,按照约定,容若思要去嘉兴城中某处,与那两人见面。
看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又迷糊起来。难道天风丑不回来,真的是应他所请,不是籍口么?那个徐家庄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天闻到的脂粉香,真的是温颜?还是说……那个颜泌蕊……
容若思少坐片刻,不等开饭便又离开,想是赴他的约会去了。
这晚雨扶风没叫人侍寝。晚饭后一个人早早地回房,熄了灯。我们几个回到厢房这边,各自看书练武——极乐宫众弟子间本就亲热得有限,加上今天雨扶风的情形也怪,大家心里都在七上八上,更没有聊天的兴致。我昨晚本就睡得不足,白天提心吊胆了整天,这时歪在榻上,翻几页闲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被喧闹声惊醒,朦胧地睁开眼,就看见窗纸上一片通红,当时吓得跳起来。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着火了么?
胡乱抓了件不知是袍是巾的东西披在身上,我冲出房去。小院子里果然火光冲天,火光间黑影憧憧,至少有十来个人斗成一团,一时也辨不出都是何方神圣。
我瞪大了眼,攥着手,披着的衣袍缠着拳,紧紧地堵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惊吓尖叫出声——这种混乱中大叫大嚷引来注意,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躲回屋子也不是好主意。那会使我不能及时知道外面的情形,一旦情势变化,就不能及时判断是该逃跑还是该就地躲藏……
躲在门廊的阴影里,我极力辨认着火光中晃动的人影,渐渐认出天韩寅、天秦卯,和一个宫里的白袍仆役……另有个中年汉子看着脸生,但看他与天秦卯合手对敌,应该不是敌人——估计是郑家的人。却是没见雨扶风和郑仪。
敌人约摸有七、八个,多数是江湖武师打扮,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还有两三个布衣庄汉模样,也都膀阔腰圆,高大粗壮,其是吓人。我也看不出双方功夫高低,只见寅、卯他们或是一敌二,或是二打三,数量上虽居劣势,却也都有来有往,打得热闹,想来情形并不是太糟。
真不知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天鹰教的么?是洛碁被拒绝后不肯放弃,再找上了雨扶风,还是容若思和他那什么武林联盟惹来的事?又或者是徐家庄的人,天风丑去调查马车中的神秘女人时被发现了?雨扶风哪里去了?这边闹成这样也不见他露面。我都吵醒了,他大爷总不会还睡着!
缩在角落里,身体紧贴着墙壁,不使自己颤抖得太剧烈。我大气也不敢出,头脑却出奇地清楚,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竟冒出许许多多揣测——敌人从何而来、前因后果等等。
还有,雨扶风怎么还不见呢?'T/M'
2
长啸声穿云裂石。混战成一团的诸人或多或少都是一滞。火光掩映中暗影横空,云舒云卷处,敌方的武师庄汉吩吩惨叫,打着旋儿凌空摔出,一落下便又弹身跳起,呼哨着迅速撤离,看那灵便的动作,显然没受什么伤害。院中,飘然落地、一手负后一手轻垂身侧的,不是雨扶风又是谁人!
可惜啊!偏偏是夜里,又穿了淡青袍子,阴着一张脸……若是换个晴明天气,如雪白衣,再微微地带点儿笑纹,就凭这潇洒的出场,大有气势的造型,配衬着他大爷英俊的样貌,怕不是天仙下凡的美景!
自从听到长啸声,我惊慌恐惧的心就安稳下来——竟冒出这样无稽的感慨。我扶着墙慢慢从藏身的角落中站起,眼睛落在雨扶风身侧长长地拖垂至地面的右袖。是了,雨扶风的厉害功夫“怀袖收容”,便是用袖子做武器的,方才那几下想必就是了。这个衣袖好长啊!普通衣服绝没有这么长的袖子,他出来得比我还晚,莫不是在换衣服?
完了完了!脑袋给吓出毛病了。从打刚才被吵醒,就净冒出些莫明其妙的念头来。哪有临到打架才换衣服的事?雨扶风岂是如此弱智之人。如果“怀袖收容”一定要超长的衣袖才能施展,那一定也是雨大爷所有的衣服袖子全是特制超长的,平时折叠着看不出,要用时才展开……他大爷素常又不要弟子们服侍穿衣,我竟是从没注意过。
胡思乱想中,腰间一紧,已经给雨大爷的超长衣袖缠着,直拖入他怀中去。“吓坏了吧,紫稼。”雨扶风抱住我,微低下头,嘴唇轻擦着我的发际,淡淡地说着。随即抬头,微微提高声线,指代不明地吩咐:“把这儿收拾一下就都去休息吧。郑仪回来后叫他来见过。”
正房寝室房门虚掩着,一片阴沉沉的黑。雨扶风脚尖轻踢开门,抱我进屋,反脚带上门,左手一挥,黑暗中火光一闪,远远地隔着三四丈的桌上的蜡烛就亮起来。烛光下雨扶风阴沉的脸色略显缓和,上下打量我两眼,嘴里“啧啧”两声,微微摇头道:“紫稼,你现在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呃?这个……我回视自身,脸上“哄”地热起来。我从睡梦中惊醒,身上只有薄薄的中衣,衣带散着,襟口半敞露出大片肌肤。匆匆忙忙往外跑时随便抓在手里的,却不是衣袍,而是不知谁的一条绸裤,两条裤脚围在颈间,各个长出一截,其中一截上还洇湿了老大一块,却是方才紧张时塞在嘴里咬的……真是丢人啊!我顾不得春光外泄——我身上又哪有雨扶风不曾见过的地儿——轻呼一声弃去绸裤,恨不得立时地上寻个缝儿钻入去。却被雨扶风紧紧抱着,直走去床榻处。
接下来的事勿庸多言。雨扶风将我掷在榻上,三两下扯落中衣,裸露出整个上身,俯身压下来,径自在我肩颈前胸啃咬舔吮,同时伸手至我腿间。
——容若思到来之后,这还是他大爷头一次想起碰我呢。脑海里掠过此念,我放松肢体,任凭他狎玩。
雨扶风的情绪并不是很好。初时的动作相当粗鲁,力道也重,明显带有发泄之意,弄得我很是难受。折腾了一阵,才好些,力道温柔起来。我的欲火渐渐被挑起,开始有了点儿快活的意思。偏偏这个时候,房门被“笃笃”地敲响,身上的人立时就丢下我,走去开门。
一股怒火自胸中涌起,我蜷起身子,舞手舞脚地在榻上乱滚,忽地脚跟砸在床板上,发出“砰”地巨响。刚走到门口拉开房门的雨扶风闻声回头。
我整个人呆住。
这绝对是个意外!我虽然不满,却绝对绝对不是存心要砸床板的!!不过,看见雨扶风那满含惊诧的目光,还真是……我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雨扶风眉端隐隐约约动了动——这样的距离,在室内昏暗的烛光中,以我的眼力是看不清人脸上细微的表情了——没出声,自顾开门出去。
我噘一噘嘴,咬着下唇,蜷起腿儿,探手握住自己硬硬的那话儿,另一手极力伸直,手指插入感觉空虚的后庭……反正已经做出来了,再多放肆一些也不会更严重到哪里去吧!我有点儿自暴自弃地想着,不再多想以后的事,全幅心神集中到身体的感觉去。
自己动手到底不同,无论怎么做,也总差着味道。不过这些年下来,就算是偷偷摸摸,我的技巧也早练出来,又是自己的身体,熟悉之极,倒也渐入佳境。
正情浓时,雨扶风回来,也不说话,一径上来扯我的腿。我心中又再涌起怒气,方才那么丢下人出去,回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大爷做得可还真是舒爽呢。然而,给他有力的手一拉,全无我挣扎的余地,只能乖乖打开双股,任凭那熟悉的粗大贯穿后庭——好在那处早弄得松驰,并没多少痛梦,只是真的不甘心呢。
我仰在榻上,感受着下体内不断顶撞的灼热坚挺,不受控制地抽气、呻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淫荡的喘叫……我忽然似乎有点明白了天风丑。
当我再回复清明时,仍在雨扶风的榻上。雨扶风已穿起中衣,打横搂着我的身子,眼神沉敛,若有所思。
我略略一动,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后庭里也胀胀地塞着东西,胯下还有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弄着我那话儿。立时又再涌起昨晚那种不忿的感觉,我转动身体,手脚挣动——环在腰上的手臂立时一紧,雨扶风神色不变,轻易化解我可怜的反抗。
我也很快意识到这种行为的无谓,停止动作,放松身体乖顺下来。同时也开始奇怪自己的反应。对我而言,被如此玩弄早已是很平常的事,在蝶舞楼就曾有过,跟了雨扶风后更不用说,怎么以前就没觉得什么?还有昨晚雨扶风逗弄我的中途丢下我出去,回来后自顾自地继续做,我的反应也与平常不同,倒有些似天风丑……莫非是容若思那句“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的缘故?
我心中忖思,眼珠无意识地转动,忽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就是一怔。雨扶风目光凝注我眼眸深处,淡淡地语声直透入耳鼓:“跟风丑一起多少年都故我依然,容若思两个晚上就改了你的性子,玄剑的魅力还真是无可抗拒呐!” '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