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禟见我回家,询问我情况时,我这么和他说。
“心儿,你无须去理解这其中的关系,世事皆如此,等这学期过了,也别再去那种地方,呆在我身边,随你无法无天。”宴禟揉着我的脑袋,含着笑说道。
“糖糕,我最近脑子里老是蹦出一个人来,”我看着宴禟的表情,小毛孩肯定把事情汇报给他了,宴禟的表情无异,只是揉着我脑袋的手顿了下来,知道他会调笑着和我扯开话题,我直接说道,“不是你。”
宴禟垂下了手,“心儿,”我直视他,宴禟敛下眼,吐气有些厚重,透着隐隐的紧张,心脏没来由地抽紧,略久,他沉声道,“对不起。”
第三十八章
宴禟对于我的疑问并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说完对不起后他就闭上了嘴巴,垂下的手握上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随后将我拥入怀中。
安心的气息和味道,放松身体,双手回抱住宴禟。我本想好好“请教”他一番的情绪也在他的呼吸之间消失殆尽。我不明白对不起三个字的含义,隐约间自己似乎也有些排斥,不想去了解,不想去知道,就这样挺好。
既然这样,那就随他去吧,既然宴禟不在意,甚至还摆出一副要么你自己想办法从别人口中问出,要么你就争气点自己想起,总之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欠扁姿态。依着这样的宴禟,看来那段事情也许并不重要。
至少不会影响我和宴禟的关系。
是的,这个想法我向来是极其的肯定。
但是我却忽略了另一个人,那个印象模糊看不见真面目,但若是想起必定会使心脏不安分的剧烈跳动,脑子里直直不断地重复着名叫晟的人。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有这种异变,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平时更是安分守己,无才无势,无德无能,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其他好像并么有什么吧。离那些阴谋诡计,权利纷争毫无关系,更可以说是八辈子打不着一起。怎的头脑里就冒出些匪夷所思,光怪陆离的事情来。
到现在还理不出个始末来。最先开始不过是些奇怪的画面在脑袋里交织错乱,并且大多数是在我熟睡的档儿,我也就自然地理解成是一个梦,没有多在意。
可是一直持续持续,我再迟钝,也觉出些什么了。你想想,只要一睡着总是会到一个陌生糊涂的地方,看又看不清楚,还老在原地打转,揪不揪心啊。时不时冒出一个人,并且是同一个人,对了,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会心跳增速了,原因就是半夜里老见到鬼影,就是鬼也该怕了,他,难道来……索命?
又不是哈利波特,老做同一个梦做什么。
噢!
不会是我有什么特殊的新奇无敌的异功能吧,到了这个年纪开始逐渐苏醒,事实上我才是最终级的强人,超级黑幕的主脑,以前不过是神华内敛,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大智若愚。要不就是我身上有一个惊天雷人谜团,到现在才露出头角,以待后人慢慢挖掘。
呸,挖掘个屁。我又没入土。
这些想法都不切实际,但想想还挺有意思,蛮逗人的。
我端着刚做好的炒饭,放到某个鼓着脸,憋着嘴,抱紧小胳膊小腿,蜷在椅子上头顶黑色乌云的小孩面前。伸手就要揉他的脑袋,小家伙硬是倔着头别过脸,知道躲不过我的魔爪,索性就不看我。
我干笑几声,把他的小脸端正,双手稍用力一捏,鼓着的脸就噗地一声瘪下去,撅着两片嫩嫩的嘴唇,白白的门牙显露无疑。
“吃吧,趁热吃。”我松开手,小家伙脸绷得紧,丝毫不见松懈,上刑场也不过如此啊,我轻笑出声,放柔声音,“年年不是想吃么,多吃点,还有很多。”
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往桌上的炒饭瞟去,眨了几下眼睛,咽了咽口水,接着把小嘴撅得老高,别过脸去,还是不理人。
“乖,年年听话,中午是我不对。”我给小家伙赔礼道歉,中午我在食堂突然跑了,也没管他,确实是我不好,一进门,小小的人就闷声不响地四肢蜷在椅子上,怎么和他说话也不搭腔,看来是真生气了。“对不起,年年。”
听滕古言回来的报告,说秦亦铭对年年挺照顾,带着他要走,小家伙偏生不肯移动半步,坐在那里说要等我回去接他。后来还是小毛孩找到他们,牵着小家伙回来了。我那时正忙着于涵的事,并且有些心神错乱,结果就将年年忘了。
我已经做了很深刻的自我反省了。
小家伙站起身,两只软软的小胳膊圈住我的脖颈,我弯下腰,不让他太吃力,抚了抚他的脊背,“心哥哥以后再也不会把年年扔在不认识的地方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竟然觉得酸酸的,再次进入无底深渊的反省模式。
“我要亲亲。”小家伙说着嘟起了小嘴。“年年亲亲。”
“咳!”
“咳!”
两记声音重叠在一起,我没有转头,肯定是宴禟和小毛孩的二重奏了,意味不言而喻。腹背受敌的年年很不情愿地扁起了嘴,偏了偏脸,一侧伸到我面前。
依着在他凑过来的滑嫩嫩小脸上亲了下。年年才重又呲牙裂嘴的笑得好不欢乐,满意地举起加大型调羹交到我手上,“心哥哥,喂。”
“嗯。”
小孩什么的,牛脾气花样倒是不少,况且这件事确实怨我,好不容易才哄开心的小孩当然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了,得让年年在我家住得开开心心,最后交还给他们家长的时候不缺斤少两就成。
晚上跟着宴禟出去工作,可能是现在宴风皇成了独立个体的关系,宴禟比以前忙了很多。我大部分时间站在宴禟身边形同保镖,暗地里吐槽。
本来就是么,伺候好一家人吃饭,你去干你的,姗姗小丫头认真做功课,接着和家里两个小孩爱玩什么玩什么,我怎么说现在也算个老师,备课这种事很正常,偏偏宴禟就不让,拖着我跟他一起出去,他就这么看得起我的能力水平?
我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顺便看看时间,思量着回去能睡多少个小时,最好不要再出现奇奇怪怪的鬼影画面,睡个安稳觉。斜眼瞅了瞅宴禟,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架势,合上的嘴再次大大张开打了个哈欠,你是老板,你最大,我反正总要跟着你。
“累了么?”宴禟的手抚上我的脑袋,随后捏了捏我的颈项算是给我提神,“再过一会就回去。”声音柔柔的,倒起了相反的作用,差点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
我胡乱地点了个头,不过我觉得自己更像是瞌睡时的惯性动作,我本事真大,睁着眼睛也能到达这种境界。
他们谈话中稍稍带过的一项内容让我顿生兴趣,听到了几个关键字:航海,海运,搜寻,贸易,经济网,政府。
要是有机会,宴禟亲自去助阵,我也就能跟去见识一下,他们怎么不关心这个问题,简单几句话就带过了,我还想多听会儿,慢点和宴禟商量商量,改天把我放他们船上漂段日子,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会拖后腿,但是可以学,趁个轻松的任务,我也去开开眼界。
胡斯乱想间,我已经和宴禟走了出去,回过神时才知道他们已经结束了。
宴禟巧妙地绕过了回家的路,我也懒得说他,爱去哪去哪,反正都一样。
“家里的小鬼们怎么办?”迈进宴禟的家门,想象着小鬼们现在在干什么,万一闹腾起来,姗姗不知道管不管得了,还是会跟着他们一起闹?
“有滕古言,”宴禟揽上我的腰,脑袋往我这边凑,还不忘补两个字给我,“放心。”
宴禟对他们这位小杀手滕古言很有自信,岂不知小毛孩终归是小毛孩,顶头上司一不在,闹腾起来比谁都厉害,足像个被困压迫许久的小野兽,突然间没有了阻拦他的障碍,撒开蹄子尽情地闹。
也罢,都与我无关,只是闹腾过后,收拾干净就行。
“心儿……”宴禟戳着我的后背,声音里夹带一丝不满,稍有一些委屈,“你转过来。”
我不耐烦地往里面靠了靠,试图远离他的手指,可惜事实证明,宴禟又不是小短手,总是能不厌其烦地戳上我的脊背,还极有手法的,戳完再绕绕,我实在怀疑,他是不是在诅咒我。
“转过来。”这下宴禟冷了冷语气,却在一秒不到之时,整个人贴上了我的后背,一只脚挤进我的双腿之间,磨蹭了几下,说话时感受他胸腔的震动,“我过来。”
拿起枕头蒙住头,睡意一上来,你别说是贴着我了,就是正在进行时我也照样能睡着,并且呼呼香。
问题就在于,这个睡意是一阵一阵的,若是赶不上一班,那势必阵势一过,人也会清醒。
宴禟本着敌困我扰的不懈精神,生生将我从美好的朦胧睡意中拖了出来。
满腔郁结地继续背对着他,再说宴禟贴得这么紧我也不好转身不是。
宴禟双手撑着床,腾起身子,将我圈在了中间,一个细细的吻印上了我的脸颊,他顺势慢速度的向下压,明显地看到了他嘴角勾起的一个华丽笑弧。
没错,我被他扳正了身体,直面迎上宴禟的眼睛,墨黑深邃,他弯了弯眼角,俯下身,开始进行前奏部分。
宴禟啃咬着我的脖颈,轻微的痛楚,却突地一下脑子瞬时一片空白,又来了……
我又看见他了,那个人,混合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场景,直直地唤着我的名字,微弱却又急促盈耳,一声一声,抓挠着我的心,难受而又痛苦……
我大力挥开身上的宴禟,后者早已是停下动作,微微直起身子,满目的焦疑和忧虑,“心儿,怎么了?”
“不做了。”我粗声粗气地说道,宴禟似乎愣了愣神,英挺的眉毛蹙到一起,我继续怒目嚎道,“屁^股痛。”
第三十九章
气血急剧往头顶上涌,宛若一记势头凶猛激烈的浪头淹去了我的理智。抓过宴禟的双肩狠狠往下摔去,趁对方还未还手之前,跨坐在他身上。手抚上他肌理分明且厚实细腻的胸膛,细细摩挲,缓缓描绘。
咬上宴禟丰腴柔软的双唇,伸出舌头勾勒着他形状美好的线条,宴禟微微张口,舌头便轻易地滑了进去,品着他的味道,待我玩够了宴禟的口腔,这才卷起他的舌头,与之缠绵共舞。
一吻毕,离开令我沉醉的饱满,维持着跨坐他身上的姿势,勾起嘴角,清晰道,
“我要上你。”
宴禟的眼如墨般黑沉,如水般幽润,定定的望着我,始终未说一字,只是其内包容意味太过明显。他闭上了眼,我默认为同意。
…………
宴禟眯着眼,眼角挑起几丝情^欲,嘴角微翘,一份从容淡定的笑被勾勒出来,竟让我差点一时不能自控。
这个人,不管处于何种位置,都能这样淡然自若,明明是被动的,却硬是能让人觉出他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连床事都不例外,真是可怕。
将宴禟翻个身,我再次俯下,急切地想立刻进入正题,摸索到光滑紧实的臀部,轻拍了两下,手指便朝里探去,享受着宴禟的紧缩,一边努力地扩张。
你喜欢这样,是么?
…………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明明这种机会并不多,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会停顿,清楚地知道哪个地方,哪种方法能令你愉悦快乐,如此驾轻就熟,我甚至有些恍惚,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了。
种种疑问和单纯的感官上的刺激,夹杂交织在一起,大脑立时又呈一片空白模糊状态,我顾不得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起,沉迷于宴禟的柔嫩紧致,只顾狠命耸动下身,以求得到更多的快^感。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我愿意,一直,一直……
脑中突兀地跳出这句话,是宴禟么?是你在说话么?
隐,嗯…我爱你,我爱你,那个人给你的伤,你可以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小隐……
晟,对不起。
那个笑容变得清晰,那样的惨淡却又表现的欣慰至极。
“晟,晟……”抱紧身下人的腰,无意识地叫唤从口里溢出,等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时,那具身体的主人已然消逝了所有激情,看不见宴禟的脸,我能想象他此时的眼神,我木然地继续着活塞动作,挺腰一记深入,喷薄在他体内。
快速抽出,我不想再呆在这里,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而我这个行为,似乎更伤到了宴禟,他身体略微有些颤抖,肌肉紧绷,像极了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宴禟趴在床上,脑袋歪向一侧,没有看我一眼。
直到我套好衣服,走到门口,才听到宴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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