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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程南家的楼下，江同学用力的深呼吸了一次，就蹬蹬蹬的上了楼。到了门口也没等，直接就敲上了门。
门半天也没开，江小流存的那口深呼吸的劲快要用完的时候，里边才有了动静。听着悉悉索索走过来的声，江同学不由的心跳加快。
程南打开门看到门外人的一刹，呆住了。
江同学没敢等人程公子开口，就赶紧抬高手里的衣服，主动的说：“我来送衣服的。”
程南不置可否，往边上让了让，江同学擦着门边进去了。
江小流进去一看，屋里到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乱，只是烟味浓重，本来冬天就开窗很少，现在更是呛的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熟门熟道的走到窗子哪打来了窗，清凉的冷空气顺着刚打开的窗就涌进来了。
江同学把衣服从沙发上拿起来递给程南，说别感冒了穿上吧。程公子很合作的披上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话，有点尴尬的就那么面对面坐着。
还是江同学沉不住气，没话找话的就问这一阵过的怎么样。
程南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有点嘲讽的说：“我现在是名人，报纸上天天都有报道，你没看啊？”
这句噎的江同学没了词，坐在哪越发不自在。人程南可没管他，自己舒服的半躺在了沙发上。
江小流其实挺不擅长面对这样的程南。他看屋里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去关上了窗子。在坐回来的时候，心里也想好了，与其这么绕弯子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来的舒服些。
江小流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吸毒嫖妓的搞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程南还是那副不怎么在意的德行，没正行的说：“我觉得这样挺好。人活着也就是那么几十年，怎么舒坦怎么过呗。再说是那帮记者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磕了两粒药至于说是吸毒嘛。”
江同学给程公子这话给气着了，那火也是噌噌的往上冒。这一上火不要紧，那嘴就算没了把门的，他直眉瞪眼的骂道：“程南**真不是玩意，你要真想怎么着也别让人知道啊，现在存心让人操心。我就问你，你这样和我有没有关系？”
程南本来挺百无聊赖的，这会被江同学那气急败坏的样给逗乐了，“怎么？我让你操心了？”
江小流白着脸瞪着他不说话。
程南等了一会才说：“**以为我想这样啊。好了好了，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江同学被程公子的无赖样给雷住了。
这边还着急上火等着他说点什么呢，人程公子已经嚷嚷着要吃饭，还要他去做。这过于跳跃的思维让江同学很是无力。
他觉得自己来的太傻了，本来轮不到他出头的事凭什么自己跑着来瞎操心。看着半躺在沙发的人，他突然就感觉时空发生了错位，他根本不应该在这。
江小流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程南，说：“我来也来了，说也说了，程南，你好自为之。”说完扭头就要走。
还没走到门边呢，就见程南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胳膊。江同学扭头看着他。
程南认真的说：“我是真饿了。你就给我做顿饭怎么了？”江同学被他气得笑了。程南还是那副认真的不能在认真的表情看着他。
江小流无奈的认了命。早就知道程南任性冷漠还有点孤僻，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厨房拿出食材准备做饭。
程公子倚着门看江同学忙碌，怎么也感觉这一幕特顺眼特舒服。
江小流也没做什么复杂的，就是炒了个西红柿鸡蛋，下了两碗面。他可没客气，既然自己都做饭了，怎么也不能饿着走啊。
两个人像以前一样，面对面的坐到餐桌边。程南吃的很没有形象，呼噜呼噜的塞着面条，好像真是饿的不行了。江小流倒是慢条斯理的吃的挺好看。他是想吃完了走还是留下再谈谈。
程南吃的很快，吃完还抹着嘴说：“还是自己做的好吃，这一阵在外边吃的我他妈都胃溃疡了。”
程南看着江小流吃完了饭，自己也没好意思在闲着，把碗筷子收拾了放水池里。
经过了做饭吃饭，江同学倒不急着走了。他看程南这生龙活虎的样也不像是颓废堕落的不可救药，就想着给他劝劝，撇开程南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说，就是大作家森木南的陨落也让他挺不好受的。
江小流又坐在了沙发上，还故意离的程南近了点，意思是要好好谈谈。他几乎是语重心长的说：“程南，你干嘛这样？你不这样不成吗？”
程南先是不说话，后来才算考虑了下说辞，“我这样也是太过苦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能喜欢苏研吗？”说着看江同学认真的看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我也想好好的，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不如过年你别走了，还当我助理监督我。”
江同学被说的愣住了。他打心里还是放不下程南，但是自己又没有立场做什么，就犹豫着想拒绝。
程南紧跟着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就是现在自控力有点差，让你看着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江同学听了没有言语。
下午没事的时候，江小流又习惯性的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冬天黑的早，看着天晚了才告辞要走。程南也没多做挽留，只是开车把他送到校门口。
到了校门口后，江小流没有回寝室，直接去了菲林咖啡屋。现在已经是放假的时候了，店里的顾客很少，当然学校打工的人也走了大半，只有几个离得近或不回家的还在，李明义现在就得没事呆在店里招呼。
江同学进去的时候，李师兄正在收拾桌椅。江同学二话没说，直接就替下了师兄，还笑着：“现在经理也沦落到服务生了。”
李师兄没和师弟客气，直接甩了手，顺着他的话说：“可不是嘛，以后你不分白天晚上了，全天候的服务员。”
就这么的，江小流又呆了几天，帮着师兄看了几天店，到后来实在是离过年没几天，李明义就把店关了，说放假。
中间二丫给小流打过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两个人可以一起。那时候，小流本来还犹豫是不是留下来陪程南，可后来程南也没了动静，他也就没了那心。
大年二十六的时候，真的是年味很足了，大街上的人多的挤成大疙瘩。小流家里也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说就这两天。要不是提前订了票，小流和二丫根本买不上票。
两人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折腾的累的半死。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家里会来接他们，所以下了公车两人就在路边等着。
天挺冷的，二丫就一边蹦一边和小流说着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了苏研和程南。
二丫说苏研这一阵脾气很差，经常没事就骂人，导演都快受不了她了。又说苏研和程南之间一直在冷战，刚开始苏研还能容忍程南的所作所为，后来因为让她太丢人，两人见面就吵。她还见过苏研抽程南的耳光呢。
江小流只知道程南后来的私生活糜烂是因为和苏研订婚不满，没想到两人闹的那么僵。听到这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有点后悔回来了，就程南那脾气过年他能回去嘛，这会儿肯定是一个人待着呢。
江同学那边正想着呢，二丫话锋一转，突然说道：“我知道程南那么做是因为你。”
江小流听了就是一愣，傻哪了。二丫继续说：“上次你们在山里的水池边。。。我看到了。”
第三十八章 心有所系随性而为
更新时间2011…11…4 11：19：34 字数：2656
江小流就和被雷劈了似地那么的颤了下，脑子急速的翻腾，终于还是想起那次他和程南在水池边唯一的一次野战。那时候他好像模糊看到了个影，没想到居然是二丫。
江小流木愣愣的低着头不说话。
二丫看了一眼发呆的他，继续说：“我其实挺不想让你那样的。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支持。别人怎样我不管，你毕竟是我从小的朋友。刚开始，我就想多和你接触，就算咱俩没缘分，兴许你还能改过来呢。我知道苏研和程南订婚了还挺高兴呢。后来吧，就那次我叫你出来没想到又遇到程南的哪次，我觉出来他还对你有想法。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江小流，你自己看着办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小流就那么的看着二丫。
俩人正互相看着没话的时候，江小流的哥哥终于赶着驴车到了。
江小流的哥哥一来，就招呼他们把行李放车上，并说是不是等很久了。江同学在这样情况下猛地见到他哥，还是挺不自然的，倒是二丫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边把行李往车上放边说没等多久。
江哥哥本来就不爱说话，虽是见了自己弟弟了，可边上还有个二丫呢，他就没怎么说话。二丫和江小流因为刚才的话题也正尴尬呢，所以这一路下来，三个人就没话，一直沉默着到了村口。
反正也是顺路，直接把二丫送到家门口了，两人才回的家。临进去的时候，二丫回过头给了小流一个安慰的眼神就进去了。
江小流看着二丫进去的背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的翻腾。
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江爸江妈正忙着收拾过年的东西呢。看到小流回去，挺高兴的。
小流把他带回去的挺好看的糖果啊瓜子花生都拿出来，还有李明义特意让他带回来的菲林的蛋糕。
因为江爸江妈一直在山里生活，根本没机会吃蛋糕，吃着甜甜软软的糕点就埋怨江同学乱花钱瞎买。江小流就说是师兄送的。江妈又叨咕了会他才算停了嘴。
江小流因为在外地上学，一直没怎么在家干过活。这次回来是一点都不歇。手上不是忙着就是忙那个。
早晨起来，拿着大扫帚开始扫院子。把该修补的院墙修补好。回了屋里也是不停的擦擦洗洗，本来已经很旧的桌椅都给弄得干干净净。
别说这么一收拾还真有了过年的气氛。然后又帮着江妈蒸馒头，帮着江爸酿酒。
一起干活的时候，江妈就和小流说起了他们家近期发生的大事，江妈说：“头一阵，你牛婶儿给你哥说了姑娘，就是东边屯里的。人挺好，长的挺漂亮又勤快。就是听说她家里的老人难缠了点。以前那姑娘也相过别人，她家人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都没成。。。”江妈说着后来也挺犹豫的。
其实小的时候，小流和他哥挺近的，只是后来一直在外边上学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才没什么话，心里还是和他哥近乎。这一听到已经有人给介绍了对象，心里挺高兴。就在哪劝他妈说：“别管她家里，只要她是实心眼过日子的就行。”
江妈打心眼里也是那么想的，也就开解了，低头琢磨嘟哝着：“要不，过了年再请人姑娘来坐坐！”
转眼，这就是年尾三十了，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着饭，气氛虽不是太过热闹但还是挺温馨的。
江小流和他哥还喝了点，喝的就是自家酿的苞米酒，很有股子后劲，谁也没多喝就是过年图个热闹。
江妈看他们喝的热闹，就在边上说，“走的时候给你上次来的那朋友和那什么师兄带走点，虽不是好东西，但也是咱山里的土特产。”
正喝到正酣时，江小流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程南来电。本来山里的信号也就是那样小流就借着信号不好，走到了外面才接通了。
程南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问过年好不好，家里热闹不热闹。扯了半天闲话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小流也没说具体时间，就含含糊糊挂了。挂了电话才感觉程南说话有气无力的，随后就联想着程南一人孤单冷清的样儿，心里就不平静了。
既然被破坏了兴致，酒也喝不下去了。江爸也招呼着别喝多了，晚上还守岁呢。两人就把酒席饭桌收拾着撤了。
守岁是他们这得风俗，就是大年三十晚上不睡，睁着眼守着。因为太过无聊，也有人串门说话打牌的。老人和小孩盯不住的就去睡了。可像江小流和他哥这么大的一般都就凑一伙玩起来了。
江小流对那些没兴趣，就半躺在床上发呆乱想。
越想越不放心，越想越想赶紧回去。这脑子一动了回去的念头就算刹不出车了，就盼着天快点亮，那种急迫的想法自己都感觉魔怔了。
好不容易熬到早晨六点。实在是坐不住了。边收拾边告诉已经起来的江爸江妈说：“爸妈，我学校有点事，要早点回去。一会让我哥给我送到路口。”
江爸虽感觉挺突然倒也没说什么，江妈就唠叨上了：“这大初一的学校能有什么事啊，你这么急着回去。”
小流也没多做解释，就说也没什么大事，几个同学约好了早点去给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