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子祯嘻地笑了一声,抽出一手往阿念股间一抹,道,“怎麽,是个哑巴?这小骚洞还在流水,不让进,我就进不了麽?”
邱允明冷声道,“是哑巴。”
韩子祯无辜道,“好利的眼神。允明,你好生无趣,玩笑也开不得。”
与一个“双龙入洞”一比,有人旁观都已不算甚麽。阿念此时哪顾得上旁的,狼狈抬身,又努力坐下,用自己的身子吞吐邱允明那根孽根,只怕做的不够。
“有意思,竟是个哑巴,”韩子祯道,“罢,我姑且等上一会儿,你先用罢。”他在阿念乳头上拧了一把,抽回手,後退到窗边坐下,随手掇了支小楷笔在手中把玩。
邱允明叫阿念自己动了片刻,兀自不满,将他丢到床上,翻过身趴著,复又握著阿念的腰,将肉根深深捅进去。阿念将脸埋在手臂间,只抬著腰,任他玩弄。无论他如何狠操,阿念果然也是喊不出半个声响的。他纤瘦的身子被顶得发颤,几乎要散架。他的战栗半分是因为媚药惹起的酥麻快感,亦有半分被操弄得几乎昏厥的绝望。穴口紧窄柔嫩,却承受著野兽的入侵。
最後,邱允明猛顶百十来下,突然抽出阳物,将白浊体液泄在了阿念赤裸的腿间。松手时,阿念的腰一软,整个软倒在床上,双目半睁,艰难喘息。尚未找回神志,身子一紧,被一条手臂一捞,就从床上抱了起来。阿念赤脚踩到冰凉地上,两腿发软,站不起来。那人便搂著他,问道,“滋味如何?”
邱允明不紧不慢道,“尚可。”
韩子祯笑道,“那我不客气了。”单手揽著阿念,将他带到桌边,道,“适才想到个新玩法,允明可要留下观摩?”
邱允明冷哼一声,道,“敬谢不敏。”他已穿著妥当,又成了风度翩翩衣冠禽兽的模样。轻轻整整衣襟,好整以暇地走到门口。阿念见他要走,急了。欲要追到门口,被韩子祯一把揽回身边。
邱允明打开门。一脚将要跨过门槛,方才想起阿念这人。稍顿,侧首对他道,“他弄完你,倘若还活著,自己去後山找你的朋友。”
後山……他还活著吗?!
阿念恨不能喊出这句问话。他眼睁睁看著邱允明离了屋,经过窗口,身影消失不见了。他头一回这麽恨自己无法发声,恨得快哭了。
阿常哥……阿常哥……阿念心中酸楚,垂手呆立在那处。他几乎要忘了自己为何在此处,他的心上人分明在别处等他,他却在这里。到现在连衣服也没脱,却被两个男人玩弄。
☆、羊入虎口
阿念兀自感怀,身子一紧,被韩子祯抱上桌坐著。此处离窗近,离炭炉远,冻得阿念缩起身子。他垂眼看著地面,心思已不在这屋中。心说不过是交媾之事罢了,一咬牙便过去了。
那韩子祯饶有兴致,笑看阿念,道,“小东西,叫甚麽名?”
阿念发怔,韩子祯哦了一声,道,“忘了你是个哑巴。小哑巴,那後山里的可是你相好?”
阿念听到後山二字,回过神来,目光转向韩子祯那张面孔。那姓韩的浓眉直鼻,眉目明朗,眼梢带笑,不似邱允明满面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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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吞了口唾沫,轻轻点头。韩子祯目露同情之色,道,“你可知後头这一整片山都是他邱家的,你一人须得找到何时。”
阿念坐在桌上,身上单穿了薄薄一件中衣,领口散乱,露出纤细锁骨来。他双目清澈,亦无迷茫。
韩子祯靠近,悄声问,“我放了你可好?”
阿念看著他的面孔,见他双目诚恳,并无戏谑,一时迟疑,不知真假。韩子祯,“莫要这样看著我,我适才也是逢场作戏。人生如戏,难免逢场作戏。允明所为我亦看不上眼,却也不至於为了旁的人坏了他的兴致。他不在时,我却是不喜欢做这等勉强之事。”轻笑,“这本是一桩乐事,逼得人哭天抢地反而败了兴致。你说是也不是,小哑巴?”
阿念稍放心。那韩子祯熟悉屋中摆设,在橱中翻出一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放在鼻下闻了闻,道,“有些年头了,所幸没有怪味。将这个套上。”阿念迟疑,韩子祯道,“允明金山银山都不缺,哪里会惦记一件衣物。”说罢将那衣物披在阿念身上。阿念原是冻得发僵,此时纤瘦的身子陷入厚实裘皮大衣中,顿觉温暖。
韩子祯又摸出一个小瓷罐,道,“这是止血止痛的膏药。”
阿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膏药是要用在何处,脸慢慢红起来。他摇摇头,示意无妨。韩子祯轻轻一抛,阿念下意识抬手,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罐子。韩子祯道,“待会儿还要进山,若是痛得走不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时倒是我作孽了。”
阿念觉得他有意思,不觉露出一笑,又忧心阿常状况,笑容转瞬即逝。韩子祯背转过身去,阿念拧开瓷罐,将膏药抹在私处。那脂膏柔滑,渗入体内隐隐发热,果真很快止痛。
阿念心存感激,从桌上跳到地面。韩子祯听到落地声,方才回头。阿念低头深深一拜,欲要第二拜时,被他扶住。韩子祯哭笑不得道,“受你这一拜,我可当真没法丢你一人进山了。”略一思索,决定道,“如此这般,你一人冒雪进山不是个法子。我大致晓得邱家人会把人丢在何处,引你去罢。”
阿念心思纤细,原受了许多委屈,全都忍了。此时乍闻此言,几乎红了眼圈。不顾韩子祯阻拦,又深深一揖。
阿念裹紧裘皮大氅,跟著韩子祯出屋,穿过偌大庭院,百转千回来到後院。後山果真与邱家相连,一道月门後头便是山脚。此时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韩子祯辨了辨方向,领著阿念朝西南侧的小道走去,道,“大雪掩了路,倒是吃不准是否是这条道。且走著罢。”
阿念脚上趿著别人的鞋,忧心忡忡跟在他身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身子裹在偏大的裘皮大氅中,只觉热得紧。他有些口干舌燥,使劲咽了口唾沫。
二人走了一段,遇上一处半人高的断壁。韩子祯虽是个公子哥儿,却熟习骑射,身手灵活。踩著石壁登上去,又俯身将阿念抱上去。阿念被抱上断壁,只觉韩子祯手上一股拉力,一个不稳扑入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竟是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在地。阿念後退,抬眼正迎上他双目,发觉韩子祯笑吟吟看著他。他不知为何心慌,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羞赧,低头赶路。寒风凛冽,吹得阿念手脚冰凉,身子却愈发觉得燥热不堪。他眼前晕眩,看的人和山都在晃,阿念只道是刚才被那姓邱的折腾过头,并未在意。
却怎料阿念越走身子越软,两腿几乎支不住。他终究停下脚步,靠在树上艰难喘息。他感到浑身麻痒,身子热得像火烧,将他的神志烧得几乎殆尽。
韩子祯上前问,“怎,走不动了?”
阿念摇头,感到他靠近,下意识躲开。腿一软便摔在雪地里。他眼前愈发模糊,大口喘息。韩子祯俯身道,“小哑巴,若不快些走,待得日落便寻不到下山的路了。”
阿念心慌意乱,咬牙找回神志。欲要支起身子,不料韩子祯一把搂住他的腰。阿念被触碰到身子,眼前一阵发白,神志顿时如春雪消融。坐也坐不起,双目墨黑,此时如同黑曜石上蒙著层水汽,失神望著韩子祯那张面孔,双唇微张,呼出热气来。
韩子祯将软成一汪水的人从雪地里捞起来,扶他立著。手指一抹他的嘴唇,道,“好一张小嘴,可惜不能说话。叫我啄一口如何?”
山里寒风如刀割,吹在阿念面门上。他倚著韩子祯勉强立著,双目终於有聚焦。听了那话,未及多想,只拼命摇头。韩子祯凑近,暧昧道,“这般小气,啄一口也不答应?”
阿念不住想著阿常的面孔,坚定摇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韩子祯,摇摇晃晃站著。韩子祯笑而不语,转头继续赶路。阿念浑身烫得利害,踉踉跄跄跟著,几度摔倒,又自己爬起来,再不叫那人碰了。
阿念猜到自己中了甚麽招,只道是那姓邱的动了甚麽手脚。分明是耻辱,此时脑中却不住想适才被他强压在身下的情景,想他粗暴地拉开自己双腿,将男人那物猛顶入他身体,大力出入。一会儿,身上这人又变成阿常哥,抱著他乱吻一气,粗喘著在他身上卖力。
阿念身子一颤,无声地呻吟一声,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他捂住脸,求自己别想这肮脏羞耻之事。怎奈得身子里一把火烧得太旺,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煮酥,皮肉消融。
韩子祯笑道,“不走了?那我可不管你了。”
阿念伏在雪地中,身子不住发颤。
韩子祯,“不管你也就罢了,前头那人,我可也不管了。”
阿念身子一激灵。他猛抬起头来,目光聚焦数度,方才看清百步开外,白莹莹的雪里躺著个人。那人被雪落了满身,不仔细看竟是发现不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阿念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韩子祯
百十步路说远不远,对阿念而言却并非易事。他乍一见那凸起的人形,将甚麽都抛诸脑後,跌跌撞撞往那处赶去。积雪蓬松,承不了重。阿念走上几步便摔一跤,双肘摔得青紫。他兀自不觉,踉跄著赶到那处,两腿一软扑倒在地。只见眼前一人俯卧在雪地中,身上密密地盖了层雪。阿念挥袖擦去後脑上的积雪,将人掰过来一看,那张冻得青紫的面孔恰是阿常的。
阿念呼吸一窒,即刻反应过来,拼命拍阿常的肩。拍上几下,那人有了动静,喉头一动,吐出一口气来。阿念见他活著,顿时哽咽,一把将阿常抱住。发觉人冻得像死尸,阿念手忙脚乱解开衣带,将阿常裹在自己的裘皮大氅里,再次紧抱住他。几颗滚烫的泪珠子不知不觉掉进雪地,融出几个小小的洞。
阿常稍稍恢复了意识,张口咳了一声,哑声道,“阿念……莫不是在阎王殿里相见罢……”
阿念已收了泪,拼命摇头。阿常眯著眼看他,许久,呵地笑了一声,道,“好……真好……你没事……”
阿念二手摩挲阿常後背,帮他取暖。只因怀里抱著个冰人,他自己也冻得发抖,恰将体内燥热平息了几分。摩挲几下,发觉阿常难以动弹。低头一看,阿常双肘双膝关节都被人打烂,衣物被血浸透,狰狞异常。
阿念惊呆,盯著他手肘看了半晌。想到阿常竟受了这般痛楚,心中又痛又怒,恨极了那姓邱的。
阿常身上有伤痛,缓慢道,“那人并没有为难你罢?”
阿念摇头。阿常松口气,道,“哥被他们丢在这儿,觉得快死了……这时候……哥的肚里就在想,我要是死了……这世上,还有谁来疼你……”
这话戳到阿念内心最软的那处。他嘴唇一颤,两颗泪珠子又掉了下来。紧紧闭眼,将脸埋在阿常肩头。
我会救你……你若不能动了,就换我来疼你……阿念在心中对他说。
怀中的身子忽的猛一挣,阿常喉间发出一声痛苦闷哼。阿念莫名睁眼,却见阿常背後一双厚底革靴,抬眼见到韩子祯蹲在面前,手中握著一把牛角匕首,半根寒刃插在阿常後背上。
阿念浑身的血几乎冻住,睁大眼看著那柄利刃。韩子祯下手利落,又将匕首拔出来。阿常惨叫一声,鲜红热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洒在白雪上。阿常一咳,血沫子从被打肿的嘴角溢出。阿念呼吸停住,抬眼看著韩子祯。韩子祯无辜笑道,“小哑巴,你的神情太也可怖。莫怕,这一刀扎在他肺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少说也得痛上一个时辰,才会慢慢的,慢慢的……”
话音未落,阿念突然扑上去。目标明确,便是夺他手中的匕首。韩子祯随手将匕首一抛,丢在雪地里。阿念欲要去夺,被韩子祯反手拧住手腕。他身子兀自发软,二手被抓住,无论如何挣不脱。韩子祯毫不费力地捉著他,笑看他的面孔,道,“这模样看上去,倒是要吃人。也对,兔子急了也咬人……”凑近,“但现在我想咬你,怎麽办?”
稍一使力,将阿念整个按倒在雪地里。韩子祯笑眯眯道,“傻瓜,这麽好骗,只当是个教训罢。”
☆、惨痛教训(上)(H)
若说是个教训,未免太过惨重。阿念双手被按在雪地里,咬牙切齿瞪著韩子祯,恨得身子直抖。韩子祯勾起一边嘴角,戏谑道,“这副模样比在允明身下时可爱多了,我中意。”一腿插到阿念两腿之间,以膝盖抵住他的胯下,轻揉慢捻。阿念身子一僵,下意识并腿。韩子祯并不放过他,膝盖在他腿间打圈,上下摩挲他股间嫩肉。
阿念拼命挣扎,两腿乱蹬,二手抬起来又被压入雪中。胯下不知何时有了反应,叫韩子祯发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