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又将笔杆抬高,迫使阿念的面孔抬得更高。
“你爹一辈子心高气傲,不肯低头。连带一干徒弟,都是有骨气的种。”男人道,“他老人家若晓得自己唯一的命脉雌伏在仇人身下,想必死不瞑目罢。”
阿念瞳孔微微放大,面上血色褪去。
他说什麽……雌伏?
男人用笔杆滑过阿念白细的脖子,挑开他的衣领,露出一边的乳珠。领口被挑开时,一只木雕挂坠露了出来,孤零零地缀在阿念锁骨间。
男人用凉丝丝的笔杆拨弄著阿念胸前的殷红,他感到少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玩味地看著他的表情,道,“你没有筹码,好在这张脸还能入眼。当然,”他一顿,收回那支笔,将他送回阿念手中,“邱某不喜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我亦不强留你。但邱某耐心有限,我走出这门之前,是你的时限。”
阿念手脚冰凉,愣在原处。那姓邱的松开他,神色如常地转身往门口走。从门柱到门不过三步,竟是半分思考余地也不留与他。
那姓邱的指尖触到门闩时,阿念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姓邱的仿佛早就猜到,冷冷抽回衣袖,侧首看著他,命令道,“去床上。”
☆、肉体交易(中)
阿念走向床铺的那几步,腿是在发抖的。他晓得此时此刻他是完全孤独的,再没有一个阿常哥挡在他的前头。他没有显出半分不乐意的模样,因为会包容他的那人正生死未卜。他在床沿坐下,面色不卑不亢,单薄里衣下头,双膝不受控地打颤。
姓邱的面沈如水,不见喜怒。慢慢踱步到床侧,探手捏住阿念的下巴,让他抬脸看著自己。阿念顺从抬头,直视那人双目。那墨黑眼眸沈静如深潭,比冰还冷。对视片刻,那姓邱的松手,单手掀起衣摆,道,“舔,把我舔硬。”
阿念暗中咬了咬牙,探手解开他裤带。除了丝绸薄裤,露出了男人腿间那物,沈甸甸地垂在毛丛中。阿念嫌恶地垂下眼,哪怕是看也不愿去看那物事,更不用说将他含在口中。挣扎了片刻,终究无法,缓缓凑上去,张口含住那块软肉。他尝到男人腿间的雄性气息,鼻子有些发酸,苦涩地闭上眼,又睁开。他并不精於此道,只按著自己的想象,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舔。
那姓邱的性子虽傲,於风月场上亦是老手。见的姑娘小倌多了,皮相好功夫佳的亦是不少。久之眼光愈发挑剔,如今再想叫他兴致高昂,是难上加难。却是眼前这个,技巧全无,生涩得仿佛处子一般。忍受极大的屈辱舔他阳根,双目分明蒙著层水汽,面上却镇定得很。这勾起了他的好兴致,好似是操久了婊子,偶尔尝尝良家妇女的味道,叫他当下便兴奋起来。那男根在阿念口中胀大了几分,成了半硬。
半硬阳根在阿念口中已经嫌大。阿念吞吐那慢慢胀大的一根,卖力叫自己脑中空白。不料身子隐隐感到不对劲。适才在澡房时,那些人用一支硬物捅入他後穴,留了些滑腻脂膏在里头。如今那脂膏渗透之处渐渐发热,竟是有麻痒之感。阿念并未多想,只埋头一味吞吐。
却听那姓邱的沈声道,“停下。”
阿念应声停下,吐出那胀大的物事,舌尖带出一根银丝来。他喘了一口,手背擦了擦嘴。
“糟糕之极。”那姓邱的道,“你待要如何取悦我?”
阿念抬脸看著那男人,那人剑眉微蹙,看似十分不满。阿念心中有些恼怒,依旧按捺下来。握住那胀大阳根,含住那颗龟头。阳根虽未胀到极致,龟头已是十分硕大。阿念舔舔精口,乍一舔到精口渗出的咸湿粘液,惊得立刻缩回舌头。
“含著别动。”男人发令道,“舌头抵著下头,吸。”
阿念照做。口中又吸到一些咸腥粘液,他心生厌恶,恨不能松口。
男人丢下二字,“别动。”突然按住他後脑,就一挺腰,将大半根阳物捅入了阿念口中。龟头直接顶开舌根,滑入喉咙口。
阿念大惊,下意识要挣。姓邱的两手抱住他的头,叫他哪儿都躲不了。他将剩余的慢慢抵入,龟头越探越深,激得阿念不住作呕,喉咙一阵阵紧缩,眼中激出一层薄泪。他一直顶到底,感到阿念被噎得快吐,喉头挤压得他舒服。他惬意地深吸一口,缓慢抽出阳根,还未等阿念松口气,又整根抵入,直探喉咙深处,就这样压著他的脑袋抽插起来。喉头一次次被硕大异物顶开,每每深入,便激起他一阵作呕。阿念作呕得肠胃快搅成一团。却不知越是难受得喉头紧缩,那男人越是满意。口中阳根竟又胀大几分,阿念须得将嘴张到最大,口酸腹痛,将要坚持不住,探手不住推那男人。
那姓邱的被激起兴致後,像是换了个人。目中露出凶猛神色,将那副游刃有余的悠闲做派丢到一边。阿念愈挣愈剧烈,他竟全然不顾,又猛插了十来下,才将那孽根从他口中抽出。
阿念猛然得了气,垂死般大喘了几口。未及喘过气,整个人被那男人猛推倒在床上。姓邱的将他里衣随手一掀,露出他一丝不挂的下身。阿念身体一僵,面露惊恐。只觉双腿被粗鲁地分开,紧接著,一个又硬又热的物事便强行挤进了他後穴中,借著捂化的脂膏挤入一头。
阿念从未被人像件物事一般使用过,竟下意识挣扎起来,欲要起身逃。那男人甩手一巴掌,将阿念打得眼前一黑,口中立刻渗出咸腥血丝。姓邱的见他消停,亦不多话,继续办事。嫌他位置不佳,抓著他双腿一拖,将他拖到床沿,双臀露出床沿几分。不等阿念适应,猛一使力顶到了最深处。
阿念蓦地睁大眼,两手几乎要把床单抓破。
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要!
他用力捂住嘴,掩住恐惧的喘息。姓邱的不留他分毫余地,直接大力操弄起来。
☆、肉体交易(下)
那姓邱的发髻一丝不乱,两手撑在床上,淡漠地看著身下之人,下身大力抽顶。他已脱去狐狸毛大氅,兀自穿著齐整常服,上半身一动不动,下半身却也野蛮如虎豹。那一根肉根光是含在嘴里,都要含个满嘴,此时强插入阿念後穴,毫不留情地往他深处捣弄,痛得他缩起两腿。
阿念浑身僵硬,睁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姓邱的。身子不住被撞击,那又长又壮的物事一次次顶开他柔软的後庭,宣告享用权。他岂不知男人若想自己舒服,多少蛮力都是使得上的。阿常爱他怜他,怕他疼了也喊不出声,方才温柔对待。而今他横在这榻上,朝仇人分开双腿,不过是个泄欲的物件。他鼻子发酸,痛得闭起眼,用手挡住眼。
他绝不要叫仇人看见他懦弱的一面。双膝能为阿常哥跪下,却绝不为自己落地。这点骨气总是有的。怎料他方才这样想,下身痛觉稍缓,却传来热辣酥麻之感。阿念想起来时那些人往他後穴里抹的脂膏,顿时心下明了,那脂膏是助兴媚药无疑了。
痛觉很快消失,酥麻感如一股暗流,阵阵传遍全身。阿念不禁咬紧了牙,一手攥紧床单。野蛮的顶弄突然停了,阿念挡眼的那只手被猛地捉住,扯到一边。身上那人冷声道,“睁眼。”
阿念睁开眼,触及那人目光,又很快避开目光。
那人腰往後让,抽出胀大阳物,只剩个头在穴口。他捏著阿念的下巴,垂眸看著阿念的面孔,什麽也没说,突然猛冲进他身体,胯狠狠撞上他雪白的双臀。阿念呼吸一滞,张嘴却发不出声。他秀气的眉紧紧蹙起,身子愈发僵硬。姓邱的将湿漉漉的阳物缓缓抽出,只剩个头时,再次猛然挺进。粗胀的阳物挤占他的身体,阿念的眉头颤动了一下,将床单攥得更紧。胸口起伏,气息愈发不稳。那副表情全然看在姓邱的眼里,目中露出些许戏谑,道,“不许遮脸。自己把腿分开。”
阿念把腿又分开一寸,姓邱的却道,“不够。”
阿念将腿张得更开,将柔软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含著粗大阳物的穴口看得一清二楚。姓邱的道,“记住,在我面前,你只是个小娼妇。”说罢再次开始猛顶。火热阳物在身体里乱撞。
不要……
阿念在心中一遍遍想,不要……快出去……
他将身下床单攥得更紧,指节发白。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额发凌乱,散在脸上。只因将双腿张得更开,那火热的欲望顶得更深,探到从未被人触及的敏感地。那里太深了,每每顶入,都带来一股令他恐惧的酸胀酥麻感。阿念的身子在战栗。他恨不得逃开,几乎想用双腿抵住姓邱的,拒绝他的入侵。但是他忍住了。
姓邱的干得兴起,比起先时又多了几分野蛮,阳物快速出入,不断触摸著阿念的最深处。阿念攥紧的拳头稍稍发抖,许久,手慢慢松开,起皱的床单从他手心解放。他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紧蹙的眉头下,双目神采被一层迷雾笼罩。
不要……他心里一个声音仍在呐喊。他躺在那处一动不动,望向空中不存在的一点,努力睁眼,令自己找回神志。
姓邱的突然把阳物从他身体里拔出来。噗的一声,阳物从穴口抽出几根银丝。捂化的脂膏与淫水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淌下来,顺著股缝流到床上。
姓邱的那根阳物依然高挺,昂扬地立著。他冷眼看著身下之人,道,“起来。”
阿念顿时清醒,支著早已发软的身子艰难坐起。姓邱的在床沿坐下,道,“我对死人没有兴趣。自己坐上来,动。”
阿念两腿发酸,合拢时难受得皱了皱眉。他微微喘息,爬到了姓邱的身上,双膝分开,跪在那男人身体两侧。
与阿常在一起时,这是他最不擅长的姿势。阿念个性使然,不爱占据主动。趴在男人身上扭动身体,将一切暴露在对方视线中,令他感到羞赧。而现在,无人会照顾他的羞赧,他必须得这麽做。与他的意愿无关。
阿念扶住那根粘湿火热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被人强行顶开身体是一回事,如今自己往下坐又是另一回事。阿念坐得很困难,一点点将那根阳物吞入身体。
“坐到底。”姓邱的简短命令道。
阿念感到已是极限,身子被撑得太满,涨得可怕。无奈那人有令,他又硬著头皮往下沈身。阳物竟然又往里滑了一寸。阿念的後庭一阵不受控的紧缩。
“坐到底。”姓邱的又说了一遍,二手握住阿念的腰,用力向上一抬胯,将剩余的一寸猛地顶入他身子里。阿念的身子缩了一下,默默承受了他的入侵。他顿了一下,待稍稍适应,便试著自己动。
身後突然传来推门嘎吱声。阿念的身子一震,吓得倒吸一口气──竟有第三个人进来,看见他的这幅模样!
“允明!”一个清亮男声道,“你果然在此处!”
阿念浑身僵硬,想起身,被姓邱的一只手按住。他面上血色全部褪去,怔在原处。
邱允明不悦道,“子祯,何时允许你擅闯我的宅邸。”
那清亮男声道,“不过来看望你罢了,这般小气,枉我当你是兄弟!”说罢也不关门,自顾自走到床侧,捏起阿念的下巴来看。见他满面惊恐,饶有兴致道,“哪儿来的?”
邱允明那物事依旧硬著,抵在阿念体内,随口道,“捡来的。”
那来人姓韩名!,字子祯。乃是邱允明狐朋狗友中的一个。此时看见阿念容貌秀美,更兼满面惊恐无助,心中发痒。坐到邱允明身侧,大有赏戏之意。手肘轻佻地搁在邱允明肩上,以指挑了挑阿念的下巴,道,“小东西,怎麽不动?”
阿念几乎发颤,感到邱允明目光落在他身上,难堪得无所适从。尊严好似是他的一张面皮,被人揭下丢在地上,此时这人又横空出世,往他的尊严上踩了几脚,碾进泥里。
邱允明不快,但说一个字,“动。”
阿念浑身僵硬地停在原处,既不动,也不看那二人。邱允明受了违逆,目中闪过危险神色。韩子祯见状,爽朗笑道,“莫非是见我在场,害羞了?”说罢起身走开。
阿念暗松口气,竟有些感激那人替他解围。怎料那韩子祯并非离屋,不过是走到他背後,俯身道,“这般可爱,莫要为难他。”一双手从後头探过来,扣住他的身子。指尖从领口探入,摸在他胸口,在阿念耳侧说,“小东西,来玩双龙入洞,如何?”
阿念感到後腰被那人胯间抵住,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惊出一身冷汗。他拼命摇头,抓住韩子祯双手欲要掰开。
邱允明有些不耐,道,“动,我不叫他进来。”
那韩子祯嘻地笑了一声,抽出一手往阿念股间一抹,道,“怎麽,是个哑巴?这小骚洞还在流水,不让进,我就进不了麽?”
邱允明冷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