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在今后,也能一直这样支持着暮暮,那就真的是暮暮最大的幸运了。
当然,咱们这里实行的是“不强求政策”,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掏钱看文的话,直接绕道也行!(*^^*)
或许说钱有点俗,不过暮暮也就是一俗人,当然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得到相应的回报。有的读者,可能会认为看小说就是一种消遣,掏钱神马的不划算。但是呢,这些用来让大家消遣的东西,也都是我们浪费不少心血写出来的。
正所谓,劳动光荣,暮暮靠脑力劳动赚钱,也在情理之中,大家说对吧。
那么,其他就不多说了,想继续支持我的亲们,暮暮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回报大家。
另,拒绝谩骂等一切不雅语言,谢谢合作哦。
正文 【卷二】001:义庄灭度
更新时间:2011…3…1 8:18:57 本章字数:5619
三年后,江平省会的“樊州城”内,依旧繁华热闹,宽阔的街道上人流如织,店铺、酒楼、房院处处透着富贵之气。
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无声无息走在人群之中,虽然他尽量减弱着自己的存在感,却依旧吸引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不仅仅是因为他脸上那张,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白光的面具,以及那条走起来路一跛一跛的腿。他们更惧怕的是他的身份,他那个代表着死亡的名字。
灭度,灭度,亦为涅槃,亦为圆寂,亦为死亡。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
面具下,那张唯一遗漏在阳光下的嘴唇,轻轻抿着,似有些无奈,又似漫不经心地笑着。
尽管已经习惯了这些排斥而惊怕的目光,却仍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直直朝另一条街上的“归来客栈”走去。
三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就连小二也是以前那位。
“哟,灭度又来打酒喝啊?”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男子,小二熟路地打招呼,走过去。
灭度点点头,唇瓣翘起回以一笑,随即拿起挂在腰间的酒壶,递了过去。
见他沉默着,小二倒也不怪,兀自接过酒壶,走进了内院。
自从一年前城外义庄里的主人换了之后,灭度就隔三差五来这里打酒,不多,每次只要三两。有时候,他真觉得,这个人很怪。从来不多话,却时常会笑,既不得罪人也不讨好人,打酒不去酒庄,偏要来他们这个普通的客栈。
现时未到晌午,客栈里的人并不多,但仍有人注意到了门口的灭度,眼中有排斥亦有惊异。
想来,谁也不愿与一个天天与死人打交道的人,有过多的交往。
对此,灭度早已见怪不怪,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地去忽视,去适应。
因为跛脚的关系,他不敢长时间直立着,只得将身体斜靠在门板上。明媚的阳光,倾洒在他的半边脸上,勾勒出美好的唇形,莹润而诱人。
小二很快打满酒回来,灭度接过,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他,随即默默的离去。
看着他蹒跚的背影,消瘦却挺拔,孤寂而又清冷,仿若不属于人间。小二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客栈。
义庄建在城外的荒野中,周围皆是没过腰身的杂草,加之那在微风中飘荡的白帆与灯笼,将这里衬托的更加荒寂阴森。
灭度提着酒壶,直接走过义庄,来到后面的乱葬岗。
蹒跚的身影穿梭在里面,越过无数孤苦的坟茔,来到一处稍显隐蔽的地方。看着眼前那块石碑,他的身体忍不住一颤,缓慢地坐了下来。
两年了,每每看到墓碑上那几个字,心里仍会痛如刀绞,身体不自觉冷地发抖。
灭度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眼中闪着浓浓的思念与深情。
“小凌子,你为何要这般傻?”略微沙哑地声音缓慢地响起,在荒凉的乱葬岗里,显得格外孤独。
“当初为何不听我的话,偏要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呢?你可知,我还好好活着,好好活在这个世上,期许着与你见面那一天。可是,你却亲手斩断了我的希望,让我日夜与一座孤坟为伴。你可知,每每午夜梦回,我有多痛苦,多想喝下那杯毒酒是我……”
说到情浓之时,灭度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细微的抽泣声,幽幽回荡在周围。
“今天是你的祭日,我特地去打了酒回来。我知道,他最讨厌喝酒,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逼你从里面走出来。”灭度擦去面具上的泪水,打开酒壶,边往地上倒,边低低嘶吼着,“起来吧,小凌子,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真的……”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此时,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叹息声。
灭度手腕轻轻一抖,转头看向来人,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失望。
“严大人、范大人。”他唤了一声之后,又转过头继续倒着酒。
看着他这般模样,何敬儒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劝道:“本官明白,贤弟死地冤枉,本官也非常痛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
灭度唯顿了手,怔怔愣了一会儿,随即又开始倒起酒来。
何敬儒摇摇头,接过范德意递给来的祭品,摆放在墓碑前,拿着香跪在那里,拜了三拜。
“贤弟,这三年来,委屈你了。当年,你抗旨悔婚,皇上不仅刺死了你,还严令不得为你收尸立碑。为兄虽心痛,却无能给为你与凌夫人建座像样的坟墓,为兄真是没用。”何敬儒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另一座坟茔,心里愧意更深。
乱葬岗地处偏僻,人烟稀少,除了衙门里几个固定的衙役,偶尔会来这里埋葬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何敬儒只得在此处,为凌家母子秘密修建了坟茔。
祭拜完之后,为了不让灭度再如此伤怀下去,何敬儒主动提出要在义庄用膳。
“义庄简陋,只要两位大人不嫌弃便好。”灭度深知他的用心,加之这一年来何敬儒对他处处照顾,自然也不会拂了他的好意。
何敬儒与范德意皆是抱拳一笑,随着他回到义庄。
三年前,游半生拉着慕容正跳下悬崖,结果自己非但没死,还被涯下的河流一路推来了义庄附近。
被当时的义庄主人,项老头所救。因其懂得一些医术偏方,便一直为昏迷的他治疗着。
当然,这些都是他后来听项老头所说的,因为他足足昏迷了一年之久,病情才渐渐所有好转,悠悠转醒过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当初的他不小心闯进了乱葬岗,发现了刻着小凌子名字的墓碑。从那时起,他便觉得自己掉进了噩梦之中。
起初,他并不相信小凌子真的死了,所以他不停地进城打探当年的消息,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那时,他几乎要崩溃,甚至想过一死了之。若非项老头拼命的阻拦,或许他早已与小凌子在地下重逢了。
之后,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项老头逼着他学习打理义庄的事物,说是将来要让他接替他的位置。
为了逃避现实与痛苦,游半生只得将心思全扑到义庄上,也是从那时起,他改了名字,叫灭度。
他死过一次,却又活了过来。小凌子死了,却永远躺在了冰凉的泥土中,他的心也随着一起埋葬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与“死”密不可分,那么他叫一个活人的名字,还有何意义呢?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他从项老头那里学会了很多,也渐渐学会了隐忍。直到一年后,项老头过世之后,他也终于从阴霾中走出,决定好好接管义庄,好好陪着小凌子的墓,过完此生。
因为要接管义庄,就必须去见一见知府大人,也因此,何敬儒才得知游半生与凌如月是故友,而且关系似乎有些不一般。
看着他为凌如月痛苦着、煎熬着,何敬儒不禁为了他的痴情所撼动,对他便更加照顾了。
何敬儒与范德易进出义庄的次数少之又少,从项老头接管义庄,到如今灭度的接管,他们至多来过三次。
“家里没柴了,两位大人先随便坐坐,我去去就来。”灭度从院子走进他住的小屋里,对着两人说道。
“在下陪灭度兄一起吧,两个人动作快些。”范德易站起身,对着何敬儒施了一礼,便看向了灭度。
灭度隔着窗子,朝前方的大堂里看一眼,转向何敬儒问道:“大堂里停放着不少尸体,何大人是留下,还是随着我们一起?”
何敬儒抿嘴一笑,他虽不会武功,但到底是个威武八面的四品官员,还会怕那些死人不成。
他摇摇头,叮嘱二人快去快回,千万要小心。
灭度与范德易点点头,结伴走了出去。
义庄里突然走了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冷冷清清的,偶尔还会刮过一阵呼呼的风声,听地何敬儒忍不住有些心中打鼓。
他站起身,有些心烦气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抬眼看向外面,眼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大堂。
隐约可以看到,那里面一方方黝黑的棺木,格外悚人。
“灭度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里,难道一点也不会害怕吗?”何敬儒小声嘟噜着,放佛要用这些,来引走自己的注意力,压下心里毛毛的感觉。
然而,他越是想回避,便越是害怕,不自觉就像看看前面的大堂。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这里如此阴森,便不该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他刚想完,外面顿时传来了开门声。
心里顿时一惊,又想到或许是灭度他们回来了,便有松了口气。着急却又小心地往外走去,然而那声音只出现了一次,便静了下来。
何敬儒停在了院子里,不敢做声,凝神再次听去。
不一会儿,寂静中又想响了走路的声音,带着些沉重的气息,而且是一个人的。双眼微微一瞪,迟疑地望向大堂。
刚才的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给读者的话:
终于码完一章了,三千字咯,感觉一直码不完似的。虽然有点慢了,不过还是请大家开心的看吧!呵呵
正文 【卷二】002:苦苦挣扎
更新时间:2011…3…1 8:18:58 本章字数:5872
何敬儒猛咽一口口水,心跳加速,双眼死死盯在大堂的窗户上。
透过那薄薄的窗纸,隐约映出一道高高的影子,正趴在一座棺材上,不知做些什么。
那个人不是灭度,也不是范德易。
何敬儒壮着胆子,悄无声息地挪至窗前,轻轻地捅破窗纸,深呼几口气,探头看过去。
大厅里,摆放着三横排黑漆漆的棺木,一张偌大的香案上,白烟缭绕,令牌林立,甚为肃穆。
那个人就趴在靠向门口的一座棺木上,但因他背对着窗户,何敬儒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袭白衣,一头银丝被高高束起,身形挺拔恍惚有些熟悉感。
何敬儒稍稍眯了双眼,适才那抹恐惧感渐渐消失了,直直望着那个人。
只见他动作轻柔,但又急切地抚上棺木。
何敬儒疑惑地往下看去,心里稍稍一惊,看着棺材上平躺的老妇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唇色发紫,似是得了什么重病,大概猜出了他们进入义庄的意图。
这里荒郊野岭的,难免会有毒蛇出没,老夫人怕是不小心被咬伤了罢。
想至此,何敬儒本想出去帮忙,但又马上停了下来,继续留在原地,透过破洞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白衣男子在片刻后直起了身,转头左右看了一番,似在找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初见此人时,虽然他有一头的白发,但何敬儒却觉得,他是个年轻人。
此刻一看,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但看他英伟的身姿,与那俊挺的侧颜,便可知他还十分年轻。
但是为何此人总给他一种熟悉之感呢?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受到久违的亲切,彷佛是昨日重现般。
何敬儒蹙紧眉心,仔细回想他所认识的人,如此清冷淡漠地气息,以及那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他隐隐带了些期待,却又有些不敢去想……
就在此时,那个白衣人忽然转过身,对着里面叫道:“有人在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瞬间展现在眼前。
何敬儒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双眼瞪地大大的,僵在原地,怔怔望着那张脸。
白衣人听到声音,转头朝窗户看过去,那清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