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无语,正不知该怎么回应时,突然被乔漠摁倒在了床上,他一惊,“你干嘛?”
就听乔漠极认真地道:“你还记得那日进那地宫之前我想和你干嘛么?”
楚漓想了想,再次一脸汗然,“我现在全身无力,怎么来?”
“我有分寸。”
楚漓眨了眨眼,这话的意思。。。。。。“喂,那日明明说的是让我。。。。。。”
“我知道。一会就让你在上面。”
不消片刻,这座方圆五里之内早已被遣散干净的小院中传出了某人夹杂着痛呼的怒吼:“唔啊!乔漠你混蛋!竟敢骗我!”
“乖,叫我漠郎。”
全文完
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支持漠漓王道的朋友到此为止就可以了。接下来会写番外,将之前一些遗留的问题,比如秦泊,比如金玉山庄等等都说清楚,并且番外中会有另一个结局,呵呵呵呵。。。。。。
番外
秦泊篇 初见(一)
初见那年,我八岁,他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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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漫漫,荫草成铺。远山纵斜,环绕为谷。
一队慢骑十数人正悠然行在其中。
“爹爹,这里真的是坠辰谷么?”端坐马上的小人儿左右看看,小小的眉头微皱。
都说坠辰谷是江湖三大派之一,可现下他目及所见,就真的只是一个偌大的山谷而已。。。。。。这样的门派也能和自家阎乐宫相提并论?真是奇了怪了!
这小小少年身着一套暖黄色扎腰绢边小锦服,还未长开的稚嫩脸庞琼肌玉骨,一双净澈瞳眸初具凤型,清俊中却已隐约可现两分温雅,端的是翩鸿华琚,惹人心喜。
闻言,与他同乘一骑的华服男子低眼看着他笑道:“怎么?泊儿还怕爹爹会把你卖了不成?”
扭脸眨了眨眼,秦泊狡黠一笑,“爹爹若要卖了泊儿,也该卖给千华姨姨,惜花阁的姐姐妹妹都甚是漂亮可人,泊儿喜欢那里!”
随行众人均笑了起来,秦言舒却是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秦泊的头,轻叱:“臭小子,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心思,看你以后如何得了!”
秦泊拨掉秦言舒的手,一张小脸很是正经地道:“泊儿早想好了,以后定要娶一大堆漂亮老婆回来,生好多小孩儿出来陪泊儿玩!”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策马走在秦言舒身边的岳岩朝自家宫主道:“少主人小志不小,由此便可见一斑!”
秦言舒摇头笑道:“这哪算什么志向,只算得是小儿胡语无忌,说不定稍后他自己就忘了这话了。”
秦泊却立马皱了鼻子哼道:“爹爹等着瞧吧,泊儿定不会忘了的!”
。。。。。。
又顺着林路蜿蜒曲转了片刻,前路却赫然布起了一层兜自流转不休的雾障,高约五丈,左右延绵至深林不可知处,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迷墙,阻住了众人前行之途。
秦言舒朝岳岩示意了下,岳岩便催马上前停在雾障一丈外,提声高喝了句:“阎乐宫宫主携少主前来贵派拜访,请楚谷主赐见!”
刚过两息,雾障之后不知多远处便传来一人的应答:“请交验天辰令!”
秦言舒遂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半掌大似金似玉的令牌,暗运掌力朝雾障中一甩而出,一道虚影直直撞进雾障之中,轻微破空声随之乍响,雾障微裂,停滞几息后才重又弥合如初。
秦泊却“咦”了声,“爹爹,天辰令是何物?泊儿怎么从未听过?”
“天辰令是坠辰谷分发给交好门派的信物,没有此物者想入坠辰谷便是千难万难。”秦言舒笑着捏了捏秦泊的脸颊,“待泊儿再长大些,这坠辰谷信物便交予你保管,可好?”
秦泊痛呜了声,皱着眉头道:“我才不要!这里等若荒野,一点儿不好玩儿,泊儿以后再不来了。”
“你这小子,难道只喜欢去惜花阁不成?”
秦泊立即笑嘻嘻点头,“可不就是!”
秦言舒苦笑无语,却在此时,前面的雾障剧烈翻滚起来,恍若被一双无形巨手从中一分为二,露出了可五马并行的通道来。
秦泊眼中一亮,“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秦言舒却已策马领着众人继续前行,嘴中悠悠道:“泊儿既然以后不愿来了,爹爹为何要白费唇舌给你解释呢?”
“爹爹。。。。。。”秦泊仰头看自家爹爹,一脸小委屈。
可秦言舒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目视前方,闭口不言。
秦泊仰得脖子发酸也未得来解答,只得悻悻低头下来,心里却对这坠辰谷更迁怒了几分——哼,想来这坠辰谷的人无非就是会变变把戏,在他家旁边的项州城里一两银子就可以看一天!谁稀罕!
。。。。。。
进了雾障,便算是真正入了坠辰谷,众人下马,由坠辰谷的人带着前往会客正厅。
一路上,秦泊被秦言舒牵着,一双明眸却在四处打量。
草中铺玉道,林后筑瓦屋。往来人带笑,晏语谷中绕。
秦泊心中轻嗤,什么嘛,如此散漫的门人弟子,只怕这大派威名只是徒有虚表吧。。。。。。
这样看着走着想着,转眼前方已是一座颇为高大阔气的厅堂,离地十丈,长阶斜架,花草相围,宛如一座由林花草木托起的空中豪阁!
这样的突变让秦泊有些诧异,定睛再看,那厅堂之前已立有数人,想来,就是这坠辰谷谷主楚净天等人了。
随着秦言舒一步步蹬上长阶,秦泊渐渐看清了那楚净天的样貌,心里不禁更加讶异起来。传说这楚净天不是该和他已过世的爷爷一般年纪的么?怎会看上去却像是只比他爹爹大了没多少?真是诡异。。。。。。
秦泊愣愣地看着楚净天,却突然看见这楚谷主也侧目瞥了他一眼,嘴边似弯非弯地微挑,却无端凝了一股凛冽之意,秦泊陡然回神,立马低了头,耳中听见自己爹爹笑道:“楚伯父这是作何?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成?”
“怎会?老夫无非是看令郎讨喜,才对他笑笑罢了。”楚净天轻笑一声,转向一边柔声道:“漓儿,过来,见见你这位阎乐宫的小哥哥。”
嗯?这里也有小孩儿么?秦泊抬眼的瞬间心中急转,哼哼,楚净天竟然欺负他,那就别怪他从这位坠辰谷的“弟弟”身上找回来了!
然而,可惜,秦泊的这种小心思却在看清了楚净天身边立着的那小小人儿后瞬间砰然消散,化为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楚净天低眼摸了摸紧依在他腿边的孩子顺滑的发顶,眼中宠溺,“漓儿,这是你秦泊哥哥。过去向哥哥问个好。”
孩子闻言,轻抿了抿水润粉嫩的小嘴,黑亮仿佛宝石星辰一般的大眼睛怯怯看了看秦泊,犹豫了下,才松了紧抓楚净天衣袍的手,朝秦泊走了两步,清音濡濡道:“秦泊哥哥好,我叫楚漓。”
秦泊却怔立当场,看着眼前人儿粉雕玉砌的面容,脑中一时空白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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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见,谁想却是我此生情劫的开始。
如梦如魇,心愫难变,痴缠一生,不解不散。。。。。。
秦泊篇 初见(二)
初见那年,我八岁,他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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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泊看着前面领路的小小背影,心中古怪之极,他刚刚怎么就失神了呢?
细细回想着那一双熠熠生辉的黑瞳,以及宛如笔画雕琢而成的绰约稚颜,秦泊猛然发觉,竟是因为这孩子比他长得还好看么?
这怎么行?!若是让惜花阁那些姐姐妹妹们知道了,他岂不是要失宠了?!念及此,秦泊再看向前面小人儿的眸色已有些不善了,可看着看着,眼光却又不由自主地凝在了那个身影上。。。。。。
尺长的松软乌发被一根雪白的绢带束在脑后,随着其主人一颠一颠的小步伐微微晃荡,恍如轻柳摆絮,拂拂袅袅;一身与束发绢带同样雪白的扎腰镶边小劲装,在周遭满野绿景的衬托下,尤其惹眼,无端给人一抹清心爽性之感;轻踏的足上套着翻边的黑布小靴,步步稳而不颤,看起来却像是比自己脚上的绸面靴还要精致几分。。。。。。
奇怪!这孩子明明打扮很普通,为什么他就是感觉看着顺眼呢?秦泊盯着那抹白衣的一角,思索出神,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前两步的那人已经停了下来。。。。。。
“秦、啊呀!”
“哇!”
两人此时身上的功夫都只是会个边角皮毛,遇了这种意外当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一同载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哪疼么?”甫一压着那人倒下,秦泊心中便是一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连忙起身侧坐在一边,小心拉着那人坐起来,很是忐忑地问道。
却见楚漓抚着刚刚着地的头侧,眼中已经有水光在闪动了,秦泊立时手足无措起来,“喂喂,你别哭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我想哭啊?你会不会走路啊?!哪有直直往别人身上撞的啊?!痛死我了。。。。。。”楚漓狠狠瞪了一眼秦泊,猛然一顿怒吼。
秦泊怔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孩子,刚刚不还是一副很害羞,很矜弱的样子么。。。。。。怎么现在。。。。。。
见秦泊愣愣地看着自己,楚漓不觉更气,“喂,你傻了?不会道歉啊?”
这是什么语气!秦泊心中也顿感一股火气蹭蹭直冒,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臭小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谁想楚漓闻言却是不屑地一笑,“你敢么?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去爷爷那里告状说你欺负我!”
秦泊同样嗤笑,“我是兄长,教训你一下又有何不可?”
“哈,你还真当我喊了你两声‘哥哥’就真的把你当兄长么?真是厚脸皮!”
“那也不及你!在长辈面前装乖巧,转眼便是这般泼皮无赖!”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明争暗讽地舌战,丝毫不知道旁里暗地中护他二人安全的两派随侍已是何等的汗颜。。。。。。这真的是两个稚童在吵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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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均觉有些口干舌燥时,吵嚷声才渐小下来。
楚漓顿了顿,突然狠狠哼了声,手撑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朝秦泊道:“就你这般还想让我带你去玩儿,做、梦、吧!”
秦泊也一撑站起,毫不示弱道:“就你们这穷山恶水的破地方,怕是根本也没什么可玩的!我根本不、稀、罕!”
楚漓本想反驳回去,嘴张了开,脑中却灵光一过,立时变为一声哼笑,“是哦~可玩的确实没,可怕的倒是有不少!”说着他左手从腰间一抹,顺势朝地上一摔,秦泊正不明所以,却见平地之上突然炸起了一股浓浓白烟。。。。。。
突遇这种情况,是人就要惊诧几分,何况一个八岁小童,故而某少主立时惊呼了一声,拔腿就要远离,却猛觉身上一沉,瞬间失衡倒地。。。。。。
“哼哼,害怕了吧?让你跟我吵!吓死你!”楚漓压坐在某人身上,黑瞳闪耀,嘴边带着一抹得逞的坏笑,“刚刚竟敢撞我,这是我还你的!”谁想言毕等了等,却见秦泊仍是满眼讶异愣愣地看着他,楚漓渐渐就笑不出来了。
不会真把这小子吓坏了吧?怎么说他也是自家客人来的,若是有个好歹,爷爷定会生气的。。。。。。想到生气的楚净天会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楚漓心中一抖,遂很是紧张地俯身看着秦泊,“喂,别装傻!你。。。。。。哇~”忽然背后一股大力将楚漓拽了起来,一阵眼晕之后,俨然发现他已出了如幕,正被一个浓眉大眼十三四岁的短发少年抱在怀里。
“少主,你又调皮,如幕珠怎么可以随便乱用?”胡正阳随即转眼看向紧接从如幕蹿出来的两人,带着歉意笑问:“陈兄,你家少主没事吧?”
陈展看了眼埋头在他肩上的秦泊,犹豫问道:“这如幕是没毒的吧?”
“当然没毒,怎么?”
感觉肩上微微一痛,陈展一顿,才道:“没事,没事。”只要没毒就好,少主脸色潮红,估计真是被惊吓所致。。。。。。唔,为何不是脸色发白呢?
胡正阳闻言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斟酌道:“那。。。。。。不如我陪同少主领你二人在谷中游览一遍,如何?”
陈展却道:“不用麻烦。。。。。。”推脱之语还未完,耳边却听见自家少主掷地有声道:“好!”陈展诧异地扭头,“少主。。。。。。?”
“这里确实有些意思,既然来了,咱们当然要好好领略一番才不枉此行。。。。。。”秦泊这样说着,却仍是趴在陈展肩上不愿扭脸过来。
“那好,请二位随我来。”胡正阳抱着楚漓侧身一让,待陈展走至与他并肩,才笑着给二人介绍:“我们坠辰谷有内谷外谷之分,咱们现在所处便是外谷。。。。。。”
楚漓一见胡正阳便知这货是派来盯梢他的,立即乖了不少,静静窝在胡正阳怀里,眼光却悄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