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又会引起不可知的麻烦。。。。。。林念柔眼光转向楚漓,心中暗想,如此一来,就只能看面前这小子上不上道,他要乖乖顺了自己还好,否则,此间事了,定要叫他和他的师门大大折损一番!念及此,她眼中冷了冷,紧紧盯着楚漓:“小兄弟,你可想好了,我师妹还在等着呢!”
“哎,我不管了!”楚漓不顾那林念柔更冷了几分的目光,转身向着一处围观人群抱怨起来:“你再不理,我也就不顾你们面子了。”
在众人莫名其妙之时,一人跃过人群立在楚漓和林念柔之间,手中金边银里扇摇了摇,笑道:“我刚刚寻到这里,还真没明白什么状况,不过二位都与在下交情不浅,何不卖秦某个面子,就此揭过,不要小事化大才好。”
林念柔微微一愣,竟是秦泊!“既然泊乐公子如此说,念柔自然无甚异议。”林念柔心思转了转,嘴上柔柔一笑道,却暗自把眼瞅向楚漓,又看看秦泊,心里吃惊不已,面前这小子除却长得确实俊俏外真不似什么大门大派的核心弟子,穿着普通举止流气,怎么会和秦泊相识,似乎还交情不浅的样子?“只不知这位公子是?”
周围众人也纷纷暗自猜测那敢说要不顾惜花阁和泊乐公子面子的俊俏少年是何许人,这样年纪口气如此大的可不多。此刻林念柔一问,众人也都屏息凝听起来。
“他呀,你一定听过,坠辰谷楚漓。”秦泊轻描淡写一句,却激起一片哗然之声。
“原来是他,竟如此年少!”
“今天值了!四大公子见了俩,回去跟师兄弟有货炫耀了!”
“嘁!闹了半天,人家是自己人,站这儿白杵了半天功夫。”
……
“原来是漓辰公子!久仰大名!柯儿,过来见过漓辰公子。”林念柔听到楚漓二字,脸色马上白了一白,对着楚漓强笑一下,便扯了甘柯儿过来,心中却想幸亏秦泊就在旁边,不然后果难测!保险起见,还是让师妹上前赔个罪的好。
甘柯儿虽然在师门中颇受宠爱,养得一身娇蛮脾气,却也晓得轻重,见自己当下确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知道如若此时不服个软,必会牵连重大,便也低眉顺目地对楚漓福了福,刚要开口,却听楚漓哼了声,衣袖一甩,边往客栈里走边道:“久仰有个屁用,站在面前又不识得,还误我这么大时间……”
甘柯儿一愣,与林念柔一同看向秦泊,后者嘴角一挑,也随着进去,“没事儿,他就这样,见了美人儿会害羞,你们自去休息吧。”林、甘二女对视一眼,心中同时苦笑,若真是害羞,那倒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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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被自己人引进为他安排的房间,刚在床上和衣躺下,秦泊就推了门进来。
“你这人有没有规矩?不吱声就随便进别人房间,瞧见什么不该看的怎办?”楚漓枕着双手,左腿搭在右腿上晃呀晃,斜眼看着秦泊。
“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能有什么不该看的?”秦泊在桌边坐下,拿了茶具自斟自饮,“刚那是怎么回事?我到时那甘丫头正要砍你,啧啧,我第一次见有女子对着你这小白脸没有脸红身子软反而拔剑的,准是你欺负人家了!”
“胡说!我正站门口看招牌玩呢,那破丫头放着两边不走非要推我一把,本少爷当然要还她一脚了!哼,要不是听说是惜花的,他们此刻早不是娇滴滴的美人儿了。”
“不懂怜香惜玉!”秦泊摇头叹气。
楚漓翻身坐起,俊俏的脸上却是一副不怀好意,“如今除了我家老头儿还没人敢推我!那破丫头的师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竟想逼我道歉!哼哼,让她们今儿晚上遭番小罪已经算是轻的了。”
“下的是‘夜艳’?”秦泊挑眉,“真狠!”
“过奖!”楚漓真似被夸奖了般对秦泊抱了抱拳,“嘿嘿,倒是没想到本少爷如此名扬四方,真是不好意思啊!”话虽这样说,可那一张俊脸上分明是得意万分的表情。
“我今儿算见着比那城墙还厚的东西了!”秦泊嗤笑一声,“你这从不出坠辰谷范围的土包子果真没四大派继承人的自知之明,与你并称实在丢人。”
“呸!我这是未经脏乱凡尘花花世界沾染的淳朴少年郎,哪像你成天摇着把破扇子,佯装风流倜傥!”
“果真淳朴!偷偷对人家小姑娘下‘夜艳’!辣手摧花!”
“看不过你去当护花使者啊!看能把本少爷怎样!”
“你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
房门突然“嘭”一声被大力震开,“别动手……”
“住手、快……”
意图劝架的两人愣住了,屋里听起来本应吵出来真火马上要动手的两人却正挨坐在桌边,一个为对方斟茶,一个拿对方扇子把玩,见两人闯了进来,对视一眼,奸笑上脸。
“陈大哥,光头胡,你俩扒门外听了这么久都不进来,我们过意不去啊!”楚漓拿着秦泊的扇子在手指上转悠。
“呵呵,小漓啊,我们听说你刚和惜花的起了点冲突,这才来问问情况,毕竟惜花算是阎乐宫那边的,你若玩过了,你和泊乐公子倒是没什么,我和你陈大哥作为今次两派的领事,回去可就不好交代了……”胡正阳抓了抓自己的光头,对楚漓咧嘴笑道。
“正是,而且那林念柔和甘柯儿在赛千华面前颇受宠爱,我们公子是知道的,倘若赛千华护短闹到宫主那里……”陈展没说完,意思大家都明白。
楚漓故作无奈,“你们也听见了,我已经下了‘夜艳’。”
“那解药……”陈展觉得有戏,却立即被胡正阳拦住,“此毒无药可解。”
陈展大惊,“这毒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暗想秦泊应该也知道此毒无解,却为何不见他有急色?
胡正阳摇摇头,“此毒其实对男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中毒后仅在每日夜半时分发作,全身会突发奇痒,且越抓越痒,直到抓出血来才会稍缓,直至天明痒症消除,第二夜却会加倍,如此五日,那人全身上下不会有完好之处了。谷里一般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姬妾女仆,毕竟容貌体态对女子来说……”胡正阳见陈展脸色越来越白,只得转而小心翼翼地向楚漓问道:“小漓,你不会下了足日的量吧?”
楚漓伸手比了比,“记不清了,当时随手一抓,可能这么多,也可能这么多,反正够她们享受的。”
“好了,”秦泊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话,陈展和胡正阳估计好一阵子都要睡不好觉了,“当时我看见了,他就撒了这么点,她们最多折腾今儿个一晚,而且还有内功护体,不会惨到哪儿去。”说罢见楚漓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又补充道:“若日后赛千华真要不依,我会叫她自去找楚漓的晦气,你们大可放心。”
楚漓一把把秦泊的扇子甩回去,起身一脚踏在凳子上指着秦泊吼道:“姓秦的,竟敢想着出卖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找你的晦气!”
秦泊接住扇子悠悠打开扇了一扇,“赛千华是我母亲同门师妹,我不帮她,倒要帮你这外人不成?”
“好!你这薄情寡义的东西,本少爷今后不认识你!”
“哈哈!如今不认识我泊乐公子的也只有刚刚出来混的土包子了。”
“你再说句土包子试试!我毒哑了你!”
“尽管放马过来!”
……
在两人热火朝天的吵嚷声中,胡正阳和陈展默默退了出来,胡正阳叹道:“幸亏附近都住着自己人,要被外人知道传闻中的‘漓辰’、‘泊乐’两位公子如此形象,实在是……唉!”
旁边陈展也叹道:“不过有一点漓辰公子与传闻所说丝毫不差,”他抬眼看着胡正阳,“真狠啊!”
与此同时,在和龙卧凤栖一街之隔,一座名为满茗香的茶楼内,几个隶属于一建派才两三年名为龙涛门的小门派的年轻弟子正围坐一桌谈笑风生。
弟子甲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了吗?漓辰公子也来了,就住在这镇上最大的客栈里,同行的是泊乐公子!”
“啧,这楚大公子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他要在坠辰谷里终老一生呐!”弟子乙撇嘴笑道。
“先不说这,”弟子丙接过话来,“有消息说战天门漠天公子几日前就已到了金玉山庄,那宫玉公子又是东道,这下四大公子算是凑齐了!”
“嘿嘿,且不说金玉山庄这名头是虚是实,那三大派之间就暗中较劲已久,这一次他们的继承人首聚,定是热闹非凡啊!”弟子丁两眼放光。
“要不,咱们也来赌赌这宫大小姐会花落谁家?”弟子甲摸着下巴算着,“传闻宫玉公子通音律琴瑟,可惜不能算他。泊乐公子善笔墨丹青,漠天公子倒没见其展露过一二,这漓辰公子更不用提了,至今还不知是何模样……”
“嘿,说的跟你见过乔漠的真面目似的。”弟子乙嗤笑一声,“他露面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你别说,你师兄我去年随师父去那盛月楼贺冷楼主六十大寿时远远见过一面,那乔漠虽年纪不大,但行为处事已颇为老练,只是不苟言笑,让人难以接近。”
弟子丁插嘴:“大派公子不都那样么?”
“我觉得秦阎乐就不是啊,我见过他,总是脸上带笑,感觉比较平易近人。”弟子丙道。
弟子乙又一声嗤笑,“傻小子!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没听过笑里藏刀吗?”
第三章 初见
第二日,远远可以看见金玉山庄的院墙和川流不息的车马人时,楚漓扯了扯秦泊,“咱们就这样走进去么?”
“你大可以用你那招‘雏鸟离巢’飞进去。”
“找毒呢?”楚漓白他一眼,“我是说像咱们这种身份,咳咳,四大门派继承人之二,人称‘四大公子’之二的咱俩,也要像那些人一样走这个门?”
“你要不想,可以去找那后门。”
“你!”
“嘿嘿,直说吧,你想玩什么花样?”
“乖乖附耳过来,听听本少爷的独家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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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山庄左依水右傍林背靠山,占地极广阔,庄内亭台水榭,琼楼玉宇,卓尔不群,奢华气派。此次为彰显门面更是精心雕砌了一番,见到凡是初次进庄的人脸上清一色的惊叹之色,连庄里的下人仆役都觉荣耀不已,跟别说山庄的大管家宫赐了。
此刻宫赐正站在山庄富丽堂皇的朱漆大门旁边,监察下人接待来宾,一扭头,看见一人自前厅而来,连忙迎了上去,“少爷,您怎么过来了?这儿有我看着呢,您快歇着去。”
剑眉星目,俊朗不凡,来人正是金玉山庄少庄主宫天翔。
“刚有人传信来,说是坠辰谷和阎乐宫的人马上就到,爹让我来迎一下。”宫天翔话音刚落,就见门口一阵骚动,人群停住分开一条路,陈展和胡正阳带人走了进来。
宫天翔笑着迎上去,对二人抱拳,“二位总算到了,家父与诸位前辈正在前厅恭候大驾!咦?怎不见秦兄和楚兄?”暗探来报说秦泊楚漓确实来了啊!
陈展和胡正阳均尴尬异常,还是陈展硬着头皮道:“他俩,那个,咳咳,估计已在贵庄内某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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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咱们难道误入了皇宫不成?明岗暗哨这么多,还搞这么阔气,相比之下,你们阎乐宫简直是瓦房泥巴屋……”
“那你们坠辰谷就是蛮荒未开化的山野老林。”
楚漓秦泊二人走在金玉山庄内某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鹅卵石小道上,举目四顾。
秦泊皮笑肉不笑道:“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妙招,不过是掩过众人耳目,偷偷潜入,我真是傻了才和你一起。”
“现在这么说早干嘛去了?再说,这样一来,既证明咱们武功高强,又增添了咱们的神秘之感,等其它人都到齐了,咱俩再突然现身,岂不更万众瞩目!”楚漓双手背后,身子边走边晃,悠哉至极。
秦泊挑眉,“这么说他们何时到齐,咱们该何时现身,你都算好了?”
“这个……还没有。。。。。。”楚漓低头。
“那不说这了,你先带本公子找到该住的地方吧。”秦泊抬眼看天。
“我……不认路。。。。。。”楚漓连背都垮了。
结果,两人还是延续楚漓提议的保持神秘之道,在金玉山庄内躲明岗,避暗哨,摸摸索索,终于在掌灯时分寻到了貌似迎宾阁的地方。
“应该是这里吧?”楚漓一手托着下巴分析,“人不多也不喧闹,和刚路过的那几个门派住的院子比起来,更像咱大派的格调。”
“废话那么多,你左我右一间间看看不就行了。”秦泊身形一动,已向右首飘去。
楚漓暗哼一声,也动身向最左那间有座二层小楼的院落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