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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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兽的纨绔女
“宋小姐,你今日不是娶夫吗?怎么此时还不归去?莫要误了吉时,让你的小夫郎等急了。”说话的少年弯着漂亮的眉眼,身着淡紫色略显通透的裙装,长长的头发柔顺地垂荡下来,痒痒地在女子的胸膛吹拂着,似是无限的挑逗,引得女子一阵浮想联翩,。
“你以为本小姐要娶他。”女子无趣地撇撇嘴,眉头拧成了一团,手却不规矩地摸上了少年的身体,贪婪地游荡着,“若不是母命难违,谁会娶个抛头露面的夜叉回来!还是像紫艳你这种温柔贴心的讨本小姐欢心。”
名为紫艳的少年闻言后双颊粉红,大大的眼睛闪着媚色的水光,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那张脸美得娇艳欲滴。女子只觉得一团火不断涌上,低头拉过男人的下颚便吻了上去,那动作不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粗暴,撕咬发泄了一阵后,女子挑逗地舔了舔男人的唇瓣后才缓缓地离开。
“小妖精,若今日跟我洞房的人是你就好了。”女子弯了弯眼角色迷迷地上下看了看紫艳通透衣服下的白皙却因□透着红粉的肌肤。随后她伸手拧了一下他胸前的两个红点,略微遗憾道,“可惜紫艳是个清倌,本小姐不管花多大的钱,徐爹爹就是不肯让本小姐开/苞。”话虽这么说得这么遗憾,但她那表情却是十足的自信灼灼。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钱不能搞定的!
紫艳被捏得有些生疼,眼中闪过几丝怒气,但面上却笑着,十分柔顺地低着头掩饰眼中的火光,他恭敬道:“多谢宋小姐厚爱,但紫艳怎能和那些世家公子相比呢。宋小姐的正夫想必……”
“他哪是什么世家公子,也不知母亲为何要收他为义子,现在更过分,竟然让我娶他!”女子皱着眉,不满地打断道:“他的性子太傲,前几次不小心碰了他几下,被他打得下不了床,现在想想都能感觉浑身在隐隐作痛呢。你说一个男子学什么武功!后来我故意将伤势弄得惨烈一点,和大夫串通后让大夫告到母亲那里,说我重病危难。母亲当日就唤他谈心,我原以为母亲一定大发雷霆会将他赶出府,谁知得知我碰了他,就应要让我娶他,啊呀呀,就摸了一下他的小手就要娶他!那我岂不是要把凤凰城里的男子都娶上一遍了?!”
“那宋小姐不怕以后再被他所伤?”紫艳担忧的问,眼中却滑过一丝鄙夷。
女子戏谑道:“我可不想再被打一顿。这说出去,简直丢尽了我宋晓的脸。所以我向母亲抗议,哪知母亲只派人暂时封了他的内力,却坚决让我娶他。”
女子眯了眯眼睛,舔了舔唇瓣道:“不过,那个人是个处,长得也很符合本小姐的胃口,既然嫁进来了,就当回去玩玩他好了。现在太晚了,本小姐得走了。”说着,她站起了身。
紫艳体贴地上前为她整理衣服,随后递给她一杯酒道:“外面夜风大,宋小姐暖暖身再走吧。”
女子不疑有他,伸手接过了酒杯,一仰而尽,香醇的美酒流入口中,带着一阵阵烈火的暖意。
紫艳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手指微颤了一下。
女子咧嘴一笑,随意地将杯子丢弃一旁,随后欺身上前,对着面前少年红润的唇便是一吻。她吮吸着他的唇,将口中美酒渡了一半给他。紫艳的眼中瞬间划过恐慌,但身子却被女子牢牢地制住,动弹不得。
“一起热热。”女子暧昧地舔了舔唇瓣,笑了笑。
“别闹了。”紫艳羞红了脸,低下头。
临走前,女子笑道:“明日见。”
望着女子远去的身影,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他厌恶地擦了擦被女子吻了又吻的唇瓣,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脑袋顿时有些晕晕沉沉的。他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枚红色药丸服下,整个人瘫软地躺在床上,额头布满了冷汗。
夜风阵阵刮来,消散了紫艳心中的烦闷之情,他嘲讽地上扬了下嘴角,轻声道:“明日?”
“啊啊啊!死人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尖叫声,紫艳心中一惊,眼中滑过一道不可置信的情绪。他未有多想,慌忙地推开门,向出声的地方跑去。
“怎么回事?”他抓住一个人急急问道。
“就是那个爹爹前几日买回来的公子,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怎么都不肯接客。今日大家以为好不容易劝服他了,谁知他以好好打扮为由回避了众人,自己却在房里自缢了!”
“死了?”若非必要,他们之中有谁真的想要做妓子。他刚来的时候,何尝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没有的……除非死,除非有人愿意赎他们,他们永远都逃离不了这里,一生一世。
——艳儿,等我掌管了宋家,我就赎你,并娶你为夫……
“没死。”那人小声在紫艳耳边嘀咕着,“还有一口气在,爹爹正派大夫救治着,据说不能白白浪费了买来的钱,所以一定要将人救活。话说,那个少年当真貌美,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入徐爹爹的手上……”
他叹了一口气,略一迟疑道:“其实死了倒好,活了免不了一顿打了。可怜了这细皮嫩肉的身子了……”
紫艳唏嘘不已,但至少虚惊一场,他放松了情绪,唇角微扬,回到了房间。
倒说那个宋小姐,醉着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宋府。此时,早已过了婚庆吉时,宋府昏暗一片,大门紧闭,唯有后门未合上,一个穿着嫩黄丫鬟衣服的小姑娘正靠着后门打着盹。
“吱呀——”一声,小姑娘突然被惊醒,一见到宋小姐连忙心惊胆战地跪了下来。
“大小姐,你可回来啦。”声音带着害怕的颤意。
“恩。”宋小姐淡淡应了一声,轻轻地瞟了跪着的黄衣侍女一眼,“本小姐吩咐的……”
“大小姐吩咐奴婢做的,奴婢都做了。今日吉时时大小姐你不在,奴婢便派人让沈公子与母鸡在拜了堂。”侍女谄媚地笑了笑,“家主大人在外地办事未赶回,而我已经吩咐下人们不许嚼舌根,除非沈公子亲自告诉家主大人……”侍女说着有些担忧地拉下神情。
让沈君逸与母鸡拜堂,就向别人暗示他的身份只不过是只鸡,供她随意把玩的,别肖想她宋家正夫的位子!
“他要告诉母亲就告诉,今日本小姐弄得他下不了床,看他还有何力气!”宋小姐冷笑了一声,“他已经被封了武功,本小姐有一百种方法将他驯服地妥妥当当的!挫挫他的锐气,要让他知道谁是才是他的妻,谁才是她的主!”她说到一半,似想到什么,便道,“你看着他喝下茶的吧。”
“是。”侍女用袖子捂着嘴笑道。
“说来,他上次拿鞭子抽得我挺痛的。”宋小姐气呼呼地冷哼道,“你去给我找根鞭子来,再找根蜡烛。本小姐要让他好好享受这次洞房花烛夜!”
侍女将东西递来时,轻轻附耳道:“大小姐,要注意分寸,别再弄死人了……”
“上次是意外,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宋小姐眼睛滑过微光,满不在乎撇撇嘴,“我最近练习过了,怎么说也要报上次之仇。”她边说着边用手甩了甩鞭子。
突然胸口剧痛无比,如虫啃噬。她连忙蹲下身,脸色刷得变得苍白,手捂着心口呻吟了几声,直到那抹短暂又剧烈的疼痛过去后,她才擦了擦额头,站起了身。
“大小姐,胸口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找大夫?”
“没事。”宋小姐揉了揉已经不再犯痛的胸口,有些心神不宁,眼神闪烁,“估计是想起了那件事,浑身又痛了。该死的沈君逸,自从被他揍过一顿后,身体总莫名其妙地犯痛!今晚,趁母亲不在,一定要在这大好机会之下,好好地蹂躏蹂躏他!”
她说完,理了理衣着,推开了房间。
房内黑乎乎的一片,宋小姐摸索地向房内走去。这是她的房间,她理所应当十分熟捻。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她顺利地摸上床后,一把抱住了床上的少年,在他耳边吹气道:“小美人,本小姐回来了,还不快伺候本小姐!”
“放手。”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眉目肃然,那双冷清的眼眸清楚地望向女子色迷迷的神情,冰冷的声线中带着浓烈的威胁。
但对方不是,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那双漂亮的眼睛虽冷但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和诱惑,就像是飞蛾看到黑暗中的那束光一般。她脑中不禁想,这样一双清冷的眸子在被那个时也会那么冷了?就连少年冰冷的声音都格外让她□焚身。
“都成婚了,还不让我碰,莫非是欲拒还迎?!”她邪笑着,感觉一股□从下腹涌上。
这么想着,她不由付诸于行动,手色迷迷地熟练地袭上了对方的胸,还恶趣味地捏了一下。
沈君逸脸色一变,嘴抿成了一条线,只觉得一阵屈辱涌上心头。他二话不说,欲用内力震开女子,却在这时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竟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想到自己被封了内力,没想到对方还不放心,竟然在这之前侍女端进来的茶水里下了软筋散!是他太大意了!
眼见女子的身子再次欺压而上,沈君逸恼羞成怒地从女子的秀发中抽出了簪子,随后狠狠地用簪子扎了一下他自己的大腿,腥腻的气味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冲淡了旖旎的气氛。
在恢复了一点力气的瞬间,沈君逸一脚将女子踹下了床,并握着簪子冷声道:“大小姐,适可而止。否则……”他缓了几个口气,最终将那句威胁和恶毒的话语吞咽了下去。他是什么身份,对方是什么身份,她是他的妻主啊!他又有何资格威胁对方……
女子被踹下床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方,她刚想愤怒地站起,突然痛得在地上打滚着,浑身似被蚁虫爬过,又似被千针扎过。她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她惶恐地看向床上的少年,眼中的害怕和求救意味再明显不过,甚至有些鲜血从她的眼角口鼻中滑出。只不过鲜血腥腻的气味与之前的味道在漆黑的屋子中融合在了一起,令人难以分辨。
沈君逸低着头并未看着她,而是随意地撕扯了衣服一角包扎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势,压制着怒气,语气淡淡道:“劳烦今晚大小姐睡在地上了,或者出去另寻他处也行。”他转过身,拉起被子,只觉得一阵疲惫和伤痛涌上心头。
他闭上眼,背对着女子,轻轻道,“我对正夫的位子没兴趣,大小姐若是不满,找宋夫人谈便是。大小姐若想和寻常一样寻花问柳也行,我绝对不会干涉。只要,别拿刚碰过别人的手碰我……放心,我答应过宋夫人的事情会做到……我会将宋家打理妥当,我会……”
说着,他一时讷讷,很快嗤笑了一声,将心中所有的怨怒所有的不满都吞了下去。
沈君逸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对方的回应。以她的脾性应该是怒极了,若是往常早就破口大骂了。莫不会摔伤了?他想转过身看看被他踢下床的女子,可一想到前不久对方就是假装摔倒将他扑倒在地,欲行不轨,他的心中一阵怒气涌起。
今天那么折腾,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沈君逸钻进被窝里想着,让她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继续装吧。他才不会再中计呢!
洞房花烛被踹下床
“宋晓,生日快乐。”ktv包间里,两道祝福的声音伴随着歌声一同响起。
“快乐什么,林逸那个混蛋将我甩了!我追了他整整五年啊,为了他学这学那,希望能缩短与他之间的距离,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只是避开他母亲的相亲对象,才假意与我亲近的。他从未喜欢我,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做戏……如今,他有真正喜欢的人了……”宋晓边说边喝着酒,垂头丧气道,面上没有一点喜悦,“今天又要老一岁,嫁不出去了,哎……”
一名短发外貌帅气的女子也干了一杯酒,红着脸醉醺醺道:“晓晓,别为了一个男人垂头丧气!天下男人那么多,何必单恋那只烂草。你看看我多悲剧,你至少还有男的喜欢过,我却整天被人怀疑性向……你说我名字那么男性,样子如此男性,为什么偏偏却是女的。我要做男人啊!”
“那些男的有什么好。”一个长发女声在旁边嫌恶道,“我觉得他们恶心死了。一想到被他们碰触,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一靠近他们,我就呼吸困难。为什么这个世界还要有男人……”她面色苍白,似乎只要一说起男人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世界上有一种病,就是男性恐惧症,而清妍络是重度恐男,一接近男的,她就会紧张,出汗,心慌气短,甚至浑身颤抖,所以从小到大,她都采取回避,逃避的手段。最严重的一次,宋晓将林逸带给清妍络看时,林逸见清妍络走路摇摇晃晃似要摔倒便伸手扶了扶她,谁知清妍络当场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了地上。谁曾想过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是跆拳道黑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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