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作者:寻香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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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作者:寻香踪(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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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太自私了些。”
  “你这性子,倒挺适合我们马帮的。”符鸣拍拍他的肩,遂又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好几年没在家过节了,想想觉得挺对不起娘和儿子的。”
  石归庭扭过头:“怎么会?你在外面这么辛劳地奔波,也是为了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定然都能理解。倒是我,一出门就是数载,常常半载几月的杳无音讯,才是真的叫家人担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终于爬上分频月榜榜尾了。上次看到某贴子说,光靠勤快是没有用的,这样爬不上自然榜,其实勤快是有用的,(其实我还不够勤快,最初还隔日更了的)虽然是吊车尾。当然,还得大家赏脸看文哈,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三十二章 偷偷的一个吻

  符鸣不再接话,他站起身:“这里有好几条小船,船家似乎回家过节去了。走,我们上船去,划到湖心赏月去。”
  石归庭有些迟疑:“这样好吗?”
  符鸣不以为意:“有甚么不好的,我们只是暂时借用,又不要他的船,待下船时,给他留几文钱就行了。上船吧。”
  说罢解了船系在岸便树上的缆索,上了一条小船。石归庭本来就想划船到湖心去的,这下符鸣给了他可以上船的理由,岂有再犹豫的道理,遂也赶紧上船。船是无蓬船,前后不过一丈多长,符鸣拿起篙,在码头上点了一下,船便离了码头,摇摇晃晃往湖中荡去。
  
  符鸣一下一下地撑着竹篙,慢慢将船划离了浅水区。石归庭拿起橹,也缓缓地摇动起来。他们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尾,配合默契。
  “没想到符锅头也会划船。”
  符鸣笑笑:“我们那儿不如你们吴州水多,但也有不少小河。”
  两人将船划到湖心,除了船桨划水的声音,已经听不见水浪湃击湖岸的声音了。石归庭停了橹:“我们就划到这里罢,看看月亮也就够了。”
  “好。”符鸣也将竹篙收了,放入船中,走到船中央坐下,“石大夫你也过来坐吧。”
  石归庭也小心地走过来,在符鸣对面坐了。
  “忘记带酒来喝了,这样干坐着太无趣。”符鸣抬头四望了一下天色和水色。
  “你今晚喝得还少啊?”石归庭笑,心说,我才不觉得无趣,只这么一起坐着发呆,也是极好的。
  
  符鸣嘿嘿一笑:“倒是忘了石大夫给我们做醒酒汤的功劳了。”
  “符锅头的酒量不浅,喝了这么多也未见醉意。”
  “那是。我打小跟着我爹在外头赶马,有一阵子经常在北边一带送货,那一带没有马店,常在外头开亮,夜间太冷,大家就用烈酒来御寒。酒量就这么慢慢练出来了。”符鸣说着,身子往后一仰,便躺在了前舱板上,侧过头去看船舷外粼粼的湖面。月色很好,但是照不出水的颜色,黑色的水面上月光片片,散发出柔和的光。
  他突然长叹一口气:“你刚刚的话说的很是在理。”
  “什么?”石归庭将落在湖面上的眼光收回,看向符鸣,他刚刚说过什么来着?
  
  “你在我家没见到睿睿他娘对吧?每次他问起的时候,我们就哄他,说娘去外婆家了。”符鸣不知怎么,今晚特别有诉说的欲|望,也许是喝了酒,月色很好,周围又没什么人,石归庭是个不知情者,总之是想说了。他仰头望着星汉黯淡的夜空,星子一闪一闪的,仿佛也在说话。
  “其实她是再嫁了。她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也很能干,当初人人都说我们很般配。她爹也是个马锅头,成亲之后,她一直央着要跟我去赶马。有些夷族的马帮,是有女人跟着去赶马的。我自己赶马,知道赶马的艰辛,觉得这么辛苦的事,该是男人干的,怎么能让女人去吃这个苦呢,所以一直都没答应她。
  “赶马人常年在外,能回家陪婆娘的时间很短,我也是这样。直到睿睿出世,我也只陪得她坐完月子,便出门赶马去了。待我再回去时,便听到传言说她偷人养汉。我自是震惊万分,只道是旁人胡说八道。但她性格刚烈,竟不欺瞒我,直接跟我说她要跟一个赶马的羌人走,因为那个男人愿意带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石归庭静静听着,没有接话,符鸣可能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已。
  符鸣继续说:“她的态度很坚决,只同我求一纸休书。这样的事,我行走马帮多年,走过那么多地方,真是闻所未闻,不料竟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真叫人哭笑不得。我当时气得真想杀了他们,被我娘和睿睿的哭声打消了这个念头。睿睿当时只有半岁,尚未断奶,我娘抱着睿睿抹眼泪,说是她害了我,当初不该让我结这门亲。我冷静下来一想,我上有老下有小,何苦为了这么个女人赔上自己,到底还是写了封休书,打发她走了。”
  石归庭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静默了许久,符鸣哂笑一下:“石大夫,你说这事是不是挺好笑的?”
  石归庭心中有些酸,又有些疼:“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她不懂得珍惜罢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符鸣用手掩了眼睛,喃喃地说:“是吗?谁会想求呢?”
  “我啊。”石归庭差点冲口而出,但是他忍住了,“总之是有的。”
  符鸣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许吧。我有时觉得,人要是真能做到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就好了。”
  “要是那样,那还是我认识的符锅头吗?”
  符鸣问:“你认识的符锅头是什么样的?”
  石归庭轻声说:“自然是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符锅头,你不必难过,她不懂得你,不珍惜你,自然会有人懂的。”
  
  符鸣没有接话。两人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石归庭以为符鸣都睡着了。
  符鸣突然说:“石大夫,我发现你跟我生分啊,对阿膺和阿成都直呼其名,唯独对我,一直都叫符锅头,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怎么会?”石归庭急忙争辩。
  “既然没把我当外人,那就直接叫我名字吧,符鸣或者阿鸣都好。”
  石归庭心跳都漏了一拍:“那我就叫你阿鸣吧。”
  符鸣笑起来:“我们这么熟了,早该如此了。我也换个称呼好了,叫你石哥还是什么好呢?”
  石归庭脸上一红:“你随意好了。”
  符鸣兀自在那嘀咕:“石哥或者石大哥,都感觉没有石大夫顺口,我以后还是叫你大夫好了。”
  石归庭没有接话。过了一会,符鸣说:“就这么说定了啊,大夫。”
  石归庭轻轻地“嗯”了一声,当是答应了。他嘴角翘起来,叫他大夫的人不计其数,唯独今晚这一声大夫,喊得他心都颤抖了,比第一次人家叫他小石大夫都开心。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和符鸣的关系,更近了一些,比他期望的还要贴近。
  
  船一直在水里随着波浪轻轻荡着,石归庭抱着膝看月、看水、看符鸣,不觉时间的流逝,直到四周薄雾升起,月色变得朦胧起来,他才惊觉天色已然不早。符鸣好像睡着了,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阿鸣。”石归庭叫出一直在心里打转的名字,符鸣没有回答,他转到符鸣身边,轻推了一下他,“阿鸣!”
  符鸣一动不动,石归庭心里微微有些吃惊,忙伸了手去探他的脸,温热的,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大概是他喝了些酒,睡得有些沉。一阵风吹来,船晃了两晃,石归庭觉得有些凉意,他看着躺着符鸣,睡眠中的人容易着凉。他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符鸣身上,准备去划船。
  突然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倾□,将手撑在船舷上,又轻又快地在符鸣唇上触碰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退开,自己捂着脸,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心头有些不真实的晕眩感,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不觉满面通红,想一想,又兀自低头笑起来,符鸣的唇很软,但是微凉。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这种痴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转身走到船尾,辨认了一下方向,摇着橹,一下接一下地将小船往岸边摇,自己低了头,一直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抬头看符鸣时,发现他居然已经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阿、阿鸣,你什么时候醒的?”
  符鸣的目光笼着石归庭,在看他,仿佛又不在看他。听他一问,才打量下四周:“刚醒的,已经到岸了啊?”
  “嗯,我看你睡着了,这秋夜太凉,还是回去睡的好。”石归庭放下橹,拿起船缆跳上岸,在岸边的柳树上系缆。心里打鼓一样狂跳,别是自己偷亲他的时候他就醒来了吧,不过看符鸣的神色,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应该没有醒,又暗暗松了口气。
  
  符鸣在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归庭,他系了好几次才将船缆系上,然后又回过头来,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转开眼去,强笑着说:“好了,船系好了,上来吧。挺晚了,该去睡了。”
  符鸣起身来,一手捞着石归庭的衣服,一手伸进怀里,摸了几个铜板,放在船舱的角落里,才上得岸来:“大夫,你的衣服。谢谢啊。”
  说着将衣服披在石归庭身上。石归庭只觉一股暖意包裹着他,令他微微失了神:“啊,不用谢。”
  “走了,回去了。”符鸣说着便往前去了。
  石归庭抓住衣襟,赶紧跟上。
  
  回到马店,院子里已经无人在赏月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寒虫还在阴暗处唧唧地轻叫。符鸣推开他自己的房间门,准备迈腿进去的时候站住了:“大夫,今天晚上很高兴,谢谢你!”
  石归庭刹那间仿佛看见一道明媚的亮光在黑暗中划过,顿时心花怒放,笑意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不用谢,我也觉得很高兴。”
  符鸣说:“好了,去睡吧。”
  石归庭有些轻飘飘地进了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就着窗外洒进的月光,看见春生安安稳稳地睡着,料想是符家茂安排的。他只觉得这一晚过得分外充实和快乐,心里觉得无限满足,人生原来还是如此地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上小图推了,希望有个好成绩。石大夫终于勇敢了一回,还是偷偷的。大家看文快乐啊 ^0^




☆、第三十三章 温柔

  第二天大家都忙开了,都在为去阿墩子做准备:去古宗帮那边装驮子,上市集买食物、饲料、各种用品。石归庭则去了一趟药材市场,考虑路上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要准备一些必需的药材。
  买药的时候,石归庭发现银子不够用,他也忘记同符鸣支取药材钱。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未再摸出一文钱来,只好抱歉地对店伙计笑笑,只能先买一些最实用的。
  走在路上又想了想,那些药材虽然不是必需品,但是万一要用,又在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这不是误大事吗?还是得去买。回到马店发现符鸣和白膺都不在,找不到一个可以拿钱的人,只好去自己的药箱翻拣了一下,将上次在山上采的那些金线荷全拿出来,想一想,又放了两棵回去。这才重新回到药材市场,找到方才那家店铺。
  
  “客官您还是需要那些药?”店伙计眼力好,一眼就认出他来。
  石归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不过我眼□上没有现银,想用几株草药同你们换,不知小哥能否做主?”
  那伙计一听他说不买药,要换药,笑脸立马僵了:“客官,我这是药店,卖药只认现银,若是您想换药材,麻烦您去别家试试吧。”
  石归庭也有些尴尬:“小哥,我要的这些药材也并非什么珍贵药材,都是些普通药材,只是我目前紧当用,所以才出此下策。我们均是同行,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么?或者我将我的药卖给你,再来买你的药?”
  那伙计已有些不耐烦:“我们从来都是收最好的药材,而且都是大量采买,不收零散药材。你还是先去卖了才来吧。”
  
  石归庭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出了药铺,心里有些犯难,这金线荷是解毒良药不错,但是就这么单卖几棵,不识货的人谁会买。正想回去,又生出一股倔强气来,我今天非卖了它不可。于是就在这家药铺的门口,将药包展开来,蹲在那儿等人来看。
  他也不吆喝,就那么蹲那儿,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纷纷看过一眼,便从他身前走过去了,蹲了小半个时辰都无人问津。石归庭想一想,不禁觉得自己犯傻,于是哂笑一下,索性放开了吆喝:“金线荷,高山金线荷,解毒良药,识货的前来看一看。”
  他一口官话,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围过来看:“这就是金线荷啊?看着不太像啊。”金线荷是滇中一带特产的药材,但是并不常见,因它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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