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说着眼里已感动有些湿润。
云紫本想让抚这人起来,可谁知这男子却执意要跪着,眼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恍惚。或许是进来后就没想过要出去,此时得就反而感觉像是作梦一般。
见男子脸上表情慢慢恢复后,云紫才道:“你叫什么。”
“我叫西籽玉”
“嗯,这名现在是不能用了。不如先改个名吧,叫西茗飞如何,在楼里我就叫你小玉。”西茗飞连连点头,也深知云紫说的有理,没什么好拒绝的。
“你何以被兵部尚书迫害,落到如此田地。”
云紫问到这,只见一脸感激的西茗飞,眼里满是愤恨不平。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云紫也明白,这恐怕又是一件冤无处申的狗血事件。
只是云紫等了半天,西茗飞也恨了半天,却是闭口不谈。嘴张张合合了一会,却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云紫也知道不能勉强便道:“我知道这些,我即使再逼你,你若不想说也不会说。但是我只问一句,我可信任你吗!”
西茗飞抬起头,一脸坚定的点点头:“我的命是恩人救得,即使死我也不会背叛恩人。若我有一天做出背叛你的事,我一定自刎于你眼前。”
都说一个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若现在睁着认真诚恳感激目光的西茗飞最终骗了她,云紫也只会说,输在一个如此会演戏得人身上,她也不冤枉。
只是多年后,云紫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反而是她还在为了她这时做的这个决定而欣慰。
有时候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人生最大的学问。只是有许多人,却不懂这个道理。
往往收买一个人,信任是最好的催眠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噢;下午还有一章
9
9、合作 。。。
每月只有两天会有表演,平日里云紫的生活说起来应该挺轻松的。但是西茗飞却觉得云紫过的相当忙碌。
从西茗飞不幸祸事缠身,他便每天都只是愁容满面,日日夜夜脑子想的就是怎么避祸。可奈何祸若可避便不叫祸事了。一连串的祸事相连,他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生的觉。
被云紫救了后,老鸨反倒是不常来了,心里一放心身体便觉得疲倦。
西茗飞往往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他自个也觉得自已很不像话,每次起来都暗骂自己为何又睡过头了。但是怎奈每日都起不来。
说到底他也算是下人了,但是云紫却没让他做什么,睡到什么时候随他。午饭晚饭也会叫上他一起吃,云紫倒是没什么主子的架子。
只是云紫不在意,西茗飞却不好意思。
调养过几天后,身体总算恢复许多,西茗飞这才慢慢早起。
只是他起的再早,却还是比云紫晚。最早一回是在寅时未时起身,那一回他本想起身帮云紫准备洗脸水和早饭,谁知起来时云紫已经不在床上了。
西茗飞很疑惑,但是出门却见云紫正在院外,用着一枝木剑正舞着。
当时西茗飞有些看傻了眼,他虽然从小养在闺中,但是家里人却极疼他。凡是女人家能得到的,他也可以。
比如请先生来家里读书,或是可以跟着娘和爹接待客人,坐在一旁看他们处事交谈。
言谈中他多次听到那些人说到又是侠女又是江湖的,后来因为家里被迫害,他讨厌了有权和会武功的人。因为那些人就是用着这些来迫害他的。
只是现在的云紫舞起剑来却是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之中让观之人只看得赏心悦目,并无厌恶之感。西茗飞这才承认,原来之前他有偏见了。
之后西茗飞让自己起的更早,发现寅时一刻左右云紫一定起来。然后便会在院子里或舞剑,或是蹲步。后来听云紫说那叫扎马步,是练武功所需的基础。
一个时辰左右以后,他们也都洗漱好了便会吃饭。辰时后云紫便坐在屋子里捧着书看,一看便会入迷,每每都让在一旁陪着的西茗飞自己打起盹来。
有时一看便是一天,常常连午饭都忘记吃。若是有表演了,到了晚上云紫便会离开个一两个时辰,回来时也一定会打坐个一两个时辰。
西茗飞不是哪回都能陪着云紫到睡觉,云紫也常看着他有困意劝他先睡。西茗飞想云紫忙起来休息的时辰,一天也不过一两个时辰吧。
若是不忙之前云紫晚上便会打坐一两个时辰,然后会沐浴,每一次西茗飞都想着要去帮忙,可是都被云紫拒绝,也只好作罢。
一到这时他就去院外看星星,云紫喜静平时她的院里除了老鸨没谁会来,他也不怕别人会来抓他。
现在除了观察云紫每一天的生活规律外,西茗飞真的很空闲。和以前天天被折磨的日子,真的是天差地别,有时想想都觉得是不是在作梦一般。
但是半个月的观察也足够西茗飞了解云紫了,在他看来,云紫就像是世上最完美的人一般。
至从第一天里,她问过自己的事,他没说后,云紫就再也没问过他的事。
平时云紫并不喜欢说话,只是除了看书就是练武,好像其它的什么也不关心。
但是每每却能注意到他有哪里不对劲,比如每天的饭菜,一开始他不动或吃的少的,之后便不会再有那样菜。
这些事云紫都不会说,但是西茗飞感受的到。有时心里念着自己的名字,都觉得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以前心里还对于云紫存在顾虑也没有了,被这样的好人救了,是他上辈子修的福了。
但事实上,西茗飞在观察云紫,云紫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一开始西茗飞经常犯懒,但是云紫可以理解一个人身心突然放松了一些,所产生的倦意。所以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做自己的事。
之后她发现,其实西茗飞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之前西茗飞身上一定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这从他的面貌就可以看出来。
说也奇怪,若是以前看到西茗飞长这样的,云紫一定会在心里鄙视的叫一声人妖或是伪娘,就比如楼里那些没骨头的男人一样。她知道这里是女尊,但是生活了近三十年所产生的观点不是一天就能改变的。
而云紫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西茗飞长的很美、很媚。
用正常人的观念来说,西茗飞就是她那年性感的女人一般来形容。并不是说西茗飞有着女人的玲珑身材。而是一种天然的媚。
凤眸,魅眼,琼鼻,樱桃口,长相之美绝不输给今生她的长相。
单个部位看起来就很美了,整体看来更是有一种勾魂的感觉。但实际上西茗飞从没有做出过特别的事来勾引谁。
就好比一个天生的力大无穷的人,他有一种天生的魅惑感。只是不经意间却更加迷人。
不过云紫看的出,西茗飞是个有思想的男人,比女尊世界里一些只知道求|欢,要宠的男人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有人会说谁没有呢,是的,谁都有思想。但是这样一个人,却是云紫现在最需要的。
她现在急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帮助她的人。而这个人还要对她忠心,对她死心。都说古人愚忠,她一开始不信,即使现在她也不信。
她确实不能完全信任一个人,还是一个全身有着许多秘密,和高官有着恩怨的人。只不过她的计划迫在眉睫,若是不用西茗飞,云紫也不知道谁可用了。
经过一段日子的观察,云紫决定就用西茗飞了。
这一天夜里,云紫没有一如往常的打坐,也没有看书。只是坐在屋里,看着对面坐在软塌上的西茗飞,看了许久许久也不说话。
被看得很不自在,西茗飞微低着头,轻声问道:“单,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叫单,我本名云紫,那不过是我来凤楼前临时取的名字。单即孤,我一开始想,便不会在凤楼久待。”
云紫突然如此说道,倒是让西茗飞很吃惊。他心里翻了个个,云紫会告诉他真名他本该开心,但是此时摊开来说。他却在想,是不是这是云紫终于想通了不想要他这个麻烦,这是下驱逐令了。
只不过西茗飞的担心,在之后云紫的话里便给了说明。
“跟你说实话,我当初救你,也是有目的的。”西茗飞脸一沉,虽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心又提起来。“我想让你帮我忙,现在我只能信任你。这个事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帮我,你愿意吗!”
“帮你?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马上想到这是凤楼,帮,还能帮什么呢。西茗飞心沉的死死的,没想到刚以为有一个靠山现在又什么也没有了。咬紧牙,西茗飞眼里却越发明亮。
若是他愿意,他也不会是今天这个下场了。云紫救过他又如何,打死他也不会做那些事的。
“我喜欢这个眼神,坚定,信念,不服输。”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当西茗飞的下巴被云紫挑起时,他已经来不及收回脸上地表情了。
但云紫却不怪他,只是赞叹的继续道:“当初也就是这个眼神打动了我,我救下你,就相信你可以帮我。观察了你几日,发现你很细心,也懂得揣摩别人。懂得看事情。我的计划告诉你,你或许就是那个可以帮助我的人。”
“计划?”看着云紫面无恶相,西茗飞也疑惑了。
“是,计划。离开凤楼后,我的打算,你想听吗。若是听了,便要帮我。”看着云紫清澈无畏的眼神,西茗飞也知道想多了。
他又想了想,云紫的考虑很对,这凤楼人蛇混杂,必竟不是长久待的地方。
他现在是被保下了,难保那人哪天又会来,若是到时发现他被人救下。不止是他,云紫说不定也会……
想到这,西茗飞冲着云紫坚定的点点头。
然后,他便看到认识云紫后,她第一次的笑。很美,一种自信一种说不出想要诚服的感觉。
而亲耳听到云紫的计划,西茗飞也觉这想法太过大胆。 那样近的距离,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他也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云紫坐到他身侧,淡淡的回答着:“这个你自然放心,到时我会喂你一颗易容丹,这个易容丹的药效是两个月,{奇}在这两个月里,{书}你就是另外一个人。{网}没人认得出你,这不也是你一直担心被人找到的事情吗?药效过了,再喂自己一颗便成。”
西茗飞很惊讶,世上还有这种东西,那云紫用化名,相貌是不是也不是原来的呢。
看出西茗飞眼里的疑惑,云紫又道:“不错,我也同样吃了易容丹,这张脸跟我以前的脸一点也不相同,所以你大可放心会被人认出。至于让你脱身,我也自有我的办法。恐怕不用我动手,老鸨那头就已经开始动了。他若不想与兵部尚书为敌,绝对会想个办法让你不在人世,以绝后患。”
西茗飞听的心惊胆战,但是看着云紫眼里的笑意,突然也想明白了。他扬头一笑:“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于是对手指;不要霸王人家嘛~
10
10、约定 。。。
果然如云紫想得一样,半个月后突然传出单身边的小玉突然死掉的消息。当时云紫要下西茗飞,与几个楼里打手和老鸨有过交谈的事,哪能一点风声没流出。
大家都知道老鸨养着护着单,自然不敢太过拂了她的意。只不过也有更多人知道,这小玉是哪来的。
天下想要两全其美的办法太少了,不得罪单就要得罪兵部尚书,按正理来说,谁也不会提着头生活。最后老鸨还是会先保自己的小命。
于是老鸨就趁着单去表演时,将小玉强行带走,然后当晚便找人要了小玉。
单知道后当然是勃然大怒,那一天里,个个人战战兢兢的,真怕一个牵怒殃及到自己。
但谁知小玉生性倔强,第二天有人在水井里发现了他的身体。当时被捞起来时,身上已经涨的看不出人样,据说死相相当可怖。
这事单又可有不知之理,知后这回更是气的谁也不见,当月的表演更甚者都以身体不舒服而推辞掉了。
其实哪有不舒服,这是纯属是变相的和老鸨对着干。楼里的人看好戏地看好戏,战战兢兢做人的继续战战兢兢。老鸨几天里天天送上门陪不是,挂着笑脸讨好。
人死不能复生,单最后也只能算了。
只是当月的演出却错过了,那一晚群情激奋,险显掀了了凤楼的房顶。
这虽只是凤楼的丑事,但是凤楼传出去的消息,也到了兵部尚书的耳里。
兵部尚书叫来老鸨,一顿的怒骂,说她的人给了老鸨,怎么就死了。
老鸨可是个见人说人话,风鬼说鬼话的主,说话间也尽是同兵部尚书吐苦水。
说养个摇钱树也不容易啊。又说单平日里怎样怎样的张扬跋扈,但人家就是能给他赚钱。他也只好应着。
他本也不敢不要脑袋拂了兵部尚书的意,这不刚一办事就出了人命,他都想死了。
兵部尚书本就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却手握重兵。她与西茗飞的恩怨其实说来也不深,而将人扔到凤楼让人污辱,也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虽然落的人死了的下场,但是那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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