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
此时他突然感觉身上一重,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就见到身上披了件泛着青新香气的衣服,那上面还残留着云紫身上的味道。这时西茗飞才惊觉他身上什么也没穿,便拉紧了衣服,此时恐怕全身都红透了。
云紫却是抿唇看着西茗飞手肘处那朱砂记慢慢消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你累的话就多休息下吧,三餐我会叫下人送过来的。”云紫说完便走下床沉默地穿着衣服,西茗飞静静地看着云紫的背影。本来升腾在心里的羞意全化作苦闷。
“紫,昨天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感觉愧疚。”
云紫转过头,望着西茗飞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跟你没有关系,其实我们即将是夫妻的关系,这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我最近总感觉有总要喘不上气的感觉。那只是我的问题,你一直都很好。”
“紫,昨天夜里的话我不知道你记住多少,我想再说一遍。我认了,我不管你心里有着谁,我都不在乎,我真的愿意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云紫看着西茗飞闪烁的眼睛,心里其实有些排斥,她觉得西茗飞这是在逼她做出选择。可是她现在心真的很乱,不论是感情还是家庭亦或是时局。她也知道现在的西茗飞要的只是她的回答,可是就是云紫平时再八面玲珑的会讲话,此时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面对西茗飞的深情,云紫托着西茗飞的后脑,轻轻吻在了他的额头上。
注定这个男人要跟她过一生了,云紫不能肯定会爱上他,只是在他彷徨时给出一个安慰,就当为了她自己,也为了西茗飞都安心吧。
“再睡一会吧,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及时处理。”
“嗯!”云紫扶西茗飞躺下,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你在这干嘛!”却不想,一出门便看到年希肴静静的靠在墙上,也不知道待了多久,脸上表情有些苍白。
年希肴撇了云紫一眼,傲气地抬起下巴:“我喜欢待在屋檐底下赏风景,你管的着吗。”
“好,好。我不管你,累了就回屋躺着,身体是自己的,别人看不着的。”云紫看着年希肴意外深长地道。本来要离开的脚,抬起又放下,“我教你的武功你练的怎么样了。”
“信不过我吗?你不也说过我悟性不错吗,放心吧,当我哪天练的出神入化了,第一个一定来偷袭你,将你头摘下来当凳子坐。”看着年希肴的气话,云紫轻扯唇角,接着离开了。
等云紫走远,年希肴突然冲着屋内叫了一声:“哼!我还没输呢!”
西茗飞躺在床上只是静静地听着,唇紧紧地抿起。是啊,年希肴没输,因为他们根本还算不上竞争对手,他们都没有资格啊。
皇家御花园,此时花丛中正坐着一个生闷气的绝色佳人。他微嘟着嘴,不时摘□边的花辩,然后随手扔掉,竟境虽然美。但是看的某人却是笑着摇头。
奇)“皇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书)赫文旭一听这声音马上站起身来行礼:“母皇你来了。”
网)赫宣文走过来,轻笑的抚摸着郝文旭的头,心疼地道:“还在生气寿宴上被云紫当场拒绝的事呢。”
赫文旭扁着嘴,头倾靠在赫宣文肩上,轻轻地点点头。
赫宣文育有七个孩子,其中三位皇女,四个皇子,而在这些孩子中她最疼也最宠的就是赫文旭。虽说皇子生来就是朝臣斗争的牺牲品,当时寿宴上她也真有把赫文旭指给云紫地想法。可是赫宣文从政这么多年,还没被谁当场拒绝过,她当时心里也是怒,接着在看到郝文旭这样,她又心疼了。必竟是从小最为疼爱的孩子,赫文旭天之骄子一般的被宠大的,就是赫宣文都没深说过一回。
这回当着所有官员和重客面前遭到云紫的拒绝,赫文旭就是再大肚也受不了啊。
最近又听到云紫在张罗婚事,赫文旭的心里更是闹心了。
“旭儿很喜欢云紫吗,要是喜欢母,皇就是破坏了她的婚事,也不会让她把婚结了。”
赫文旭想了想,闷闷地道:“云紫确实是少有的好女子,她信守承诺,我想将来会是个好妻主,我并不想拆散她和她未来夫郎的婚事。可是母皇,我感觉心痛,好痛、好痛。”赫文旭不见得多喜欢云紫,可是当时在寿宴上,他还是被云紫惊艳到了。刚有小鹿乱撞的情绪就被云紫生生浇息,赫文旭生的心高气傲,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赫宣文拍拍赫文旭的肩膀,安慰道:“旭儿放心吧,母皇知道你的心思。这事就算你不在意,母皇也不会让云紫这么安生,起码她也要为当场掘你面子付出点代价。”
赫文旭张张嘴,本来想说着什么,只是看着赫宣文泛着冷意的眼神,最后话全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云清和云盛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此次大婚她们忙活的比云紫更象是一个新娘子。里里外外弄的像模像样,云紫也乐的轻松。
婚礼在翌日如期举行,因为西茗飞没有家人了,当天花轿先是从后门把西茗飞接走,然后在皇城几条大街上转了一圈,才回到云家。
这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弄的好不热闹,西茗飞那十几车的嫁妆更是看红了所有未婚男子的眼睛。
到了时辰,花轿也总算转过来了,云紫站在府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前去踢轿门,然后便是跳火盆,接着新人进大厅行礼。
云紫结婚这天还真来不少人物,赫宣文只是送了份礼没有亲临,可是赫文春、赫文采和赫文书三位皇女都来了。年奉书、宝郁这些大人物也一早就到了。此时拜堂,最够的上身分的就是赫文春与赫文采,于是拜天地拜的便是她们。
拜完了天地西茗飞被搀扶着进了洞房,而云紫却被拉去陪酒。
云紫酒量是不错,可是也抗不了这么些人灌酒,好在之前她先喝了杯解酒汤,她倒没喝瘫了。
好在到了吉时喜爹上前拉人,这才勉得云紫继续被拉着灌酒。
“不行,今天云庄主大婚,我们得去闹洞房啊。”
“是啊,是啊!”听着一群叫嚷的人,云紫直听的头疼。
“各位,各位,云庄主喝了不少酒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别去烦她们了。”赫文春看着云紫因为喝酒而染上醉红的脸,心里一动,然后笑道。
大皇女都发话了,有谁敢拂了她的意,于是众人便放过了云紫都自己吃喝起来。而云紫也在喜爹的搀扶下进了洞房。进了洞房云紫和西茗飞喝了交杯酒,就把其它人赶出去了。只是两人静坐在床上,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云紫确实喝的有些薄醉,但是她脑子清明的很,看着西茗飞一个人紧张的坐在一边绞着手。她闭眼轻叹一声,然后伸出手握住西茗飞的手,另一手则挑开西茗飞头上的喜帕。然后云紫便一件一件为西茗飞脱衣服,嘴里还道:“外面站了几个人,我对不住了。”
“我……”西茗飞本想说没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茗飞,对不起。”说完云紫便覆上了西茗飞的唇,这一次云紫比上一次要温柔许多,只是西茗飞脑子里却回想着云紫的那句对不起。其实不用对不起的,这些都是他愿意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几番情绪染上心头,西茗飞眼角已泛着泪珠。
“大皇姐好兴质啊,这种时候来听别人墙角,看来大皇女对于云紫还不是一般的关心呢?”院外,郝文采阴笑地对赫文春道。
赫文春脸上一冷,哼了一声:“别胡说,你哪来那些肮脏想法,我再听你胡言乱语就不客气了。”
赫文采冷笑:“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边明白,你府里那几个女宠什么时候也借我玩几天。”
“你!哼!别忘记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赫文春气的涨红了脸,可是她男女不忌却也是事实,此时恨恨的瞪着赫文采粗声道。
“当然,这我比你清楚。”
这边两个皇女吵的热闹,那边赫文书却因为喝的有些多了,坐在一边的栏柱上闭目休息,只是此时隐在阴影里的唇却勾出了嘲讽地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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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身世秘密二 。。。
新人结婚往往都得你侬我侬个几天,可是云紫新婚第二天却被赫宣文派人叫去宫里。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西茗飞拉着云紫的手,有些着急地问道。
云紫拍拍他的手安慰着道:“没事的。”说完便跟着来人去了皇宫。
一边的年希肴一早便坐在一边,看着两人越见亲密的举动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说道:“放心吧,云紫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有句叫祸害遗千年吗,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希肴……”西茗飞转头着看年希肴,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说道。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干嘛。”年希肴轻撇了西茗飞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
西茗飞却摇摇头道:“没,没什么……”
“有病,我去练功了。”年希肴哼一声,便走向后院。
说起来年希肴练武这事,云紫当初是真没想过要教他的,当时气着年希杰,多想跟年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年希肴扔了脸面死活非要跟着云紫,云紫总不能把年希肴一个未婚男子扔在路上。之后年希肴一直不忘记练武这事,云紫无奈之下便也应了。
不过年希肴资质不错,虽不如云紫,但是比起一般人也较不错了。当然年希肴现在的武功还不能和云紫,但起码会些皮毛了,跟几个护院什么较量也不见得会吃亏,倒也成了云紫不在,年希肴唯一的消遣了。
云紫被叫来的挺早,那时候赫宣文还没下朝,而赫宣文下了朝先是到了御书房批改奏折,等赫宣文将奏折批好后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了,赫宣文又随意在御书房用了膳之后,才见云紫。
云紫一直站在御书房院外,不但累还有些饿、有些渴,也真够折磨人了。
“草民云紫拜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赫宣文坐在御座上,随意的抬手,云紫应声站起来,头垂的低低的。
赫宣文一直看着云紫,却不说话。她不说云紫自然不敢起话头,于是云紫头始终垂着,直到她脖子有些酸疼时,赫宣文才总算说道:“昨日云庄主大婚,新婚燕尔很高兴吧。”
“承蒙女皇抬爱,云紫感恩在心。”
“云庄主这意思可是在怪我?”
“砰!”“云紫不敢,云紫说的句句实言,绝不敢有怪女皇的意思。说来我与我夫郎之事也拖的够久的了,他嘴上不说我知道他心里急的很。这次正巧赶上女皇寿宴草民这是借光了。在下心里只有感激。”云紫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
“哈哈哈,看云庄主吓的,朕这是开玩笑呢,还不快起来。”云紫依旧低着头,缓缓起身。“其实看到你啊,朕真是感觉朕有些老了,赫羽国人才辈出,朕也相当欣慰啊。”
“女皇正值壮年,草民还觉得女皇哪里都比年轻人高人一等呢。草民怎敢比较。”
“哎。”赫宣文叹息一声,看着云紫直摇头,“你抬起头来看我。”
云紫听话的抬起头,赫宣文便叹息地道:“说来朕这次宣你进宫,心里也有无奈,你刚新婚我本不该宣你。可是现在有个事,朕却要求你了。”
“女皇请说,草民能办到的,一定鞠躬尽瘁。”
赫宣文站起身走过来站到云紫身旁,继续叹息道:“近几年赤羽国虽然国泰民安,但是朕还是命人定期开仓放粮,发放银两。近几年我也减过几回税银,所以现在国库入不敷出,很是拮据啊。”
云紫一听,在心里冷笑,脸上却表情的很紧张:“女皇是历界女皇中最为英明的,草民不敢妄论国事,但是草民却有信心国库之事女皇一定会解决的。”
赫宣文拍拍云紫的肩,道:“所以朕就找来你了,朕可从来不求人,云庄主这个忙一定要帮啊!”
云紫愣了下,最后身子一矮,跪拜道:“是,草民这就回去想办法。”
云家的情况,赫宣文应该很清楚,云紫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子,此事她不但想赖云家一比银子,也要为难云紫。而云紫确实有些发难,从皇城里出来,云紫一边走着一边想,却一直没有可行的解决办法。
“咚。”云紫没看路,此时迎面来了一人,虽然云紫及时跳开没有撞倒,但是还是跟人实实撞了一下。
“对不起了,在下刚才……”
“云大夫,好久不见了。”
“程倪!”来人正是云紫在木城救济的云月楼酒楼的老板——程倪。
“是我。云大夫当时要不是你帮忙,现在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呢。只是当初你走的急,我也没来的急道谢,没想到在这见面了。”
云紫笑着点点头,却在靠近程倪时小声道:“找个地方说话。”
程倪带云紫来到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云月酒楼在皇城开的分店。
原来当初程倪拿到云紫的一万两银票后,就开始着手办云紫交待的事。她接到消息说云紫来了皇城,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