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忍下哪椿?再度出手,往蔚天云腰上袭去。
蔚天云立指为掌,狠狠往腕间劈去,方天豪见招拆招,两人在房里斗了起来,支招到了桌边,蔚天云大力一震,桌上的杯盘碟子碎了满桌,方天豪原本满心的期待欢聚,也碎了个乾乾净净,气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就算要赶我走,也说个理由出来呀!」
「这是我府邸,送客还要向将军你解释吗?你到底滚不滚?」蔚天云也失了耐性,用力地吼了回去。
方天豪脸色铁青,气地想走,但自己这一走,怎知那人心里想些什麽?日後事务一忙,又是聚少离多的日子,哪时能再问个明白,两人的心结不解,真要这样冷冰冰地过下去不成?叫他放弃蔚天云,又是做不到的事,这样一想,他叹了一口气,停下手,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我会走,只要你说句真心话就走。」
蔚天云也停了手,冷哼一声,说道:「无话好说。」
「好,那我用问的,劳烦将军解惑。」方天豪坐了下来,双手环胸,一副誓不甘休的样子。
蔚天云也坐了下来,心里也明白,这家伙要跟自己硬耗起来,也是烦人地紧,瞪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是为了上次之事?」
蔚天云看都不看他一眼,望著满桌的汤汤水水,好好的团圆佳节,为何是闹到这样的地步,自己已无亲人可以相聚,还得与面前这人决裂?曾经生死与共、曾经许下诺言、曾经共赴云雨,一抹相思袭上心头的人影,也必须要离自己而去吗?
一丝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男子间本就不应相恋,他早些离了自己,对彼此都好,自己只要习惯了一个人,就不会受到相思别离的痛苦,自幼失怙,义父死去,军中多少交好的袍泽之友,战死沙场,看尽生离死别,这颗心不应该再为一个人痛楚了,想到这,他望了方天豪一眼。
「到底是怎麽了呢?天云,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你不想与我过节吗?」方天豪说著,那蔚天云的一眼,不知为什麽地,勾起他心里好多的不舍,揪疼了起来,这人总是这样,把人推地远远的,强迫自己习惯寂寞孤独,逼著自己失去心中温情,什麽都不说地,自顾自地封闭了起来。
「你应该跟未婚妻过节...」蔚天云低头,幽幽说著,口气里有一些酸楚。
「我?我何时有了未婚妻?」方天豪惊讶地说道。
「你不是订了门亲事?还跟人家姑娘玉成了好事...」蔚天云拧著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心里苦涩难当...
「我家住江南,族中父兄早已开枝散叶,孙侄小辈一堆,没人管我是否成亲,又是一人在此当官,是有谁能为我许下亲事?」
蔚天云疑惑地看他一眼,又说道:「你那未婚妻不是家住城北?是个冷色清丽的美人儿吗?」
方天豪怔了一怔,哪有这个人?心里又想了想,城北?冷色清丽?这..这不是那天自己跟白将军扯的谎吗?不禁哑然失笑,这误会大了,想来是蔚天云听到,就信以为真,以为自己要娶亲,不愿再与自己纠缠,今日才这般相待,想清这事原委,缓缓说道:「你忘了那日白将军撞见我们共寝之事了吗?他後来频频追问,又不能说是你,只能扯个谎给他,哪知传到你这来...」
蔚天云低下头,别过眼,似是不信,方天豪拉上他的手,又说道:「你这府邸座於城北之地,那又冷又傲的性子,对我而言,就像是冷色清丽的高岭之花呀!看地见,摘不著,日夜盼望,被你折磨的好苦...」言语中,像有著无尽哀怨,轻敲著蔚天云的心。
方天豪又靠近了些,在他耳边说道:「真的,我心里只有你,说什麽也不会娶亲的,除非..你愿意嫁我,我城北的未婚妻...」
蔚天豪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是男子之身,怎能嫁人为妻?」眼里已没有刚才的冷漠难近。
方天豪大著胆子搂上他的肩头,说道:「那一生厮守可好?」
蔚天云不语,这一生的承诺太重,自己没有把握给地起。
门口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说道:「将军,已是酉时,是否要用晚膳?」
方天豪放开了他,一脸盼望地瞧著他,看了眼那满桌被毁的菜肴,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蔚天云打开了门,对管家说道:「这儿收拾收拾,设膳於偏厅,我与方将军一同用膳。」
两人一同吃食,用膳至一半,管家又来到桌边请示,说道:「将军膳後可要沐浴?我稍後吩咐人备下浴桶。」
蔚天云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继续用餐,但方天豪一听沐浴,心中却起了别样心思,他可不曾见过蔚天云洗浴的模样,色心大起,按奈著性子,不作声响地把饭吃完。
「在下要沐浴歇息了,请方将军回府吧。」蔚天云喝了口茶说道,想说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这人也该走了吧?瞧了瞧方天豪的模样,怎麽一副不想走的样子,莫非想在这过夜?
「今日天寒,风雪也大,现今又晚了,就不能留我住一宿吗?」方天豪装出个可怜样看他,软声求著。
蔚天云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就住客房一晚,我带你去。」
07 醋意…3 (限)
门口传来一声卡咑的声响,让正在享受浸浴的蔚天云睁开了眼,他叹了一口气,心中大概也明白是谁有这个胆子闯入他的寝室。
方天豪缓缓地走了进来,蔚天云一脸不悦地看著他,说道:「方将军,客房不在这,请离开吧!」
方天豪摇了摇头,一脸赖皮地说著:「我想跟你一起...」
「在下没有跟人共寝的习惯,请回吧!」他说完转过身去,一点都不想理会那个人的无赖。
「我没有说要共寝,我比较想跟你..共浴...」方天豪一下除去了自己的衣衫,坦荡地下了水。
蔚天云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大胆,转过身想怒骂的时候,就让方天毫在水里抱了个满怀,浴桶的水,泼溅了些出去。
方天豪亲腻地蹭著他,暧昧地说道:「这浴桶好大,洗鸳鸯浴刚好...」
「谁要跟你洗鸳鸯浴?」蔚天云不满地挣扎起来,扑腾地水花乱溅,却离不开他的怀抱。
方天豪紧紧地搂著他,另一手缓慢地拂过他的下身,找寻著那两腿间的根物,轻轻地抓住,开始摩擦了起来。
蔚天云这才惊觉自己的要害被握住,不由得停了下来,惊怒道:「你做些什麽?」
「帮你洗澡嘛...」方天豪在他耳边轻笑,语气满是讨好的甜腻,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吻也随即不停地落下,亲吻著他的耳朵、颈子、锁骨,还轻咬了左胸前乳首一口,惹地他一声惊叫。
「不用你帮..滚...」蔚天云红著脸说道,推了推他的肩头,还想继续抵抗。
方天豪闻言停了下来,抓住了他的手,在自己下身徘徊,邪笑道:「那你要帮我吗?」
蔚天云的手轻触过他两腿之间,没有想到竟已经发红胀大,羞怒地说道:「不要!你这色狼...」
「在房里听到你洗浴的声音,想著你会如何刷洗过身躯,修长的手洗过胯下的模样,就让我兴奋难耐了...」方天豪低喘地说著,情难自制地舔啃起他的肩头。
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房里对著自己意淫,这种丢脸的样子,到底被他想过几次呢?蔚天云的脸更加羞红,竟忘了抵抗。
方天豪趁机吻上他的唇,舌头侵入他的嘴里,霸道地舔过每一寸,狠狠地吻著,毫不留情地挑动起他的情欲。
蔚天云的身子软了下来,闭上眼乖巧地任他拥吻著,默认了两人这样的亲密情事。
方天豪的手滑到他的背後,急切地抚著他的背部,顺著背脊而下,手指顺著水流,探试著身後的小穴,缓缓地伸了进去开拓。
一股股地酸麻窜入骨髓,蔚天云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接著手指退了出去,灼热的阳物,借著水力冲撞入自己的体内,熨烫起彼此的肌体。
律动了一会,方天豪觉得水中难以施力,将蔚天云靠在桶边,翻转了他的身子,让他扶著桶沿,从背後又重新抱住了他,继续猛力地抽弄了起来。
蔚天云紧紧地抓住桶木,身躯受到强烈的情欲折腾,模糊地睁开眼,意识到自己的腿被大开著,膝盖跪抵著桶底,像只雌兽般地被侵犯著,却望不见自己熟悉的面容,只有让人茫然的欲望充斥著,有点不愿地叫道:「别..这样...」
方天豪却充耳不闻,抓紧了他的腰,更加猛力地撞击著,弄地水声哗啦作响,提醒著身下的人自己是如何地被激烈地对待。
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但是一点都不满足,蔚天云想要个体贴的吻,以往的情事里,对方总是温柔地对待他,偶有作弄,却也没有让他如此不安,那对眼眸,就算有著无比的欲望,也会深情地望著他,再怎麽坏心地捉弄,也会道歉似地吻著,不似这样野兽般的交合,他想要那样的温柔,像被呵护的感受,而不是这样被欲望宰制,任凭他人粗鲁地操弄,难以忍受地落下泪来,轻声呜咽:「天豪..不要..这样...」
方天豪低下头亲吻了他的脸颊,却根本不想停下来,他没有想到能见到蔚天云如此脆弱的样子,轻声的啜泣,无力承受的模样,激起心里一种异样的情愫,想尽情地欺负他,强迫他接受自己所有的蛮横,打破他平日里的冷寞孤高,显现原本惹人怜爱的娇弱。
蔚天云转过头,想索取一个吻,却被方天豪避了开去,眼角含上了泪水,不明白方天豪为何这样待他,轻唤道:「天豪..」
方天豪知道他需要情感的抚慰,却恶意地説道:「不给你...」身下的动作毫不停歇,一下下地冲刺著,直到两人都泄了,才放开他的腰。
虽然已是高潮过後,但是情绪上却根本没有满足,无比地失落难受,渴望轻柔的抚触疼爱,蔚天云转身抱上他,不停地索要著吻,不顾羞耻地挑逗起方天豪,诱惑似地嘤咛著,在他身上不停地摩梭著,说道:「再碰碰我..温柔地...」
方天豪笑了,捧起他的脸,轻轻地摩梭著他的唇,说道:「这样才对,想要就得表示,别老是拒绝我,骗自己说不要...」
他深情地一吻,细细地爱抚起蔚天云的全身,无数的轻吻落下,在敏感的肌肤处缠绵流连,在颈边胸口留下点点红紫,握上刚泄过的阳具,若轻若重地套弄著,让他舒服地又泄了一次。
蔚天云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把自己带出浴桶,擦乾了身子,抱上床榻,放下纱帐,相拥而眠。
清晨,庭廊上传来一阵吵杂,接著寝室的门被大剌剌地打开,一个年少的将军走了进来,朗声唤道:「蔚大哥,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蔚天云醒了过来,坐了起身,方天豪跟著也醒了,却看到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你从西边後门走,我先出去。」自顾自地穿上了衣裤,却忘了遮掩颈边的吻痕。
年少的将军正奇怪著蔚天云怎麽还未出现,好奇地往纱帐里一望,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影坐著,动作缓慢地似在穿著衣物,然後蔚天云下了床,往著自己这走来,他又看到颈边竟有些青紫的痕迹,心中不禁大惊,这冷性的北方将军,竟有了情人,而且像是昨日云雨过一番。
「天照,你怎这时就闯了进来?我还未梳洗,出去稍等吧!」蔚天云说著,发现别人的眼光留在自己颈边,脸上不禁一红,想来是昨日情事所遗留的,藉口先把人支了出去,再做打理。
那人听话地走了出去,他正是四方军将中最小的南方将军朱天照,因著年纪较小,其他三人也对他多加礼让,开朗直率的性子更让北方将军当成了弟弟一样看待。
好不容易等到蔚天云梳洗出来,穿了一身戎装,颈上系了红色领巾,两人并肩地在庭廊上走著,朱天照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心,试探说道:「蔚大哥,帐中的那位姑娘可是你的情人?」
蔚天云脸上又是一红,转念一想,堂堂东方将军被人当成了女子也是好笑,默默地点了点头。
「哪家的姑娘呀?」
「别问那麽多,就是个城东的姑娘而已。」蔚天云不想多谈私事,假装地板起了脸,冷冷地说道。
朱天照吐了吐舌头,也不再多问,开始说著今天要去何处的事宜。
但这句无心之语,还是传到了东方将军方天豪的耳里,他听到时,心头像被冰刀划开,冷风飕飕地吹过,醋意如风雪般地漫卷全部思绪,他怎麽也想不到蔚天云竟有了相好的姑娘,下了朝就风风火火地赶来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