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看见苗恩,都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把他的脸洗得干干净净、把他的蔻丹刷得干干净净的冲动。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风骚的宦官,而且还是个宦官之王。
“尚书大人~”苗恩回头,软绵绵地叫了我一声。我顿时刹住脚步,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去。不动声色地抖落胳膊上再次激起的鸡皮,我道:“苗公公唤在下何事?”
他仔细地打量着我平凡的五官,眸子里渐渐聚了一层水意。“瞧你这副死性。”他伸指从我耳垂上滑过,妖异的眉眼波光潋滟,娇声道,“奴,家,喜,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忽然理解了灵图刚才的心情。
……
进去的时候,闵京正站在窗前赏景。窗外春意盎然,是个不错的大晴天。
闵京吩咐我坐下,不说话。
我按吩咐坐下,也不说话。
然而等他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说话。
“那个叫|春生的倌儿,可是被你送走了?”闵京转过身,眯着凤目看了我一眼。他逆着光,五官全陷在了阴影里,这使得他的话有了几分诡秘的味道。
我开始冒冷汗:“回皇上的话……是。”
闵京又不说话了。
我惶然坐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怕是锦衣卫早在我身后跟着了。皇上连春生的名姓都知道,怎会不清楚我们之间的那些个风花雪月?
难不成他叫我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我愈发不安起来。我与知赏多年来有名无实,早已是朝里人人皆知的秘密,皇上也不例外。知赏本就无意嫁人,起初还闹了好久,最后也算是叫了我一声哥。这几年她的孟浪脾性在我的监督下已收敛了不少,这也是皇上给我特赦的原因。
他突然提起春生的事,到底是意欲何为?
“蓝玉烟。”闵京从窗口踱过来,神情严肃地道,“欢馆那些地方,好玩么?”
我浑身一颤,又开始冒冷汗。
嫖|娼之事在开朝时曾被严令禁止,违反者终生不被录用,官员们皆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宁愿买妾回家玩。可后来国内太平,繁荣昌盛,上位者失了疑心,对大臣们的私生活也不再过多干涉。虽然皇上不管,可祖宗的规矩始终在那儿悬着,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啊……
然而如今有个人不但说了,这个人还是皇上本人。
“男子的后|庭,又有什么滋味?”他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也像是自言自语。
我尴尬地起身道:“皇上,臣……”
闵京却打断我的话,挥挥袖子道:“跟朕来。”
寝宫内。
“……本朝盛行南风,官吏百姓家好龙阳者远不在少数,而朕却始终不知其味,还请蓝尚书为朕指点一下。”
华丽巨大的龙床前,五六个赤条条的秀美少年跪在柔软的毯上,明晃晃的白皙屁股险些让我看花了眼。闵京对他们是看也不看一眼,径直绕过去坐在床沿,双手抚在膝盖上,抬眼对着我道。
我认真地听完,认真地思索,又认真地得出了一个结论——皇上病了。连忙别过眼,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些少年的屁股,我决定顺着皇上的病情对症下药,于是小声道:“那臣……该如何指点?”
闵京倚在床头,看着面相严肃的我,慵懒地揉了揉额角:“告诉朕该怎么做。”
我傻眼了。
闵京见我不语,又嘲讽地笑了笑道:“别告诉朕你不懂这些。”
我低下头,欲哭无泪。
皇上您这是病,得治!您不是觉得断袖变态么!那还非要蹚这趟浑水干嘛!体察民情也不是这样的!断袖还能怎么做!抱着美人亲上两口裤子一脱捅进去不就完了!和女子一样的做法!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说!横竖都是个大不敬!横竖都是个死!
伴君如伴虎。我突然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要辞官,我要回家去找娘……
闵京弯下身,挑起了面前一个少年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道:“模样也确实漂亮,除了身段平板些,倒也和女子无甚差异,只是……”他的目光落到少年的下半身,颇有些嫌恶地道:“那个地方,不脏么?”
我讪笑道:“回皇上,那地方事先都要经过清理的。”
闵京了然地放下手,语气平平地抛下一句:“好吧,那你来替朕清理。”
我又傻眼了:“这,这事应该……让宦官宫女什么的……”
“怎么,”闵京哼道,“你不愿?”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一路跟来的苗恩去准备浣肠的器具,走之前还朝我抛了个媚眼,意味深长地勾起一个浅笑,这笑在他那几乎要掉渣的厚粉下尤其诡异。我又是一阵恶寒,甚至连腹下的某个部位都有了疼痛感。
作者有话要说:
2B版《庸臣》人物介绍
姓名:蓝玉烟(Blue Jade Smoke)
年龄:30岁(青年以上,大叔未满)
身高:178cm
体重:82市斤(131。2斤)
种族:人类(gay)
职业:礼部尚书(庸臣)
性别:男(弯)
喜欢的东西:美人(♂)
讨厌的东西:苗恩(这个……)
必杀技:蓝娘娘羞涩脸,同时伴有萝莉的“妾身”音波攻击,其效果相当于高晓松喊出雅蠛蝶。物理攻击+200,精神攻击+1000,30%几率触发“大叔的爱”隐藏技能,被释放者会出现晕眩、恶心等害喜(大雾)反应,严重者血槽清空,更严重者直接被某叔强J+轮白。
主要成就:曾作为天朝外交官帮助高丽领导人金三胖顺利登基,金三胖感激不尽,送了他大批美人(♂)和核弹(……),并承诺若有朝一日高丽成为世界第一霸主,首先封天朝为世界第二霸主(……)
一句话独白:我是老老实实当个庸臣呢,还是爬上龙床呢?To be or not to be , that is a question。(有请蓝姆雷特对大家邪魅一笑~)
作者评价:咦,我好像剧透了些什么……
☆、10
……
想我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居然要当着皇上的面拿着那种东西做那种事。
苗恩领着两个宫人抬来一张干净的玉台,把浣肠用的水囊和软管都盛在托盘里,嫣然笑着送到了我的手上,黑色的蔻丹在我掌心拂过,又很快地抽走。我分明感到他在离开的时候,轻轻朝我耳廓呵了口气,直掠得我肩膀酥麻。
闵京随意指了一个少年,让他在我面前的玉台上匍匐着跪好,露出白皙的臀瓣间那粉色的雏菊来。少年有一头柔软的黑发,正怯怯地撅着臀,稚嫩的身体微微颤动着,看起来很是紧张。
我一阵口干舌燥,脸上不断升温,竟有一种逃跑的冲动。
不因这少年,只因那床上已除去了龙袍的美丽皇上。闵京侧躺在龙床上,胸前的衣襟稍敞开了些,比闵兰多了几分成熟和坚毅的五官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那颀长完美的身姿在空中划出的曲线,简直像是刻意的勾引。
我看看皇上,又看看眼前的少年,咬咬牙,挽着袖子拿了托盘里的软管。两手迟疑半天,才抚上少年圆润的臀瓣,轻柔地安抚起来。
少年感到我手心的温度,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我斜眼窥了一下皇上,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我的手逐渐向少年的两股间滑去,按揉着那凹下去的地方,直到那紧闭的雏菊缓缓绽开,才伸了一指进去。
“嗯……”少年略感不适,仰头发出了一声呻|吟。
龙床上的闵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唉。
皇上病了。
我也得跟着病。
这少年的身子果真是千里挑一的极品,我才在入口处摩挲了两下,他的臀瓣便泛起了淡淡的潮红。我以两指扩充着他的紧致,抬手将软管慢慢导入了他的体内,手指在周围轻轻按揉,排解着他的不适。忽然,这软管似是戳到了他某个要害的地方,少年嘤咛一声,胯|下之物缓缓抬了起来。他吃力地撑着凉滑的玉台,回头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要软成了一汪春水。
我蓦然一惊,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闵京。
“蓝尚书。”闵京从床上抬起身来,朝我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倒是老练得很哪。”
我淡定地拿起托盘上的水囊,干笑道:“皇,皇上谬赞。”
……
按压着手中的水囊,让里面的液体尽数没入少年的体内,我抽出软管,拿象牙栓塞住了他的。我抚摸着他的脊背,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稍忍一会儿。”
少年点点头,眸子里泛起了阵阵薄雾。
算计着时候,我拿出象牙栓,让少年对着玉台的凹槽排出了体内的液体。落入槽中的液体很清澈,几乎没什么污秽,看得出事前便做了清理。一连重复了三次,又往里面搽上润滑用的香油,这才真正算是干净净、香喷喷了。
闵京一直在龙床上淡淡地看着,没一点反应。而我则捧着瘪瘪的水囊苦恼地别过了头,按捺住身体的躁动,心中流着泪咆哮道:皇上,您简直没人性!美人看得到吃不到,这种痛苦和煎熬您咋个就不懂呢!
我在心中把闵京狠狠地弹劾了一通,这才木着脸道:“皇上,一切准备妥当了。”闵京看了看那个蓄势待发的春情少年,又蹙眉看了一眼盛着液体的玉台,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又想泪奔了。
皇上您是存心为难我是么!接下来当然是上啊!您应该叫我出去然后尽情地享用美人才对啊!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算什么啊!难不成还要让我上给您看么!
木兰你爹好可怕快来救哥啊……
正悲愤地想着,耳边忽然流泻出一声细细的呻|吟。我偏头一看,那少年的脸上满是红晕,正难耐地在玉台上扭动着身体。
我这才想起那香油里是加了药的。
闵京看着少年春|色旖旎的扭动,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很微妙,居然脱口道:“蓝爱卿,不如……你来给他解解药性。”
我闻言一震,心中的惊恐顿时压过了激动,于是定定地看着他,站着没动。他眯眼道:“怎么,不愿?”
我嘴巴一撇,腰板挺得直直的,还是没动。闵京朱唇微启,眼底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情绪:“连朕的话都不听,可是反了你不成?”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只觉得自己的面无表情已经出卖了我心底的愤怒。皇上存了心要戏弄我,而我为人臣子,又能如何?
“……罢,朕不逗你了。”闵京终于笑出了声。他挥挥手,对着龙床下跪着的那几个少年道:“你们都下去吧。把这台子也弄下去。”又指着方才被我侍弄半天的少年道:“记得让他去泡个冷水,再唤太医院的人把药解了。”
少年们忙不迭地点头,就这么赤条条地通数退了出去。苗恩在门外领了旨,掩面笑着去了。
闵京又侧头看我。
我低着头。
“方才确是朕的不对。”他淡淡道,“朕向你道歉。”
我嘭嗵乱跳的心终于平缓了下来。喉口滚动了两下,我平声道:“臣惶恐。”
他良久无言,好似被我打击了兴致。披好衣裳从龙床上下来,他踱到书案旁顺手抄了本红皮册看着,不再看我一眼,却也没让我退下去。日光和煦地照着他的侧脸,透过他浓密的睫影洒在冰凉的白玉砖上,我望着他那修长的腰身,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闵京执着书册的手忽然放了下去,余光对着我道:
“……蓝尚书没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有什么可说的,锦衣卫不都告诉您了么?
我想了想,道:“有。”
“说。”
我向前走了几步,掠起衣摆跪下:“请皇上赦免雅儿私自出宫一罪。”
闵京的脸上并无讶然之色,想必已经知道了雅歌出宫的事。这样看来应是没有太大的怒意,我也略略放了心,开始在脑中斟酌着说辞。他从书册中抬头,看着脚下仍是有些紧张的我,忽然叹气道:
“你和雅儿是不是还在怨朕?”
我一愣,有些茫然地断了思绪。他神色凝重道:“蓝正德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道:“绝无此事。”
不怨皇上,真的不怨皇上。可爹的事,始终都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闵京闻言并不再提,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红皮册,潦草地翻了几页就放下了,看样子是有些心烦意乱。“朕这些日子忙,确实冷落了她,可她就这么利索地偷偷跑回娘家,是打算让朕难堪么?”他说着,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
我朝四处看了看,深吸一口气,道:“禀皇上,雅儿一向很懂事。此事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说的苦衷,其实她的腹中……已经有了小皇子。”
闵京手中的红皮册蓦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