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帐外传来不耐烦的脚步声,便低声在末雅矢里耳边道:“叫得大声一点。”末雅矢里闻言,喉间溢出了听起来像是愉悦的声音。我辨不出这其中真假,只耐心地帮他解着药性。
当他终于发泄出来时,我的视野也开始泛起了薄雾,仿佛天地万物都只剩下末雅矢里高|潮过后那泛着薄粉的身体。
我把他翻过身来,分开他的臀瓣,盯着中间那个熟悉的地方失神。
不行,再这样下去……
意志模糊之间我想到,那绝不是普通的虎鞭,或许还加了些什么进去。
……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仲颜帖木儿的声音:“尚书大人对末雅矢里还满意否?”
“……美人,大美人!”我忙停下动作,用垂涎的声音答着,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销魂,真销魂。”
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站在帐帘旁道:“那本汗可以进去了么?”
“等等!”我昏昏沉沉地喊道,“我,我还没找回状态呢。哈哈……”
仲颜帖木儿沉着地笑道:“那就继续找吧。”
……
这一耗,便是一天。
帐外大概是日头西落的时候,我和末雅矢里面对面坐在帐篷里的两个角落。
这药真是怪得出奇,无论我们二人如何动手纾解,还是感到浑身燥热,有一股隐忍的血劲憋在下身。末雅矢里静静地裹上红绸坐在角落里,很久,喉间发出一句低沉的声音:“你还在抗拒什么?”
虽然他看起来是个少年的样子,可声音听起来竟如成年男子一般,浑厚里融着沙哑。我有些诧异,但还是摇摇头,想了想又离他远了些,以表示自己没有丝毫龌龊之心。
他低着头,一张略带稚气的脸陷在阴影里,自嘲般笑道:“……是嫌我太脏吗?”
“不是!”我赶紧摇头,慢慢地用脑海里积攒不多的蒙古语拼着句子,“我们两个素不相识,如今又都是中了药,我怎么好意思趁人之危呢?”
末雅矢里沉默了一会儿,朝我一步步挪过来。他侧身坐到我的身边,抱着双膝道:“昨天那两个,我不愿意;可现在,我愿意。”
他说着勾头过来,把吻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意乱情迷之间,帐外突然传来白修静的声音:“帖木儿,你有没有见到哈斯?”
“怎么,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仲颜帖木儿的话里透着调侃,还有一贯的从容不迫,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在撒谎。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帐,我以为……”
我连忙拉下末雅矢里在我胸膛上摸索的手,凝神听着。
末雅矢里眼神一黯,却是没说什么。
我忽然喉间一甜,两眼有些发昏,耳朵也不断地嗡嗡作响。那两人的谈话声随着视野的模糊低了下来,听不真切。白修静就在外面,这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了,不然,末雅矢里已经这般主动地送上来,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把持得住。
我定了定神刚想开口喊,却硬生生吐出一口血,倒在了面前的地毡上。
……
面前现出白修静那双雪白的绒靴时,我很悲哀地想着,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的死法会是精尽人亡,可现在看来,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史上最让柳公汗颜的死法了。
……
……
……
我醒来时已回到了自己的帐中,略略动一动身体,发现怀里竟抱了个温软的身体。
白修静正枕在我的肩膀上浅浅地呼吸着,酣睡的模样清纯而可爱。他察觉到我的动作后便醒了过来,朦胧地睁开眼睛,漆黑的发丝掠过我的脖颈,隐约露出的媚态让我莫名地心悸了一下。
我分明感到自己手臂接触到的地方是赤|裸的,那肌肤熟悉的触感让我霎时僵住了身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白修静坐起来,把自己的长发挽在颈边细致地梳理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餍足:“你被帖木儿下药,差点憋出毛病来,我昨晚给你解了药。”
我愣愣道:“怎么解的?”
他轻笑一声:“……你说怎么解的。”
被子从他身上缓缓滑落,露出上面触目惊心的青紫和道道红色的印记。他微微动着腰,下身那个隐秘的地方溢出了些许红白交错的浊液,双腿间也残余着黏液干涸的痕迹。
“你太粗鲁了。”他盖住身上那凌虐后的痕迹,有点恍惚地微笑道,“明明以前,都是很温柔的。”
帐帘微微露出一条缝,他的脸在清晨的柔光下诡秘异常。
乍一看,居然和林照溪,像得出奇。
作者有话要说:
☆、65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和白修静,在这苍茫的草原上发生了床笫之欢;而且,那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熟悉。看着自己还残留着他身体余温的双手,我撑住额头,开始苦苦冥想起来。
想昨夜被我遗忘的细节,想他口中那所谓的以前。
“以后不要单独见帖木儿,”白修静从容地在我面前清理着自己下身流出来的秽物,声音虽然平静,却分明露出命令的意味。“除非有我在身边。”
我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有些发懵,并未觉得他这种口气有什么不妥。白修静拧着帕子净身,窸窸窣窣地穿好衣物,走到帐帘旁把它掀了起来。
扔在水盆里的帕子氤氲出淡红的痕迹,帐里弥漫的淡腥深刻地提醒着我不久前发生的一切。看着他趔趄走路的模样和微微拧起的眉,我低声道:“对不起。”
他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似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停下自己的混乱的思绪,低着头认真道:“我自知玷污了你的身子,罪无可赦,此行若是找到皇上顺利回朝……任君处置。”
“我为何要处置你。”他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我有些讶异,却又想到他是林照溪的人,理所当然不会是第一次,顿时安心了许多。
想起林照溪,我沉默下来。
若是林照溪知道我碰了他的人,又会如何?
……
草原的日子变得诡异难熬起来。
仲颜帖木儿果然不再找我,偶尔碰见也是半生不熟地招呼一下,好像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有很多瓦剌士兵看见我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目光中还流露着几分敬佩。我知道自己的蓝下惠事迹算是彻底传了开来,于是便减少出帐放风的时间,老老实实地窝在帐篷里发霉。
闵京终于有迹可循,几个身体强健的瓦剌士兵绕到裂谷的另一端,证实那里确实有几个部落隐藏着,然而由于入口隐秘,没有人能顺利进去。问部落里的人,他们却说从未见过裂谷有人出没,更别说上古部落了。
我越来越焦躁,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修静不知是不是和我发生了那种关系的缘故,平时的眼神愈发柔软起来,人也越来越……贤惠。虽然用这个词很不恰当,可看着他像个妻子一样为我做这做那,我的感觉很是微妙。
敖敦养好了翅膀上的伤,成天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地扑腾,我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一看见白修静就佯装摸它的头逗弄,久而久之,连上面的白色斑点都快摸没了。
还好因为塔娜的存在,敖敦避免了变成秃鹫的危险。那姑娘很有恒心,即使被白修静拒绝也时常跑来,耗去了他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虽然视我为情敌,也时常给我送点野菜蘑菇什么的尝鲜,如此这般倒是让我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在帐篷里憋了几天出去时,我难得的放松下来,惬意地合着袖,坐在广阔的草丘上呼吸着草露和融雪的清芬。
不一会儿,我注意到有两个瓦剌士兵一边谈话,一边钻进了远处一顶小小的黑帐。躺在草地睡了半个时辰后起来,我惺忪地看见他们满面红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我多年的风月经历来看,那分明是刚经历过一场不错的鱼水之欢。
目光随着他们的身影远去,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大步走到那顶帐篷边时,里面传出来的激烈声响顿时就让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骇然之余,我刚想抬脚进去确认一下,却被两个守卫拦住了步伐。“尚书大人!”他们朝我摇了摇头,话里的意味很明显。
我退后一步讷讷道:“那啥……这里面关的……”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尚书大人忘了吗?就是那个没能伺候好您的鞑靼将军。”
预感成了真,我呆在原地半晌没出声。
完了,仲颜帖木儿竟真的做出这种下作之事。见我不肯配合,又控制末雅矢里无法,就令手下的将士轮番折辱于他,以此来报自己曾经吃过亏和下巴破相的大仇。
一边往回走,一边听着帐篷里面越来越小的交|媾声,我隐隐生出几分怜悯之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代大将竟沦落到如此下场,真是造化弄人。
……
虽然心知我一个外人实在不便干预这些草原恩仇,但末雅矢里那脆弱的眼神总是时不时浮在眼前;想起那些魁梧彪悍的瓦剌汉子侮辱他的情景,我还是于心不忍,咬咬牙背着白修静去找了仲颜帖木儿。
进帐的时候仲颜帖木儿正在喂架子上的敖敦,看见我时表情有些讶异,直截了当地道:“尚书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我有点魔怔地低头往旁边的桌上看了看。还好,没有虎鞭汤。
敖敦看见我时没有以往的热情,可能是吃饱了,也可能是在埋怨我差点磨秃了它头上的毛,看起来相当冷淡。
我思索了一会儿,道:“大汗,我听说……末雅矢里还在那关押战俘的帐中……”
“被人干。”仲颜帖木儿干脆利落地接口道。
……
好吧,粗俗直接是草原人的天性,本尚书是雅人,不和你计较。
我斟酌着道:“大汗已经收复了鞑靼半数以上的土地,又俘虏了他们的首领,统一草原指日可待。您气度不凡,是位仁慈的君主,让末雅矢里眼睁睁看着国灭就是最大的折磨了,实在不必再费这一番周折对他……对他……”
仲颜帖木儿挑眉:“尚书大人可是想为末雅矢里求情?”
我梗着脖子道:“不错。”
“那你要我如何?把末雅矢里赏给你吗?”
我不假思索道:“可以。”
话一出口我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果然,仲颜帖木儿坐下来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奶茶,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吃了那样烈的药,宁可差点憋火而死都不肯和他交欢,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我结结巴巴道:“大、大汗有所不知,在下对逼迫之事有、有些排斥,更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和美人心甘情愿地欢好,何、何乐而不为呢?”
仲颜帖木儿嗤了一声。
我也知道自己编出的理由有多蹩脚,干笑着扭过头,去看架子上的敖敦。敖敦歪歪头,扑了一下翅膀。
仲颜帖木儿冷声道:“对待敌人绝不心慈手软,哪怕他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足挂齿。败了就应该受着,我们草原上的生存法则一向如此。他被我俘虏,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失败带来的惩罚,是他的天命。尚书大人对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为好。”
我闻言瘪瘪嘴,开始在肚里酝酿着别的法子。
很久的寂静后,仲颜帖木儿的目光落在我的腰身上,忽然道:“蓝玉烟。”
我一个激灵道:“嗯?”
“你似乎说过,上上之技都是从下下之技练出来的。”他摸着自己早就结痂愈合、只留下一条白痕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道:“是啊。”
仲颜帖木儿意味深长地笑了。“上上之技,通过那书中记载,本汗早就熟稔于心。可你口中的下下之技,本汗闻所未闻,很想见识一下。”
听罢,我的额头蹦出两根青筋来。
这个变态大汗……
“大汗,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些自小调|教的年轻倌儿擅于承受,又多年未曾在下,突然来一次恐怕是得要了这条老命。况且,我对那些黝黑的草原汉子实在提不起来兴致,在上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委屈在下了。”
仲颜帖木儿蹙眉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身为天朝的贵宾,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地位低下的粗鲁之人碰你?”
我闻言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绷紧了腰杆。
“是本汗亲自在上。”他慢慢地喝着奶茶,“只需这一次,不论什么缘由,末雅矢里都可以归你所有。本汗虽然没有你们天朝人花样多,但胜在年轻矫健,定会对你关怀有加。”
他抹了抹唇边的奶渍,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那明显磨练多年的紧致胸肌来。然后他站起身,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
“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