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大师道:“少侠但有所命,我等无遵从!”独孤鹤道:“那好!沈兄、残缺前辈、辛前辈、杜前辈、聋哑前辈、霍寨主、随帮主、于姑娘、雪儿你们率燕云十八寨的二百五名弟兄、屠龙帮的五十名弟兄以及那些江湖散士,作为第一路,五大帮派各为掌门另上无名前辈率各大帮派的门人弟子作为第二路,第三路则由本宫担任,北侠与四师伯受伤未未愈,留守帝宫,由吕钟夫妇从旁照顾,风前辈轻功卓绝,担任联络一职,三师伯你去挑先百名弟子负责炸毁通风口,咱们明日动身,到长白后,三路人马再合而为一!”
吕不奇出言反对道:“不行,大伙儿都上阵搏命,吕某又怎能坐亨清福?”薛洁茹也道:“家父命丧游太清手中,身为人女,岂能不报此仇?这一战,小女子是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的!”吕钟接道:“家父受伤,可以不去,但小弟四肢完好,岂能在此苟且偷生?”独孤鹤见他们语气坚决,只好道:“那好吧,你们就编在沈兄一组,但北侠说什么都不能去!”辛四娘也一旁劝道:“是啊,吕老哥,你就留在此处为我们准备庆功宴吧!报仇一事自有小妹与杜大哥,风兄弟!”吕不奇双目噙泪道:“四娘啊,想咱们组织正义教时,共有十一人,到现在却只有咱们四人了,想到这些老哥心里难受啊!”玄空大师叹道:“妖魔横行,生灵涂碳,想我七大帮派在江湖上是何等威名,到现在却如丧家之犬,唉!”残缺老人不耐烦地道:“今日誓师出战,本应高兴才是,没来由地说这些丧气话干吗?”吕不奇道:“说得不错,钟儿,见着仇恨天与游太清,替为父多刺他几剑!”吕钟答道:“孩儿不敢有辱父命!”
翌日,三路人马分时出发,彼此相距约七八里,相互联络,向长白进推进,沈君梧身率第一拔,率先抵达长白,于素素纤手一指道:“大哥,那边山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怕夜半偷袭,咱们何不上去住上一宿,待明日与其他两路约定时辰,再一齐攻打幽灵门?”沈君梧点点头道:“也好!”
当下率众而行,路过一处深沟,忽听一阵呐喊,两旁顿时冒出无数武士,跟着便是一阵乱石滚落,众人猝不及防,丰砸得众人哭爹叫娘,抱头鼠窜,乱成一团,沈君梧大叫道:“大家据石隐藏!”众人四处散开,贴壁而立,这时,忽听断崖上一阵狂笑,仇似海探出头来,讥笑道:“姓沈的,人人说你英雄了得,今日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残缺老人道:“小子,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咱们几个先冲出去,杀杀他们的锐气,你看怎样?”沈君梧道:“好,霍寨主与随帮主在沟内照顾众武士,一有机会,便向外冲,其他人等,请随在下冲上崖顶!”霍天雕道:“要不要放五色焰火请其他两路应援?”沈君梧道:“暂时没那必要!”白雪儿道:“崖上高手不多,看来其他高手定是阻截另两路去了!求救世主也是枉然!”沈君梧道:“咱们冲上去后,先不要与高手对敌,尽量解决那些小喽罗,让谷中武士脱身!”
说完,便冲了出去,一招“旋风十八盘”,冲天而起,向北面飘去,仇似海将手一挥道:“放箭!”话音刚落,便有无数枝利箭带着呼啸声,激射而至,沈君梧顺手一抄,抓住十数枝,反手打回,顿将面前几名武士射杀,身形未停,落在崖上,剑势一变,一招“飞蚁来朝”,幻起万缕剑光,射向众武士,仇似海知他厉害,急调数名金衣剑手上前拦截,而自己也展开“阴阳错位掌”攻了上来,沈君梧却不愿与他多作纠缠,一沾即走,专挑那些武士杀戮!
而其他人众,则无他那身本事,不能一举冲上崖顶,足尖东蹭西点,既要避过飞来大石,又要提防背后冷箭,好在上面有沈君梧撑着,多多少少地露出一个缺口,否则以他们的武功,纵算能冲上崖顶,也得半柱香时刻!
仇似海眼见一下子涌上这么多高手,也顾不得再伤沟内武士,急调金衣剑手,组成“五五归无阵”,将大部份高手困住,沈君梧正杀得性起,忽见一人飞来,想也未想,一剑斩了过去,那人竟轻飘飘地一闪即过,待仔细看时,不由吓了一大跳:“死亡谷主,怎么是你?”
死亡谷主“嘿嘿”冷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本谷主,当日在死亡谷没能杀你,今日休想逃出生天!”这时于素素也杀了过来,闻言接道:“喂,老头儿,你不在死亡谷纳福,跑到这儿扬威扬威,当心死无葬身之地!”死亡谷主呀呀怪叫道:“死丫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先杀你也是一样!”双掌一错,飞扑过来!
聋哑二叟正好在于素素身旁,见状怕她吃受不住,双双抢上,一拳打将过去,死亡谷主一声冷哼,伸手抓住二人拳头,先向下一折,跟着变掌在拳头上一推,聋哑二叟同时闷哼一声,手腕关节顿时被打断,蹬蹬蹬地后退不止,死亡谷主对二人也不再理会,单掌直进,直逼于素素,沈君梧知他厉害,远非于素素能敌,双足一弹,一招“飞蚁来朝”,疾追而至,死亡谷主此刻虽能伤了于素素,但他自己则更惨,无奈之下,只得返身相接,沈君梧眼观全场,只见残缺老人、辛四娘、杜伯当、吕钟夫妇,被那二十五名剑手紧紧缠住,脱身不得,而聋哑二叟此刻虽然受伤,但要对付一般武士,一时也没生命危险,而白雪儿则与仇似海较上了手,虽伏着“忘忧八式”与“飘来忽去掌”苦苦支撑,但毕竟是一弱质女流,功力不逮,渐处下风,忙叫道:“丫头,快去接应雪儿!”于素素一个翻身,越过众武士头顶,单刀一挥,直扑仇似海!
残缺老人等一干人被困在阵中,左冲右突,无从脱身,仿佛置身一张巨网中,冲得越厉害,反而裹得越紧,明明感到这些剑手武功平平,却又偏偏无法将他们授首,似有浑身力量却又无从发泄,困在阵中,干着急,白雪儿一旁得见,叫道:“前辈,将他们引入乱石堆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错,这二十五名剑手,联手之下之所以如此厉害,归根到底还不是抢占方位及时,配合得当,一旦到乱石堆中受地形限制,变幻身形,抢占方位,便没那么得心应手,一步到位,方位一乱,阵法不攻自破,也就不再犹豫,缓缓向乱石堆中移动!
这时,喧哗四起,杀声震天,霍天雕与随无畏率众冲出深沟,杀了上来,而南面的路长青、雷天横见状,也跟着追杀过来,霍天雕接住了路长青,而雷天横则找上了随无畏,两队人马在山坡上兵对兵,将对将杀得不亦乐乎!
没过片刻,残缺老人一干高手也冲出众剑手的包围圈,杀了过来,直扑众武士,虎出牢笼,势不可挡,直杀得天昏地暗,哀鸿遍野。
沈君梧久战不下,心中一急,忽使一招“对影三人”剑光缭绕,三条人影相互交错,将死亡谷主紧紧缠住,剑光中闻得一声惨哼,血光乍起,剑光不见,死亡谷主脸色惨白,右臂被斩落在地,血如泉涌,沈君梧收剑静立,冷冷地道:“你这人虽然嗜杀如命,但总于在下有授业大恩,今日暂且放你一马,若再怙恶不悛,他日定斩不饶!”死亡谷主望着沈君梧,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忽地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下山坡。
路长青眼见死亡谷主败北,而“五五归元阵”也没能困住一干高手,己方虽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在高手方面,却逊色得多,深知久战下去,伤亡必多,当机立断,提气喝道:“风紧,扯呼!”
此刻仇似海在两大高手的联合夹击下,左支右绌,打得心惊胆寒,早就想风紧扯呼了,特别是死亡谷主一走,更是无心恋战,闻言哪敢怠慢,弹起身形,朝山下遁去,白雪儿一向对此人深恶痛绝,有此良机,岂能错过?纵身直追,于素素怕她一人有失,也紧紧相随,沈君梧见状更是担心,忙对残缺老人道:“前辈此地由你主持,晚辈去去就来!”也没等残缺老人回话,便匆匆而去。
四人在原野里风驰电掣,白雪儿轻功较好,首先追及,一个“鹞子翻身”,拦住去路,袖剑一抖,直刺面门,仇似海此刻哪敢与她纠缠,夺路便走,白雪儿剑势一变,一招“峰回路转”,将他拖住。
这时,沈君梧已经追到,长剑一展,叫道:“雪儿,退下!”白雪儿倒也听话,退到一旁,与后到的于素素各据一角,以防仇似海临危逃窜!
仇似海深知沈君梧厉害,半点大意不得,展开“阴阳错位掌”对抗“天魔三剑”,十数个回合过去,忽地抽个冷子,撇开沈君梧一个翻身,便想越过白雪儿,夺路而去!
白雪儿早就恭候多时,右手一扬,一束金针应手而出,仇似海此刻只想着逃命,却没想到白雪儿会突施暗算,待危机袭体时,出自本能地在空中一阵翻滚,虽避过大部份金针,但仍被一只射中“环跳穴”,一只,仅此一只,就这一只却足够要他的命,自半空中跌落下来,站立不稳,于素素纵身上前,正想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忽听一人叫道:“刀下留人!”
仇若兰气喘嘘嘘地道:“沈大哥,于妹妹,求求你们放过我大哥吧?”此时,仇似海已取下金针,拿捏了几下,酸软渐消,望着三人,目光闪烁不定,沈君梧叹道:“仇姑娘,曾蒙数次援手,在下无以为报,只要令兄不再为恶,在下就饶他一命!”仇若兰面色一喜道:“多谢三位!”于素素笑道:“仇姐姐,你如此客气,那就太过见外了!仇似海,你这人虽不怎样,却有一个很怎样的妹妹,老天也算待你不薄了,希望你能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白雪儿道:“沈大哥,不知那边的战况如何,你既不愿杀他,咱们就回去吧!”沈君梧点点头,对仇若兰道:“仇姑娘,大战在即,你还是趁早离开此地,免得误伤到你,在下另有要事,恕不奉陪了!”说完,便欲离去!
仇似海望着三人的背影,忽地一声狞笑,弹身而起,一寒一热两股掌力,分袭沈君梧与于素素,仇若兰惊呼失声,白雪儿忽地回身,一点寒星激射而出,正中仇似海眉心“泥丸穴”,仇似海一声惨哼,跌落在地,一阵痉孪,气绝而逝,白雪儿望着他的尸体冷哼道:“给你活路不走,偏偏朝死路上闯来,真是活该!”
“少主”一声凄厉的叫声远远传来,林秋寒如流星般地飞驰而至,抱着仇似海还未冰冷的尸体,欲哭无泪。白雪儿想起电惊风被此人设计所杀,怒从心起,正想发针结果她的性命,却被沈君梧按住。
林秋寒抱起仇似海的尸体,缓缓地站起来身,嘴角挂着一丝凄凉的笑意,纵身跳下悬崖,仇若兰大惊叫道:“秋寒姐”旷野中,只留空谷回音。
沈君梧黯然一叹道:“仇姑娘,真是对不住!”仇若兰望着沈君梧说不出是哀伤,也说不出是怨恨,良久才叹息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大哥不好!”说完,缓步而去!
当三人回到斗场,战斗已经结束,残缺老人正率人清点战场,沈君梧上前问道:“前辈,伤亡如何?”残缺老人道:“走了路长青,抓了雷天横,咱们伤亡也很惨重,死亡六十三人,重伤三十八人,轻伤一百零二人,吕钟左胸中刀,薛洁茹后背中剑,聋哑二叟手腕被折断后,又因激斗过甚,现在昏过去了,辛四娘与杜伯当也受了点轻伤,随无畏他唉,被雷天横一鞭毙命!”
沈君梧沉沉一叹道:“大战才刚刚开始,伤亡便如此惨重,不知到最后决战,还有几人能活着下山!”残缺老人道:“咱们的伤亡虽然不小,但对方却更大,特别是去了死亡谷主这一大劲敌,甚过杀他一百武士,对了,你们去追仇似海,结果怎样?”沈君梧将情况说了一遍,残缺老人接道:“这是他自己死有余辜,只是没想到林秋寒这个女魔头,竟有如此痴情。咱们身处危地,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还是先将兄弟们安顿下吧!”沈君梧点头道:“咱们现在移居山头,据险扎寨,将没受伤的分成两批,轮流守夜,上半夜则由晚辈负责,下半夜由前辈费神!”残缺老人问道:“老弟打算如何处置雷天横?”沈君梧叹道:“在恨天教中,就数他是条汉子,他虽杀了咱们不少人,但各为其主,无可厚非!”残缺老人沉声道:“但是他杀了随无畏,如果我们不杀他,恐怕屠龙帮的兄弟不答应!”
“别说他们不答应,我辛四娘更不会答应!”这时,辛四娘、杜伯当、吕钟夫妇正好走过来,闻此言语,辛四娘首先忍耐不住,沈君梧道:“前辈”辛四娘打断话题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们讨伐的对象绝不是那些小喽罗,他们也成不了气候,雷天横身为四大护法之一,杀人无数,如果不让他填命,又怎对得起那些死难的兄弟?”杜伯当反驳道:“四娘此言差矣,如果我们抓住便杀,那跟恨天教、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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