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阁之事虽重要,却也没重要到对平意伤筋动骨的地步,云深阁怎么也不比黑道联盟危险,只要别太过分,些许让步也算不得什么」
「多谢夫人关心。」
吴羽微微一笑,似全没发现邵雪芊心中的候算与挣扎,他向着旁边一言不发的解明嫣点了点头,「在下自有处置,总归不会让敌酋得逞。倒是正面战场上虽有少林派诸位大师相助,但兵凶战危,夫人还请小心,也请解夫人多加照应,毕竟马轩那厮智勇双全,虽有商月玄扯后腿,但这一战仍未必胜券在握」
「嗯」
点了点头,却见吴羽丝毫没有留自己下来的打算,邵雪芊与解明嫣互望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惊诧,只是这等事教她如何开口询问?
邵雪芊微微咬牙,缓步走到床边,纤手轻轻抚着床被,只觉被里辛婉怡娇躯轻颤不已,那柔嫩的动作令她不由微酥。当自己在吴羽怀中婉转逢迎,被送上快乐巅峰之后,似乎也是这等模样啊!
她瞟了吴羽销魂的一眼,声音幽幽颤颤:「好婉怡妳可真被欺负惨了,哎前几天雪芋也被那淫妇这样欺负着弄得够惨」
听出邵雪芊言外之意,吴羽嘿嘿一笑,身子一转,手臂已环上邵雪芊纤腰,把她整个人搂到怀里,轻轻咬住她纤细的小耳。
魔手一环、热气一董祄,那男人的气息登时令邵雪芊整个人都酥软了,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夫人放心若此战顺利,待大战结束,在下要把夫人奸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让夫人丢精丢得痛痛快快让夫人里面整个吃到饱吃到撑,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你坏蛋」
虽听吴羽这样说,表明今夜不会动自己,邵雪芊心下难免凄凉,但这厮向来只在动作上搞鬼,言语里却温文儒雅,就算在床上也极少有这般淫荡入骨的直接言语。听他这么挑逗,邵雪芊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咿唔间应了出口,「那命曰芋就就等着了唔」
回应的话语才一出口,樱唇便被吴羽封个严严实实,那满富侵略性的口舌直截了当地探进,诱得邵雪芊香舌全无抗力,只能随之起舞。
口唾相传之间,邵雪芊只觉整个人都瘫茫了,就算知道今夜不会真个销魂,但先前偷窥时体内的渴望却在这一吻里浮了出来。
被他吻得芳心荡漾、舒服到无法自拔,即便等到吴羽松了口,她也只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一时间舒服得好像被奸到泄身一般:「你你这坏蛋到时候嗯雪芋自会乖乖等你临幸疼爱嗯」
「对,而且就只夫人一个」
嘴上嘻嘻坏笑,环在邵雪芊腰上的手丝毫不放,彷佛打算就这么晾着,只等邵雪芊自己疯掉,「在下要把夫人脱得一干二净,把夫人的小穴干穿干破不只把夫人身心彻底占有,还要拿夫人来练采补淫功保证夫人泄到再也忘不了这美好滋味」
听到这般露骨的话语,换了平日只怕邵雪芊早要塞耳休闻,可现在那声音却如此令人心动。邵雪芊咿晤一声差点忍不住要主动去缠他,美目轻瞟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解明嫣已逃得不知人影。
想到唯一的援军已然消失,自己又已失去护守的本能,只要他稍稍有意,立时自己就会变得跟床上的辛婉怡一般那美妙的想象让邵雪芊差点难以自已,反手轻搂住吴羽身体:「你哎讨厌偏偏嗯到时候唔
雪芋一切都都给你了」
峡道口处亭中,吴羽一边望着远处,一边轻品茶水,看似沉静如常,但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叩动;节奏虽仍分明,却隐隐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激动。
隐在暗中的姬梦盈不觉有些奇怪,从认识他开始,即便是伤势极重,得靠自己相助拔除金龙刺时,也不见他稍有激动,可现在要面对的不过是祝语涵家门长辈,无论现在吴羽或当年段翎,几可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为何心情激动?她怎么也看不出个门道来。
本来以姬梦盈的武功,虽说在威天盟里也称不上数一数二,但在吴羽和邵雪芋的努力训练下彷佛是开了窍一般,武功突飞猛进,试招之时连祝语涵要胜她也得拖到百招开外,此等进境连夫明轩等人也是前所未见,虽仍缺乏经验,却该是正面战场不可或缺的奇兵之一可即便在武林里,重男轻女仍是难以抹灭的刻板印象,尤其她身分特殊,姬平意、夫明轩等人几乎是众口同声要留她守在归离原,表面上是要她守护老弱,实际上便是不让她参与战事,气得姬梦盈一肚子火却又发泄不出。
这等名为关心实则令人怒火高燃的摆布轻视,最是让小辈人物心情不喜,如果不是姬梦盈一心只想跟着吴羽到塌云道观察情况,只怕早要爆发出来。
虽然心里不情愿让姬梦盈跟吴羽混得那么近,可塌云道一路面对的敌人虽只一人,若论武功在黑道联盟内怕也是足列三甲,要让吴羽单独面对,别说邵雪芊,连姬平意都不甚放心,姬梦盈来此至少也有个照应,甚至连祝语涵听到此事都一副放下心中大石的模样。
心中有疑,但看吴羽那个模样,姬梦盈却不敢问出口来,只在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或许跟吴羽和祝语涵间不睦有点关系。
毕竟祝语涵不喜吴羽还算小事,可无论对威天盟里的哪个人,至少都还能保着表面上亲睦,吴羽却只有面对祝语涵时,那彬彬有礼的模样颇有些做作之感,就连姬梦盈都看得出来,偏偏祝语涵无论态度举止都没什么可异议的,比起夫碧瑶又或杨柔依都令人欢迎得多,这两人间的问题她连起因为何都不知道,就算有心想要排解也无从排解起。
突地,吴羽轻叩桌面的节奏微微一顿。虽说马上就恢复正常,但一直在注意他的姬梦盈却已发觉不对,连忙将目光望向吴羽正看的远处,只见一条黑影缓步而来,正逐渐接近吴羽这边。
虽说隔得远了,根本看不清面目,就算看得清身影,情报里那女子黑衣蒙面,多半也看不得什么。但上战场前先看清地形、确认状况,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这等经验姬梦盈至少跟吴羽学到了。
那黑衣身影愈是不疾不徐,恍若庭园闲步,足下一片平坦,她心下愈是着慌。
既然有心待敌,就算没布下什么陷阱,以吴羽的心机自然也不会让这战况有多么公平。那黑影走来的路,吴羽和姬梦盈都已探勘过,即便没布陷阱却也是崎岖处处、乱石四散,别说平常人了,就算是习练武功的江湖人,要从这路上过也非易事。
亲眼见识过的姬梦盈自知,若换了自己,只怕从这条塌云道上来走到亭前已是气喘吁吁,不用打体力精神已去了一半,哪里想得到来人竟如履平地,连点纵跃时的动作都不曾有。这等轻功前所未见,怪不得母亲如此忌惮。
如若来人练的是别样武功还好,偏偏云深阁以剑闻名,卫纤如未练吟松诀,一身武功全在剑上,而剑法一道最重身形轻灵、灵动飘逸,便是少林这等以硬功著称的门派,剑法虽走厚重一路,使发起来却也轻巧流动。对练剑之人而言,身法与剑法的配合正是能否更上一层楼的主因,这卫纤如身法如此高妙,剑法绝不会差,想到吴羽要和此女交战,姬梦盈不由手心发汗。
那女子动作看似不疾不徐,脚下却快,从身影映入吴羽和姬梦盈眼帘,到人出现在亭前也不过片刻时分。即便在平坦路上这等轻功也已算不凡,更何况她走的是什么路!
能在这条路上走得如此轻松,表面上看来甚至不像有使出轻功,这等返璞归真的境界只怕连邵雪芊都没触及过,这世上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到接下来要和此女过招,姬梦盈不由悚然,纤手不由按剑按得更紧,目光一点不敢从来人身上移开,似是必须如此才能将心中的震惊压抑下来。
来人走到此处,姬梦盈除了惊异之外,更多的却是了然。武林路虽没走多少,但蒙面人却也看得多了,光只蒙个面算不上什么神秘,直到看到此女,姬梦盈才知道什么叫做保持神秘感。
这黑衣女一身劲装,甚至手上都是一层黑布手套,连发丝都被紧紧困在头套之内,唯一暴露出来的只一双眼睛和目间寸许之地。即便如此仍能看得到粉红色的伤痕,只怕在那蒙面巾之下比之吴羽还要来得慑人,由此可见当年云深阁之战究竟到了多么惨烈的地步!
「在下吴羽,威天盟中人,奉盟主之命,特来此一阻姑娘脚步。」
人仍坐在亭中,表面上似毫无动作,但在一直盯着他看的姬梦盈眼里,却觉吴羽身形已是隐隐欲动,像是随时都可以动手。难不成这就是高手武痴对能与自己匹敌对手的跃跃欲试?姬梦盈怎么也体会不到这点。「还请姑娘停步,暂息今日之战,日后敝盟盟主必带同夫人齐上云深阁,与武阁主一商此事。」
摇了摇头,一双目光平淡地从姬梦盈隐身之处扫过,令姬梦盈娇躯一震。她虽知以卫纤如功力,自己隐伏在此多半瞒不过她,却没想到这般快便露馅,只得在树丛中坐起身子。
「吾只为清理门户而来,旁事不在吾此行之内。」
声音清淡平和,别说一点不像武林人的声音,甚至也不如祝语涵口中那冷漠严厉的执法者,光听声音便和温柔平和的邻家姐姐一般,只是话语里的内容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还请先生稍退,容吾完成使命,他事之后再说。」
「甚至也不管云深阁与当日黑道大军的种种恩怨,武阁主清理门户之心可真是坚定。」
嘴上冷冷一笑,陡地吴羽身形一晃已从亭中冲出,只见他右手五指箕张,铁链如蛇窜出,直袭卫纤如周身。
那炼来得诡异莫名,姬梦盈虽也看过他出手,却未见如此险恶诡异家数,吴羽竟是一出手便已尽全力。「既是如此,便只能手下见真章了,在下职责在身,不能让姑娘过去,请。」
虽知要以弱敌强只有抢得先手才能占得上风,可嘴上还在说话,下一瞬间便已斗在一处,全没想到吴羽出手这么快、这么全无征兆。
姬梦盈看呆了眼,根本忘了要出手配合。
她虽呆掉,但卫纤如可没呆。虽说云深阁少涉江湖,但当日与黑道联盐一战惨烈已极,亲身参与的卫纤如一身是伤,却也换得身经百战的经验,比之姬梦盈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才一感觉气息不对,手中长剑便已出鞘,脚下退步、长剑轻递,转眼间或卸或格、或挡或闪,已避过吴羽五下杀招,同时还不忘将吴羽隔在自己与姬梦盈之间,让姬梦盈要出手也得避开正面的吴羽。
避免群殴,只做单打独斗,这等身法几已是自然而然,果然不愧身经百战之名。
昭一说攻守之间自有节奏,既避开吴羽杀招,接下来便是卫纤如进招了,只是吴羽这一进招却是早有所算,脚步轻滑间步步前进,右手在前,铁链着着抢攻,丝毫不留退步。
左手握拳置在胸前,身形半侧,便如通臂拳一般的打法,摆明欺卫纤如长剑不若他铁链长度,竟是只攻不守,攻得恍若疾风骤雨,即便武功高如卫纤如,一时间竟只有挨打的分儿。
若换了与吴羽武功相若之人,一上来便失了先机,又在兵刃长度上吃亏,要扳平局势可说是难上加难。但卫纤如果然不愧是云深阁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在这等劣势仍是紧守不失,长剑回旋之间便如狂风之下一株小草、潮浪之间一叶扁舟,虽似被吹得乱七八糟却不显慌乱,紧守之间甚至还偶出重招,将铁链之势抵开,吴羽虽似占了上风,却一直难以攻入她的守势。
转瞬间已是数十招经过,卫纤如虽是有守有攻,几下进招却对吴羽丝毫不构成威胁,最多只把他的攻势压下几分。目中微显惊诧却非为了此人进招凶猛,而是他招式之间的奇特之处。
江湖中奇形兵刃本来不少,各门各派都有其压箱秘招,但愈是奇招秘式愈是难练,是以名门正派的武功所用多半都不是什么奇特兵刃,而是江湖上处处可见的武器,只在内功、招式或身法上下功夫。
吴羽手里铁链自手套而出,由手指而非手掌控制,以灵巧弥补力道不足之憾,昭一说绝对不是名门正派功夫,虽说一时攻势连绵,但狂风不终朝、暴雨不保夕,照理而言待风头锐气一过,等卫纤如转守为攻之时就是吴羽倒霉的时刻,是以卫纤如紧守不失便为等待时机。
这道理莫说卫纤如,姬梦盈也了如指掌,是以吴羽虽占尽上风,旁观的她却只有愈发紧张。
偏偏吴羽的打法铁链乱飞,看似毫无头绪却是乱中有序,彼此呼应撞击之间,不只叮当作响、扰人心魄,更不住改变轨道,往往近身时变招,收出其不意之效。
虽说威力无穷,迫得卫纤如似无还手之能,可她的防守却十有七八是打掉铁炼进袭,让被挡开的铁链击飞另一方向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