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提及其他秭妹就可以断定。但单纯的我们,从不往不济的方面想,爹妈也如此,都被三姐滋滋润润的日子引诱着。
我和李实动身的时候,母亲一边帮我们打点行李,一边悠然神往地:“真想去看看啊!”父亲在一旁也乐呵呵地。'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和李实都埋怨爹妈不会生,为什么非要把我俩排在后边。你看看姐姐们一个个都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就我俩,到现在人生的答案还是未知数。唉,真不知三姐到底能帮我俩多少。
当我们到了三姐家,答案很快就找到了,那就是,三姐根本帮不了我们。
一进她的家门,我和李实就敏感的发现三姐的神色不对。问五姐和六姐的事儿,她也闪烁其词。我和李实对视了一眼,不安的气氛立刻在所有人头顶上盘旋。
我俩再三询问,三姐才很不情愿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惨了!雄心勃勃不远万里,没想到收获的竟是这样的结局,我和李实一路十足的底气,彻底瘪气了。
三姐还有理有据,一句一句的在声讨五姐和六姐:“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说我把心都扒给她们了,她俩还背着我干不靠谱的事儿,真是缺乏最起码的道德底线!一个个都说不得了,一说就跟我断交,唉!真让我心寒哪,你说,她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我和李实都哑口无言。
“你们都记着,朋友缘分尽了可以断交,秭妹间是永远不可以的!因为那是‘原生态’,扯着骨头连着筋!”三姐嘱咐我俩,“干什么都得已德为先,做人要清清白白,做事要干干净净!”
我想替五姐和六姐辩解几句,李实却按住了我的手。这更导致三姐单方面的张狂。
“你们说,她们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撑出葱了,怎么样?这回辣坏了吧!哼,两个分裂分子!”
三姐罗嗦够了,就支使姐夫开着车拉着我们去县城酒店给我和李实接风。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三姐竟有点讨好的对我和李实说:“你俩使劲吃,这是城里最好的饭店。我这人待人一贯是屎克郎照亮,有多大光使多大亮。”
姐夫却似乎不付肠:“吃饭就吃饭,哪那么多废话!”
三姐又用筷子指点桌上的菜,告诉我们这个怎么吃,那个又有什么营养,那姿态就像对一个乞丐解释粥的吃法一样。我和李实吃在嘴里,却酸在心里。是的,我们是第一次进入如此高档场所,但也不至于就是要饭的。看来三姐真不是从前的三姐了。
李实比我会弄事儿,她不时地奉承着三姐:“三姐越【奇】来越年轻了,眼睛又【书】圆又亮,长睫毛忽【网】闪忽闪的,嘴唇原本就圆润性感,再抹了唇膏,更诱人了!”
三姐哼的一声:“老啦,人家开始嫌乎了。”
三姐说这话的时候,扫了姐夫一眼。姐夫仿佛没听见,大口的喝着啤酒。
“怎么会呢?”李实还在傻乎乎地猛夸,“看看你的皮肤白嫩细滑的一弹即破……”
我不得不拿起一个烤得流油的肥羊肘子直塞到李实嘴里:“你尝尝膻不膻?”
李实呀地一声:“你不知道我不吃羊肉的吗?”
我嘴上说忘了,心里却说,我不使这招,你的马屁何时拍完?
虽然三姐表面上对我们很好,但我们却不想老在这儿。我发现,三姐对我们俩很不放心,不但她自己盯着我们,有时还安排人暗中监视着我们和姐夫之间的一举一动。
我和李实私下商量了,趁早撤离这是非之地,不能等出来风言风语了,和五姐六姐一样被动。但真要这么走了,三姐的面子又过不去,得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赶巧,在电视上我们看到城里一些商场和酒店招收服务员,工资也很理想,不如借此机会出去发展。于是,我们就趁三姐开心的时候,向她辞行。
三姐听了,不阴不阳地说:“哟,现在人,怎么净属驴的,都学着跳槽,我又哪儿侍侯不周了?至于你们才来几天也急着走?”
我和李实都有股冷意,从脚底蔓延开来。李实小心地瞥了一眼三姐,见她目光里尽是医生对病人疑似的审视,就没敢轻易再吱声,只是朝我吐了吐舌头,做失望状。
气氛显得紧张起来!
实际上,我心里也凄惶得要命,这样是不是辜负了三姐的一片好心。可再一想,历史遗留问题早一天比晚一天解决强。于是,就顾不了许多,猛了猛胆子,对三姐说道:“姐,你想多了,这事儿与你待的周不周不挨边儿,这里千好万好,终究不能呆一辈子,不如趁年轻出去闯闯。”
三姐听后,哦了一声,侧过头,喷了口烟,又扭过头,鸟瞰着我满吞吞地:“也好,那就随你们好了。但作为姐姐,我就不得不嘱咐你两句,你们现在正是多梦的季节,心比天高,干什么都想一步到位,这哪成,我们小门小户的,又没梯没登,所以,有些事不能霸王硬上弓,任意而为!唉,我这也是在狗咬吕洞宾呐!”
三姐的一通训,我和李实的心凉了又凉,激昂的情绪蔫了许多。离开三姐家那天,雨过天晴,我和李实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裤腿上溅了许多泥点。姐夫要开车送我们,我们没让,固执地去村口等公共汽车……
进了县城,我们按图索骥找到了在电视上打广告的那家酒店。之所以选择酒店,一是我们没手艺,二没特长,更重要的是酒店它管吃管住。在这没任何亲戚朋友的城里,除了这一行,还能干什么?
这个名叫“凝思香”的酒店,坐落在城东,集餐饮、唱歌、休闲于一体,基本天天爆满,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李实被安排在餐饮部,我被分在休闲部。休闲比餐饮相对轻松一些。虽然每天很熬时,但好歹一天也能挣几十块。
我的任务就是端茶送水递果盘,偶尔也陪客人聊聊天。端茶送水还可以,最受不了的是聊天。你说我一个大山里成长起来的女孩,孤陋寡闻的,而客人又都是久混社会的有身份的,又尽是男人,我就更不知说啥了。若是碰上架子大、蛮横的主儿,我干脆就成了受刑的奴隶了。
有道是,凡事没有绝对的,不管哪行哪业都有好的,我就遇到一个很随和的爷们儿。
这个叫朱力的生意人,年过三十,个子不算高,但也说不出矮,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是典型的富二代。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有点像到了大海,发晕。然而,和他接触几次后,这种感觉便消失了。他经常让我陪他聊天,我说我不会说话。他就笑,说你又不是哑巴怎么不会说话?我羞的什么似的,说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他笑,那没关系,咱就随便瞎聊。
经过几次交谈,我发现他果然很随和,没有那些居高临下,拒人千里的大老板的嘴脸。和朱力讲话,是不费神,不费心。由于聊得随便,没有距离感。一次,我们聊到了婚姻,他哀叹道:“在这方面,我是一个不幸的人,都一把岁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还没出现。”
“不会吧?”我愣得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又有钱,人又好,没有这么缺心眼的姑娘吧?”
“也许我命没这方面的缘分吧!”朱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亲相了不少,对象也处了不少,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朱力好象说不下去了,竟手抱脑袋,脸上居然涌起一丝绝望!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我有心安慰他,但一想到跟人家悬殊的地位潜意识的自卑感不经意就流露出来。因为压抑,我就像缺氧一样上不来气,一时间,雅间里的我们只是面面相对。
很快,朱力就恢复了常态,他说:“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有生灵的东西都是平等的,只不过是能力大小、机会不同、分工不同罢了。所以,你今后一定要去掉自卑的思想,换换脑子,摆脱小女子形象,向有思想有见地的女性专型……”
他的这一席话,我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想不到,一个富商,内心深出居然隐藏着这么深厚的柔情。
从此以后,朱力来的更勤了,我看到他眼中带着一种对别的服务员从没有过的柔情蜜意。我不敢想象,但朦胧中我对他有了期盼,一天不见,心里抓心撕肺般难过。
终于在一天,朱力送给我一束玫瑰,而且说出了“我喜欢你!”
我一下子眼直了,浑身发颤!我不知是激动还是别的。
朱力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接收我的爱心吧!”
我还是不敢眨眼,瞪着他微微摇着头:“我们落差太大了,根本不可能……”
“别说这个,你觉得这是个很大问题吗?我对你是无条件地爱的!”朱力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产生了情愫上的眷恋,认定你就是我要守的另一半!”
我们两个“不搭边”的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渐渐地,朱力就带我出头露面了,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化了。随着接触时间的加大,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发生了质的改变,朱力不招摇沉稳的做派,深深的吸引了我。
不久,朱力告诉我说要送给我个惊喜。不等我反应,他便拉我上车。很块地,车在一家大型珠宝钻石行停住,不怕你见笑,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踏进如此珠光宝店。
朱力对微笑迎上来的服务小姐说:“把你们新近的最新款式拿出来。”
小姐欢快地把我们引到钻石柜前,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串项链:“这是最新款的,它镶的是南非钻石。”
我悄悄瞄了一眼,不由地冷气倒吸——十万呀!那要多大一堆钱哪!想到自己的身份,我拽了朱力一下:“走吧。”
朱力扭头问:“怎么,没看好?”
“这么贵的东西你也敢买呀?”我说:“十万哪,赶上我们村几十年的产值了,我要戴着回去全村人都能戳着我脊梁骨骂!”
“嘁,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只要你喜欢就成,我不用你为我省钱,男人挣钱女人花,天经地义。”
我看到服务小姐满眼透露出的都是羡慕加嫉妒的眼神。
我不再发表意见了,朱力终于让这十万的东西种植在我脖劲上。那一刻,我好象走进童话世界,感受着不安小兽的欢乐在身体里四处奔跑,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当天晚上,我兴奋的失眠了,我不住地摩挲着脖劲上的项链,一便又一遍地问自己:李果呀,这是你吗?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就有这么好的命?一种被彻底释放的舒适感让我浑身本来紧绷的肌肉嗖地松弛了!
一种人生的得意和成就感让我春心荡漾,我突然想起了姐姐妹妹们,便按捺不住要把这天大的喜讯告诉她们。
三天后,姐妹们都聚集到我指定的饭店。她们见我一脸绚丽多彩的模样,都争相问我是不是中大奖了?其实,妹妹李实她多少知道一点,此时,她抢先向姐姐们暴了光:“她呀,中了大彩了!”
李实话音刚落,姐姐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给了我。最惊讶的当数三姐,她劈头就问:“天哪,多少钱?”
李实又抢答:“我姐呀,要当阔太太了!”
“是吗?”三姐两眼冷丁就直了,“这才离开几天哪!”
“哎,真是快时代快节奏呀!”二姐急了,“你快说说是怎么攀上豪门的?”
她这么一说,立刻引来一片起哄:“对,老实交代!”
“有什么呀,还不都是那些事。”我故做淡状。
“别卖关子了,不说今儿就灌醉你!”二姐紧追不放。
架不住二姐的胁迫,我简单扼要的说了和朱力的恋情。不想姊妹们听了哗然一片,尤其是二姐,手舞足蹈都:“哎呀李果,你真牛,太棒了,你缔造了咱李家爱情史上的神话!”
二姐说着,站起身,倒了一杯酒,端着扭扭哒哒地走到我面前:“李果,来,为你找到了钱程,干杯!”
她说完,便一饮而尽。我说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吧。二姐不依,说不会就学,我当初也不会,现在白酒也能啜半斤。
二姐的胶东话说得很地道,我发现,她的一举一动,越来越泼辣了。没办法,我只得喝了。
刚喝完,三姐李芽又朝我举杯:“来,为你成为咱老李家最大的赢家,干一杯!”
我这第二杯酒刚咽下,四姐李叶的杯也冲我伸来:“李果,我嘴笨,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一切都在这酒里了。”
第三杯还没见底,我就有点晕忽忽的,下巴和牙齿都有点木,只听五姐又哗哗地在倒酒,果然,她高高举起:“我知道你现在乐透了,说什么都没法形容,那就来干脆的,祝你没枉闯山东!”
我这杯酒才喝一半,六姐又要与我干杯,她杯子刚端起来,坐在一旁一直默默无声的大姐喝住了:“行啦,怎么明明知道她不会喝还没完没了的,打算把她灌到桌底下呀?”
“大姐,今儿这日子,别说李果一个人喝到桌底下,就是咱姐妹全喝到桌底也值了!”
二姐站起来,解围道:“姐,咱们不都在为李过翻身农奴把家当才举杯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