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对这家伙的自制力表示极其失望。
这时,不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蹬蹬蹬”声,估计人数有5个,鞋跟不低于9厘米。
耶苏拉着我随便躲进了一间厕所格,把门锁上。
这间厕所一共有五个厕所格,耶苏和我占了一间,还剩下四间空着的,也就意味着五个高跟鞋中将有一位可怜儿没厕所上。
“要不你变成女的跟我出去吧?”我小声问道。
“不要!”耶苏的目光很坚定。
隔间外的那位高跟鞋小姐显然有点不耐烦,敲了敲门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有人!”耶苏尖着声音回应了一声。
门外的声音顿了两秒,随后又响起“你是大的还是小的?”
= = 我晕,这个问题也要问吗?……
耶苏长长地“嗯”了一声,非常含蓄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高跟鞋小姐烦躁地叹了口气,跺跺脚冲了出去,也不知是去男厕解决了还是另寻女厕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耶苏等她走后便打开们,拉着我走了出去,往楼下跑。
我问:“老兄,你是不是跑反方向了?”
耶苏却反过来问过“你们中午能休息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吧。”我答。
耶苏扳了扳手指,喃喃自语道“一个小时应该够开一次房了吧……”
我赶紧刹住车,一个爆粟敲在他头上,“滚开!本精忙得很,没那个闲工夫跟你闹腾。”
耶苏连忙挂上讨好的笑容,“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就去散散步吧。”
“这还差不多。”我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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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岸上柳下,我依偎在耶苏怀里,昏昏欲睡,偏偏耶苏这个聒噪的家伙总在我头顶滔滔不绝,以至于我总是不能真正睡着。
“听说你们最近一直在训练表情啊?”耶苏问。
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是的是的。
耶苏把我从怀里捞起来,扶正“来来来,让我来验收下成果。”
我没理他,把他的手拍掉,继续躺下睡觉。
耶苏又把我扶起来,抓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阵猛摇,弄得我一阵天昏地暗。
“快醒快醒快醒快醒!”耶苏的嘴似机关枪吐子弹一样不断重复着同一个词语。
我一脚将他踹开,丫的,还给不给我活了。
耶苏笑得一脸没心没肺,“嘿嘿,终于醒了?”
我瞪他一眼,“都快摇到外婆桥了难道还不醒!?”
“别生气别生气!”耶苏拍拍我的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这是干什么?”我疑惑。
耶苏帮我把纸巾展开,说:“你把这个当手帕学着古代美女做一个捂面娇羞的表情给我看看。”
我无语地接过手帕,装模作样地遮住自己的鼻子以下的部位。也不知为何上午明明练得好好的,对着耶苏的面却是怎么也做不出那种表情。
“你说几句夸奖的话,不然我怎么娇羞得出。”我要求道。
“行。”耶苏点点头,清了清喉咙,突然望着我惊讶地大叫:“天啊,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柏妹妹!真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仙女下凡……”中间省略五千字形容词。
我心满意足,试着向耶苏抛了个媚眼,却不知为何眼角抽了抽,好好地一个媚眼被我弄成了恶狠狠地瞪眼。
耶苏捂面倒地,嘴里叫嚣着“啊!我被迷倒了!我被电晕了!我被你含情脉脉的眼神融化了!”
我自是知道他在嘲笑我,于是又恶狠狠地抛了个媚眼。
耶苏笑着靠了过来,指导道“你现在是在勾引我不是吓唬我,眼神要娇一点羞一点楚楚可怜一点。”
我又捂上纸巾,决定按照他说的再试一次。
“这次怎么样?”我问。
耶苏抱臂,“你别板着张脸像是有人欠了你一百万似的,可以稍微笑一下嘛。”
…………
“这样呢?”
耶苏摸摸下巴,“别笑的那么猥琐啊,眼睛真的比我鞋缝还小了。”
……丫的,我忍……
“现在呢?”
耶苏扶额,“纸巾跟脸贴得太紧了,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在擦鼻涕。”
……娘的,忍无可忍了……
我正想使出那许久没有见面过的铁头功,就听到耶苏身上响起“阿里山的姑娘,没入睡啊!阿里山的少年,闯入山呀!”的手机铃声。
耶苏将食指竖在嘴唇前,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接了电话。
“耶苏大爷您又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下午要做的访谈有多重要!?你这样简直对工作太不负责了!你的工作态度绝对有必要转变一下!”经纪人小姐的强大分贝似乎在使手机猛烈的震动……
“民姐,我现在在为外边有事呢。”耶苏痛苦地揉了揉可怜的耳朵说。
“我管你现在在哪!你就算是在忙活着繁衍后代的大事也赶紧给我穿好裤子跑回来!!!”
我咳了两声,喉咙有点不舒服。
耶苏坏笑着看了我一眼,对着手机说:“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回去。”然后就把手机挂了。
“走吧,该回去了。”他向我伸出手。
我摇摇头,“我有点不舒服,回家休息一下,你帮我请假吧。”
耶苏关怀地问“没什么事吧?”
“没事的,肚子有点痛而已。”
耶苏揉了揉我的头发,“嗯,那我先走了。要是实在受不了别撑着要去医院,懂了吗?”
“嗯,懂了懂了。”我使劲点点头,催促他快点走,啰嗦死了。
(二)
唉……
女人一生有三痛,一痛初潮,二痛初夜,三痛初生(虽然说也有人喜欢把一和二的顺序弄反)
而我嘛,目前正停留在一奔二的阶段,虽然说身为白骨精,身上也没什么血供它来例假时用,但肚子偶尔也会闹腾上那么一会儿,严重的时候则痛得两眼一闭晕过去。在这一点上,我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家里的止痛药吃完了,我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嘴唇咬得发白,却还是抵不住肚子里传来的痛感。
这该死的耶苏!准是又把我的止痛药当猫粮喂给袜子吃了!
我吃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给耶苏就听门铃咋呼咋呼地响起——丫的,这时候会是谁啊。
不过不管来人是谁,我此刻也没有力气从床上爬下来,再从房间里走出去给他开门了。
于是,耳朵自动忽略了门外的铃声,我专心投注于寻找耶苏号码的工作中。这家伙名字开头字母是Y,被排到最后边的后边去了,真麻烦。
门外按门铃的那个人似乎不耐烦了,也不知是什么大力金刚竟然一脚将门踹开闯了进来。
我面如死灰,万念俱灰。完了完了,这个时候让小偷跑进来那还得了——千万别劫色千万别劫色,要劫就劫耶苏的那些珍藏版!!
还没容我多想,外边的脚步声已经踏进房间了。
我想我应该是痛得发晕了,不然怎么会把那小偷的脸看成布笛。
那小偷似乎很慌张,额头上都冒汗了,一见到我就冲过来把我搂在怀里。
我第一反应当然是要推开他了,但是我的第二反应没容我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在初潮奔初夜的阶段停留太久寂寞了,我竟然非常依恋这小偷的怀抱,不想离开。
一个轻柔的男声盘旋在我头顶“柏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恍若初醒,使劲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真的是布笛么?
不过仔细想想又怎么可能不是他呢。每个月那些神秘出现在桌子上的止痛药,起初以为是耶苏忽然转性懂得体贴我了,后来才察觉到这些细小的细节,体贴入微的动作也只有布笛会做到吧。
布笛到了杯热水给我,把药含到自己口中就要俯身下来喂我。
我偏过头躲闪,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和他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了。
布笛有点尴尬地顿在空中,半晌之后反应过来,硬是把那属于女性的止痛药给吞下去了。= =,然后重新拿了一颗给我。
我苦涩地笑笑,从他手中接过水杯和药,仰头灌入口中。
布笛也如释重负地笑笑,但下一刻我的肚子又开始排山倒海起来,我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
布笛地笑容僵在脸上,立刻紧张地将我搂入怀中,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
可惜肚子并没有因为布笛这些体贴的小动作就停止闹腾。
布笛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肩膀说:“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咬这里。”
我呆呆地盯着他肩膀上的一排牙印,那是我初次例假时留下的,这么多年没见居然还是如此触目惊心。
脑中突然生了一个想法,这个地方是不是也曾经被柏林咬过。
“还不快点?”布笛催促道。
我与他对视一眼,然后不受控制地扑了上去咬住他的唇,牙尖用了平常啃骨头的十倍力。
布笛被我吓了一跳,双手愣在空中不知该放哪好,过了好一会儿又重新将我紧紧搂住。
我狠狠地咬着他的嘴唇,嘴唇咬破了咬舌头,舌头咬破了咬牙齿,可惜他的牙齿比我还硬,咬不破。
有点可笑的是,虽然布笛嘴上能咬破的都被我咬破了,但由于白骨精的特殊体质,我来例假痛而不出血,他被我狠咬也痛而不出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止痛药终于奏效了,虽然肚子不痛了,但人也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了我放开布笛,瘫在床上,上眼皮和下眼皮拼命打着架。
布笛帮我盖上被子,揉了揉我的头发,拿出纸巾帮我擦擦头上疼出来的汗。
我的嘴角不自禁地上扬,最后在他温柔的呵护中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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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因为被耶苏吵醒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兴致去菜市场逛了一趟,总之当时的情景就是——耶苏手里提着一个全是洋葱蒜头的菜篮子,双腿叉开,嘴巴张成O字型,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那扇被踹了个大洞,倒地身亡的铁门。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说来也是,当初他买这扇门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赞这门如此如此牢固,这般这般坚硬,就连我的骨头也比不上它,就算是如来佛掌和九阴白骨爪合体也打不烂它——
结果自己心爱的铁门就这样无缘无故被摧毁了,他心理肯定承受不了,呆在原地变成石头了。
反应过来后,他站在原地,单手握拳,一手举着菜篮,仰天发出了一声近似于恐龙的咆哮。
然后,我就被吵醒了。
布笛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我心口又涌上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苦苦的涩涩的。
耶苏冲了进来,一脸怒气,问我关于门的事。
我耸肩,撒谎道“刚刚走在路上突然很想上厕所,赶紧冲了回来,但是已经没那个空闲功夫去开门就一脚把门踹烂了。”
“你!!你你你……!!!”耶苏一手叉腰,一手提着菜篮子指着我,指间在颤抖……
“我怎么了?”我昂头问。
“你你你!!我我我,我去上厕所!!”耶苏气得跺脚,转身冲进了厕所。
我在背后提醒道“喂等等!厕所空气不新鲜别把菜带进去!”
耶苏拈葱一啸,“我的洋葱能净化空气!!”
“…………”= =。
(三)
忙了五天,好不容易有一个双休日,我和耶苏都睡了个日上三竿才舍得起床。
早饭也不用吃了,直接吃午饭。
我从我的个人冰箱里拿出一袋猪骨,又从耶苏的个人冰箱里拿出一包血袋(为何说得如此淫森恐怖 = =)接着翻了翻我俩的公用冰箱,发现里边除了耶苏昨天买的几根洋葱几个蒜头就别无他物了。
无奈,今天中午只能将就着吃了。
我侧着身子,朝厨房外吼:“中午吃面条还是吃馒头!?”
耶苏毫不犹豫回吼道“都吃!!”
= = 真是养了一头猪。
面条做好后,我端着两大碗走进房间里,给耶苏大爷送面去。
耶苏正光着身子窝在电脑前玩QQ牧场,到处偷别人的东西,时不时帮别人灭灭蚊子,铲铲粪便。
我把面放在桌子上,四周看了看,皱眉道“怎么自从你睡了这个房间,就感觉这房间变得特别乱”
耶苏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无所谓地摆摆手道“你懂什么,这叫乱室英雄。”
“……”我抓起床上的裤子一把盖到他头上,就听到他吼“哎呀!你搞什么!?害得我不小心帮别人加草了。”
我怒目,“去把你的裤子穿上,大白天的裸着像什么样子。”
耶苏委屈地嘟着嘴巴,眨眨眼睛道“晚上你不给人家裸着,早上也不给人家裸着,人家都要憋死了,还给不给人家活了……”
“行行行,您裸您裸……”我受不了了,赶紧抱着自己的面条溜了出去,让我看着一裸男吃面我估计得一不小心筷子戳到鼻孔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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