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被送进了医院的抢救室,再也没有醒来。
——当我爱罗再次遇见她,是在很多很多年后,自己去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
☆、久远的沉眠
从回忆里走出来的他仍旧遥望星幕,飞沙在他耳边呢喃。
天台往下看去,街灯点缀着坡道,孩童们在街道上奔跑着。
就算最后那个孩子没能够遵守约定,只要想起一同度过的时光,他的眼前还是会泛起一阵优柔温暖的光。
即使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即便这只是幼时模糊的记忆。
无论如何,那是他幼时的唯一。
他闭上眼,静静地深呼一口气。
她的消失并不会让他觉得意外,不如说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天是终会到来的一天。我爱罗一开始就什么都明白,可他不愿意率先询问关于这件事的真相,他一直坚信她有自己的苦衷,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会等待她自己向自己开口。
他一直都相信她会亲自告诉自己真相。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日子里陪伴着他的,不是“真正的她”。
在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奉命来砂隐村调查这件事之前,他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站在那个曾经他日日等待她的天台上,拨通了宇智波鼬的电话,作为六代目火影的得意部下,我爱罗也十分信任鼬和止水。
重要的是,看起来她和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
他简单的给鼬说明了情况,之前他们也商讨过她会消失的可能性,所以鼬同样并不觉得意外。
鼬告诉我爱罗说,他现在正巧在木叶医院,去病房里看了一下状况,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沉睡,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在沉睡,没能醒来。
之前讨论过的“她”消失后,本体说不定能醒来的假设就不成立了。
“是吗,我近日赶来。”他没有任何语气起伏地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在谁都看不到也无法听见的地方,他叹了一口气。
我爱罗熬夜做完了接下来几日的工作,隔日一大早,他踏上了第一趟开往木叶的火车。
#
木叶的病院里曾经有两位长睡不醒的人。
一位是隶属于根的队员初鹿野青,她曾因为旗木卡卡西的一记雷切昏迷了五年——不过,她早就醒来。
而另外一位,则是很多很多年前三代目火影在战火中带领回来的,和他个人交情很深的某个家族的唯一幸存者。
常去探望青的鼬和止水,对隔壁病床的人自然印象深刻。
她看起来应该和佐助差不多大,或者说比佐助要小那么一点。他们看着她,感叹过战火和病魇都是如此的无情,她只是世界上无数牺牲者的其中之一罢了。
战后,卡卡西继承火影之名从砂隐村出行归来的某日,说在砂隐村看到了让他在意的人的时候,派鼬和止水调查此事。
他曾听三代目说过关于她的事情,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里,关于她的事情都无法得到解决,总让小姑娘沉睡着也不是个事。他相信他的眼睛不会看错,没准这可以成为让她醒来的突破口。
鼬和止水有个网上认识的关系不错的朋友。
他们在现实里没有交集,也不会和对方多说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属于没事闲聊的那种罢了。
……听起来好像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在他们为数不多的网游里,也只有这个小姑娘和他们比较熟悉。
这小姑娘挺热心的,就是脑袋好像有点不太好总是擅自误解一些事情,这一点让鼬有些头疼。
鼬和止水发现在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病人,和他们在很久之前认识的网友是同一个人的时候,竟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不过他们还是装作没事和她开始打交道,只是像平常网友们见面那样小吵小闹,丝毫没把她当成那位一直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孩子。
他们俩隔日去向风影汇报情况,不管怎么说在别国调查总归需要影的同意。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风影和他们诉说了关于自己以前的故事,包括和她在一起的往昔回忆。
风影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在这的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她”。
只是像幻影一般的存在罢了。
他们告诉了他,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多年前边界战火仍旧不断的时候,和三代目火影个人关系亲近的火风一家在一夜里全部被杀,只剩下了家里最弱的孩子幸存了下来。
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熟知的人都不在了的事情,无法道出实情的三代目只好说,她的母亲拜托自己带她修行。
出于和火风家多年的情谊,三代目火影准备将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带回木叶村抚养,中途因为某些缘由,在砂隐村停留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她的身体很弱,虽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病,不过需要长时间的治疗才能够恢复。
三代目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两天还活泼乱跳没事从医院偷偷溜出去的小女孩,病发被送进抢救室后再也没能醒来,他就这样带着昏迷着的她回到了木叶。
……
一直到了现在。
听完此事的他沉默了许久,这些都是他长久以来毫不知情的事情。
风影说不希望他们俩过多在她面前说起和这事件有关的事情,他们也自然不好提起。
止水说没想到她和风影以前会有交集,这样的话关于她的事情,他和鼬反而成了不好插手的状况。
怎么看都是她和风影的交情比较深,多考虑一下的话,他们大概也推测出了她拒绝醒来的原因。
这是他们就算想插手,也无法帮上忙的。
虽是六代目火影下达的任务,不过在这件事成为“任务”之前,他们和她是友人。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任务,说白都只是私情调查罢了。
他们决定尊重和她幼时亲密之人的考虑。
止水告诉了鼬这样的一件事,是他从在修行的闲暇时光会偶尔来木叶病院里为病人们治疗的春野樱的嘴里听来的。
——“无论给出怎么样的治疗方法,查克拉都无法集中,这样的状况,大概是她自己拒绝醒来。”
只是她在自我拒绝。
如果没办法知道她拒绝醒来的原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来。
至于她拒绝醒来的具体缘由——
#
我爱罗再次踏入了木叶村。
木叶村一如既往的安宁,连路的树荫为他遮拦了夏日的烈阳,从四周传来的蝉鸣声未曾停止。
他不会矫情的去想前些日还和她一起在这条道路上走过、如果这时候她还在就好了……像这样类似的问题。
他不会去想。
我爱罗没有闲心去体会过去,他的眼里只有现在和未来。
他来到了木叶的病院,即使中忍考试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也清楚地记得她的病房在哪。
就算她毁约让曾经的他生气过苦恼过,绝望并且哭泣过。
可当他无意在这个地方,看到沉睡着的她的时候,这些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又或者说是这些情绪全糅杂在了一起,反倒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对于修罗时期的他来说,发现毁约的女孩子如今沉睡在这个地方,他一时不知所措。
有那么一瞬间他萌生过杀死她的念头,是她毁约在先,他爱的只有自己。
他还好好的存在于此。
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她还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唯一的软肋。
我爱罗拉开了病房的门,止水和鼬还有樱都在里面。
作为医疗忍者于此的樱。
作为朋友而并非任务对象存在于此的宇智波家的两人。
作为她幼时喜欢的人,存在于此的他。
中忍考试过后不久,他当上了风影。漩涡鸣人让他重新开始审视自己,并且清楚地明白什么才是自己真正该去做的。
其实他还是有些介怀她爽约的事情,不过在长久的时光里,他也渐渐想通为何她那日没能守约到来。
——不如说,他在看到她躺在病院里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见到风影亲自前来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和他问好后从房间里离去。
他坐在她的床边,从敞开的窗户吹来的风撩起窗帘,为房间送入夏日的日光。
光打在了沉睡着的她的脸上。
她的脸色苍白,头发长得很长很长,顺着床角垂下。
这是真正的她。
长久以来的时光里躺在这里沉睡,现在还正好在打着点滴的,才是真正的她。
他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考虑好自己要做什么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从那时开始,她昏迷至今不愿意醒来的缘由,让那时和自己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的朋友不愿意醒来的理由——
像要传达给沉睡着的她力量一样,我爱罗的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下下章后日谈,有番外,番外画风是正常的你们别慌(???
我知道这真相很唐突但是我真的是很久之前就是这么设定的,这章我本来觉得我可以写很长很长……结果想了很久还是用这种平铺直述的方式写清楚了(。
对女主心理上铺垫略少,总之存在不少问题
具体下章后记再说吧
番外我觉得我还能写很多的(……
☆、开始与结末
幻像。
在我的视线中所出现的全都是幻像。
是我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幻像。
因为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
无论是他也好,还是爸爸妈妈也好,全部全部都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存在。
……
但是,这都只是虚假的幻影罢了,如果我的内心开始出现负面情绪,这些幻影会跟着出现裂痕。
有时候幸福的幻影会变成噩梦。
比如说父母死去,他在抱头哭泣。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现实,我就浑身难受,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大哭。呼吸变得急促,被指甲沁入的皮肤给予我疼痛,眼泪模糊视线让我什么都无法看清。
我就一直活在幸福和绝望的边缘。
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忍者家庭,不属于五大国,我们家也没有什么祖传的血继限界,村子里甚至不存在有忍者学校。
父母知道战争的残酷,所以对他们的孩子要求十分严格。
我的记忆追溯到最早的时光,竟不是我在幸福地过着悠哉的孩童般的日子,而是我握着苦无,朝不远处的靶扔去。
一个又一个,一天又一天。
姐姐比我厉害许多,因此父母总是责骂我不如姐姐,他们一边捧着姐姐,一边让我做更加残酷的训练。
我很崇拜姐姐,所以我也清楚为什么父母总是会拿着我和姐姐做比较。
“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你以后要怎么在世界上活下去?”
“可是,妈妈,我……”
“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战争可不会因为你年龄小就对你温柔。”
“至少你也应该到你姐姐三分之二的程度。”
明明我只是出生没几年的孩童罢了。
不过那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累也没有觉得苦,毕竟父母总是把我禁锢在家中,我压根不知道外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以为全世界的孩子都是像这样,从小就进行着没完没了的训练。
后来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孩童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恨起父母。
因为那时我也知晓了父母这么做的原因——不属于五大国的村子,特别容易成为战争的牺牲品。父母不过是想让我能独自坚强的活下去罢了。
我的身体很差,总是会有疼痛突如其来地像我袭来,甚至于有时这些疼痛让我无法好好站立。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从来没有把这样的事情告诉过父母。
虽然父母说着喜欢我,都是为了我好,不过他们每天都训练着姐姐,把我扔给了舅舅来照顾。
舅舅是位很温柔的人,虽然在训练上很严格,不过特别温柔。
训练完了之后他不会离开我,而是给我吃点心,还会给我讲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如果世界上没有战争就好了。”
他经常这么说。
所以我也经常期盼,世界上没有战争就好了。
“还有,理,你知道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和别人的约定,一定要完成才行。”
“不完成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对方不在意的话,倒不会怎么样。可如果对方一直介怀这件事的话,可能会让彼此的关系出现裂痕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