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你额头上的伤已经落了痂了,等脱了痂再走不迟!”
“皇上,吉日已经订下了,奴才的伤不打紧!不能辜负皇上对奴才的心意!皇上赐予南陵王的嘉奖之物奴才已经清点过了,皇上赐予奴才的恩赏,奴才更是感激不尽,特来谢恩!”
“沐风,朕还要赏赐你呢!”
永乐帝指了指案上红木漆盘里的蟒衣,林沐风躬身接过案上的蟒衣,谢过永乐帝,刚要转身,却被永乐帝一把拉住。
“沐风,朕要你换上这件蟒衣给朕瞧瞧!”
“皇上,这恐怕有失礼仪!”
“沐风,你是要朕亲自帮你换吗?”
永乐帝的双眼已眯成了缝,林沐风心中微叹了一口气,已解开了身上了绣着葵花的曳撒,换上了皇上赏赐的蟒衣。
林沐风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雅,永乐帝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对林沐风依依不舍。
永乐帝将蟒衣赐予林沐风,这也就意味着从此林沐风与王安一样在御前行走时可以穿着绣蟒的曳撒,不再是普通掌印太监穿着的绣着葵花的曳撒。
鲜红的蟒衣配着林沐风绝美的容貌,永乐帝已变得如痴如狂。
“沐风,今夜朕要你伴驾!”
“皇上,奴才明日就要启程了,恐怕不太方便……”
“沐风,你想抗旨?”
“奴才不敢!”
“今夜朕在御书房等你,如果不让朕尽了兴致,沐风,你就别想安安省省的过日子!”
“奴才遵旨。”
林沐风淡淡一笑,将身上的蟒衣换下,放入漆盘中,穿好曳撒,退出御书房。
门外的长随小太监见林沐风捧着蟒衣,都开心无比。林沐风捧着蟒衣,对陆文俊点了点头,随着小太监们回到自己的寝室中。
陆文俊望着林沐风的背影,却如失魂一般。
******************************************************************************
今夜的御书房内,龙床之上的永乐帝变得异常贪婪。
林沐风的浑自上下已布满了吻痕,永乐帝却仍不满足。林沐风□的幽穴中被永乐帝坚硬无比的器物塞满,随着永乐帝的穿插,林沐风的浅吟不断……
永乐帝此时突然有些后悔让林沐风离京,真不知王安所说的安南国的小太监会不会有如此让人沉醉的美味?
永乐帝将林沐风按坐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紧紧挟住林沐风的纤腰,将林沐风的身体上下举动。林沐风的双手勾住永乐帝的脖子,随着身体的上下移动,幽穴中的涨痛不时传来,林沐风却只有忍奈。
情事已毕,天已将晓。永乐帝轻轻的抚摸着林沐风的每一寸肌肤,却仍有些恋恋不舍。
永乐帝已将锁贞丹塞入林沐风的幽穴中,却依然不愿放手。
“皇上,天要亮了,锦衣卫和随行太监们都在候着呢!奴才要走了!”
“沐风……早去早回!且记!你是朕的禁脔,是谁也不能染指的,你如果此行有什么闪失,朕就要整个江南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皇上,奴才是皇上的,谁也不能碰奴才半根头发,奴才就算是一死也不会有什么闪失的,请皇上放心!”
林沐风已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永乐帝望着林沐风,心中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也许,这次让林沐风离开京城,真的是一场错误……
*****************************************************************************
钦差的八抬大轿已在宫外候着,林沐风身穿鲜红的蟒袍,头戴乌纱帽,腰系犀角带,在八位长随小太监的簇拥下,上了大轿。
两旁分列着数十名锦衣卫和监工,这场面绝不次于大总管王安离京。吉时一到,礼袍三响,林沐风的钦差大轿已经起轿,锦衣卫们也纷纷上马,一行人便这样浩浩荡荡的向江南行进。
*****************************************************************************
王安坐在自己的寝室中的太师椅上,摇摇晃晃的闭目养神。身边的长随小太监刘金明却在他耳边密语。
“大总管,林沐风的钦差大轿已向码头行进,然后改乘官船,到了金陵府在再改乘官轿,好不排场!”
“金猴儿!你懂什么?林沐风他排场不了几天了!此去江南他定是有去无回!”
“大总管,难道您想在路上设伏,将林沐风给做了?”
“蠢东西!陆文俊那小子把身边最得力的锦衣卫全都派给了林沐风,东厂的太监们就算是设伏也未必能沾到便宜!咱家是要借刀杀人!”
“大总管,您是要借南陵王的刀杀了林沐风?”
“哼!你有所不知,那个南陵王朱烈荒淫无耻、恋娈成癖,林沐风去了他那儿还不是羊入虎口?皇上视林沐风为禁脔,是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的,要是林沐风和南陵王有染,皇上一定不需要任何理由就会杀掉朱烈!到那时咱家在一旁煽煽风,林沐风一定会被皇上厌弃。到时候咱家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此大患!”
“大总管,那个南陵王难道敢和您做对不成?”
“金猴儿,你懂什么?朱烈那老儿仗着自己是先皇的义子,根本不把南京守备放在眼里,南京守备也是咱们司礼监外差,如果不除掉南陵王,整个江南就很难掌握在咱家手中!”
“大总管,要是南陵王没有对林沐风下手,不就太便宜林沐风了吗?”
“金猴儿,你放心,咱家知道江南很不太平,正闹着乱党。那些人最恨的就是东厂太监,我已派人放出风去,就说宫里的副总管,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林公公就要去江南省亲,那些个乱党可分不清二十四衙门都是做什么的,只听说是太监就会当做是东厂的人,到时候陆文俊的锦衣卫可就有得忙了!林沐风要是知道他做了东厂太监的替死鬼,一定会气得吐血吧!哈哈哈哈……”
“大总管真是高明!这一石数鸟之计准保让林沐风来得去不得!嘿嘿嘿嘿……”
王安的寝室中门窗紧闭,却不时传来王安与刘金明的阴笑声……
****************************************************************************
官道之上,钦差的大轿仍在前行。
林沐风随着大轿的摇动,却不由睏倦起来。昨夜一宿未眠,皇上就象是贪欢的毛头小伙一样欲罢不能,林沐风的和身体有些吃不消,林沐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境的分割线******************************
绿树成荫,落瑛缤纷,一位白衣少年斜倚在树下吹笛。
笛声悠扬,引得树林中的群鸟跟着鸣唱。
“沐风,不要再吹竹笛了,要好好用功读书才能光耀门楣。”
“爹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三岁不是已经在童试中得了第一了吗?这次乡试我一定会高中解元的,到时候爹爹就等着我三元及第吧!”
白衣少年收起竹笛,随着一位身着长衫头戴儒巾的中年男子离开了树林。
“沐风,你又在浑说了!三元及第?谈何容易?这乡试可比不得童试,不见你好好读经诗子集,终日读些个闲散诗集怎生了得?况且会试就更不简单了,想当会元,更是难上加难。等到殿试,要想当天子门生可不是随便就能当的,殿试中皇上亲点的才俊才是头名状元呢!”
“好了!爹爹也太啰嗦了!等发榜后我没中解元爹爹再唠叨也不迟嘛!”
白衣少年笑着跑开了,儒服中年人摇了摇头,随着少年前行。
江南林府,晚膳之后,一家人坐在堂屋内用茶,只是不见白衣少年的身影。
“碧桃,你去看看沐风在哪里?用过晚膳是不是又跑去哪里疯野了?我们林家书香门第,可不能太任性了!”
“爹爹,沐风弟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年少难免轻狂,满余杭城谁不知道林家大公子的才情!前日女儿在学女红时,杭州知府家的千金小姐还向我一直打听沐风呢!”
“哦?都打听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打听沐风年方多少,是否订亲一类的!再说了,打听沐风的也不只是杭城府家的小姐,很多官绅名流都在打听沐风的事情,咱家不是也没少来媒妁之人吗……”
“哼!沐风是越来越轻浮了!小小年级怎么和闺阁中有了来往?难怪吴知府一早上下了名贴叫我去府衙,我当是什么要事,却是提出要将他家的二小姐许配给沐风。我只推说待发榜后,沐风若榜上有名再行商议,这沐风还真是有些个不检点!”
林清儒的话音刚落,林清儒的续弦周氏却在一旁煽风点火。
“老爷,我家小姐去得早,沐风是小姐的独苗,就算是有天大的过失您也得多担待!况且沐风可是状元之才,不像洮风,到现在连童生也考不上!”
“好了!水仙,你就少再宠着沐风了!玉蕊过世后,我对沐风过于溺爱不假,但是,我料想沐风这孩子应该不会犯什么过错!只是我们日后要对他多加管教,不能由着他任意妄为了!”
林清儒瞪了周氏一眼,林碧桃连忙打着圆场。
“爹爹请息怒!我这就去叫沐风弟弟过来!”
林碧桃转身离开了正堂,向林沐风的房间走去。
林沐风的房间在林府的角落里,既安静又雅致。林碧桃轻轻扣了扣房门,门来传出弟弟林沐风的声音。
“是姐姐吗?进来吧!”
林碧桃推开了房门,走进屋内。林沐风正斜倚在卧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花间集》。
“沐风,你又在看闲书了,若是爹爹瞧见一定会不开心的!爹爹叫你去花厅,你快起来吧!”
“姐姐,你瞧这首韦庄的《浣溪沙》‘清晓妆成寒食天,柳球斜袅间花钿。卷帘直出画堂前。指点牡丹初绽朵,日高犹自凭朱栏。含颦不语恨春残。’倒像是说你的一般!”
“好你个林沐风,竟然拿些个浑词浪语来打趣我,我要告诉爹爹去!”
“别介!看在我一直教姐姐读书识字的情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只是夸姐姐美貌,没别的什么意思!”
林沐风从卧榻上翻起身来,拉着林碧桃求情,林碧桃瞪了林沐风一眼,二人一起向花厅而去。
花厅内,林清儒的说教此起彼伏,林沐风的头已有些涨痛。从子曰到书云,从先贤到后俊,林沐风只觉得眼皮在发沉。林清儒总算是说教完毕,开始考核林洮风的文章,对文章一窍不通的林洮风又成了林清儒的说教对像,林沐风却在一旁偷笑。
林碧桃静静的侍立在一旁,心中却有些感慨,如果自己也能和两个弟弟一样读书的话,相信自己未必就会比林沐风差!
林府的生活就是这样,除了读书声更无其他的乐趣。林沐风却是旁杂汇通。林沐风不但吹得一手好笛,而且还精通书画、棋艺。林碧桃很多女红的花样都是林沐风帮她画的,林沐风画的花样被余杭城内女子们争相绣纺。
然而,平静的林府中却是暗波汹涌。
一日清晨,刚从外面参加诗会归来的林清儒却听到女儿林碧桃的房中有动静。林清儒冲进林碧桃的房间,却发现自己的长子林沐风竟然浑身酒气赤身躺在姐姐林碧桃的床上。
林清儒追问林碧桃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碧桃只是哭泣,只字不提。林清儒怒不可遏,将林沐风从床上扯下,丢在地上。林沐风酒醒之后,却拒不承认自己的所做所为。林清儒一气之下要告林沐风忤逆,要将林沐风送官纠办,却被其妻周氏阻止。
周氏说,林家乃书香门第,出此丑事,绝对不可外扬!林清儒一气之下将林沐风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周氏一再为林沐风求情,为了保全林家的颜面,提出让自己的女儿林碧桃一死了之。
然而,林沐风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根本没有醉酒,也没有进入过姐姐林碧桃的房间,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
林清儒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林沐风,然而此时却传来林碧桃在房中悬梁自尽的消息……
林碧桃并没有死,但林清儒已下定了决心要除掉林沐风这个禽兽不如的逆子!周氏和林碧桃却为林沐风求情,说只要让林沐风断了祸根,不再祸害其他女子,林沐风的性命不能轻取。毕竟林沐风是玉蕊夫人惟一的骨肉……
林清儒点了点头,林沐风的人生从此便发生了改变……
柴房内,林沐风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柴房的门被打开,林清儒站在林沐风的面前却是面无表情。
“爹爹!您要相信孩儿,孩儿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沐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