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无论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回来了(15)
双眸阴鸷迷起,透着几分冷然,唇角近乎冷冽地抿起。“那是你的事!”淡漠的语句,轻描淡写的神态,仿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眸心紧了紧,心开始隐隐作痛。
然而,很快地,流茧便展颜轻笑。“在我心里,这件事,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她已经想清楚半年前彦柏突变的原因肯定是为了自己,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关于自己的什么事,导致他会可疑做出那样的改变。
似乎是要将他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拔除。
不!她绝不允许他这样做。
曾经,是他先闯进她的生活,凭什么他说退出就退出,就拔除就拔除,完全没征求她的意见!
神色骤然一敛,“我,认定你了!”她一字一顿,神情肃穆像是宣誓一般。
柔软的眸心,浅淡的涟漪荡漾,花香飘逸,却流露出不容拒绝地坚毅。
怔怔地回视,一时之间彦柏找不出任何的言语反驳,也无力反驳。
天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是多么的雀跃,是多么多么的想要跟深爱的人相拥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以为杞歌只是为了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信念,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从来没想过,原来都是真的。
那个时候,他忘了。杞歌是不会对身边的朋友说谎,只会隐瞒回避,打哑谜,从不从不说谎。
“无论怎样,我一定会查出你突变的原因!任何人都组织不了我,包括你!”
坚定地话语再一次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耳膜。
心,噗通噗通噗通,狂乱跳着。
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地急促起来。
突然间,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样执着热烈的流茧。只能选择沉默,只有沉默才能掩盖他内心的澎湃。
“我知道问题的关键在我,如果有必要,我会去寻找20岁前的记忆。”
她说到做到。
实际上,三个月前她已经开始寻找了。只是至今毫无头绪,似乎一切都堵在那。
无奈至于只能再次把关键锁定在珠宝设计上,她相信这是一个突破口。
我,回来了(16)
浑身骤然一振。
体内,有一种挫败的痛感如冰凉的海水将彦柏团团围住,冷入骨髓。铺天盖地的黑暗无声无息地降临,一点点地,吸走了他的意识,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不能再动弹。
微张的嘴,想要说些是什么,然而声带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字音。
伸手去拽,遗留在手间的只有流茧转身而去时掀起的微风。
想要追上去,可是脚底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久久地、久久地凝望着那抹渐行渐远地背影。
心在不断地翻腾,他有些接受不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似乎事情的发展偏离了他所设计的轨道,已经有背道而驰地趋向。
没由地,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回来,是不是错了。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一举铲除青帮,而不是像猫捉老鼠那样怀着挑逗的心里,从而手下留情。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杞歌走到彦柏身旁,跟他并排站起,唇角轻漫。“她,没让我失望。”
他们所说的话,她都听到耳里。
果然,流茧明白她当初说那翻话的意味。
彦柏敏感地捕捉到事情的关键,双眸危险而阴鸷地迷起,浑身散发着深沉压抑的气息,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你跟她说过什么?”
“你能猜得到!”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就把问题轻巧地抛回给彦柏。
这个时候,这个回答是最好的。
谁都明白,流茧对彦柏有多重要。
很多事情,只有等待双放想通了,才能实质性的解决。
顿了顿,又说:“你没有问过她,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放掉过去!”眸心骤敛,神色明显比先前阴沉了许多。
“那是她以前做的选择,并不代表她现在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抽空看了彦柏一眼,继续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流茧了,我相信现在的她能够承受。”
“因为有你在……”
“够了!”他怒喝。
气氛顿时降职零点,杞歌只能无奈叹息。她知道他不想听,也知道他有他的想法和坚持。
女人,我们该见面(1)
“我说过,不会参与任何设计讲解。”流茧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次不一样。”安佐然顿了顿,试图说服流茧。“这次是赫拉?兰德!”
她不以为意地轻描淡写。“那又怎样?”言语之中带着淡淡的不屑。
“赫拉?兰德家族是珠宝设计界的领袖!只要你的设计得到他们的认可,就可以在珠宝设计界声名大噪,前途不可限量。”
“只有得到赫拉?兰德的认可,你所设计出来的饰品才是真正的成功。”沈冰彤接下安佐然地话。
方巧琳玩弄着顾宸宇骨骼分明的手指,看了看安佐然又看了看沈冰彤,不禁暗自偷笑,越来越觉得这样两个有夫唱妇随的迹象。
(安说)“你要考虑清楚?”
(沈说)“这样的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
“难得赫拉?兰德喜欢你的作品,为什么不试试?”
在安佐然和沈冰彤双重夹击下,流茧没头没脑地蹦出几个字眼。“猪怕壮!”顿了顿又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她也知道得到赫拉?兰德的认可,才是真正的成功。
可是,那又能怎样?
“晕!”沈冰彤有些无奈地抚额,真的越来越搞不懂流茧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你可以匿名啊,再请赫拉?兰德帮忙,这样你就不会生活在放大镜下。”
“况且,每一个珠宝设计师都渴望得到赫拉?兰德的认可,那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现在你有这样的机会,就这样轻易放弃,你不觉得可惜吗?”
“小茧同志!”方巧琳终于开口了,“我觉得小彤说的没错。”
“饰品设计出来了,当然想得到认可!我也不是说,现在没人任何你的作品。不过,你仔细想想,假如得到赫拉?兰德的认可,变相的将会得到更多的认可。”
抽空看了流茧一眼,反问道:“这样的结果,难道不好吗?”
流茧沉凝了一会,“你们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只是,小彤刚才你好像说赫拉?兰德喜欢我的作品。”
“既然已经喜欢了,就已经代表认可。为什么还要再去认可一下,不觉得矛盾?”
女人,我们该见面(2)
此话一出,众人皆无语。
当然是被堵得没话说,实在是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好啊。
方巧琳朝顾宸宇使了使眼色,某人立刻识趣道:“还需要一样代表作!”
“虽然你现在的作品都很好,可是设计风格太相近,缺少亮点。”
流茧刚想说些什么,顾宸宇便直接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再想想,当初你来这里上班的目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猛地流茧想到珠宝设计是一切问题的突破口。没准,成名以后能够得到些线索。
“好吧!”颇为不情愿地答应了。
“哇噻!还是我家男人最棒,来亲一个!”
“恩啊!”一场真人秀就这么上演了。不过,这样的情景其他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十分默契地选择无视。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见一个客户。”
流茧不解地望向安佐然。
从他迟疑地神情中,她能看出来这件事情不简单。
安佐然踱步到流茧跟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深邃的眸中隐隐泛着担忧,“该客户所提出的设计要求,将会作为你设计的主打风,同时也是代表作的主打风。”
“什么!”方巧琳惊呼,愤愤不平道:“那个谁谁谁是不是在故意刁难小茧!哪有这样的,设计风格那是属于一个设计师的标签!”
“如果只是单凭他人的意见就拿来作为风格,启不是太儿戏。”
“对啊!”沈冰彤表示赞同,“佐然,赫拉?兰德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赞同方巧琳的看法,但是她也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安佐然是不会答应,跟不会提及这件事情。
流茧没出声,漂亮的眉睫轻蹙,心里隐隐感到莫名的慌乱,好像在预兆着什么。
这件事,在场的人都觉得不简单。
即便安佐然也不晓得赫拉?兰德的用意,更没想到会是那个人。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挑战,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顾宸宇忽然开口,打破几乎诡异地静谧。
眸中有那么一丝释然又有那么一丝不解,唇角别有意味勾起,那似乎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只是,好像没人留意到这点。
女人,我们该见面(3)
良久良久,流茧缓缓出声。“那个客户是谁?”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慌。
“池沐寒!”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好像是在……在哪呢……在哪听过呢。
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莫名地,流茧感到一阵头昏目眩,心在胸口狂乱地跳着,呼之欲出,一股恐慌陡然从心底里萌生,瞬间游遍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茧同志,你怎么了?”
“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流茧……”
“……流茧…”
流茧有些茫然地看向方巧琳,接着看了看沈冰彤,然后又看了看顾宸宇,最后安佐然。她发现他们的嘴角不停地张合,可是没有一个字眼落进她的耳里。
耳边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到,听不到。
四人焦急的面孔不断地在她脑海里交织着,一晃一个,好快好快……
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一切一切好陌生好陌生。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离开!
她倏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受惊失控的小兽般尖叫着,冲出休息室,没有方向,她只想离开,她不要留在这里,不要!
看着流茧失控脱逃的背影,顾宸宇猛然回神,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安佐然紧跟其后,没一会功夫方巧琳和沈冰彤也追了出去。
没人知道,流茧到底是怎么了?
一路狂奔,路上不晓得撞到了多少人,不晓得令多少车辆紧急刹车,不晓得造成了多大的交通堵塞,完全听不到划破苍穹的鸣笛,听不到……
远远地池沐寒便看到流茧狂奔的身影,眼眸微眯,阴鸷而又冷冽,唇瓣玩味地勾起,似乎在等待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女人,我们该见面了。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可知道,这半年多以来我是多么的想你。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种曾经只属于子晴,如今多了一个你。
彦柏的女人又如何,只要我喜欢,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女人,我们该见面(4)
转眼的功夫,流茧便消失在池沐寒的视野中,就连紧跟在她身后的顾宸宇也没看到。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眨眼的功夫便没影了,而且周边没有任何可躲藏的地方,真诡异了。
其实,杞歌带走了流茧。
她可不想失控中的流茧接触到池沐寒,不然失态的发展就无法控制了。
私家车内。
流茧兀自蜷缩成一团,膝盖曲卷,紧紧地抱着大腿,视线飘忽于杞歌于寒艺辰之间,比钱现在,现在已经淡定太多了。
只是眸子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恐慌,时不时地轻咬嘴唇。
“小姐姐!”她的声音淡淡的,如同洒落的细雨,悄然渗进心田,却又空灵飘渺,仿若从遥远地天际飘来,又似乎近在咫尺。
流茧有些不确切地看向杞歌,困惑的光芒在她瞳仁中沉淀。
既而,杞歌勾唇浅笑,浅淡的笑容里有着迷蒙的雾气,似乎在无形之中有一股温暖的春风在引领着。
“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下意识地流茧抱紧自己,有些抗拒这个问题。
“慢慢来…”杞歌并不催促流茧。
条件反射般,流茧抬眸对上她。
她的眼睛被细碎的刘海遮盖,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却让人觉得好美好美,美地惊心动魄。
又好像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够令人平静下来。
定定地望着,流茧开始有些放松,缓缓说出内心真实感受。“我、不知道!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
“抗拒不了,只能承受。我、讨厌…讨厌这种感觉,真的非常讨厌。”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没有去深究流茧的恐慌,而是诱导她寻找根源。“再有这种感觉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顷刻,流茧陷入回忆中,就像是梦呓一般喃喃自语:“池沐寒、池沐寒!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突然间空空的,荒凉无比。”
“然后…然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没由地,整颗心恐慌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看向杞歌,茫然无助,像是迷路了孩子。
女人,我们该见面(5)
“克服它!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彦柏!”
“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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