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茧怔了怔,完全不能理解彦柏到底想做什么。
不由地暗忖:他似乎在告诉我一切不过是场游戏,而未婚妻这个角色在游戏里可有可无。
下一秒,她就否决掉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他都把莫芯带到这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想着想着,流茧冷笑出声,如黑珍珠般晶莹透亮的眸子尽是嘲讽。“够了吧,我累了。麻烦你再挑一个合适的时间跟我说这些笑话,到时候我会全力配合。”说着,想要脱离他的禁锢,无奈男女之间力道的差距。
“眼角的伤只怎么来的?”他完全忽略流茧讽刺的话语,依然对着她温柔浅语。“看你今天很疲累的样子。”
带着清凉温度的手背抚摸着她的腰间,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是不是今晚动用武力解决问题。”反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闪若晨光的眸里有着细碎的温柔,在那深深的眼底飘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
属于我们的时间(5)
“你不乖,早就警告过你不准用武力解决问题。”漆黑的眸心里闪过一丝阴霾,现在彦柏已经完全意识到除了池沐寒还有人对流茧不利。
无论如此,他决不允许有人对流茧不利,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伤害。
怦然跳动的心声告诉她,眼前的彦柏越来越熟悉,也跟那个她所思念的那个他越来越相近。恍惚间,流茧不知道该怎样招架。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听我的呢?”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可是他的眼里,他的气息里,根本没有一丝埋怨。
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那是能将万年冰封融化的温柔,比那温暖和煦的阳光不知要强上多少赔,似乎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数字。
凝白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拂过流茧的眼角,动作越发的轻柔,像是要将那块瘀伤抹去。“你呀,总是让人这样放心不了。”
他嗔怪道,眼神是那般的宠溺。
最终,流茧失去了所有的招架能力,放任自己窝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整个身心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樱花般地唇角轻盈抿起,勾勒出一抹无与伦比地美好。
“好久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笑了。”彦柏感慨道,再一次看到流茧流露出这样纯真美好的笑容,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同时也让他好怀念好怀念,为此更加珍惜这一刻。
“恩。”
听到流茧轻喃声,彦柏没有地失笑了。“不准睡!”霸道十足地命令,随即又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喃。“我饿了。”
这三个字不偏不倚正好落进流茧的思绪中,将她从昏昏入睡的状态中拽了出来。下一秒,睡意全完。
好熟悉的字眼,她记得这句话一直以来都是她跟他说。今天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然明白话中的含意。
然而,流茧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哦。”刚刚睁开的眼帘,又再一次合上。
“就这样吗?”对于这个结果,彦柏似乎并不满意。
“…恩!”回答他的是带着浓浓睡意地呢喃。
不过,彦柏并没有就此放过流茧的打算。
属于我们的时间(6)
下一秒,便将流茧横抱起。“我说过,不准睡!”
流茧仿若根本没听到那霸道中又带着几分温柔的话语,依旧故我沉眠,寻找着最舒适的位置。可惜,这一回,无论挪置到哪个部位都不舒服,因而久久不能入睡。
看着流茧在怀里不安分地扭动,彦柏不禁失笑。“我说不准睡就是不准睡!”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得意,眼中流露出孩童般地调皮。
流茧没好气地瞪一眼彦柏,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整个身子就像是浸泡在水里的棉花一样沉重,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好困!”她不满地嘟囔,一句话下来哈欠连连,眼里也泛起了迷蒙的水雾。
话音刚落,眼皮再次落下,丝毫不给彦柏申辩的机会,继续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试图寻找那个最舒适的位置。
“我饿了!”浅淡轻柔如孩子般低喃的话语再一次在流茧耳边响起,水润的空气中弥漫着特别的氤氲。
流茧不满地躁动起来,“别吵我!”紧接着又扭动了几下,始终没找到令她感到舒适的位置。双手下意识地勾搭着他的后颈,“抱我上楼睡觉,真的好困好困!”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大,而且声音很轻很轻,彦柏几乎听不到声音。
他很清楚此刻的她真的很累很累,由此可见用武力解决消耗了她大部分的体力。眸心骤然一紧,说什么他都要查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当视线游移回到流茧身上时,又变得轻柔舒缓起来,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心翼翼地斟酌一件奇珍异宝。
彦柏没再多说什么,依言把流茧上楼。这个时间,流茧又说:“一定是你的怀抱被别人睡过,所以现在在你怀里我根本睡不着,也找不到那个专属位置。”
虽然她说话时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但是彦柏听得出她语气里有着浅淡的抱怨以及难以察觉地酸味。
忽然之间,彦柏觉得有一道阳光轻而易举地穿过肌肤,直至他的心底。那种感觉很美好,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属于我们的时间(7)
“突然间发现原来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彦柏揶揄道,眉宇之间流溢出如旭日东升般地风采,令人神往。
“…占有欲?”流茧似乎有些迷茫,随即又道:“曾经的三年里,你一直都属于我。可是现在,你不再属于我一个人。只不过是还没适应过来这样的改变而已。”感慨完之后,沉默了。
嘴角边甜美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敛起,渐渐地转化成苦涩的笑容,好比一杯不加糖不家奶的原味咖啡。只有品尝过,才能明白各种滋味。
彦柏心中的阳光在那一刹那迅速被抽离,深情而又忧郁地凝住着流茧,在心里说
…………傻瓜,我一直一直属于你!不管是曾经还是将来,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一点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深刻。
接下来是让人心悸地沉默,四周静谧无声,只要轻轻呼吸一下就能听得见。
彦柏抱着流茧走得很慢很慢,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条路没尽头,这样就能抱着她走到永远。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清瘦,一点胖起来的迹象都没有。抱在怀里,没有什么重要,轻飘飘的,总让他觉得风稍微大些,便能将她吹倒。
“刚不久,是你说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间。”流茧突然开口,唇边再次勾勒出美好。只是彦柏看不到她眼中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因为她的双眸一直紧闭着,所以他无法判定此刻的微笑是否饱含着其他。
“换句话说,现在我是你女朋友,而你是我男朋友!再说清楚点就是,既然你是我男朋友,身上就不该有其他人的气味。”说完,流茧凑在彦柏地胸前深深地吸上一口起,“不过,还好!你身上的气味是属于你自己的,没有任何杂质。”
“为此,我了感欣慰。”说到这,流茧满意地点点头,可是依然没有整开双眼。
她既然不想看到他的现在的神情,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神情。
“也就是说,有奖励咯!”彦柏瞄准她言语之中的漏洞,兀自猜测。忽然之间,紧绷的呼吸开始舒畅起来。
属于我们的时间(8)
不等流茧回话,彦柏便埋首在她的颈窝间,温润地唇息扑洒在上面,“我饿了!”孩子般低喃的话语从舌尖流溢出来,带有淡淡的别样氤氲。
“…恩。”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才低低的浅喃一声,言语之间带着浓浓地睡意。
彦柏无奈地发笑,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
凝白地指腹滑过她的眼角,带有淡淡的凉意和细致的温柔。“老实交代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
“眼角的伤是什么人的杰作?”
“…恩。”
“能逼迫我聪明、美丽、大方、高贵、邪魅、冷傲结合为一体的老婆大人武力解决问题,看来对方不简单。”彦柏单手拖着下颚,那双如澄澈如泉水的眸子里闪现着狡黠的光芒。
此刻,他在等待一个答案。
一个能令他满心欢喜,并且具有特别意义的答案。
“…我很困!”沉呤完之后,流茧翻过身,继续进入沉睡状态。
听到这个回答,彦柏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他真想知道,流茧是在装睡呢还是真的已经入睡了。
但是,看到她沉睡的面容。他完全能肯定,她是睡着了,只不过是浅度睡眠中,还能有那么一点的意识。
此时此刻,那张近乎完美的容颜上带有浓浓的疲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淡淡笑容和疏离的双眼,投下一个优雅的弧度。如樱花般粉嫩中带着零星白茫地嘴唇轻抿,勾勒出一抹美好。
“算了,今晚先放过你。”
“老婆,晚安。”说着,俯身在她的额前留下一个清浅的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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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中,那些依旧碧绿的常青树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着,光和影在不停地变幻,伴随着“沙沙沙”的低呤浅唱……
流茧从睡梦中惊醒,浑身直发虚,柔软无力。视线更是飘忽不定,最终目光停留在阳光洒落那片投影的地方,有着七彩的光环,浅淡的银晕,别有一翻华美,不由地直愣愣发起呆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累,却怎么都无法深深入睡,以至于才浅睡了短短几个小时就转醒。
属于我们的时间(9)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彦柏最终忍不住开口:“打算非礼我到什么时候?”
流茧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彦柏在说什么,在他那极具暧昧眼神的示意下,惊然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且没有任何衣服阻隔。
雪白的衬衫半敞着,精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透着别样的美感以及性感。
“额。”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抬起眼帘对上他。
“怎么?”俊秀的眉睫揶揄地挑起,“还舍不得放手吗?”削薄的嘴唇嗪着一抹近似玩味的笑容。
眉睫轻蹙,流茧依然有些茫然地于彦柏对视。此刻的她,好像大脑当机了一样。过了好几秒,流茧才若无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帮彦柏整理好凌乱地衣服。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从天到尾,姣好的容颜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只是彦柏没察觉到,由始至终她的视线没真正地停留在‘罪恶的根源’。
彦柏不满地挑起眉,“吃完豆腐之后,就这样了事吗!”平静地语气里冒着几分威胁,双眸更是促狭地眯起。
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冷漠,先前的眼神更是飘忽不定。这样的她,让他感觉好遥远,好像她只是世间一道美丽的幻影,只要眨下眼皮就会消失。
下意识地,手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沉重地鼻息洒在流茧的脸上,眼神也随之深沉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也要评价下豆腐的味道怎样。”
顿了顿,他又说:“算得上美味呢,还是极品,或者极品中的极品。”
“额…!”流茧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皮,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希望这个小插曲到此结束。以往睡觉,她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她根本没办法向彦柏解释她那个举动。
竟然明知无法解释,自然是选择忽略咯。
“什么?”就在刚刚,彦柏捕捉到她不自然的眼神,抑郁的心情缓和了一点点。“到底是什么?”
“豆腐都已经被你吃完了,你却说不出什么味来,不觉得我很亏?”
属于我们的时间(10)
流茧顺着彦柏的话,愣愣回答道:“好像是有点…”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赶忙紧了声。
彦柏那既充满怪味又赤裸的眼神盯地流茧浑身不自在,双眼不知道改往哪摆好。
“恩。”眉睫微扬,一抹如春日阳光的笑容随之流泻出来。“那么,请告诉我到底属于什么味道呢?”说话的时候他故意凑在流茧的耳垂边,温和轻柔地吐息着。
唰!流茧直感觉耳根子发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然绕。眼睛更加不知道看哪里好,不经意间瞥过某人的胸膛,不由地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脸颊竟然也发起了烫。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彦柏的胸膛,但是那种忍不住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还是第一次有,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的性感。
“说话…”
触电般的电流立刻游遍全身,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怪异。
“额…那个…其实…”
“其实。”顿了顿,他又问:“怎样?”望着彦柏充满真诚迫切的眼神,流茧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到现在还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吗?”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如赤道沙滩沿线海洋般温暖的眼神将她牢牢的锁住。“还是你在逃避!”反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仿佛被他的眼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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