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波光越发的浓郁。
今天一定要跟那个女人好好的谈谈情,说说爱。
继续晃动高角杯,时不时的缀上一口。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来了,果然不一会儿走廊里就传来啪嗒啪嗒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你打算怎么感谢我,昨天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流茧刚进门,这句话就迎面劈来。
说到这,顾宸宇又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流茧聪明,竟然能想出那样一个理由去搪塞那群女人的嘴,更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帮她盯紧安佐然。
对于他的问话,流茧并未感到惊讶,她很清楚以顾宸宇的魅力,想要从公司里任何一个女职员那套话,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陪你挥霍大把大把的时间,但只限今天。”那双漂亮的眉睫扬了扬,笑容越发的淡了,像是冬日里的雪花,即将化开了一般。
那一刻,顾宸宇不由地恍了神。过了许久才恍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他变换了一下坐姿。突然凑近流茧,眼神三分迷离,七分邪惑,语调有几分轻佻的戏谑。“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流茧爽快的否认,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挪,顺手拉过可自由滑动的玻璃桌,隔阂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距离产生美,我想这样比较有易于发现你的优点。”
顾宸宇不接话,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高角杯,静静地斜视着她。
“最重要的是拿回的我的手机,其次等着安佐然找我算帐,最后”流茧顿了顿,忽然看向顾宸宇。“才是陪你在这挥霍大把大把的时间。”
她有预感,安佐然一定会质问她那句一个多月是什么意思,谁让他是那么冷傲的一个人。
他的视线一直滞留在流茧精美的容颜上,听到她的话,在那高挺鼻翼下性感饱满的唇邪惑地抿起。“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恐怕陪着我挥霍大把大把的时间才是首当其冲。”
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哦?是这样?”眼眸微瞌,有着完全弧度的唇角微微上扬,流茧兀自的笑了。不变的是,那抹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淡,那么的轻柔。
这一抹笑容,正好被推门而进的安佐然撞见,无数光线像是,踩着黑白琴键,有节奏地渐次漏进来。为那抹笑容增添了一份色彩,将那抹笑容衬托的更加完美。
像是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懂得品尝的人就会明白那美妙的地方,而她的笑容正如次。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笑起来的是时候这么的优雅、纯净、柔和、令人回味。
虽然顾宸宇先前已经看过这样的笑容,但还是走了神。他感觉这抹笑,就像是纯净的百合包裹着高雅的荷花。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过了许久,安佐然恍过神来,抽走流茧手中盛满白开水的杯子,一饮而进。对着顾宸宇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顾宸宇只能是识趣的耸耸肩出去。
安佐然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杯子,眼睑微扬,“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平静的语调中冒出一丝的寒意。
流茧又取过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上一杯白开水,盯着杯中的浮起的水气,笑了笑。“不算,我还没喝过呢。”
“以后不准对除了我意外的人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对别人展现这样的笑容,心里就不舒服,莫名的有些烦躁。
流茧愣了愣,注意到安佐然不悦的神色,笑得更加灿烂。“这么快就对我心动了。”
“谁让你是那么的特别!”安佐然不否认,反倒是大方的承认,深邃的眼眸看起来是那么的认真。但是,在流茧看来,是危险的信号。
答案很明显,她惹到他了。
突然,安佐然一把拽过流茧,将其按倒在沙发上,并栖身压住她,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一丝丝淡淡的薄荷倾向沁进鼻翼。“听清楚,我要一个独享你的笑容,而你的笑容必须为我展露。”
“放开我!”流茧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大的吓人。
“放开我,听见没有!”又挣扎了几下,实在是推动不了他分毫。只能死死地瞪着他,因为气愤,白哲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看起来是那般的惑人。
怎么办,两样我都喜欢
安佐然轻轻抚摩着流茧的眼角,唇角不由地上扬。“淡淡的眼神很适合你,但是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他忽然贴近她的耳垂,炽热的舍尖挑逗着她的耳垂,忽而将其含在嘴里。
没料及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流茧羞愤的大声吼他。“放开我!安佐然,你混蛋!放开我,听见没有!”她奋力挣扎着,这反倒挑起了安佐然更大的兴趣,他捞捞的将她的手禁锢在身下,不允许她再动弹。
对着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怎么办,两样我都喜欢!”孩子般地底喃,充满诱惑的磁音,隐隐透着一丝无奈。“真想珍藏起来慢慢欣赏。”
流茧一再暗示自己冷静下来,果不其然,没一会,眼里的愠色褪去,恢复往常那淡淡的神色。“要欣赏,也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
“那你觉得应该以怎样的方式?”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近距离欣赏容易生厌!我可是期待着能有拥有长时间的保鲜期。”
安佐然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应对。什么叫做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她就这么自信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将他虏获?如果是这样她未免高看了自己,低估了他。
想到这,安佐然深邃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愠色,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自命不凡的女人。
“不是说看上我了?”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竟然看上了我,应该早就做好献身的准备。”
“你!”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想剁了他的手。可是在脱离他之前,她必须保持冷静。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流茧荡了荡眼底的神色。“我也说过你决不能看上我!”
他的手依旧在她的脸上游走,在那红润了饱满的朱唇反复的摩挲,似乎有点留恋那柔软的感觉。那墨黑的眸子忽闪忽闪,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
流茧紧紧地盯着安佐然,因为紧张胸脯开始上下剧烈的起伏起来,手心里也开始渗出汗来,虽然现在已是深秋。
看到流茧紧张的样子,唇角的弧度扬地更高,心情大好。但是他决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惩罚才刚刚开始而已。
但没有说不能拥有你
安佐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流茧顿时松了一口气。“好象是有这么说过。”感觉到流茧稍稍送了一口气,手依旧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反复的摩挲,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话。
“但没有说不能拥有你!”
“你想做什么?”这下流茧越发的紧张起来,双眸死死地盯着安佐然,想要从他的眼色中捕捉到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捕捉不到,下意识地往沙发里挪了挪。
手终于脱离了她的唇瓣,揉进她的发丝里,撩起一缕发丝,放到鼻翼下闻了闻,轻佻的话说随之溢出。“你这是在邀请我?”
由于长长的发丝挡住了流茧的视线,她看不情他的表情,只是隐约能感觉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错。目光微闪,无意间捕捉到安佐然唇角戏谑的抿起。
捕捉到这点,无疑是给流茧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脸上再次挂起那抹淡然的笑容。“真的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邀请。”淡淡的语调,轻轻的语气,仿若在说一件跟她毫无关联的事情。
对于流茧的突然转变,安佐然不由一愣,有点措手不及。
转念一想,真是个轻佻,轻浮,虚伪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配在他的眼里,更不配跟他接触。一想到自己不仅将她放在眼里,更加跟她接触了,只感觉一阵恶心。
猛地抽回身子,抽过纸巾狠狠地擦了几下手,随手一抛,扔进垃圾捅里,于此同时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唇瓣嫌恶地抿起,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哈哈哈哈…”看到他这样的举动,流茧兀自笑开了,更是夸张地捧着肚子。对于他对她的侮辱,她记下了,绝对会以牙还牙。
看到流茧笑成那样,安佐然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眉宇间的阴郁之色,越发的浓烈。凛冽的眼神扫过去,流茧极力想要克制住,可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很好笑?”他站起身,整个动作非常的安静,他甚至没再看流茧一眼。然而,流茧留意到他樱花般的嘴唇负气地抿起,透出一种气苦,就像是受到了委屈,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的孩子。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看到安佐然孩子气的一面,流茧不禁制止笑声,朱唇轻启,赞扬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可爱!听到这个形容词,安佐然俊秀的眉宇不悦地蹙起,不满地瞪了一眼流茧。
理念中可爱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小孩跟女人的,他一个大男人,跟可爱完全不搭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流茧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淡淡瞟了一眼安佐然,“手机还我!”
一扫先前的阴霾,安佐然带着诱惑性地口吻反问:“想要?”
说起手机,安佐然忽然想起流茧昨天在翻找座机打电话的情景,明明是那么的焦急,可是打过去之后只说了四个字就挂断。这引发了他的好奇心,于是派人去查,结果出人意料。
那个号码是个空号,根本不在使用中,所以他有点好奇,那个号码对她来说存在着怎样的意义,以至于不在使用中还要拨打,更加好奇她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的秘密。
自从在南岸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到她是一个充满秘密的人。昨天通过对她手机进行一翻测试后,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流茧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这话听着真别扭,什么叫做想要?“我是在要回我的手机,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我若不还你呢?”眼睫微扬,而后紧紧地斜睨着她,似乎想要从她平静的眼神里寻找些什么。
突然间感觉到他对她的手机做过些什么,因为一提到手机,他的眼里就多了一丝钻研的味道,于是试探性地说:“乱翻别人的手机不太好。”
“可惜里面一个号码都没。”安佐然大方地承认。
果然,昨晚回去,彦柏跟她说有人去查那个号码,于是在那人查到她拨打的号码之前采取措施,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弄成空号。一再提醒她出门要小心。想必,那个人就是安佐然吧。
其实流茧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好象只要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了一般。
这样被过分保护的感觉压抑的她喘不过气,可是她不敢去问为什么,因为她怕,莫名的恐惧。
你已经对我上心了
恐惧,像是一颗扎根心底的种子。时节到了会生根、发芽,逐渐成长,一点一点的盘踞整颗心,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啃咬,不会痛,只会涩涩的发疼;时节过了会凋零、颓败、腐烂。匍匐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下一个时节。
任你如何努力都铲除不了,即使不浇水、施肥,依旧会发芽,就算灌溉下一瓶又一瓶毒药,也于是无补,只会让你越发的疼,疼到无法呼吸…
“我想研究了一晚上,应该满足了你的好奇心,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吧。”
“恩?”安佐然轻哼一声,“你就这么确定我研究了一晚上?”眼眸微眯,透露出几分睿智和阴鸷的危险。
眼帘微垂,流茧淡淡地笑着,她知道他在试探她,谁让她的手机太高级呢,他没把她当成商业间谍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乎理所当然道:“听清楚,我说的是我想,我想这个词代表这只是猜测;而不是肯定的说你研究了一晚上,难道你真的研究了一晚上。”
“看来!”她抽空看了一眼安佐然,理了理额前的刘海。“你已经对我上心了!”
安佐然依然睇着流茧,深邃而黝黑的眼瞳闪动着睿智的精光,单手环胸,另一只托着下巴,有几分玩味的姿态,突然转移话题。“公司规定最短的签约期是半年,一个月后你就想落跑?”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一个月后她休想逃,更别想一个月之内让他看上她,连做梦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竟然敢想,自大的女人。
流茧浅浅一笑,“两个选择,一我赔偿违约金;二让你解雇我。”能感觉到安佐然十分忌讳一个月这个数字,心想他一定把她想成那种自命不凡的女人,还有就是低估了他。
“你就那么肯定一个月就能顺利地偷走我的心?”平静的语气冒出一丝花苗,冷冽的眼瞳危险而阴鸷的眯起。
这样的安佐然不免让流茧有所忌惮,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沙发移了移。“我说过你决不能看上来,竟然我已经这么说,那么偷你的心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看一眼安佐然的神色,继续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看上你就够了。”
那我只好开始拥有了
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