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到底什么来历
彦柏不再接话,因为在说下去就显得多余,唇角微微抿起,儒雅地笑着,那如泉水般澄澈的眸子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剔亮。
莫芯不由地看走神了,那双眸子像是具有魔力一般,总能在不经意间拉人沉沦……
流茧玩弄着三色堇,等到恍过神来的时候,花瓣已经被她扯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少许的枝叶在枝杆上摇摇欲坠。
忽而,想起了什么,发问道:“这朵花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刚才有人警告我说,扔掉它会招惹来无法想象的伤害?”
没想到流茧会突然发问,高季晨一时之间愣在那,可是当视线一瞟到她手中那朵…怎么说呢,残败的三色堇,眉宇微微蹙起。
说实话,他也搞不懂池沐寒到底在搞什么,三年来他可是一直在寻找一名叫子晴的人,可是现在又把这三色堇送给流茧又算是什么意思。
三色堇代表着双重含义。一,如果在三色堇的枝杆上另外添加一枚如晨星般璀璨的玛瑙石的话,就代表着此人是池沐寒心仪之人;二,如果将三色堇的花瓣扯去一半,就代表着此人是炎帮的贵宾。
可是眼前的这朵三色堇绝对是完整的,但是并没有陪有玛瑙石。这到底蕴涵着怎样的意思,高季晨真的是搞不明白。
其实不止是高季晨不明白,就连池沐寒本人也不明白。反正就是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将三色堇赠于流茧。即使冲动过后,也不会后悔的决定。
“你也不清楚?”
高季晨正准备回答,就看到陌痕带领着两名随从以及推着一辆小车走缓缓走来,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纷纷自觉让出一条道路来。
流茧定眼一看,他们走过来的那条路线上,不知何时铺上一层红地毯。红得似火,红得妖艳。刺目的令她不由地发起慌,想要离开这个似非之地。因为她有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好应付。
陌痕似乎早就料到流茧想要逃跑一般,早就命另外两名保镖分别站在左右两侧。无奈之下,流茧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这个女人,你最好少惹
看到眼前这个架势,高季晨的眉宇越拧越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不禁抬眸看向坐在二楼窗台边的池沐寒。只见他对着他晃了晃酒杯,唇边漫起不明寓意的笑,令人捉摸不透。
目光流转,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彦柏。他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于池沐寒碰杯,神情是那般的风清云淡。高季晨的内心隐隐泛起一丝不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流茧应该还不知道这场酒会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含义。否则,现在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酒会。看得出她十分的依赖他。
视线最终落到莫芯的身上。她对着他微微笑了微,十分礼貌性的微笑。即使是这样,还是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不晓得为什么,自从第一眼见到莫芯,内心里总又一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感觉,但绝对是不好的感觉。
视线收回,他变换了一下坐姿,姿态慵懒地晃着手中的酒杯。“他的出场方式总是这样一鸣惊人?”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抿起,那双总是带着痞子痞笑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看似轻佻,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震慑力。
他之所以这么做这么说,完全是出自于想要保护流茧。关于这一点陌痕看得出来,池沐寒也看得出来,所以他带了一句话给他。
“这个女人,你最好少惹。”冰蓝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生冷的话语,浑身无不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我若是非惹不可呢?”
陌痕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神警告他。其实高季晨心里很清楚,池沐寒就是那么一个强势的人。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人或事,就必须得到。如果有人觊觎他感兴趣的人或事的话,倒霉的只会是他感兴趣的人或事。为了避免流茧受到伤害,他一定会远离她。
没等陌痕开口,流茧就说:“这回你又来转告我什么?”姿态不再像以往那般淡然,反而透着一丝不耐烦。
“不耐烦了?”他看向她,冰蓝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内心感到小小的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问多余的问题,说多余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换作以往绝对只执行命令,不会多说任何一句话。然而碰到了流茧,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以往的风格。
流茧撩了撩散落在腰间的海藻般的秀发,嘴角洋溢着浅浅的笑容,漫不经心道:“好象有点。”语气轻轻的,语调也轻轻的,令人莫名的心疼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此刻的流茧十分疲惫,陌痕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命人要东西拿过来。他接过盒子,递到她的跟前并将其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件熠熠闪光的珍珠项链,而且是非常罕见的珍珠品种。
珠身光华原润,色泽明亮,触及时的手感更加的温滑柔软,有一丝冰凉于有一丝的暖意。
流茧浅然地笑着,忽而对上陌痕,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不明所以道:“这是什么意思?”明眸里流溢着璀璨的光芒,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剔亮惑人。
说话的时候,手依旧在摩挲着那条珍珠项链,似乎十分喜欢的样子。陌痕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看到流茧欢喜的样子,内心涌起一丝厌恶,在心底感慨:果不其然,女人都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她们所要求的不一样而已。
细腻嫩白的手已经在珍珠上摩挲着,缓慢地游走着,慢慢地,慢慢地…那是只手游走到陌痕那双冰凉的手上,她依然笑着,不是抚媚的笑,而是纯净的笑,却是正抹纯净的笑容,令陌痕走了神,深深地陷在那抹笑容里,从而忘记了反应。
并且,她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柔软,让人一旦触及到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既然人人都是说她到处勾引人,这回她就勾引给他们看看。她到要看看他回去怎么跟他的主人交代。她这是在以牙还牙,他可以找她的麻烦,同样她也可以找他的麻烦,虽然并不清楚他的主人到底是谁。
但是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实在是让人感到腻味。他越是隐藏,越是神秘,她偏偏越是没兴趣去了解他是谁。没办法,谁让她的好奇心向来都不种。更何况这个人隐藏的这么好,自然是不想让她晓得他是谁,所以她尊重他。
除非他出现在她眼前,否则决不去了解。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池沐寒看到流茧的手触及到陌痕的那一刻,双眸骤然一紧,幽深的眸中迸射危险的气息,饱满的红唇冷毅地抿起。他知道,她这是在向他挑衅。不得不说,她的挑衅很成功。
莫芯注意到,彦柏的目光一触及到流茧,原本淡漠地眼神便立刻柔和了几分,虽然他掩饰地很好,但是她还能感受得到,这种目光不曾对她流露过。
突然,“砰”!
盒盖应声盖上,流茧坐正姿势,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唇边噙着笑。“东西你拿回去,不管到底出自于怎样的用意。”
她这是在拒绝?意识到这一点,陌痕顿然恍过神来,不禁看向流茧,冰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别样,总感觉眼前的人十分的熟悉,似乎好象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他挺了挺身子,荡去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语调依旧生冷。“拒绝?”
“不然你以为呢?”她顿了顿,接着说:“这么好的珍珠拿来做项链真是可惜了,我可不想暴殄天物。”
这件礼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知觉告诉她,如果接受了,只会惹来无尽的困扰。
陌痕将盒子放置在桌上,居高临下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作为你先前丢弃三色堇的惩罚。”
惩罚?捕捉到这两个字眼,流茧不由地蹙起眉,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姣好的容颜上依然挂着贯有的浅笑。“我从来没说过接收这朵三色堇,竟然从来没有接收过,那样如何丢弃呢!”
陌痕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流茧的伶牙俐齿。“东西我已经送到,不管你是接收还是不接收,结果只有一个,你必须接收。”
“我若不呢!”内心陡然萌生一阵恼火,蓦地对上他。“东西是送我的,我自然有拒绝的权利,他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决定。”
内心深处有一股无名火在蹭蹭蹭的上蹿,她讨厌这种任人支配的感觉,就好象她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小丑,甚至是一个不懂得思考的傀儡任人摆布、玩弄。这种感觉,打心底里排斥以及厌恶。
那就让暗夜来惩罚你的愚昧
“他以为他是谁,当他自己是上帝还是主宰一切的神?他就这么的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我告诉你,就算他是上帝他是神,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发完这一通火之后,流茧不禁懊恼起来,扪心质问自己火气什么时候这么的暴躁。好象自从接到那个莫名的电话之后,只要一触及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她就十分的窝火,不。准确的说是恐惧。暴躁只是在掩饰内心的恐慌,所以她一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流茧有些挫败地扶了扶额,暗自长长地叹气。既而站起身,“不管怎样,东西我不曾接收过。”说完,抽身离开。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就让暗夜来惩罚你的愚昧。”
流茧顿住脚步,哑然失笑,回身对着陌痕无力地笑了笑。“我等着。”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如果他那么害怕被拒绝的话,下次千万不要再送别人东西。”
陌痕冷然一笑,那如海水般深沉的眸子饱寒了嘲讽的笑意,仿佛在笑她的自做多情。“我想你是搞错了!这是对你的惩罚不是礼物,送到你手里的东西只代表着一样惩罚。”
“哦?”流茧无谓的轻哼一声,“你这是在暗示我,你家主人在自做多情?”
陌痕顿时垭口无言,顺着流茧的思路想起,自做多情的那一刻确实是他家的主人,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不曾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完全出自于他个人的意愿。
有那么一瞬,流茧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手心里冒出不少的汗渍来。然而,双脚却冰冷的吓人,好象已经结成了冰块,只要用重物砸下去就会发出喀喀的声响,那种声音就像是指尖滑过玻璃,刺耳而森冷。
“是吗?”他学着她的样子冷哼一声,“凡是碰触到珍珠项链,就代表已经接收。同样碰触到三色堇的汁液,也代表着已经接收。”他顿了顿,唇角勾勒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慢慢享受暗夜带来的惩罚吧。”
想起之前的种种,流茧感觉好象一切都被陌痕幕后的那个人算计在内。
惩罚开始的前兆
她依然浅笑着,“照你这么说,在我丢弃三色堇之前我并没有接收。那么惩罚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很不幸的是,在你丢弃三色堇之前,手已经被三色堇花瓣下端的刺划破,你手指上的伤痕是最好的证明。”
流茧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没错确实有被细小而精锐的针或着刺之类的东西扎过,而且照伤口的凝结程度来开,应该就在不久前。既而又想起自己扔三色堇时指尖传来刺痛的疼楚。
漂亮的眉睫紧紧揪起,总感觉自己处在一个高倍放大镜下,连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被捕捉到。
猛然想起陌痕说的那句话:‘那就让暗夜来惩罚你的无知’。
“你们在我所租住的客房里安装了微型摄象头,对吗?”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陌痕,而是盯着刺目的灯光,想要以此让自己清醒一点。
陌痕怔了怔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默认已经是最好的答复。答案就是,他们已经在她所租住的客房里安装了微型摄象头。既然那个人扬名了要给她惩罚,怎么可能不去享受惩罚她的过程呢。
流茧心里很清楚,今晚自己将痛不欲身,她的小腿现在已经在抽筋,而双脚却像是注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地忍受着。
咬了咬,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变态!”她能感觉得到他的主人一定就在会场的某一个角落,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敏感,错觉而已,照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一切都不是错觉。
她的脸色煞白,仿若一朵濒临凋谢的水涟,苍白而又凄美。原本殷红的唇瓣同样是令人心惊地苍白,光洁的额上已经冒出些须汗渍,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握着酒杯的手狠狠揪紧,彦柏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澎湃,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因而合上双眼,等自己完全将情绪掩藏好之后再次睁开双眼。
此刻,他那如泉水般澄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看向流茧的眼神不再是心疼而是漠然。
不然我不保证不出面
然而,他握杯,合目这些细微的动作完全被池沐寒看在眼里,他兴味地笑着,仿佛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怎么,你心疼了?”
“当然。”彦柏晃了晃酒杯,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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