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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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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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对方一脚踹飞!
  这个登徒浪子,果不其然,传言都是真的。
  朗墨的热血忽地冲上来,登时一片混乱,第一个想法就是上当,他又惊又怒,睁大了双眼,正对上对面容桓满含奸诈笑意的眼。
  跟随朗墨的人都知道,朗墨不近男色,甚至连女子也很少沾染。因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身边很少有朋友,更不要说与男子接吻,而且这个人还是好色之徒的三皇子。
  朗墨面红耳赤,几乎断了呼吸,容桓轻笑一声,恋恋不舍地在那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放过了他。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灭,屋里黑暗一片,只有月色从窗户爬进来,幽幽暗暗,清清凉凉。
  他们很近,却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朗墨松一口气,这正好掩饰他的窘迫。轻叹一声,正要离开,脖子忽然被人缠住,唇上一热,容桓居然再度亲了上来。
  软软的嘴唇略带有冰凉,却在瞬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欲望,容桓收紧了手臂,想要更多,想要占有他。
  只可惜,身中剧毒,到底是有心无力。
  容桓的呼吸乱了,身子也热了,心却凉了。
  他知道,自己第一眼,就已对朗墨动了心思。
  那种据为己有的强烈渴望如火如荼,燃烧他的灵魂。他是一国的储君,将来君临天下。朗墨是一国之将,将来必是左膀右臂。可是此刻他却宁愿朗墨是普通的小百姓,不用保家卫国,不用血拼沙场,只要在他怀里就好,他替他做这一切,给他太平盛世和锦绣河山。
  可惜,朗墨虽为武将,却有文臣的气质,有勇有谋,心思缜密,人臣之才,这样的朗墨,能属于他吗?更何况。从目前的局势看,朗墨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
  要怎么样才能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早就对他动了心思……
  想到此处,他情难自抑,唤了一声“朗墨”,有款款深情,亦有不甘有挽留。
  然而,一颗冰心始终冷定,即使短暂的激情,亦不能打乱它的平静。
  容桓这样火热的亲吻,朗墨依然无动于衷,连心跳和呼吸都是正常的。他果然没有心,就像他杀人不眨眼那样。容桓退出,火热的激情一下子没了影,若是冰雕有心也有捂热的那一天,可是面前这个人是没有心的,他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臣告退。”声音平和淡定,容桓疲惫至极,颓然挥挥手,朗墨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残雨沿廊落下,滴滴答答,听来分外凄凉。
  司湘将指尖按在容桓腕间,沉吟许久,展颜一笑。
  脉象平稳,看来解药是真的。
  其实,方才她看到朗墨把解药放进嘴里,便知这解药不会有问题,可他俯身那么久却没起来,禁不住暗暗生疑,如今这一探,终于放下心来。从床边起身,忽然听得床上那人口中模模糊糊道:“别走,我很冷。”
  司湘轻叹一声,又从柜里拿出锦被盖在容桓身上,在他身边坐下来。
  “司湘,你不是婢子,这些事情不必你来做。”忽然,身边有淡淡的声音传来,司湘回眸,剑谜立在她身边,一双沉静的眸中欲言又止。
  “连你都看出来了?”她幽幽一笑,“你都明白我的心意,为什么他却不知道呢?”
  剑谜不语,司湘瞅瞅沉默的男人,轻叹一声,起身离去了。
  脚步声远了。容桓轻轻睁开眼,眼底幽幽落寂,喃喃着:“湘儿,对不住。”
  “殿下。”剑谜缓缓开口,“蓉儿传信来,皇后娘娘明日驾到。”
  容桓神色一动,低声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神情,无限落寞,而孤独。
  朗墨独自在长廊上折转,脚下不停歇,仿佛逃避着什么,一闭眼,便是容桓满含笑意的眼,一念及此,默不作声地捏紧拳头。
  一路走来,推门入房,果不其然,暗影中有人等候已久。
  那人转过身来,一副英武相貌,方要开口,却被朗墨截住话头。
  “朗青,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朗墨淡淡道,“容桓身边那位女子,便是在太医院供职,有妙手回春之誉的司湘。想必容桓已有两手准备,我们何不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
  “虽是如此,司湘毕竟不是神医本人,不一定能解。”朗青负手而立,“将军之意,是想凭借此事获得太子的信任?”
  “不。”朗墨摇头,面上现出疲惫之色,“他似乎明白我的目的,但是却静观其变,我觉得太子并不像流言中那般不堪,眼下只能在他身边,等待时机。”
  “此言有理。”朗青长眉一拧,“属下听老将军说过,太子老谋深算。如今听将军之言,果然如此。”
  他伸手在朗墨肩上一拍,面色凝重:“老将军很担心您,叮嘱您万事小心,切不可被太子奸相迷惑。”
  朗墨闻言,冷冷地笑了。
  曾听父亲说起,多年前,保皇派巧施美人计,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一位姿容过人的细作,两人耳鬓厮磨夜夜笙歌,最后那细作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太子府。权力中的虚情假意,好比利剑,随时致命。而容桓用自己的情意来作战,那必是一把销魂剑。最终会灰飞湮灭,这也是在容桓亲吻他时,他为何不动情不动心的原因。
  只要对容桓动了心思,那么便是容桓走向皇位的垫脚石。而朗墨这块垫脚石能让他快速抵达龙椅。但朗墨怎会如他愿?
  朗青离开后,朗墨在黑暗中伫立许久,直到东方既白,青灰拂了一身还满。
  卧闻疏响梧桐雨,独咏微凉殿阁风。
  容桓立在窗前,看着满园秀色,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诗来。
  近几日服下了解药,再加上司湘无微不至地照顾,身子果然好了很多,亦有了心情闲看秋水,吟赏烟霞。
  只是,容桓脑海中多了一个名字:容静婉。
  “你觉得,容静婉怎么样?”他忽然开口,轻轻询问随侍身旁的司湘。
  “皇后娘娘引荐之人,必是极好的。”司湘的手颤了一下,还是为容桓披上披风,“怎么,殿下不喜欢她么?”
  容桓没有回答,暗香浮动中,只听一声叹息。摊开掌心,那女子的温度还残留着,留在心上,一片凌乱不堪。
  皇后将容静婉之手放到他掌心里的那一刻,一颗心,开始慢慢下沉,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是他仍然要问:“母后这是何意?”
  其实心里怎么会不知,眼前的形势有多严峻,多复杂。
  高祖膝下子嗣稀薄,加之夺位阴谋,最后只余下文宗皇帝和北静王二人,时边境不安,漠北燕国侵扰内境,为稳固天下,文宗皇帝迎娶燕国公主为后,又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交给北静王,暗含抵御边夷之意。多年以来,朝中渐成帝后两派,北静王却成为权力第三方,始终冷眼旁观。眼见王爷在幽州秣兵厉马,为人又有勇有谋,加之长子容箫为人阴冷多谋,渐渐成为太子派眼中一大祸患。
  “桓儿,眼下你根基未稳,若是能与婉儿结亲,便是将北静王拉拢麾下,对你巩固地位是良助。”皇后轻叹一声,朱红色的唇微微翘起,“方才本宫留意,见婉儿似乎对你有意。她沉静有礼,定是位贤内助。尽管是政治婚姻,本宫仍然希望你能幸福。”
  话一路说来,句句在理,直到最后一句,生生把容桓定在原处。
  心中排山倒海的情绪涌过来。
  他知道的,早晚有这一日,身为皇子的无奈,明明不愿,在皇后殷殷目光中,偏偏一句话都难以说出来。
  “母后说得是。孩儿会慎重考虑此事的。”半晌,他终于艰难地开了口,声音苦涩。
  “这就好。”皇后终于缓缓露出了笑意,依旧瑰姿艳逸,“本宫还有话,不得不提点你一句。”
  容桓抬起头,正对上皇后那双清亮却又幽深的眼睛。
  “桓儿,你对那位朗墨将军,到底是什么心思?”
  “母后说笑了,儿臣与将军,当然是君臣关系,如今是,将来也是。”
  “此话当真?”皇后坐起了身子,一字字道,“即是如此,你便杀了朗墨。”
  容桓豁然抬眼,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一想到这个世界没有朗墨,他顿时难以呼吸。
  “朗墨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至少现在是如此。”
  “现下是没到,但必须死。你若下不了手,母后来。”皇后抿唇一笑。
  “母后的双手已经为孩子沾满了血,还是孩儿自己来吧。至于娶亲之事,等解决朗墨之后再说。”
  沉默中,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一章作者木啥要说的,其实就一句话,这一章作者自己都吐槽无力了

  ☆、春风欲度无舟楫

  白首路,长亭仄。千树柳,千丝结。怕行人西去,棹歌声阕。
  长亭外,一行人离别依依。
  容恬掀帘子下了马车,从马车里拿出大包袱小包袱,看着小僮们将它们一个个搬上对面的车子,眼底幽幽寂寂。
  “二哥,云舒又不是小孩子,还用得着你这般的照顾?”容熙在一旁摇着扇子,笑得玩味,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转悠。
  容恬闻言一窘,抬眼瞧瞧云舒,云舒一脸安然平和,只是垂了眼立在那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举步走过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的,定定地说道:“云舒,等你归来,我有话对你说。”
  云舒神色一动,抬眼望着一脸凝重的容恬,眼底一池湛然水色,却是始终不发一语。见他不说话也不表态,容恬渐渐焦急了,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终于,听见云舒轻轻地回答了:“我也有话一直没有告诉你。”
  容恬抬头,神色大喜,却又极力地控制着喜悦的心情,探出手去,到底没有握住云舒的手,而是收了回去。
  云舒眼底一黯,轻轻一叹:“等我回来。”
  “一定!”容恬一字字道,“到了漠北,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云舒淡淡一笑,走了几步,又回首望了,终于低头上了马车。随行官员对着容恬容熙深深一礼,呼喝一声,人马起程了。
  一阵清尘飞扬中,容熙斜睨着一脸依依不舍的容恬,明知故问地道:“二哥,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非要回来才说?”
  “我不想让云舒有牵念。”容恬收回目光,悠悠一叹,“相思之苦,我一人受着便是了。”
  “呵呵。”容熙扇子一遮,眼底幽幽深深,“二哥情根深种,佩服佩服。”
  “七弟啊……”容恬忽然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他,一字字道,“人若是没有感情,将何以为继啊……”
  容熙神色一动,容恬那眼神仿佛看进了他的灵魂之中,冷不丁地将血肉翻了出来,风吹来了,身上陡然一阵寒冷。容熙抖着唇,终是眯起了眼睛。
  容恬不语,深深地盯着容熙苍白的脸看了许久,终于负手离去。
  “二哥,我竟不知,你识人的眼光如此精准……”他喃喃着,忽然在风中低低地笑了。
  郊外离别之情浓浓,午后的洛阳城中自是熙熙攘攘,一派繁华热闹。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朱雀街上缓缓向前,在一座琼楼高门前停了下来。
  “走,我带你去人间最快活销魂之处走一遭。”容桓哗的打开扇子,笑意莹然。
  朗墨掀帘一看,春风楼。
  顿时眉头一皱,冰雪的容色一丝不快闪过。“容臣冒昧问殿下一句:这里真的与长歌公子有关么?”
  “当然。”容桓挑眉一笑,伸手拉住朗墨的袖子一路把人拉下马车,“你跟着我来,只管放心就是。还是说……”他停下脚步,回头像望着怪物一样盯着朗墨,“你从来都不曾尝过这里的滋味?”
  朗墨眉毛挑了挑,手腕一震,甩开容桓的八爪手,径自向着春风楼大门走了过去。
  容桓很是满意地一笑:“孺子可教也。”
  “公子,您这些日子去哪儿,可想死我了!”老鸨立即扭着腰凑上前来,脸上扑的浓妆厚得似一堵城墙,“不仅老身我念着您,姑娘们也都日思夜想,只盼一见哪!”说完,一甩手帕,声音提高了八度,“红儿绿儿橙儿粉儿,快出来呀,好生侍奉着……”
  “唤绿袖来。”容桓打开手里的纸扇,描金的扇子边亮闪闪,好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纨绔公子样儿,顷刻间,一众桃红柳绿都涌了过来,直把人拥进楼去。他笑吟吟,显然习惯了这副前呼后拥的架势,刚想回过头瞧瞧朗墨的窘迫样子,陡然间炸开一个清脆的怒喝:
  “闪开闪开!我家少爷不喜欢你们这些青楼女子!”
  顿时,这嗓门让整个房间的人都安静下来。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正张开手臂挡在朗墨面前,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扰了我的好兴致,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容桓绷着一张脸,冷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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