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见形势不对,忙拉著江雨的手,“二哥,我饿了。”
“哦,二哥给你拿吃的来。”江雨忙站起来,古流西早就让人去端膳食了,这会端著药膳粥过来,对江雨道,“江二公子,令弟身体还虚,你有什麽疑问就去问夏侯。”说完又对夏侯湛尘道,“夏侯,江南我来照顾,你去跟江二公子把事情说清楚。”古流西给夏侯湛尘打眼色,快去,既然你都把人请过来了,那就好好的道歉,千万别把未来的“二哥”给得罪了。
夏侯湛尘吻了吻江南的额,柔声道,“乖乖吃饭,我去跟你二哥谈谈。”轻轻的把人放回床上。
江南全身无力,怕他们会打起来可又起不来,只好焦急的道,“二哥,你不要怪湛尘,这都是我自愿的。”
这该死的夏侯湛尘竟然,竟然……。但看弟弟那神色,分明也是对这个男人有情的。江雨努力压住心中的惊怒,微笑著道,“小江南你好好休息,二哥知道分寸的。”
“嗯。”江南笑了。
江雨攥紧双手,努力压制著怒火,等夏侯湛尘把事情从头到尾一说完,这翩翩佳公子就暴起了,闷不哼声的对著夏侯湛尘就是一顿狠揍。
夏侯湛尘也不还手,直直的站著任他拳打脚踢,直到嘴角渗出血丝都没哼一声。
江雨打累了,对鼻青脸肿的男人道,“我要带他回家。”
“他身体还没恢复,不宜舟车劳顿。”夏侯湛尘摸了摸嘴角的血。
“反正我不会让他再留在夏侯府。”江雨怒目道,“等他好一点我们就回去。”虽然江家在财力权力上都比不上夏侯府,但,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夏侯湛尘沈默了一会,道,“等流西说江南能走了,我不会拦你。”他爱他,他不会放手的,不过,他要跟他过一辈子,所以他要光明正大的把他“娶”进夏侯府。
江雨在第一时间给家里和大哥江风去了信,让他们不用担心,也不用急著赶过来,他很快就会把他们家的宝贝小江南带回家的。江风一收到信就急急的往家里赶,江母本想立刻就起程到夏侯府去的,被江父拉住了,两人相拥著又哭又笑。
夏侯湛尘给江雨安排了住处,不过江雨大多数时间都守在江南身边,夏侯湛尘自是不愿离江南太远,所以在江南房里出现最多的情景就是两人大眼瞪小眼。虽然夏侯湛尘听取了古流西的建议,为了跟江南在一起,要努力的讨好江家的人,但,这个江雨实在是碍眼,不好发怒,瞪上几眼也可消消气。
“小江南,今天感觉怎麽样?”江雨状似不经意的拉过江南的手,把夏侯湛尘挤开。
“好多了。”江南微笑著道。
夏侯湛尘趁江南不注意时瞪了江雨一眼,拉起江南的手轻轻一吻,“你跟你二哥说一会话,我去处理些事情。”
“嗯,不要太累。”江南瞄了一眼怒目相瞪的两个,微红了脸。
“我走了。”夏侯湛尘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江雨蹙眉,拉著江南的手,心痛的看著上面一道道浅色的疤痕,“你喜欢他?”
“嗯。”江南红著脸,抬眼看著他,认真的道,“二哥,我爱他,我想跟他过一辈子。”
江雨眸色复杂,“你是我们江家的宝贝,只要你喜欢你觉得幸福,爹、娘、大哥和二哥都不会反对的,即使对方是个男的,可是……。”轻抚他手上的伤疤,“他竟如此伤你,你让我们怎能放心的把你交给他。”
“二哥,湛尘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当时情况危急,不这样做的话杜夫人就会毒发身亡的。”江南忙帮夏侯湛尘辩解。
“说到这个杜夫人,我听说夏侯湛尘从小就喜欢她,为了她竟可以牺牲你,你对他痴情,这不是自找罪受吗?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那是以前,他现在喜欢的是我。”江南坚定的道,他醒来的那天晚上湛尘就顶著一张“光荣挂彩”的脸来给他表明爱意了,“二哥,我想跟他在一起。”江南期盼的看著他。
“唉……。”江雨轻叹一声,“如果让我发现他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江雨恶狠狠的道。
江南惊喜,“二哥,你不反对了。”随即又垮下脸,“大哥不会同意的。”爹和娘还好办,可是,大哥就有些难说服了。
江雨笑了笑,刮了一下他的脸,“大哥那麽宠你,只要你愁眉不展几天,他的心就会软了。”江雨最了解他那个看似冷酷无情实则很容易心软(只对他在乎的人)的大哥了。
“真的?”江南半信半疑,大哥是很疼他,不过这样真的行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江雨笑道。
十日後江雨要带江南回江家,古小西拉著他不撒手,最後古流西不顾他的哭喊出手把他抱走了。夏侯湛尘轻吻著的江南的脸,保证道,“我很快就会去你家,说服你爹娘把你交给我的。”
江南红著脸,半开玩笑的道,“要不,你来江家住吧。”
“好。”夏侯湛尘毫不犹豫的道,如果你家人愿意让我住进去的话。
江南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夏侯府这麽大他怎麽能离开弃之不管,但听到他的回答还是很高兴,“我等你来。”
“小江南走了。”江雨不耐烦的把人拉过来,“站久了头又要晕了,快上车。”不顾两人的依依不舍,硬是把人拉上了马车,一会又伸了个头出来,对站在车旁的男人道,“江家养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进不了江家门的。”说完唰的拉了车帘,让车夫快赶车。
车轮碌碌,扬起细碎的尘埃。
夏侯湛尘望著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微微一笑,回头对赵忠道,“准备聘礼,越快越好。”
赵忠眼睛一亮,“是。”浑身充满干劲,去准备聘礼了。
江雨对爹娘和大哥说江南被那夏侯湛尘所救,掳走江南的贼人已经被夏侯湛尘杀掉了。江家父母信以为真,江风听完後不说话。
私下找了江雨逼问,江雨知道瞒不住他,便如实说了,江风冷著脸不说话。
夏侯湛尘来提亲的时候被江风拦在门外,夏侯湛尘也不著急,包了个客栈住下来。每天都带著聘礼到江家门口去守著。
江家顿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後磕牙的对象,江家父母不知道为何大儿子不让恩人进门,他们虽然觉得把江南交给一个男的有些不太妥当,但既然两人都相互喜欢了,那也没什麽不可以的。
江南按照二哥教的方法整日愁眉苦脸,加上他真的想念夏侯湛尘,就有些茶饭不思,本就没好透的身体就更加容易憔悴了。
江风撑了几天,半夜出门,到夏侯湛尘包的客栈找夏侯湛尘打了一架,出来的时候他是完好无缺的,但,夏侯湛尘那张脸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不过,夏侯湛尘挨了揍倒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连夜召集人马把聘礼搬到江家门口守著,倒是把一大早起来开门的江家小厮给吓了一跳。小厮开了一个门缝後就立刻把门关紧了,撒开脚Y子去给大少爷禀报,那个给小少爷下聘礼的男人又来了。
江风冷冷的瞥了小厮一眼,道,“让他进来。”
“啊……”小厮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被大少爷瞥了一眼方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是”就又撒开脚丫子跑去开门了。
(0。8鲜币)风花雪月之江南风第二十四章
夏侯湛尘再次挂彩的好处就是抱得“美人”归,西方霸主夏侯湛尘大张旗鼓的迎娶江南江家的小公子江南,整个抚樱的人民都哇然。抚樱国民风淳朴保守,断袖分桃的事也不是没有,但这样向全国宣称设婚宴的还是第一遭,可,人家是谁,西方的霸主,其他三方霸主都是他的至交,皇帝都不能发话,又有谁敢说嫌话呢。
夏侯湛尘很是高调的把江南接进了夏侯府,江家对此也是很满意的,起码夏侯湛尘有担当,不会躲躲藏藏,这说明他对他们江家的宝贝还是很真诚用心的。
红烛泪,交杯酒,红被暖寝,此生相随。
身下的人眉眼如斯,红唇娇喘,每一寸肌肤都透著无尽的风情,停下撞击,就著相连的姿势把人抱进怀里,柔柔的吻了上去,心,溢满了幸福!
人儿低吟著顺从的张嘴,迎接男人的亲吻,承受体内被巨龙撞击出的痛和快乐。
要是没有遇到这个善良的少年,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识得这种幸福的感觉。
感谢上苍,待他如此不薄,把这麽个美好的人儿送到他面前。
要是没有遇到这个冷漠霸道的男人,恐怕自己这一辈都不会识得这种痛并快乐著的感觉。
感谢上苍,待他如此不薄,把这麽个优秀的人带进他生命里。
杜夫人(罗蓉蓉)怀孕了,江南替她欢喜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心事,整日心事重重,眉宇不展。
古流西调侃夏侯湛尘,“你是不是跟晴晴姑娘藕断丝连啊?”
“小心你的嘴!”夏侯湛尘冷眼看他。
“嗯,不是啊。”古流西一副苦恼象,“那为何江南会郁郁不欢啊?”古流西拿眼瞄夏侯湛尘,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夏侯湛尘直接忽略的他的眼神,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有心事他怎会不知,本想等他开口跟自己说的,谁知却迟迟没见他动作。
晚上,恩爱过後,夏侯湛尘搂著江南,眷恋的轻抚他的背,哑声问道,“江南,你有心事?”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夏侯湛尘蹙眉,抬起他的脸,认真的看著他,“我是你的夫,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诉我的?江南,别把事憋在心里,你不开心我会心痛的。”
江南垂下眼,过了一会才道,“夏侯府这麽大,家业这麽多,没有继承人的话……。。”
“江南。”夏侯湛尘截断他的话,他就知道是因为这个,认真且严肃的看著他,“我爱你,为了你我不在乎什麽子嗣继承人,夏侯府主子之位能者居之,你不用想太多。”
“可是……。。”江南抬眼看他,“即使不在乎那些,每个人都想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也想,你不想吗?”
“没遇到你之前想,可现在不想,有你就够了,其他的,不强求。”夏侯湛尘吻了吻他的眼,“对不起,是我害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不,不是的。”江南有些慌,怕他误会自己,“我只是想想而已。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後悔过,现在不会以後也不会。”
“我知道。”夏侯湛尘心痛的吻了吻他,拉拉两人身上的被子,“别想太多,能遇到你跟你相守我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嗯,我也是。”江南释然一笑。
夏侯湛尘带著江南去参加好友申屠裔的婚宴,婚宴完了就带著江南游遍了北方一带的地方,再次回到申屠堡的时候江南结识了在申屠堡居住的幽画,两人相见恨晚,临走时幽画赠了江南一颗丹药。
夏侯湛尘蹙眉看著那一脸忧愁的人儿,心中很是不悦,翻腾著醋意,哼,他就这麽在意那个幽画麽,都离开了还一脸依依不舍。一把把对面的人拉到怀里,挑起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江南正在伤心呢,忽然被他这样一拉,惊呼一声,抓紧那人的衣襟,惊魂未定,“湛尘,你做什麽?”
“你在想什麽?想那个幽画!”夏侯湛尘眸中含火,语气含酸。
江南愣了一下才领会到他的意思,“噗哧”一声笑了,“湛尘,你是在吃醋吗?”
夏侯湛尘那张冷脸居然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别别扭扭的道,“是又怎样,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只能想我。”很霸道。
江南忧郁的情绪一下子好了不少,搂住那人的脖子,“啵”的吻了一下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红脸,笑眯眯的道,“湛尘,你真可爱。”
夏侯老爷脸红了又黑,欲盖弥彰,“以後除了相公我你谁都不准想。”
相公?哼,我也是你相公啊!江南在心里嘀咕,不过想到幽画给他的丹药,心中高兴就不跟他计较了,但这也太无理了点吧,江南噘嘴,“想爹娘大哥二哥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毫不犹豫,他只能是他的。
江南皱眉,指著他的鼻子,“你不讲理。”很伤心的道,“我要回梅城。”
霸道傲慢的一方之霸慌了,紧紧的把他困在怀里,连忙讨好,“亲亲,我错了,你别生气。”
江南板著脸,心里却乐了,这个男人只有在紧张著慌或者情浓时才会这样肉麻的称呼自己,“那,我可以想爹娘大哥二哥他们吗?”
“可以,当然可以,他们是亲亲的亲人也就是我夏侯湛尘的亲人了,我有时也会想他们的啊。”当然会想,吃醋的时候。
在外面赶车的赵忠嘴角抽了抽,骇得差点跌落马车。也不是第一次听主子说这种话了,但还是不太习惯。
黄昏时分,马车在一个酒楼前停了下来。要了两间上房,赵忠吩咐小二准备晚膳,端了温水进去给两位主子擦脸。两人洗完脸,聊了一会晚膳就准备好了,因为江南吃得比较清淡简单所以准备起来就比较快。
两人吃罢,休息一会,沐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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