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桃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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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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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得瑟吧,有家的人是个宝,没家的人是根草。



酸……



孔岫笑了笑,接着拼写了几个字,等提示是否发出消息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删了,其实她想问问洪家勤的情况,可蓦地又不想打听了,那人就是丑陋的旧疮疤、老寒腿,就算避不开也不愿主动去提,而且他们之间的身份过于微妙,洪家勤是抛弃她的前男友,梅楷是被她拒绝又拿来当挡箭牌的“男友”,虽然这次梅楷是因公负责陪护,不过相信大家心里都梗着一根刺儿,她不希望梅楷以为她对前男友余情未了,愈发的往复杂里弄。



“嘀嘀”梅楷的短信进来,点开上书:别担心,一切尚在掌握中。



孔岫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很久,窗外传来隔壁邻居家的电视声,新闻联播的开场音乐如雷贯耳,振奋精神,她这才猛的发现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没开灯的房间灰蒙蒙的一片,孔岫拍拍脸起来去摸电灯开关,就在明暗交替的瞬间,她喃喃的说了一句超级不靠谱的疯话:“梅楷,你要不是梅楷该多好啊……”



隔天出门上班,孔岫先绕去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拜“陈世美”所赐,她现在也开始关心起“实事新闻”来,上了车一边发动一边抖开看娱乐版,她霍地一怔,惊见整个版面被“陈世美”的新闻覆盖,内附照片的劲爆程度不亚于当年“艳照门”给她带来的冲击,孔岫生怕自己看错了,两只手抓起报纸凑到眼前巨细靡遗的研究,没错,全是“陈世美”和他那小三儿幽会的亲密合影,画质高清得连他那俩绿豆小眼里冒出的奸佞淫光都一清二楚!



孔岫乐坏了,她拨老孔的手机,“我说哥,咱兄妹俩太心有灵犀了,对付那种下三滥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哎哟,你不知道昨儿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捉奸的照片应该留下几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又搞到了,妹子服了U,妹子老虎油!”



老孔也正在翻报纸,“嗯,你先别忙着谢,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孔岫的笑凝在嘴边。



“对,我和鄢云打算联手收购那家杂志社,计划还在电脑硬盘上,所以,很抱歉的告诉你,这件丰功伟业不是我,不是鄢云,也不是其他三位战友干的。”商人的做法是很商人的,擒贼先擒王,庙都连锅端了还怕治不了里面念经的和尚?只是这么一来比较耗费人力物力以及时间。



孔岫转了转眼珠,那这是哪个活雷锋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个姐妹告诉我她和男友分手了 起因超级狗血 她在电脑里看到了男友的艳门照……



果然啊 新时代四大害:丰田车的底盘,开发商的楼盘,股市的大盘,前男友的硬盘



叁伍回



梅楷居然来公司了,依旧精益求精的精英打扮,丝毫不像在医院里熬了四十八小时的人,只可惜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始终挂着不苟言笑的表情,无声的告诉旁人:本大爷烦着呢,别惹我。



孔岫酝酿了几次想去找他询问洪家勤那边的情况,但每次透过玻璃墙瞄他,那厮均面色凝重的对着电脑忙碌,累积两天急需处理的事情等着批阅,估计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听她唠叨,于是她按捺着打算伺机而后动。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大BOSS在的缘故,整栋水榭仿佛被春风春雨滋润的土地,萌动出勃勃的生机,廊道上人来人往跟昨天的死寂形成鲜明的对比,孔岫不好显得自己那么空闲,也跟着起来走了两圈,最后窜进茶水间躲懒,泡了杯茶出来一看,梅楷把公司二把手和几个紧要部门的老大都召集过来,她含着一口茶水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傻愣愣的瞪眼看他们浩浩荡荡往会议室移动。



意识到头头们开会照理她这个代班的特助是需要列席做记录的,孔岫忙颠着碎步赶上去,梅楷却回头说:“你别跟了,帮我整理一下桌面。”



“啊?……哦。”为什么不让她参加?孔岫直觉他们开会的内容一定涉及肖韧打人事件。



闷闷的掉头去帮他收拾办公桌,出来坐回位子上探头探脑,而会议室那边安安静静的,仿古木雕窗棂里一票人围坐成一圈,几个老烟枪喷得烟雾缭绕,模糊了大家的脸,仿佛文艺片里蕴含深意的长镜头,透着某种讯息又叫人一下抓不住重点,挠得孔岫心痒难耐,恨不能冲进去掐着他们的脖子质问:他妈的告诉我商量什么呢?



挨了四十多分钟,会终于散了,梅楷一路和公司二把手交头接耳,走到孔岫跟前正好嘀咕完,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没泄露,孔岫没好气的翻白眼,梅楷拍了拍二把手的肩头,然后甩手进了办公室,接着之前的样子埋头工作,孔岫咬着牙抓了一份并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打算去找他问个清楚。



突然廊道上匆匆晃来一人,中等身材中等长相中等年纪,各方面素质指标都很中等,笔挺的西装外套上别着出入识别证,熟门熟路的直接越过孔岫,来到与她相隔一条走道的办公室门口,象征性敲了敲敞开的门,梅楷抬头看到他和蔼的笑了笑,礼貌的起身迎接,顺便对外面另一个小助理吩咐道:“小关,倒两杯咖啡来,谢谢。”



怎么着?连端茶递水的活儿都撇开她?越这么神神叨叨,越说明有问题,孔岫眯眼觑了他半秒,抬脚走向茶水间,不能明修栈道,她总可以暗渡陈仓吧?



小关送完咖啡回茶水间放托盘的时候,孔岫一把将门带上,笑眯眯的问:“诶?刚才那人是哪家经纪公司的?过来帮艺人联系路子的吧?”



小关那丫头一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的精明相,“那人是公司的顾问律师,专门负责打刑事官司。”



孔岫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小关压低声音补充说明:“绝对出大乱子了,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二次,日子呆久了就习以为常了。”



小关摆着老资格的范儿飘飘然的走了,留下孔岫急得原地团团转,怎么还扯上刑事官司了?小刀揍洪家勤最多属于民事纠纷,没那么严重吧?



心急如焚的好不容易等顾问律师告辞走人,孔岫第一时间冲进去,啪的把门关上,又降下竹帘子,梅楷端坐着看她折腾,孔岫两步扑过去撑着办公桌,焦急的问:“洪家勤那王八蛋到底想怎么样?”



“以故意伤害罪上诉。”梅楷很简单的说道。



“屁啦,才打了一拳,能伤到他什么?”



“他的验伤报告上列了鼻骨断裂,面部大面积损伤,疑似脑震荡,腰椎神经挫伤巴拉巴拉一大堆,这些够了吗?”



孔岫怒了,“卧槽,他怎么不说他脑袋开花,肝肠寸断,高位截瘫啊?”



梅楷淡淡的睨着她,“不错,你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今天还去做了精神损害评估,等报告一出来,罪状又多一条。”



孔岫磨得后牙槽咯吱响,“他不想要脸面了,干脆撕破一起同归于尽是不是?”



“孔岫,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赌的就是我们不会跟他闹上法庭,玩一手狠的逼我们妥协,庭外和解。”



也对,这场暴力事件的起因是他先调戏她,他堂堂一个国家干部,市长女婿真的敢走正规法律程序吗?无非捏造假象堆高自己压低他人,以便获取最大的利益,而这个利益……孔岫顿时心里有数了,怪不得梅楷死活不让她掺和进来。



“你去哪儿?”梅楷喊住愤然往外走的孔岫。



“我请假!”



“我问你去哪儿?!”梅楷站起来,扬高声音。



孔岫没有回头,瞪着前方说:“这事儿我引起的,应该由我自己处理。”



梅楷暴躁的嚷:“你怎么处理?风风火火送上门去,好正中下怀吗?”



孔岫深吸口气复又长长吐出,放软调子,“行了,你别管了,我的事儿你管不完的。”



梅楷拽过她,扣紧她的肩膀,对着她严厉的说:“你是我公司的人,就得归我管!”



“梅楷,够了,你我都清楚他是冲着什么来的,你犯不着凑这个热闹,我哥说得对,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去面对的就该去面对,之前我顾着自己只想一味逃避,到头来连累了这多人。”孔岫伸手拍拍他抓着自己的手,扯个无所谓的笑,“我欠的桃花债,我还。”



“别逞强,孔岫……”梅楷扭着眉头,“让我帮你吧。”



“你帮我不少了,姓袁那贱人是你整的吧?有关风月这档子破事知之甚详的除了你不做他人想,车开半道上我就琢磨明白了,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说真的作为一个老板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谁给她出气她都不怎么感动,他的话她打心眼儿里记住了他的好。



“只是你的老板吗?”梅楷呵呵干笑,用了点力气捏她,带来些微的钝痛,接着他松手掸平她衣服上的褶皱,语气轻佻,“女人啊,狠心起来十个男人也不是对手。”



孔岫垂眸细喘,“梅楷,你那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太多因素突然集中在一起作用,让你迷茫了而已,等过段时间,感觉自然会淡去,所以现在何必急着确定什么呢?”



“这是你的经验谈?你教我如何认清自己的感情?你以为我是肖韧啊?”梅楷连连丢出三个问题,然后也不听她的回答,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听,径自背转身挥着手说:“假我准了,你爱干嘛干嘛去!”



孔岫侧头看他直挺挺的背影,灰色修身的西装勾勒着他伟岸的身型,无论何时他发散的气场都能迷得女人尖叫,也因他深谙这点便习惯了游戏花丛,来之容易去之不可惜……她猜那段已然逝去的,永远拥有不了的,青涩年少时隐晦禁忌的暗恋才是他惟一一次真心的付出。



跟什么人争也不要跟死人计较。孔岫莫可奈何的想笑,梅楷这痞子有时说话挺在理的,他们确实是太像了,不是不爱而是老遇不到能够放下心去爱的对象。



离开公司,孔岫没有马上去找洪家勤,她跑了一趟剧团。如今钟文兼顾着两部话剧,每晚轮换着演出,虽然其中一部戏已经接近档期的尾声,不过由于反响不错团领导有意扩大受众范围,打算组织人马到临近的几个城市冲击演出市场,于是钟文可谓忙翻了天。



宽大的排练场里,一票人在彩排,一票人则坐在边上休息,孔岫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钟文的人影儿,她刚要退开换个地方找找,迎头撞见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的肖韧,这孩子两天没见精神怎么变得这么差?



孔岫二话不说拉着他往排练场后面的小院子走,“你怎么回事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折腾得跟个鬼似的,对得起买票来捧你场的观众吗?”



肖韧不动声色任她拖着,小心翼翼偷偷的打量她,孔岫还在发牢骚:“小黑那小子不说把你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吗?顶着两个这么大的黑眼圈他瞎了没看见啊?”



“呃……其实我没卸好妆……”他忍着笑瞅她。



孔岫叉腰,“为什么没有卸好妆?!”



“卸妆水过敏,化妆师说得换牌子,待会儿带新的过来让我试试。”肖韧眼底溢满了柔柔的波光,耀眼的不敢直视。



孔岫抠了抠脸颊,“哦,那啥……咳,是这样啊……之前用不是没过敏嘛……”



“赞助商提供的,除了我大家都没事儿。”



“你怎么就这么矜贵呢?豌豆王子啊?”孔岫无语了,一时半会儿不盯着他总能闹出这样那样的毛病。



肖韧不知道要怎么接话,顿了一顿问道:“听说那个背后害你的人揪出来了,所以,你要回来了?”



孔岫不置可否,“这事儿得听领导安排。”



肖韧脱口要问“为什么”,孔岫先一步说:“当前你只需要专注的把戏演好,别忘了你还是‘戴罪之身’明白吗?”



肖韧不屑的喷了喷气,“一直没消息,那臭流氓想怎样?”



“你耳朵让耳屎堵住了听不见,还是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孔岫呲牙。



“演戏,出名,快点红起来,我要成功!好的,这些是我该做的,之外的事儿我不闻不问不管,孔岫,我不是机器,不是傻瓜,我也有我的思想,你关照我的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那可不可以麻烦你顾虑一下我的感受?”肖韧面朝天空怨念,憋了两天愧疚了两天反省了两天同样更是隐隐期盼了两天,终于把人等来了,他惊喜他兴奋,然而得到的答案完全超出意料,原来他还是那个在她心目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屁孩!



孔岫别开眼不看他,这种无望无为无奈的感受她何尝没有过?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微言轻处于社会最底层,做什么都绊手绊脚,即使如她这般混迹江湖十多年,遇到攀不过去的“高山”还不是一样得低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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