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恒若白那麽狡猾,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病博取你的同情。我不能冒这个险,你是我的。
☆、最後的离别,亦是最初的开始
残月一直在曦语殿门口等著林公公,远远见到他之後,连忙赶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怎麽样?”
林公公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没见到皇…恒洛彻。”
“怎麽可能。”残月惊叫出声,思考了半晌,突然想到一个假设,“你…不会不懂易容术吧?”
林公公一愣,“老奴自小在宫中长大,怎麽可能会懂易容术?”不过经残月这麽一说,他也猜到刚才那个老人就是恒洛彻,心里不由懊恼,怎麽就没想到这点?
残月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怎麽也不问问他会不会易容术,就这麽让他去了。就算现在再去找,恒洛彻已经有了防备,要再抓到可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但若不去找他,殿下又撑不了多久。
“来人!”残月收敛情绪,吩咐道:“恒洛彻应该走不远,你们找到他之後,就把他强行带过来,我绝不允许殿下就这样离去。”
“是!”领命之後,就四处散开。不多久,却又再次聚了过来。
残月蹙眉,“怎麽回事?”
众人没有回答,但残月却已感觉到了。一回头,就看到恒洛彻正缓缓走来。
一年不见,他也越发清瘦了。身上依旧有帝王的气势,只是似乎弥漫著一股淡淡的忧伤。
残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怎麽殿下偏偏就这麽死脑筋,非认定他不可?不过现在却也没心思想这些,忙上前,拉住恒洛彻就往曦语殿赶。
屋内的人见到恒洛彻,都自觉让到一边。
恒洛彻缓缓走近,床上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心里不由抽痛。
这一年,他究竟是怎麽过的?怎麽只一年,就瘦成这副样子?
是什麽时候走到床前的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伸出手也不清楚,只是当触碰到那一片滑腻时,只觉得眼眶一热,忍不住想掉下泪来。
似乎是感觉是什麽,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中满是疲惫,只是在一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似乎是为了证明面前的人并不是幻影,恒若白缓缓伸出比以前更为纤细的手臂,往恒洛彻脸上靠。
只是,在快碰到时,却被他躲开了。
恒若白苦笑了一声,收回手,“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如今我这副模样,你该是很开心吧?”声音很轻,不仔细的话压根就听不到。
但恒洛彻却将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细细咀嚼,却带了那麽多心酸。承载了那麽多的悲伤,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却依旧不肯妥协,口口声声说著一些违心的话,“没错,我恨不得你死,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给了那麽多的梦,让我忘记了美梦再美,也不过是梦。而越美的梦,醒来之後,就会越失落,心也会越痛。我恨你,因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骄傲,我的心,到现在,却还要抢走我最爱的人。”
恒若白缓缓睁大眼睛,里面滋生出许久未见的欣喜。
失色的唇瓣被柔软的东西覆盖,脸颊感受到一滴滚烫的液体,听到他嘶哑的声音,“求求你,把我的堇还给我。”
恒若白笑了,那麽美,正如他那日所说的倾国倾城。
够了,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什麽都无所谓。恒若白本就该死,是他毁掉了那麽多的美好。
彻,我只是你的堇,永远都是。
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犹带著那一抹笑。
感觉到怀里人的温度越来越低,恒洛彻紧紧抱住恒若白,将他抱了起来,低声说:“堇,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後我们再也不分开。”
眼里心里都只有怀里的人,抱著他缓缓走出曦语殿,却被柯涯拦住。
柯涯冷冷看著他,“你想把皇上的遗体带到哪儿去?”
恒洛彻像是没看到他,继续往前走。
柯涯抽出剑,“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当日他保了你,今日,可没人保得了你。”
但恒洛彻却依旧我行我素。
柯涯一气之下,挥剑就要砍,却听一个声音响起,“住手!”
听这稚嫩的声音,柯涯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收回剑,恭敬地行礼,“太子殿下。”
恒霖霰虽年幼,却跟当年的恒若白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但恒洛彻却丝毫不把他当回事,只是抱著恒若白往前走。
柯涯伸手要去拉,却被恒霖霰拦住。
柯涯虽对他有些惧意,却也忍不住说:“太子殿下,先皇驾崩,而恒洛彻胆敢对先皇不敬,竟想将先皇遗体带出宫,若殿下还有一点孝心,就该好好惩治恒洛彻。”
“那可不行。”恒霖霰笑笑,拿出圣旨放在柯涯手上,“这是先皇遗照,将军好好看看吧。”
柯涯打开圣旨,未看前面的话,就被後面几个句子击垮了:“朕驾崩之後,身体归恒洛彻所有,任何人不得有异议,更不得为难他。”
柯涯的手颤抖著,面色古怪,堇啊堇,你真有这般爱他?
恒洛彻抱著恒若白,渐行渐远。
影子慢慢拉长,只有那漆黑的墨,随他们而去。
天地间,似乎仅存他们二人。
☆、尾声
夜。
一对夫妻步入客栈,就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妻子依偎在丈夫怀里,见有人这麽打量她,或许是由於害羞,下意识地往丈夫怀里钻。
小二见了,忙过来招呼,“二位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
男子紧紧搂著怀里的人,“要一间上房,再来一坛女儿红。”
“好咧!”小二转身向楼上走,“二位客官请随小的来。”
男子笑著跟了上去。
突然听到有人在讨论朝政,就忍不住停了下来。
“听说了吗?”一个公子哥说:“先皇驾崩以後,就由太子继承皇位,太子年幼,就由太子的老师残月公子帮著辅助朝政。”
“这谁都知道吧!”旁边的女子不以为然,“只是可惜了先皇,这麽年纪轻轻,就驾崩了。听说他是个美男子呢,可惜了呀。”
接下来说了什麽也不知道。
男子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了,跟著小二走了上去,进了个房间。
小二将桌子擦了擦,“二位客官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拿酒来。”说著就走了出去,顺便关了门。
“咳…”
“怎麽又咳了?”男子替怀里的人顺了顺背,眼中全是心疼,“自从那日你假死之後,身体就越发柔弱了。”
折堇抬头,微微笑了笑,“无妨。”
恒洛彻轻轻吻了吻他的发丝,“那日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原想随你去了,结果你却醒了。虚设师傅真不愧是神医,连假死的药都制得出来,还这麽真实。只是没想到,你竟会以这种方式逼我出现。”
折堇微微笑了笑,“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恒若白已死,我只是折堇,你的折堇,再不属於任何人。”当日,为了能真正丢开一切,折堇便请虚设师傅废了他的武功,所以才会这般柔弱,只是这件事并未对彻说,只是骗他说是药的效力还未过去。
“咚咚咚。”
“什麽事?”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二位客官,小的送酒来了。”
“进来吧!”
小二打开门,见二人还搂在一起,不由在心里暗想,这对夫妻感情还真好,到现在还搂著呢。
小二把酒放在桌子上,马上又出去了。
折堇看了看桌上的酒,“这个酒是……”
恒洛彻坏笑著,“我记得你好像不能沾酒,一沾便醉吧?”
依稀记得当日所说的话。
“折堇从不沾酒。”
“若是沾了酒会如何?”
“一沾便醉。”
“是吗?我还真想看看你醉的样子。”
“怕是公子这辈子都无法见到了。”
“别太早下结论。”
恒洛彻看到折堇略带苍白的脸,笑道:“我今日或许可以看到这无人能见
的美景了。”
折堇一怔,“我……”
恒洛彻搂著他,“今日我就要看到你醉的样子。”说著就含了一口酒,堵住折堇的唇,强行将酒灌给他。
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液体烧过喉咙,顺著食道流下,折堇忍不住咳嗽起来。
“没事吧?”恒洛彻替他顺了顺背。
折堇未回答,眯了眯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再也站不稳,软倒在恒洛彻怀里。
恒洛彻抱紧他,手指托著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看著他面色绯红,湿润的眼睛带著些许的迷茫,红润的唇微微翘著,似乎很不满现在的状况。
看著这麽美的人,恒洛彻再也忍不住,低头轻吻住那诱人的唇。
他似乎是真醉了,感觉到唇上有东西,就伸出舌头想舔掉那东西,只是舌头一伸出,就被恒洛彻抓住,好好品尝了一番。
放开气喘吁吁的折堇,恒洛彻轻轻抚著他的发丝,等待著他会有怎样的动作。
只见折堇推开了恒洛彻,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边走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还不断呢喃著,“好热。”
恒洛彻不由觉得好笑,原来他喝醉是这副样子的,看来以後得让他多醉醉。
看他已经全部脱光了躺在床上,皮肤因醉酒而泛红,胸膛微微起伏著,恒洛彻就觉得一片口干舌燥。
上前去,轻轻抚摸著那诱人的身躯,比之前更瘦弱的身体,那样柔弱,那样惹人怜爱。
“堇。”恒洛彻低头在他身上印下无数细碎的吻,一只手伸下去握住他的欲望,细细搓揉著。
折堇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扭动著,却不知这个动作偏偏是最致命的。
恒洛彻被他激得差点流鼻血,下身更是涨得生疼,低头吻住折堇的唇,一只手指伸进那狭窄的小穴。
“嗯…不要…难…难受…”折堇不住地摇头,许久未曾被入侵的地方突然遭到“攻击”,那样被撑开的感觉让他难受。
恒洛彻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柔声说:“忍一下,堇,很快就会舒服的。”说著又插进了第二根手指。
折堇迷迷糊糊地听著,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皱著眉,一直摇头抗拒著。
埋在体内的手指终於抽了出去,折堇舒了口气,以为终於可以安心睡觉了,却又一样更热更大的东西冲进了他体内。
折堇猛地睁大眼睛,长大嘴却未发出声音,强烈的刺激夺走了仅剩的一点点理智。
埋在体内的巨物开始抽动起来,并逐渐加快,从体内燃烧起异样的感觉,火辣辣的疼却带著比之更甚的快乐。
像是要将他捣烂,完完整整地吃抹干净。
“彻…彻…”折堇呻吟著,自觉地张大了腿,脑袋埋在枕头里,看不到表情,却能从声音里听出他此时有多忘情於此。
“堇。”恒洛彻低头堵住折堇的唇,用心疼爱他,“堇,你是我的,我们不会再分开!”
夜色越来越浓,世界沈沈入睡,却有难耐的呻吟从屋内传出。
弥漫开来,带著无尽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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