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这不怕死的表情,又将恒洛彻的愤怒添了几分,用手掰开雪白的臀瓣,又将自己往里猛地一送。
“嗯……”折堇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没办法清醒,却也无法失去意识。
下身传来的疼痛那般真切,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痛,身体像是从中间被狠狠撕开,除了痛,再没了别的知觉。
有热热的东西从後面流出来,该是流血了吧。
虽然疼,但折堇却高兴得想笑,他的彻,终於不是那麽温柔了。被这样对待,身体虽疼,却大大缓解了心里的疼,若疼痛原就这麽一些,那我宁愿它全部在身上,而非在心上。
恒洛彻低头看著他们交合的地方,将自己插进的欲望全数拔出,鲜红的液体便由那可怜的小穴中流出,自己的欲望上也染上了那一片鲜红。
然而怜惜之情依旧无法战胜愤怒,野蛮地将两个手指伸进洞穴,用力朝两边撑开,里面已经有好几个被撕裂的伤口,还不断渗出血来。
又伸出另一只手指探入被撑开的洞穴,轻轻抚摸著其中一道伤口,终於眼神变得嗜血,不再轻柔,而是直接用指甲顺著伤口将裂开的口子拉的更长,也刺得更深。
在伤口上反复蹂躏,那样的疼痛要比撕开时更甚,折堇大脑一阵晕眩,支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你以为晕过去就结束了吗?”恒洛彻将手指全数抽出,用力抓住他的下巴,打开了牙关,将那染血的手指伸进他嘴里,“好好尝尝自己血的味道。”
恒洛彻抽回手指,再次抓住他的臀瓣,狠狠刺了进去。
“啊……”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将折堇从昏迷中扯了出来,半睁著眼睛,嘴里传来的血腥味让他一阵阵反胃。
“疼吗?”看了那一双载满痛苦的星眸,恒洛彻不禁心里一软,想伸手抚摸一下他的脸。
却被折堇躲开,轻蔑地看著他,“你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吗?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你!”恒洛彻生出来的心疼都被他这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冷冷笑了笑,“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时候。”
再也没了理智,紧紧掐住他的臀瓣,在他体内狠狠抽动起来,就像一根鞭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抽打在脆弱的伤口上。
一次次都像是会冲进肚子里,恨不得将所有的内脏都挤出来,看看那颗心究竟是什麽颜色的。
整整一夜,一次又一次重复著相同的动作,即使劳累,也不肯停下来。
这一夜,折堇在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中陷入昏迷中,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蹂躏中清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
他们就像两头受伤的野兽,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著对方,直到两人均伤痕累累。
这样的折磨像是进行了好几个世纪,终於停了下来。
东方微微泛白,光透过云层,照亮整个世界。
心里的怒气已消了大半,接下来便只剩了心痛与苦涩。
床上的人又再次睡去,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呼吸缓慢而轻微,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完全失去一般。
恒洛彻已经恢复了理智,看著床上的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床上满是血渍,有干涸的,也有未干的,小腹上的绷带也早已被染红,鲜血还不断从裂开的伤口流出来。
苦苦压抑著心里的疼,狠著心不看他;朝著门口走去。
开门,便见已换回女装的残月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传太医替他看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不由己
残月心一沈。
担心的种子埋进心里,渐渐萌发。
也顾不得传太医,就急急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人时,心跳顿时停止。
怎麽会是这样?
“殿下。”声音是颤抖的,身体像是没了知觉般。
像是听到有人在叫他,眼皮动了动,终於睁开了眼睛。
布满血丝的眼睛写满了疲惫。
“残月。。。”连声音也是微不可闻的。
那样的虚弱。
“这。。。是他干的吗?”残月伸手,想触碰他,却又不敢,又再次收回了手。
折堇像是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动了动嘴唇。“他。。。走了吗?”
残月心里一痛,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是吗?”之後就像安心了般,闭上了眼睛。
“我去叫太医。”残月顿了半晌,才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折堇的伤势,连忙往外跑。
“慢著。”折堇再度睁开眼睛,“别去。”
残月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头,“为什麽?”
折堇淡淡苦笑了一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你一个就够了。”
“我知道。”残月转过身来,眼中是满满的担忧,虽然知道不该让别人看到殿下这副模样,但是,“虽然知道,但是,你的伤。。。”
“没事的。”折堇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睡一觉就好了。”
“那是骗小孩子的话,殿下以为我是小孩子吗?”残月慢慢走近,“如果,殿下不想让别人看到,那就,由我来吧。”
折堇垂下眼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靠近之後才发现,他的状况有多惨。
大腿处沾满了白色的体液以及鲜红的血液。
全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痕。
残月只觉得心疼到想哭,“我去打水。”说著立刻逃了出去。
出了房间,再也抑制不住,酸涩的眼泪夺眶而出,能将人淹没。
那麽脆弱的殿下,为什麽舍得伤害?如果是真心喜欢的话,怎麽舍得把他伤成这样?
眼前被泪浸得模糊,看不清前方的路,却依旧没有停下步伐。
现在,只有自己才能保护殿下不再受伤,只有自己才能治愈他的伤。
所以,不管怎麽样,也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他。
打了水回来,顺便带了些治愈伤口的药来,进了房间,发现折堇已然沈沈入睡。
也不吵他,将水端过去,把帕子放进去润湿,拿出来挤干。
替他拭去身上的脏物,小心翼翼的,像对待易碎的花瓶般。
尽管轻柔,却依然吵醒了折堇,他本就浅眠,再加上全身酸痛,就更容易惊醒。
睁开眼,看见残月,便唤了一声,“残月。”
残月听到折堇说话,连忙抬头看著他,“什麽?”
折堇淡淡笑了笑,“谢谢你。”
残月摇了摇头,继续替他擦拭著,眼泪却忍不住掉了出来,一滴一滴掉在折堇身上。
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拭去残月脸上的泪,“傻瓜,哭什麽?”
残月低下头,紧紧咬著下唇,沈默了许久,哽咽出声,“为什麽?殿下为什麽甘心让人这麽糟蹋?他若不怜惜你,你又何苦如此执著?”
“并非他不怜惜我,是我故意激怒他的。”折堇用手摸了摸自己心的位置,“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那麽自责,原来即使是自己设计的,遭到这样的对待,心里也依然会不甘,会恨。而这一丁点的恨便可以救赎我,让我可以狠著心伤害他。”
“殿下。”残月抬起头看著折堇,眼中出奇的执拗,“既然是仇人,既然注定会受伤,殿下为什麽还非他不可呢?明明。。。明明有一个这麽爱你的人在你身边守著啊。”
折堇一怔,片刻之後,眼中一片温柔,“既然你爱我,你就该知道这种感觉,这不是人能够控制的,爱他,就忍不住得对他好,看到他开心,会觉得幸福,看到他难过,会觉得心痛。既然你明白,就不该阻止我,就像我也不会阻止你爱我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
☆、无可奈何
自那日以後又过了好几日,这几日,恒洛彻一次也没来恬颦殿,任折堇自身自灭。
折堇倒也没觉得什麽,见著了反而难受,还不如不见。过了这麽几日,才终於有力气下床。恒洛彻那日确实是发了狠,竟把他弄到硬是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算消了全身的酸痛。
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逐日消瘦的人,还真有那麽几分楚楚可怜。折堇不禁冷笑,用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当日彻不就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才有这以後的种种。看来,如今的无奈也与这张脸脱不了关系。
门从外面被打开,折堇略微斜了斜眼睛,就看见残月走了进来。
残月手上端著御膳房刚做好的粥,进来把粥放在桌上,道:“殿下起来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折堇迟疑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到桌旁坐下,也不碰粥,而是问:“那日钓到的鱼如何了?”
残月早料到他会这麽问,乖乖答了,“想不到彩曼的骨子倒是挺硬,如若她不是替柯芷姬办事,我也倒会承认她是条好汉。”
折堇微微蹙眉,“这麽说,是什麽都没问出来了?”
残月有些惭愧,“该用的刑罚都用了,残月实在没法子了。”
“连你都没法子了,看来,她倒真有点骨气。”折堇淡淡一笑,眼中迸发出杀意,“看来得我亲自去会会她了。”
“这事可以缓一缓。”残月脸上有些为难,“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麽说,必是下了决心要讲的,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被他这麽一说,残月不禁有些羞愧,低著头,“残月要说的是公主的事,那日公主回宫之後,就被恒洛彻关在寝宫内,近日,恒洛彻颁下一道旨意,说要将公主远嫁到东瀛。 给东瀛王做王後。”
“你说什麽?”折堇讶异地抬头,“那东瀛王都年过半百了,怎麽能让梓瑙嫁过去?”
“恒洛彻才不管这个呢。”残月似有些不平,义愤填膺地说:“他本就视公主为眼中钉,而此事还可加深两国情谊,何乐而不为呢?”
折堇气得全身发颤,梓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而彻竟这样糟蹋她。这麽一个柔弱女子,他怎麽忍心如此对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便问:“那梓瑙现今如何。”
“残月不知。”老老实实的回答。
折堇蹙眉,不禁有些恼怒,“你不知不会去查?”
见折堇怒了,残月却也不怕,“不是残月不愿,而是无法。”
“此话何解?”
残月叹了口气,“残月早些时候已经去打探过,可惜公主殿里外都有重兵把守,残月根本无法靠近。”
折堇瞅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在设局让我跳,我不信以你的武艺,会进不去。”
“的确,以残月的能力要进去并不困难。只是,”残月停顿了半晌,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看的见的,是这麽些御林军,但柯芷姬也派了不少人躲在暗处,就等著我们自投罗网呢。残月死也无妨,只怕会连累殿下。再者也可让恒洛彻再给公主加个罪名,那时便是得不偿失了。”
“既是如此。”折堇脸上有掩不住的担忧,“我们就光明正大地看望不就成了。”
“殿下当真是糊涂了。”残月叹了口气,“在外人看来,殿下与公主非亲非故,若贸然去看她,不就是让人抓了把柄?”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到底该如何是好?”折堇站了起来,烦躁地踱步。
残月看著折堇,“殿下也知,如今只剩一个法子了。”
折堇浑身一震,回头看著残月,嘴唇颤抖著,“非如此不可吗?”
“非如此不可。”残月脸上尽是坚毅,“只有天下易主,此事才由不得恒洛彻做主。殿下,残月知你百般不愿,但你忍心看著最疼爱的妹妹任人欺辱吗?你忘了皇後娘娘死之前眼中的不甘和恨意了吗?你忘了你当初是怎麽咬牙发下的誓言吗?残月以死相谏,请殿下三思。”
无力辩驳,只得应允,“柯涯那边怎麽说?”
见折堇并不反对,残月心中不由大喜,忙答:“柯涯将军以守护皇城为为由,将兵马驻在城外,等时机一到,便可举兵造反。”
“什麽时机?”
“下月初十,恒洛彻就要将公主嫁往东瀛,我们便可在那时举兵造反。”
“下月初十?”折堇心里一凉,喃喃道:“下月初十是彻的生辰。”
残月一愣,随後道:“的确如此,但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皇上生辰,皇亲国戚均会进宫,柯涯已买通了不少皇亲国戚,到时便可逼著恒洛彻退位,还可不费一兵一卒。至於兵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折堇此刻算是什麽都明白过来了,冷冷道:“看来你们早已商量妥当,又何必来问我?”
“殿下。”折堇眼中的冷意让残月不由心慌,“我们都只是为了殿下著想。”
“是吗?”折堇惨淡一笑,“若非我已委身於彻,你们会这麽急著夺位?你们此举,不就是要除了彻,让我死心吗?”
“殿下,我……”
折堇并不让他说下去,自顾自地说:“怕是让梓瑙远嫁东瀛,也是你们教唆的吧,只为了逼我造反,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