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贴张丸子脸的图片啊
抱头窜走,亲们表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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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已了 。。。
逆安帝在凤座上靠了一会,便开始批阅奏章,不再理会我和逆拥。半个时辰后,她搁下笔,对着我说,“箫能,你平身吧,朕要去御花园,你跟着。”
我赶紧起身,看了看在一旁依旧跪得笔直的逆拥,又看了看女帝。逆安帝注视着逆拥,半响,叹了口气,“拥儿,你今日跪足一个时辰,想清楚了再起来。”逆拥应下,不曾抬头。
我跟着女帝,走到了御花园中一处亭阁。春寒料峭,御花园中只有些梅花,迎春。逆安帝目光如炬,“箫能,朕没想到你对拥儿竟一点私情也没有,既如此,这门亲事便罢了。”
我赶紧跪下,“陛下,臣从未曾肖想过四皇子殿下,请陛下恕罪。”
逆安帝叹了口气,“恕罪?此事从何谈起。感情事没有对错,只看有没有缘分。箫能,你和拥儿相处这么久,他的好,你居然没能念上半分,身为女人,你未免太过无情。”
我见逆安帝如此指责我,心中惶恐。逆拥的好?不是完全没有,只是他太过咄咄逼人,面对他时我始终诚惶诚恐,又何来他念。何况,他从来就是个璀璨夺目的存在,太耀眼的事物,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说来,还是没有缘分。
“箫能,你娘将你教的不错,温文尔雅,进退有度。你殿试的卷子应的也不错,朕和太傅,拥儿一致点了你做状元。朕一直以为你和拥儿会是一对天赐良缘,所以锻炼你,希望你能成为国之栋梁。如今,姻缘不成,身为大逆朝臣民,朕希望你能尽忠。”逆安帝续道。
此生,我原本希望能平淡些。少时家中荣耀,一夕灰飞烟灭,让我对名利没有了那么多的渴求。而今,平生意,又能如何。尽忠,不过两字,应承下来,就是一生的羁绊。能不应承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陛下,身为大逆朝的子民,臣必忠心耿耿。”我一字一顿。
逆安帝道了声好,开始询问我对雁南关守将赤朱的看法。我将赤朱其人其事其志一一客观禀明,逆安帝道,“箫能,虽赤朱志在守卫边关,但朕要将他调回京城任护军参领,你怎么看?”
“陛下圣明。”我由衷回应。
逆安帝点了点头,“箫能,这克扣军饷涉案的两个官员死的不明不白,朕不希望再有无辜被牵连。赤朱虽然是个男子,但其忠心可表,实力不俗。京城的确也需要增加他这么一个中立的忠臣。”
逆安帝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平静祥和的大逆朝,陡然出现克扣军饷这么件惊动朝廷上下的大事,只能说平静之下,早已暗涌四起。原本,我只是个置身事外的小官。如今,逆安帝将一切都对我言明,那么,我以后的仕途,注定不会平静。于是我附和,“陛下,赤朱的确赤胆忠心。”
逆安帝静默了片刻,注视着我,“箫能,朕决定封你为兵部左侍郎。明日起,你便去辅佐太女逆娴。你需记住,你要忠的,是君。”
兵部左侍郎,这个官缺,据说已搁置了好几年。而逆安帝将我这个无名小卒一下子提升到这个位置,说句实话,我很茫然。自认未必能胜任这个官职,于是我俯首,“陛下,臣很多事不明白,臣恐不能胜任。”
逆安帝轻笑,“朕要的,第一是忠心。不结党营私,对朕坦诚。至于你的能力,朕心中有数。太傅会指导你,你娘也会教你。朕要你无论何时,都要做太女的左右手,保护太女。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我会是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站在女帝给我安排的位置上。因为我娘这么多年的低调中立,因为眼下大逆的局势,需要如我这般没有太多私心私欲的人。这一切,我能说些什么。大逆朝是我的国家,为了它的安定,我能不作为吗。女帝选了我,命运这么安排,那么,我接受。
这一番对话安排之后,逆安帝心情似舒畅许多,方才我拒亲时惹怒她的冰冷,已消失不见。第一次,逆安帝留我用膳,逆拥亦在一旁。女帝让我和逆拥各奏了几支琴曲,而后,她竟让我表演剑舞。
待我舞毕,女帝笑着对逆拥说,“拥儿,箫能的剑舞,果然不同凡响,是不是?”
逆拥恢复常态,轻笑,“母皇,您说好,便好。”
逆安帝续道,“拥儿,明日起,朕会封箫能为兵部左侍郎,以后,她会尽心尽力辅佐你的大皇姐。为了大逆朝的安宁祥和,以后你们一定要和睦共处,有些事,你尽可让箫能分担。”
逆拥脸上一个错愕,瞬间又是一笑,“母皇,儿臣明白。”
我见他母子二人如此对话,思及下午在御书房的一切,心中有个震惊的猜疑。只是,逆拥会是那样的人吗?没人能回答我,而这个问题,我也根本不可能问。
晚膳过后,女帝让我和逆拥一起跪安。出了女帝的乾清宫,逆拥对着我妖娆一笑,“箫能,看不出母皇这么信任你。”
我轻声回他,“哪里哪里。”
逆拥霸道的模样再次显现,“哼,箫能,以后你不欠我的了,是不是?”
这个吗,自然的,因为我和他的亲事,的确是没成。怕他又整出什么事来,我谦虚谨慎的回他,“殿下,如您所说,臣欠您的,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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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人生何处不惊奇 。。。
逆拥静静的看着我,眼底闪烁着两簇小小的火焰,片刻,他道,“箫能,你说的,果然都是真话。可是你这话,我听着却不觉得开心。”
我看着他眼中一抹惆怅,轻道,“殿下,还是真话好,不是吗?”
逆拥微微一笑,“箫能,本宫小的时候,父后总说,十五的月亮,其实不及十六的圆。”我看着他不那么妖娆的笑,不那么能理解他话中的隐意,于是我回他,“皇夫高见。”
逆拥推了我一把,嗔道,“箫能,你这人真没劲,你回答的每句话,都像是废话。你每次笑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到一个弧度。明明你是如此的没有意思,我却总以为再遇见你时,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我听他这样说,心中百感,此时此景,我其实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我看着他,笑道,“殿下,您高估臣了。”
“箫能,鸿门宴的事,你不要怨我,我有我的不得已。”逆拥诚恳的看着我。
这世上的事,本不堪计较。于是我淡笑,“殿下,臣明白您有您的不得已,臣不会怨您,因为您是殿下。”
逆拥闻言,一脸失望。他摆弄了一会手上的玉扳指,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箫能,总有一天,我不只是你的殿下。”我看着他不打招呼就转身离开的身影渐行渐远,转身离开。
◇
◇
太女逆娴,是个温和的女人。远远见过她几次,总是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出任兵部左侍郎已有三日,今日,却是我第一次来拜见她。说到底,也是因为没能等到她及时的召见,心中忐忑。
我到了太女的东宫,小侍通传后,直接将我领到了花园。寒风中,逆娴尚在园中小亭作画。我行了礼后,逆娴十分随和,道,“箫侍郎,你来看看本宫刚作的画。”
我赶紧走上前去,画已完成。逆娴画的是竹,典型的大写意,明快劲峭,酣畅淋漓,于是我由衷道,“殿下,您的画满纸烟云,纵横无涯,好气势。”逆娴笑道,“箫侍郎,你倒是个行家,来看看本宫其他的画。”言罢,将我带至她的书房。
那日我赏鉴了两个时辰的画,和太女逆娴交谈的,也只限于画。每当我想和她提起政事,她总是顺口说道,这些小事,你去问四皇弟就好。一次两次,我只当她是玩笑。可是到了后来,我意外的发现,太女逆娴,竟真的无心政事。于是,我只是谈画。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我迎风而立,心中感慨。人生何处不惊奇,堂堂大逆朝太女,外传忠厚仁孝,竟一点不关心国事。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政绩,从何而来?她这么一个笔有丘壑的人,又怎会对国之山水,无半分统辖之心?而这一切,为何我刚刚才知晓?自以为世事通透的我,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孤陋的人。我自嘲一笑,大步向前。
回到家里,我将太女的事向我娘言明。我娘拂了拂盖碗中的茶叶,道:“能儿,太女的事,未必尽如你所说。她如此对你,也许有她的考量。”我听我娘这样说,心中更是费解。我看到的,为何总是不同,而我,又该如何去做。真是个未知。
兵部的事,有些复杂。复杂的不是政事,是人事。二皇女逆雅娶了兵部尚书之子为正夫,三皇女逆悬娶了兵部右侍郎之子为侧夫。好在政见大致相同,表面一团和气。太傅的确悉心指导我,上任半月,我总算没有大的差池。因了兵部的事,我和逆拥的接触有所增多。每次我觉得需和太女逆娴商榷的事,她总是推着我去寻逆拥,而这些政事的商讨,逆拥总是能给出不错的见解。有时我看着他一脸专注的样子,也会略略叹息他是个男儿身。
自拒亲那晚之后,逆拥没有过特别的言语,仿佛我与他只是初识同僚。除了,偶尔我会不经意碰撞到他探究的眼神。而这些,我不曾思量。
◇
◇
转眼二月来临。这日放衙过后,我回到府中。福音立在府门旁,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小姐,你回来了,有个潇洒的公子来看你呢。”
有个公子来看我?会是何人,我一时还真猜不出。自那次鸿门宴过后,来我娘府上给我提亲的人少了些,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如今居然有男儿上门来看我,我真的有些意外。于是我戳着福音的脑门,“阿音,有男人来看我,就把你乐成这样吗?快点说,究竟是何人?”
福音嗔道,“小姐,我这不是觉得新奇吗?小姐你一向避男人如蛇蝎,视男人如猛虎,不是吗?”
我翻了翻眼,“阿音,你快赶上你爹的絮叨了。”
福音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刚想说话,一个爽朗的男声传来,“蕖之,好久不见。”闻得此声,我心中欣喜,向此声来处看去,一个玄衣男子正阔步走来。于是我灿然一笑,“阿朱,好久不见。”
赤朱展颜,两个浅浅的酒涡里溢满了深深的笑意。我见他一身风尘,遂问,“阿朱,刚到吗?”
赤朱凝视着我,目不转睛,他点了点头,“刚到,蕖之,你胖了。”
这个吗,的确。去雁南关的时候一路风尘颠簸,回到顺安城这好山好水好地方,我的确恢复了常态。于是我哈哈一笑,“阿朱,你现在见到的我,才是平日里的我。”
赤朱点了点头,微笑之间,仍不住的看着我。
晚膳的时候,相谈甚欢。赤朱的磊落坦荡,潇洒大方,亦得到我娘的认可。福音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赤朱说着边关的风情,一边不时的提着各式各样的问题。我见他如此向往,遂道,“阿音,百闻不如一见,以后有机会,我就带你去瞧瞧雁南关,的确是个美不胜收的好地方。”
福音闻言,大眼睛中溢满了欣喜,他拉住我的手臂,喜道:“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自然是真的,我何时言而无信过,我点了点头,福音又摇了摇我的手臂,“小姐,你真好。”赤朱和我娘看着我和福音,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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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喜欢你 。。。
那晚赤朱歇在了我的家里,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赴京上任,认识的只有我。有朋自远方来,我自感荣幸。晚膳后,我与他谈论起克扣军饷案结案之事,他亦称蹊跷,但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我问他如何舍得那雁南关的雄浑广袤,苍凉深隽,赤朱笑着说,“心安处,即故乡。”他如此的回答,倒让我自叹弗如。四海为家吗?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赤朱说他孑然一身,能守一方安宁,便是一方。身为军人,自是国家需要他在哪里,他便在哪里。他的忠诚赤胆总让我感动,敬佩,我由衷赞他,赤朱坦然一笑,“蕖之,你怎知我愿来京城,没半分私心?”
我见他不似玩笑,一时竟怔住。赤朱见我无语,爽朗一笑,“蕖之,人非草木,七情六欲,总是有的。”我见他这样说,笑道,“是,阿朱,我知道你不是块木头。”
赤朱闻言,哈哈大笑,“蕖之,你看上去,倒像是栋梁。分别不到二月,你官至三品,可喜可贺。”我讪讪一笑,我这官升的自己是不大明白,徒剩个表面荣光。赤朱见我一脸讪笑,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专门为我带了雁南烧春,对饮推杯,自是一番苍凉。
护军参领,赤朱做起来游刃有余。虽是个男儿,但他武艺超群,光明磊落,与同僚下属皆相处的十分融洽。朝廷赐了他一所宅院,家中无亲眷,只有几个下人,故而赤朱隔三岔五的到我的府上用晚膳。每逢沐休,更是和我共度。
风萧萧初见赤朱时倒是被他的容貌所吸引,见过几次后,只说这男人太坦荡,没半分风情。我想起她家里总是拈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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