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没带回来。
“去哪里做什么?”黑暗沼泽,提丰雅特知道郎盖沃提一直在收集一些信息,却没想到他收集的竟然是黑暗沼泽的资料。
黑暗沼泽,在提丰雅特的记忆里,那片地方更像是一个孤岛,他的外围全部是用沼泽构成的,等到沼泽的内部则是很多个小型陆地组成,最小的只能站下一个人的脚掌,最大的则有成片的森林。
“游历。”
提丰雅特皱眉,黑暗沼泽从来都不是巫师游历的好去处,所以提丰雅特不明白为什么郎盖沃提不选择其
他的地方而偏偏选择哪里。
“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地方。”
“黑暗沼泽是个不错的地方。”在雷京看来,所谓的游历就是漫无目的的旅行,去哪里是无所谓的。
雷京在郎盖沃提那里看过黑暗沼泽的资料,很多地方都很适合一些习性特殊的魔法植物生长。如果运气够好应该是可以得到不少的好东西。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雷京还是蛮向往那个地方的虽然很多东西他都用不了,但是他可以长见识。
郎盖沃提默默抬眼。
“提丰雅特阁下,我们要离开这里,我们不是同伴,你似乎没有权力决定我们要往哪里走。”
相当冷淡的话语,清楚的说明他的拒绝。
提丰雅特这个血族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和他们即将分开的陌生人而已
☆、第 39 章
那天下午的不欢而散;似乎没有打扰到任何人的心情;早上雷京飘到旅馆的时候,提丰雅特一脸悠闲的坐在旅馆大厅的椅子上;郎盖沃提手里倒是拿着一个很大的包裹,从房间里出来。
和巨大的包裹相比郎盖沃提的身形实在是显得太过于纤细;强烈的对比让雷京隐隐发笑。可是这个样子;这个姿态是必须做出来的 。
他们几天买了不少的东西,有的东西可以放在戒指里,但是不能全部放置在戒指中。因为他们现在扮演的而是麻瓜。
麻瓜是不会有空间戒指这种东西的,麻瓜只能是用手拎着自己买的东西才叫做正常。
不得不承认郎盖沃提扮演的麻瓜至少很有职业感。
慢悠悠的拿着包裹向前走,雷京站在门口;他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算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提丰雅特是贵族;贵族这种生物一向是只有他们动口的命而没有动手的命,不过看起来东西并不是很沉。
正在围观郎盖沃提的两个人忽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喧哗声,雷京隐隐听着似乎喊着抓捕巫师什么的。
人的好奇心无比的浓重,大多数听见喧闹的人都挤到旅馆的窗户旁边看发生了什么事。
旅馆中的三个人对视一眼,要是真的是抓捕巫师,在自身不暴露的情况下尽量帮助每一个落难的巫师,这几乎是魔法界的守则。
雷京仗着自己完全无视物理的特性,直接穿透墙壁跑到大街上。
阳光略微刺眼,在人群中挣扎的是一个少年,一个昨天雷京才看见得到少年。
那个少年的眼中弥漫着恐惧,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嗓子在喊着,‘我不是巫师。“他的手腕被紧紧的握在一个大汉的手中。
他的手似乎紧紧捏着什么东西。
“我不是巫师,我不会魔法。”少年还在大喊,可是突如其来的木棒将他打晕。
围在周围的人群恐惧的眼神在消散,一种扭曲的疯狂在眼底酝酿。不知谁大喊一声,“烧死他!”
这句话似乎成了一个魔咒,就在安静的人群中,惊起了惊涛骇浪。无数人在喊。
“烧死他!”
“恶魔的仆人他的邪恶只能用火焰来净化。”
“我们要烧死他,它会带来更多的恶魔。恶魔会把我们吃掉。”
雷京站在斑驳的阳光下,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他惊醒。
抬头,他看见郎盖沃提的口型再告诉他回来。回来!
可是怎么回来,要让他眼睁睁的看
着那个人,那个一样面容的孩子被烧死么?可是他又能做什么?碰触不到任何实物的他,无法离开郎盖沃提多远的他,几乎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会如同 废柴一样的他该如何救那个少年?
郎盖沃提垂下眼睛,看着雷京卷缩在街道的中央,黑色的长发几乎将它包裹成一个黑色的蚕茧。
转身拎起来地上的包裹,郎盖沃提转身回到房间,提丰雅特跟在身后,却被关在门外。
走进房间的郎盖沃提,将手里的包裹扔在床上,灰蓝色的眼睛看着被放置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咬破手指,鲜红色的血液从指尖流下,滴落在书页上面。
“格洛瑞·拉特斯·马尔福。听从我的召唤回来!”
通过血液的强制性将雷京带回到房间,打开房门放提丰雅特进来。
郎盖沃提冷冷的看一眼雷京转身就离开房门。
雷京现在想什么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坐在旅馆房间的地上,安静无声。
没过多久郎盖沃提再一次回来了,他皱着眉坐在床上,提丰雅特在等待他调查出的结果。雷京似乎状态已经恢复,长长的黑发披散他的胸前遮挡住他的面容。
雷京现在脑袋中都是想要救那个少年,纵然这个少年只是拥有和那个人一样的面容,但是雷京也想让拥有那个人的面容的少年活在看不见的角落,而不是被烧死。
雷京从来不觉得自己爱过那个人,他们的关系一直处于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如果说雷京还会生活在那个世界,如果说有一天他忽然对女性失去兴趣,喜欢上男人,那么他身边的人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而只会是那个人。
郎盖沃提皱眉叙述他刚刚听到的整件事的过程,其实过程很简单,少年似乎是从哪里得到一件东西被大汉发现东西是巫师才会有的东西,所以这群人就判定少年是巫师,就算不是巫师他的灵魂也是被巫师沾污,所以同样需要火焰的净化。
所以无论怎样少年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似乎连少年的亲人都没法避免,在郎盖沃提回来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已经带着人去少年家里。
“雷京,你认识那个少年?”
抬眼,摇头。“我只是认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而已。”
郎盖沃提挑眉,眉宇间带着一片凌厉。
“真的只是很像而已?”
雷京疲惫的站在一边,他现在没有周旋的心情。
“和那个人的年少是一模一样。
”
手指揉动着额角。
“剩下的其余问题我拒绝任何的回答。”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郎盖沃提满意的坐在一边。
“明天我们就离开。”
“郎盖,提丰,我想救他。”站在墙角的雷京突然出声。
提丰雅特本来是打算离开,却被雷京的话语留下,他坐在椅子上,海蓝色的眼睛说,只要你给能足够引起我兴趣的理由我就帮你。
坐在一边的郎盖沃提已经因雷京的话,身上的冷气开始外放。
“我想救他,可是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什么都不能做的器灵无法帮助他”
“郎盖,提丰,我能做到的你们可以说,只要你们可以救他。”
“你认识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还要就他,爱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为什么想要救一个赝品。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我就帮你。”
“我只是想欺骗自己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他活着,幸福的活着,这个理由够么?”
“真是悲哀啊!可怜的,可悲的。沉浸在自我欺骗中的你会快乐么。”提丰雅特站在雷京的面前,血族伸出手却穿过雷京的身体。
“那你说我这个虚幻的身体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自我欺骗。”
不是悲伤,不是痛苦只是平板的叙述。雷京的脸上已经失去了任何的表情
“真是可悲。不过我会帮你,你要付出的代价,我们的生命太过漫长,你就负责陪我度过无聊的时候,当然不会次次无聊都让你陪,只要一次就够了。”
“好。”得到结果的提丰雅特离开房间,现在只剩下雷京和郎盖沃提。
“你想要什么。”
郎盖沃提坐在床上,灰蓝色的眼睛带着嘲讽。
“你付出的代价,不值得我去冒险。我要你的忠心,可是你有那个东西么?身不由己的器灵先生。”
器灵的忠诚是属于他的契约人。只要雷京活着他的忠心对象就会随时的改变。
“我无法给予。”
灰蓝色的眼睛是一片冷凝。
“那就做我的家规,雷京只要你遇见马尔福家族的后裔,你就有义务教导他们成年。这个条件如何?”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么?”
“发誓吧!”
器灵一次只可以和一个人签订契约那是一种互相的制约,而誓言是针对一个器灵的束缚,只要器灵发下誓言,他就必须完成。
可以这样说,一个器灵在一段时间可以发现无数的誓言,但是在一段时间他只能拥有一个契约人。
“格洛瑞·拉斯特·马尔福在这里立下誓约,若我遇见郎盖沃提·拉斯特·马尔福的后裔我将教导他成年。违背誓言将永生孤寂,一生背叛。”
雷京单膝跪地发下誓言。他没从地上起来,就是那样跪地的姿势望着,安坐在床上,眼角一片冷凝凌厉的郎盖沃提。
“这样够了么?”
“已经足够,雷京你这样值得么?”
“值得,或者不值得。我只是想自私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能让我想起他而已。”
“如此的爱他么?”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让人迷惑的东西,会让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雷京摇摇头。
“他不是我的爱人,胜似爱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起身,雷京站起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待提丰回来。我们就去,你以为提丰雅特出去干什么了?”
雷京苦笑的揉动额角。他现在思维都成浆糊了,那里会立刻反应过来提分雅特出去干什么了?
他要是有实体,都能头脑发热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雷京飘到一边,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
☆、第 40 章
人类似乎有个习惯;要么是在夜晚烧死巫师;要么就是正午。
天还未擦黑的时候,高高的木堆已经被堆起;小镇中央的广场上已经开始逐渐地聚满了人群,三三两两的闲聊。小孩子穿梭在人群中肆意的打闹;欢乐的笑声凝聚在广场的上面久久不散。
仿佛是他们参加的是晚上的篝火晚宴而不是即将被处置的巫师的火刑。
白袍的神父高高的坐在一个搭建的台子上;光洁如新的圣经打开放在手掌之中。
夕阳坠空,天上的残月已经渺渺升起。
神父面容悲悯的仰望星空,笑容圣洁而温暖。
旁边的火盆已经被点燃,火焰照射着围观的人群的脸庞,阴影在焰火的光芒中明灭不定。
人和人并肩;这里拥挤的程度几乎让雷京产生了这是在他原本世界的念头。
雷京飘在郎盖沃提的身后,他们现在站在围观人群的最外围;提丰雅特不知道被拥挤的人流冲到什么地方。
无数的狂热的信徒,安静的兴奋的看着神父,他们无知,他们无畏,信仰狂热而坚定。
郎盖沃提和雷京就站在这群人的附近。
“郎盖,什么时候开始?”
“要等神父祷告后,然后带上恶魔的仆人,然后判罪最后火刑。”郎盖沃提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压低,拥挤的人流太多,多的让人分不清到底谁和谁在说话。
神父的悲悯面容已经消散,严肃冷漠。站在高台上的人,手微微挥动。
四个人被绳子捆绑然后带到了台前。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还有一个壮汉和雷京想要救的少年。
几个身材高大的农家汉,直接将四个人绑在木堆的上面。
郎盖沃提的眼睛在四个人的出现时,骤然眯起。四个人中间有一个人是巫师!
郎盖沃提认识当中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曾经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与他在对角巷擦肩而过。
说起来,郎盖沃提遇见的巫师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但是这个女人尤为让他记忆深刻。
因为,他听酒馆的酒保说过,那个女人是巫师界的叛徒。
那个女人背叛了巫师界选择和一个麻瓜在一起,巫师界和麻瓜的仇恨,巫师和人之间的仇恨,永不可调和。
也许很多巫师在这个年代会爱上麻瓜,但是唯独那个女人是叛徒,叛徒。
因为那个女人曾经陷害过一个巫师,虽然说巫师
只要自己愿意便不会被火刑烧死,可是亲手将巫师送上火堆就是对巫师的背叛,是对自己一直生活世界的背叛。
同类相残何其残酷。
如果仅仅是这个样子郎盖沃提不会说什么,因为爱情而疯狂的人大有人在。
可是这个女人不同,她是因为钱财,人生大多数都是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组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