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彼此都是无言。
大军缓缓开拔,带着南陈的降表与囚徒踏上前往上洛的归程。在玄韬军中,除了容照与宫九之外,莫云笙还见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故人——高涉。当这个受方少涯命令潜入南陈,十几年间一直总领所有密探的前任贴身侍卫表明正身之时,莫云笙也终于明白了,在紧要关头给了自己致命一刀的究竟是谁。
玄韬军凯旋,容熙率文武群臣出城迎接。陆啸官复原职,恢复爵位,加封一等公、太子少保,一时间风头无两,比失势之前还要煊赫几分。莫云笙被押入死牢。
庆功宴罢,群臣尽兴而散。深夜陆啸秘密入宫,求见容熙。这一切已在容熙的意料之中,看到陆啸进入御书房后便双膝跪地,恳请自己放过莫云笙一条性命,也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神情。
容熙讥讽陆啸为了爱情什么都不要了,却被陆啸反将一军,言语间暗暗点出这正是容熙想要看到的结果。眼下江山一统,匈奴虽然没有斩草除根,却也在十数年内无法再次进犯边界,朝廷已经不再需要陆家军。平定南陈归来之后的这一系列功勋名誉,已经将他推向了顶峰,多出一步便是功高震主,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只不过是挂了个头衔,却万万不能再掌握任何实权。与其今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倒不如就此放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被陆啸毫不留情地道破心机,容熙神情微愠,沉下脸色质问,你交出军权出于自愿,朕又凭什么非得和你做着笔记交易。陆啸坦然
回答,皇上固然可以斩了莫云笙,若是如此,臣便继续留在那高位之上;臣在位一日,玄韬军便不可收心,皇上看着臣,也会一直如鲠在喉。
容熙拍案而起,厉声呵斥陆啸不辩是非,为了一己私情帮着南陈罪人,陆啸反驳道莫云笙之前回去也不过是凭着一腔意气,南陈伤他极深,如今又成了北燕的附庸,已经构不成忧患。。容熙冷笑着指出当年无人觉得莫云笙会做出逃回南陈之事,陆啸当即割发立誓,如果莫云笙真的有心起复旧国,自己会第一个出手杀了他。既然九年前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他陆啸,那么如今莫云笙如果有恨,也冲着他一个人来便是。容熙见刁难不过,叹了一声“你向来沉默寡言,却为了他变得如此能言善道”。终究是答应了陆啸的恳求。
莫云笙被独自关在牢房最深处。左右无人,狱卒每日只按时送来三餐,放下便走,从不与他交谈。外面因为勇烈侯突然辞官,自请卸甲归田一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他在牢中却是半点不知,每天只是看着日升日落,估算着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陆啸从未出现,他想着上洛城外隔着囚车的那最后一眼只怕便是永别,不禁又有些惆怅悲凉。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待在牢中,莫云笙渐渐记不清了时日,连清晨和傍晚的分辨都有些模糊起来。当某一天有狱卒之外的人造访此地之时,他心中暗道,终于能够解脱了。
然而来的人不是刽子手,而是赵德海。
一纸诏书念罢,莫云笙依旧跪在地上,头脑中一片空白。狱卒走过来卸去他手脚镣铐,将他扶起来搀着向外走去,他木然任由对方动作,直到走出大牢,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身布衣、向着他微笑的陆啸,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一时间,莫云笙只觉得光阴倒转,当年在北燕宫中走投无路,几乎要萌生了自毁的念头时,也是这个人伸出了手,拉着他逃出生天。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磨叽了一个月,最后鼓捣出这么个大纲不是大纲、正文不是正文的玩意来。写的时候宁缺毋滥和累觉不爱两种感觉在反复折磨着我,最终我可耻地选择了后者。
今后某一日我一定会重新写一个正经细致的结局出来,也算是对陆啸和莫云笙有个交代,但很无奈不是现在。造成这种收场都是我缺乏责任心和毅力的错,自作孽不可活,其他什么都是借口。
对于依旧在看的二十多个读者,很抱歉让你们看到了这种半成品。写这个文的时候我不断地食言而肥,轻率地许下承诺又胆怯地选择了逃避,最终导致了如今的下场。特别对某位姑娘说声对不起,当初对你说十天之内写完,结果到头来还是这个德性,到现在我依旧是个懦夫,没有勇气去看你在帖子下面写了怎样的留言。
此章永久不删,今后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