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为我受这样的委屈，这让我很心痛的，好吗？”管
峥抱住可心，轻抚着可心的头。
“恩。”可心用力的点头。
“是开车来的吗？我们回家吧！”
正文 谁能赎买生命
“痘痘男”又问了管峥一些问题，“高伟平时都接触
过什么人？在他前几天有没有打过或者接过什么人的异常
电话？他还有没有其他的犯罪前科？………。”管峥基本都
以否定作答，心不在焉的神情，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突然
管峥说：“我想见见他，给他找个律师。”
“要见他？最快也得明天吧，这个需要提前预约，走
个程序。至于请律师？呵呵，我看那就不必了吧，他已经
认罪了，而且证据确凿，还是省省钱吧，给他料理个后事
什么的再用。”痘痘男轻蔑的说，斜着眼睛看管峥。
管峥很愤怒，立刻起身，狠狠的给了“痘痘男”一拳
，这一拳打到“痘痘男”的胸口上，痛得“痘痘男”连话
都说不出来，猫着腰，用手指着管峥，大口的喘气，一副
活不起的样子，真不知道警察平日的训练，他都干什么去
了，才一拳，就扛不了了。管峥还继续踢了他几脚，用力
地把“痘痘男”撞在墙上。“痘痘男”基本上没有任何还
手的机会，只能被管峥任意的击打。
开始时，“小青年”傻傻的站在一边，过了一分钟才
恍然大悟的高声叫喊，他从后面抱住管峥，可这一切都没
有用，管峥不知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或许在他心中，
老高是不会死的，老高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谁让自
己的兄弟死，谁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压抑了很久的情感，
在此时释放。
没一会儿，其他警察也都闻声进来，只看见无数个拳
头砸向管峥，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麻木的昏过去了。
管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冰凉，手脚已
经没有知觉了，鼻子上的血已经干了，额头上也有几块血
痕，手臂不知道被哪些王八蛋抓伤了，衣服也被撕裂出很
多口子。两条腿很沉，迈不动步子。
从隔壁房间传出安可心的声音，好象在乞求几个警察
，而那个警察并没有买帐，不依不饶和安可心兜圈子，管
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还有些晕，刚才那些畜生一定是
往死里打，没有人性，都是一些披着正义外衣的活土匪。
管峥走到安可心身边，看见可心从兜里拿出厚厚的两
打钱，塞给一个满嘴胡子的男人手上，男人接钱的时候，
还故意的摸了一下可心白净的手背。管峥很恼怒，可心拦
住他，立刻说：“谢谢您了，我会带他回去的，今天的事
情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走吧”说完，拉着管峥就出门了。
那个胡子男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管峥这是袭警，要
判刑的……。胡子男像个泼妇，一边数着钱，一边还骂着。
“可心……。”
“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回去一定先洗手，就当让狗
添了”安可心抢过管峥的话，低下头，用牙齿咬住嘴唇。
“我要说，是我错了，是我让你受苦的，可心，以后
不要再为我受这样的委屈，这让我很心痛的，好吗？”管
峥抱住可心，轻抚着可心的头。
“恩。”可心用力的点头。
“是开车来的吗？我们回家吧！”
正文 在生命边缘飞翔的燕子
“是开车来的吗？我们回家吧！”
管峥坚持要自己开车，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依旧能
保护可心，这就是男人的倔强。
在车上，安可心看着管峥，一脸的伤痕，破烂的衣服
，散落在伤口周围，可心拿出纸巾，擦拭掉那些血迹，不
时还问管峥痛不痛。可心的眼睛很湿润，却一直忍着没有
掉下眼泪，她知道，如果自己哭了，管峥会内疚的。
车开到半路，管峥突然停下来，对安可心说：“我们
去老高家，不知道燕子怎么样，先不和她说老高的事情”
在老高家门口，发现门是微微虚掩着的，里面有光，
还有隐约的呻吟声，管峥立刻推门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管峥和安可心震惊。家，已经不叫家了
，客厅里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被散落在地
上，家具东倒西歪的横在房间里，哗哗的流水声从卫生间
传出来。墙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安可心跑进卧室，看见一滩红色的液体，很刺眼……
（八十八）
燕子倒在地上，下身流着血，很浓的颜色，微微地睁
开眼睛，看见是安可心和管峥，用力的张开嘴巴，却只能
发出微弱的声音。裙子在鲜血的浸染下，像一块红色的地
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让人窒息、恐惧。燕子的上
衣被撕烂了，半个乳房裸露在外面，头发上还有鲜血，脸
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究竟是谁做的这一切，是谁这么
没有人性，是谁！！！这个声音从心底地崩发出来，一股
强大的力量驱使自己去挽救燕子的生命。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扑到燕子身边，扶起燕子；安可
心拨打120，管峥抱起燕子向楼下跑去，一切发生在瞬间，
而一切又在瞬间结束。
红色的液体，每时每秒都在无情的流淌，生命的火焰
在慢慢地熄灭，一个年轻的灵魂在自己的怀抱中，却没有
任何办法把她挽留住。
在救护车上的燕子，似乎离我们很遥远。苍白的脸被
氧气罩占据着，眼泪稀释了血液的浓度，微微张开的嘴角
，使人不敢再往下想。下身不停的有血块涌出，一个生命
在孕育的时候，已经早早的离开了我们。一种痛苦在心底
无限的蔓延，束手无策的我们傻傻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却
无能为力。
燕子用残喘的声音告诉管峥：“不，不要，报警，这
，这会，对，对，老伟不利……。”燕子始终用微弱的声音
反复的述说，突然，燕子不说话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下身，手向自己的腹部摸去。
“燕子，燕子你怎么了”安可心用纸巾小心地擦拭着
燕子脸上的伤痕。
“我的孩子，孩子，我和高伟的，孩子”燕子失声痛
哭起来，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
正文 用下身思考的畜生
“燕子，燕子你怎么了”安可心用纸巾小心地擦拭着
燕子脸上的伤痕。
“我的孩子，孩子，我和高伟的，孩子”燕子失声痛
哭起来，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泪水从脸颊流进身体的
每个细胞里，鲜红的血液还在无情的释放。孩子是女人的
生命，每一个母亲都愿用自己的身躯来为孩子抵挡所有的
危险和风雨，如果自己不能保护孩子，不能呵护一个还没
有出生的孩子，那么这将是一个妈妈最痛苦的事情，燕子
一直在流泪，眼睛也渐渐的闭上了，可泪水依旧从眼角里
流畅出来，燕子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腹部。巨大的
疼痛折磨着燕子，折磨着三个人的心。
“是，是黑头儿，他们，干的”燕子用尽全力，说出
最后一句话，“不要再让高伟，吸，吸毒，毒”
老高是燕子至始至终牵挂的人，爱情，是他们的精神
支柱，任何外力都不会击溃它的，生命在一处熄灭，在另
一处却旺盛的燃烧，没有谁离去，更没有谁要忘记，他们
的爱，永远永远的没有离开彼此。永远没有。
似乎过了好久，燕子才被送进抢救室，几个穿着白衣
服，戴着白口罩的人，出出进进，像个灵魂的使者，但愿
燕子会被老天爷眷顾。
管峥和安可心，看不见那些人的表情，却能感觉到燕
子在慢慢走远，自己身上还有燕子的血，红红的，有些粘
，有些暖暖的温度。
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拿着本子对管峥和安可心说：
“你们谁是她的亲人”
“我！”
“我！”两个人同时回答。
“我是她姐姐，有什么事情吗”安可心的声音越来越
小，她害怕，她是第一个迎接燕子死亡的人，而死亡本不
应属于年轻的燕子。
“这是病危通知书，你签字吧”医生没有表情，不知
道他每天都是以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些无能为力，却是极为
需要安慰的人。
“她，她的孩子呢”安可心很激动，大声的问，泪水
在瞬间吞噬掉思维，压抑的环境，好象在慢慢的抽干稀薄
的空气。
“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们会尽量挽救大人的，但是
她的情况很危险，失血过多，脏器有严重的伤害，什么事
情都会发生的，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的话回荡在
冷清的走廊里，淡兰色的灯光，像一个吸食人灵魂的恶魔
，在角落里惬意的微笑。白色的墙壁，似乎在瞬间变成一
张张白色的幕布，一场演出要谢幕了，一个生命在幕后，
顽强的挣扎着。
安可心坚持要签字，她不愿管峥来作这个笔者，女人
最了解女人，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可心的手在颤抖，一颗
泪珠浸染了她的名字，模糊了视线，而心底的那份坚毅，
却在始终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的，燕子一定没事。
正文 什么是人性？
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结果的来临，等待奇迹的发生。安可心靠在管峥的肩膀上，没有再流泪，没有任何语言
，整个走廊很静，静得只有呼吸的声音。手术室门里的灯
光照亮了整条走廊，这里是尽头，有一扇大门，紧紧的关
着，燕子在门里面，生死掌握在上帝的手中，外面的人，
没有思想，被动的承受。人是脆弱的，像一支火苗，微微
的秋风，就可以让自己招架不住。窗外是墨蓝色的天空，
细细的小雨肆意的飘洒，秋的凉意早已渗透进骨子里，给
心加上一件衣服吧。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一个医生走出来，一步两步，慢
慢的靠近管峥和安可心，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使自己面对
，而心底的阴冷，却让双脚无法移动。
“你们是宋小雪的家属吗”很年轻的一个女医生，手
中拿这一个本子，极为严肃的问，说的有些像废话，这里
除了可心就是自己了，管峥不喜欢总摆着高姿态说话的人
，尤其是女人。
可心把手放在胸前，为燕子祈祷着。
“她现在怎么样了？”管峥很急切的追问。
“你们先到楼下收款处交上住院费吧”白衣女人没有
理会管峥的话，翻着眼睛有些傲慢的说。
这那里是天使呀，分明就是吃钱的魔鬼，张口闭口的
钱，似乎在他们眼中只有钱，没有钱做奠基，就不会有“
救死扶伤”。国家的医疗基金不知道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很好的利民政策，到了下面就缺少了有效的实施以及相应
的法律监控制度。
管峥很不高兴，再次问她：“里面的人现在怎么样！！！”眼中闪着火光，语气咄咄逼人。
女医生有些招架不住了，乖乖的说：“病人宋小雪目
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她在重症监护室里，做进一步
的观察，四十八小时后才能转入普通病房。你们先去办理
住院手续吧”。
管峥和安可心找到燕子的主治医师，详细地了解到燕
子的病情。原来燕子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出事前，被人
强行施暴，下身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随后腹部被外力多
次袭击，头部有严重的撞伤，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脑部的
创伤很致命，就算醒来也会是植物人。
当不幸与我们撞个满怀时，曾经以为自己会安然处置
，却发现那是遥远的期望。安可心和管峥站在监护室外，
看见燕子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安静的睡着，白色的脸，白
色的墙壁，白色的记忆。安可心背过身子，靠在玻璃窗子
上，昂着头，眼泪在打转，却没有流下来，安可心说：“
燕子会乘风破浪的飞回来我们身边的，我们要给她力量！”管峥抱住可心，两个人互相依偎着。
正文 永远有多远？
管峥在楼下的交款处交了三万元，祈祷燕子可以闯过
这一关。而这件事情是决不能告诉老高的，那些伤害燕子
的人，是不得好死的，黑头，黑头，这个名字在管峥脑子
里无数次的出现。
燕子在重症监护室里，周围有很都仪器，打着点滴，
没有血色的脸，始终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没有什么可以掩
饰这一切的，除了死亡。
医生让安可心和管峥先回去，这里有护理人员，如果
发生突然事情，会在第一时间通知的。一夜没睡的他们，
很疲倦，却又不能停下来。不是自己在跑，而是时间追着
自己麻木地快速前行。管峥托着一身的伤痕，在与时间抗
挣，却忘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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