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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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归路-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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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是你朔国的长公子。」桐亮顿了顿,接着道:「就是目前贵国朔王的嫡亲大哥,是他说的。」
  尚熙惊道:「他分明已死了!」
  「嗯,是被朔王杀死的。」
  尚熙眼神一黯。
  桐亮倒是很了然,毕竟为了争权夺势,手足相残根本不足为奇,「当时他被朔王追杀,竟然逃到我业国来了,他献上朔国珍宝肉苁蓉,要求业王庇护於他。」
  结果业王一定是答应了,尚熙不必问都知道。
  可他朔国的长公子最後还是死了,为何?
  桐亮似笑非笑:「想不到最後朔王派人来我国暗杀了他,业王得知後心有不忍,便将肉苁蓉与长公子尸身同葬。」
  尚熙幽幽道:「我服下的,就是那枚肉苁蓉?」
  「业王本就没有将肉苁蓉据为己有的意思,纵然那是稀世珍宝。」
  桐亮说完这句话後不自觉地笑了。
  他的笑意很明显,他只不过是因为业王的清明与仁德而感到光荣。
  开棺取宝,这本是一向贵乎礼义的业王不屑苟同,但为了挽救一条与己无甚关连的性命,业王轻易违背了自己的理念。
  尚熙似是想再多说什麽,桐亮已霍然起身,远眺天际,目光中除了歌咏业王的惜才,彷佛还蕴藏了些什麽,却是突然一敛。
  「肉苁蓉是你朔国王室的宝贝,朔王不可能不知,而且他手上一定会有。」
  闻言,尚熙略感不祥,沉声道:「你这话什麽意思?!」
  桐亮乾笑两声:「你应该懂的。」
  尚熙立道:「尚某只懂对朔王完全忠诚!」
  「但你的忠诚在朔王眼里是怎麽样的存在呢?」桐亮叹息着:「若他真将你当作他朔国的重臣,便不会只用这些药材来延缓你的性命,何况,这些药材虽然能救得了一时,却不能免除心疾在你身体上的负荷吧。」
  尚熙垂眼,看着手中的药瓶。
  在这瞬间,他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在天寒地冻的军营里窝在被里因心疾而呻吟,想起朔王面对他的软弱时,脸上那带着满足又嘲讽的笑意……
  桐亮悄悄瞥向他:「肉苁蓉保存不易,但只要不使之受潮,便能常保疗效。」
  这句话说完,桐亮已经转身。
  他离开了。
  眼前的一切如同先前的景致,这轮明月还是如此皎洁,可尚熙内心俨然乌云罩顶。
  在这极度混乱的思绪里,他仅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与朔王相见,然後在他刻意恪守的君臣之礼中,让混乱的心境恢复一丝平和。
  他不愿承认,他所坚信的事情,正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事实给悄悄瓦解。
  ?   ?   ?   ?   ?
  终於还是迎来这个时刻。
  杳川沿岸,碧草青青,两队人马各据一方,当尚熙看见对面下轿来的朔国使者站到众人面前时,他比任何人都惊讶。
  他张嘴欲语,立即接收到对方锐利的视线,没来由地,宛若心意相通的瞬间,他保持缄默。
  没人发觉尚熙不寻常的反应,尤当自称冯唯青的朔使独身策马往业王身前来,业王身後那些久居宫殿的禁卫军们一时间被这朔使妖娆的面貌给迷惑,还在诧异,便听来者缓缓说道:「吾奉王令来此与贵国商议通商一事,朔王开诚布公,命吾献上渠道细图交于业王。」
  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幅纸图扬在众人眼前。
  业王见状,差人去取,粗略看过一次後便面露笑意,朗声对该朔使道:「朔王诚意,寡人见识到了,为表寡人诚心,些许薄物,权当见面之礼,还请冯使者转交朔王。」
  压在车队後头的马车原来都是业王仔细交代过的珍品,桐亮随手将布帘掀开,登时眼前闪过一阵光亮,车内满满尽是珠宝玛瑙,异常耀眼。
  不过这些金银财宝根本不足让来使心动。
  也许该说,他的目标就只有那麽一个……
  他将视线回正,以其过於傲人的气质与业王对话:「多谢业王好意,可钱财易得,良将难求,还请业王将尚将军放回敝国,吾国不胜感激。」
  听见这话,尚熙心尖猛然一震。
  良将二字清楚回荡在他的耳际,对他而言,无非是莫大鼓舞,他得到此番肯定,比什麽赏赐都来得贵重。
  尚熙心中犹在震撼,桐亮与业王二人不约而同相视一望,似乎都在徵询对方的意思,最後桐亮轻摇着头,显然是不同意业王如此轻易妥协,可这建议显然对业王无动於衷。
  业王笑道:「那是自然。」
  随後命人将尚熙迎上前去,尚熙站在两军之间忽然没有前行,仅仅仰视着业王诚恳的脸,直到业王肯定似的点了个头,他才抱拳回礼,缓步走回朔军所在。
  众人都在注视着他走。
  可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名朔使。
  随着距离靠近,尚熙感觉脚步有些沉重,怎麽才出征这段日子,就觉得对方带有比往常更甚的心机城府?正当彼此擦身而过时,忽闻身後冷冷传来一句:「请大将军下去好好照顾,杳川地大,可别又走失了!」
  语落,左右随从领命应声,将尚熙团团围住,欲带往朔军下榻之处。
  可随从「请」字说了好几声,尚熙却纹风不动。
  这片土地,他也算熟悉了,自幼流浪至此生活好些年,杳川幅员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哪里有他所谓的地大?过於尖锐的讽刺,让尚熙不由得泛起心酸,脚步踟蹰後还是默默跟着随从而去。
  业王自然听不清对面的言语,唯见尚熙似乎面有难色,然在这一刻他根本无权过问,直到尚熙被人带走,他便继续与朔使相谈通商的事,不料没说上几句,便被对方以需时细想为由,匆匆结束这场面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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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鲜币)六、心机诱敌入险地,恩德加身宁负君(3) 限

  门外,左右护卫响起了答礼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尚熙不由得朝那处看去,只见对方将手里攒着的一只文书随便抛到地下,徐步朝他而来。
  站在他身侧美其名说是伺候的女婢这时头也不抬就退出房外。
  女婢带上门後,这密闭的空间,让尚熙有些喘不过气。
  他眼睫一垂,想跪下奉行君臣之礼,奈何自己的两只手腕早被人用粗绳绑在两侧床柱,整个人只得粗鲁的躺卧在榻褥上。
  直到眼前这人以一种极富调侃意味的眼神注视着他,尚熙略显困窘,闷声开口:「罪臣参见朔王!」
  「你也知道你有罪?」朔王伸手勾住尚熙下颚,逼得尚熙不得不与之对视,那语气中的嘲讽味道让尚熙打了个哆嗦。
  尚熙强忍这般不堪的场景,低声道:「臣东征业国失败,请朔王降罪!」
  朔王挑眉:「怎麽?你就不解释解释东征失利的原因?」
  「……臣无能。」
  顿了顿,自尚熙嘴里只说了这句。
  登时,在朔王眸底似是有诡谲的光影流转,他手掌缓缓下移,触碰着尚熙颤栗的肌肤,然後猛地扣住对方咽喉!狠狠的,让尚熙渐因无法喘息而咳出声来。
  「本王苦心策划许久,东取业国势在必行,没想到你居然与业王勾结。」朔王脸色森寒,手头力道毫不松懈:「你莫非是想本王拒绝和议,好让你名正言顺待在业国,与那业王来图谋本王领土吧?」
  尚熙被这强劲力道逼得眯起双眼,原本只感觉到身体上的折磨,可一听朔王的话,顿时觉得全身如同坠入无底深渊,凉飕飕的,全身上下弥漫着无以复加的无助。
  「臣对朔王忠心耿耿!」
  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从齿缝间迸出这些字,尚熙眼角带着水光。
  终於,朔王还是松开了手,他看着尚熙呛咳也不安慰,仍是冷着脸:「忠心二字,可不是说说就算。」
  尚熙怎会不懂,无奈朔王心思难以捉摸,连忙请示他:「请朔王示下……」
  朔王露出一抹满意的弧度:「明日正午,本王与业王相约在听风轩中签署合约,当业军行经竹林时,本王要你取下业王首级!」
  「这──」尚熙惊骇,久未言语。
  听风轩是当年旅居於此的落魄文人合力所建,位在山崖下的一片竹林当中,那里风景优美,因地势关系时常掀吹凉风,拂得竹林沙沙作响,颇有一番诗词境地。
  虽是如此,可竹林茂密,枝叶层层堆叠,光线不易透入,其下土壤总是阴湿泥泞,除了一条堆着石子的小道通行以外根本难以伫足,想来朔王是打算趁业王落单,先下手为强。
  「依你的身手要想取业王性命是轻而易举,事成之後,本王为你加官晋爵,世代永享富贵!」
  朔王笑意更深,右手不安分地摸着尚熙卸甲过後的身体。
  他早就吩咐下人要将尚熙绑在这里,老实说,他在宫里听到冯唯青数落尚熙的不是,说得他越来越生气,可为大计,他假意隐忍,不惜与冯唯青交换身分,亲身前往杳川试探,如今爱将终於归来,他当然要好好惩罚一番才是。
  朔王逗弄着尚熙微颤的身,直到将那碍事的腰封拆下,还是没听见对方吐出遵命二字,害得他开始不悦,忍不住投以责备眼光:「你是在犹豫什麽?难不成真与业王勾结了?」
  「臣没有!」
  「那你在为难什麽?!」
  「朔王!」
  尚熙双眉锁得死紧,就连被缚的两只手掌都紧紧握起拳来,他难得扬高声音断了朔王的话,却又在下一刻满脸愁容地低声道:「业王以诚待人,境内百姓无分贵贱均合力抗敌,导致臣在颐远城中惨败,就算如此,他仍未对我军赶尽杀绝,反而待臣如客,臣……臣不能恩将仇报!」
  好个恩将仇报!
  朔王顿时停了调戏,双目愤怒像是要爆出火来:「才短短几日,你的心就向旁人了?!」
  「不!臣的心永远留在朔国!只是开渠通商对两国都好,臣──」
  「住口!」朔王狠狠扇了尚熙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怒不可抑:「既然你是本王的臣,你就得按照本王谕令行事,抛去那些无关紧要的愚蠢仁慈,不要把心思长歪了!」
  吼完,朔王一把扯去尚熙的衣,将那古铜色的胸膛暴露在眼下。
  尚熙嘴角噙着淡淡血丝,耳边轰隆隆的,全是朔王怒骂的言词,面对朔王羞辱似的交合,他只能忍耐。
  曾被鞭刑过的胸口,还有明显的伤痕,但朔王怒目切齿,全然无睹,两只细指在尚熙的乳尖上用力扭转,使之泛起血色,尚熙闷着声音,又麻又痛的滋味开始从胸膛扩散到腹部,然後是自己腿间的蛰伏。
  「哼!业王到底给了你什麽好处?竟让你处处替他说话!」
  朔王蹂躏着尚熙下身,手掌出力揉着,直到那阳物禁不住刺激昂昂抬起头来,他便握着阳物猛烈上下摆弄,等到尚熙呼吸渐喘,竟恶意停下动作,用指腹堵在铃口之上。
  尚熙两颊绯色隐藏不住,额际更是因为朔王的捉弄而冒出冷汗。
  「想要吗?」朔王坏心询问,手掌又撸动了下,却没有让尚熙解放的意思。
  箭在弦上的感觉着实难受,尚熙多想用自己的手去摸,可双手都被绑住动弹不得,双腿又被朔王坐实不能移动,想寻个安适的姿势也不行。
  「朔王……」尚熙哑着嗓子开口:「请相信臣对朔王一片忠心。」
  朔王看着泛出水雾的双眼也没退让:「那就乖乖取来业王首级,本王自会相信!」
  说到这儿,尚熙又闭口不言,神情很明显陷入两难。
  「哼!」朔王怒视着,身体挪动到尚熙两腿之间,抚摸着那因紧张而收缩的菊穴。
  尚熙想躲,却像只黏在蛛网上的虫子,仅能摇动着身体。
  朔王恶意捏着尚熙臀瓣,扬声道:「把腿抬高!」
  王令既下,纵然尚熙不甘愿也只能别扭的将双腿扬起,脸颊羞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如此请君入瓮的姿态,让朔王也忍不住下腹一紧,他掀开身着的团花锦袍,用自己硕大的欲望倾身摩擦底下密穴,然後打定主意问了最後一次,刻意缓声道:「若是你决定为本王带来业王首级,本王定会温柔待你,如何?」
  两具阳物有意无意触碰在一起,惹得尚熙口乾舌燥,可这事实一被提及,他又寻回一丝理智,难以应允朔王所言,他索性闭上了眼回答:「请朔王恕罪,臣……不能!」
  朔王眼色骤然寒极,动手将尚熙的两腿压开,身下的巨物就猛然朝尚熙的密穴冲去。
  毫无润滑的进入,让朔王用足了力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犹如乘风破浪的大船将底下的躯体驶出了条通路,他又乘兴抽插了番,觉得稍微能够顺利动作时,同时也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
  尚熙几乎是咬着牙承受的,身体被人强势顶开,痛到连大腿的肌肉都在发颤,内部胀裂的痛楚让他本来勃发的欲望都疲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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