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只是。
醒不来。
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那三年人家是相当番外写的← ←
☆、方法
另一处。大将军府。
池邪将临古抱在怀中,拨弄着他头上的一缕青丝。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夜湮找就醒他家小皇帝的法子。”池邪说,“说不定……还能再要他一个人情。”
“要。”临古将全身重量靠在池邪身上,回应。“我也与夜湮交过手,以他那唯皇上命是从性子,绝对会回夜溯把王位给他家皇帝抢下来。那时候……”临古眼里划过一抹算计。“就不是他欠我们一个人情,而是夜溯王朝欠我们一个人情了。”
“噗……你想的还挺远,不错,看来我们确实要帮他,这后面可以拿到的利益,实在不少。”池邪低头,轻吻过临古脖子。“宝贝……你看这月色当头,天气微凉,为了预防风寒,我们来做一些有利于流汗的运动吧。”
“你……”临古脸色微红,身上的那双手越来越不老实,已经到了他的敏感地带,不过……算了,再让他一次吧。
池邪看着临古没有拒绝,当下心中一喜。将人打横抱起,进房。
月好。
景也好。
□满园。
次日。
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天地。
夜湮就顺着阳光醒来。他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眶,侧目。
溯燚安静的睡着,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嘴角好似微微弯起,形成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弧度,绝色倾城。
夜湮看的微微窒息。
许久,他低下头在溯燚唇上落下一吻。“小妖孽,你只是这样躺着,居然也能勾引到我。”他的吻顺着溯燚的脖子而下,到锁骨,胸前……留下朵朵桃花。
“燚……最少再有一年,我一定会让你醒来,不论……任何代价。”
门外脚步声渐渐传来,夜湮皱眉,不爽这个打扰他与溯燚温存的声音。他将被子给溯燚盖好,起身。“夜公子,王爷让奴婢带您去王府后院。”侍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知道了,我马上来。”夜湮走至屏风后面更衣。
小侍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忽然打开,夜湮一身云雁细锦衣,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立于门口。“走吧。”小侍女看的正愣神,忽的被夜湮打断,当下脸色一红。“哦……哦。”
后院。
池邪正在调戏着临古,临古面色微红,嗔视着那个不懂白天为何物的无良王爷。
夜湮这时也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池邪和临古亲昵的坐在那里,觉得有些刺眼。“王爷,你一大早叫我来这里,就是看你们秀恩爱的?”夜湮毫无保留的表示出了自己火气。
池邪把夜
湮口中带着的怒火直接无视,一手勾起临古的下巴,凑上去浅吻,“当然!你可以这么想,不过我家临临有点事想拜托你。”
临古听到池邪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叫他,顿时脸黑了一半,把池邪往旁边推。对着夜湮说“你别理他,大清早的思春。”临古转手拉着夜湮坐下,脸色为正,“不过我确实找你有点事,想你帮我找一个人。”
夜湮注视着临古,说“我只是欠摄政王的人情,不是你的。”他们两个当自己是一体么?
临古抿嘴一笑,“我可以给你提供救醒溯燚的方法。”
“好。”闻言,夜湮不带半点犹豫的应下,“找谁?”临古不奇怪夜湮态度的转变;“找一个,叫木简的人。”
“木简?”夜湮一惊,道:“我认识他,他以前是我将军府的管家。不过早已辞职离去,找他做什么。”夜湮不觉得那一个默默无名的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你认识?”临古心中一喜,“那更好,这个人知道一些有关我们临池王室的东西,我们需要他。”说完,临古从袖中取出一个半月形的玉佩,透着光,里面似有雾气环绕,一看就知是一块珍品。
临古将玉佩递给夜湮,“这是濛玉,你可以用它去请求空泉长者帮你一次忙。”听到空泉长者这几个字,夜湮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空泉长者,不是什么半仙,也不是什么绝世高人。他只精通两种东西,一武,一医。有关空泉长者的消息是十年前传出来的。传闻,他没有医不好的病,也没有打不过的人。但应请他出面的代价往往过于庞大,所以当世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见过他。
“赶紧拿着吧。”一直被两人忽视的池邪幽幽开口,“要不是这事事关我临池王朝,这东西我绝对不会同意拿出来的。”他还心疼着呢。
夜湮一点头,伸手将玉佩接过,“多谢了,我回趟阁中,下达寻人之令顺便去找空泉。燚,有劳照顾了。”
“都照顾三年了,不在乎这一会,你快走吧。”池邪走过去抱起临古,开始赶人。
夜湮轻笑一声,当下也不再啰嗦,内力一提,顿时已有几十米开外。
临古看着夜湮远去的背影,低叹一声。“邪,你觉得找到那人后皇上真的会将皇位让出来么?”皇位,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千百年来多少壮士英雄,皇室子孙送命在它之下,哪一王朝的皇位底下不是堆满森森白骨。皇上他,会心甘情愿的让出来?
池邪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皇兄他本来就不想当这个皇帝,何谈愿不愿意,只怕到时候找到那人,皇兄就该问他愿不
愿意了。”
临古无语,这池家皇室子孙怎么就没一个正经的。“那你呢,你就不想当个皇帝?”
“我嘛……”池邪低头凝视临古,邪魅一笑“我有你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对甚萌
☆、山雨欲来
焱炎阁,密厅。
这里是焱炎阁阁主下达重要指令的地方。
寻找木简的指令已经发布。
夜湮将手中的濛玉交给瞑,“拿着它,去找空泉,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是。”瞑接令。“记住,不论任何代价,一定要将空泉给我找来。”夜湮厉声告诫,事关溯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随便对待。
瞑垂眸,夜湮对溯燚的感情太强烈,这……罢了。他看着夜湮的背影,暗想,也许只是玩玩而已。
“你退下吧”夜湮说,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个最忠心的属下在为自己担忧什么。瞑无声离去,只剩夜湮一人对着空空的墙壁发呆。
许久,他对着墙壁伸出手,巧妙地敲了几下,只听咯吱一声,墙壁上竟出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暗格!
只见一封信静静放在那里,夜湮将它拿出来展开,伸手轻轻抚摸上面的字。
‘湮,你非我子,欲知身世,接近临池。‘
整张纸上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夜湮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这是他的父亲,夜溯王朝的前任将军夜赋生前留下的。
欲知身世,接近临池……夜湮的目光紧紧锁在这八个字上,接近临池,他与临池有什么关系。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关注自己原来不是夜赋儿子的事实。
将自己抚养长大,待如亲子的夜赋不是自己的生父,那他的生父又在哪里。
夜湮直觉的心中一团乱麻,此刻也不再多想,只将精力全部放在溯燚身上。
若干年后,夜湮站在那个位置上,俯视群臣,不经感慨,那时他根本没有想到,那封信与自己答应临古的那个要求,会彻底的改变他与溯燚的未来。
当然,这是后话。
临池王城,皇宫,御书房。
皇帝陛下正在发火。
“没找到!没消息!这都多长时间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是用来吃白饭的么?!”池沐怒火四溢的骂着脚下跪着的那群人,“平常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说,现在呢?怎么都缩回去了?”
冷冽地目光落下,池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虽然这些人随便挑出来一个,年龄都比他大。
只不过,这个时代,权力至上。
“朕敬你们是长辈,帮助父皇治理国家数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们,你们还得寸进尺是吧?”屋外,烈日高照。屋内,照样热火朝天。
池邪本来安静的站在一边,但看到自家皇兄越来越高涨的火气还是忍不住出了声,“哥,让他们都下去,我有话给你说。”
池沐斜了池邪一眼
,挥挥手。大臣们立刻感激的看着池邪,然后快速退下。
“说吧,什么事?”看见大臣们都退出去了,池沐才抬步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大大咧咧的样子,让他的帝王之气瞬间无影无踪。
“我和临古找到焱炎阁的阁主帮忙,相信会很快找到木简的。”池邪早就习惯了池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他看着池沐淡淡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急吧,这皇位坐着不是应该挺舒服的么?”
池邪深知池沐的个性,知道他不想被这皇宫关着,依旧出口戏谑他。没办法,他就爱看池沐有苦难言的样子。
果然,池沐恨恨地瞪了池邪一眼,咬牙切齿得道,“池邪,你再给我说风凉话,我就立刻拟一旨,说朕当朝多日,实感力不从心,恐难担下皇位之大任,故将其传让给摄政王!”臭小子,振荡我制不住你?
池邪脸色一变,立刻改口,笑嘻嘻得道,“我这不是看哥你最近太累,轻松一下气氛么,别这么认真。”
“哼。”池沐一声冷哼,眼睛扫过桌上放置的一叠奏章,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夜溯王朝的使者要到我朝来了,你到时候去接待一下。”
池邪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来的是什么人?还要我这个摄政王亲自去接?”
池沐面色为正,颇带点严肃之意,一字一顿道,“夜、溯、皇。”
池邪眉角一跳,只觉得麻烦来了,“为何?夜溯现在国内紊乱,政事不安,他还有心情往这跑?”
“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感觉,夜溯皇这次来不是要借兵,就是结盟!”池沐道,而且,结果一定跟偏向后者,“啧。”池邪咂咂嘴,走到桌前拿起那奏折看了起来,“哥,你知不知道焱炎阁的阁主是谁?”他忽然问道,夜湮,恐怕又要你麻烦一次了。
“谁啊?难不成还是夜溯前皇不成?”池沐不在意的说,焱炎阁主是谁,和他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他现在最关注的是,能不能找到‘他’。
“不是前皇,是前将军。”池邪声音里掺着笑,他们两个……会不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什么?!”池沐一惊,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夜湮?他到我朝来了?”
“嗯……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池邪对着池沐会心一笑,如果让把夜湮拉入自己的大臣中,去接待夜溯皇……那后果……
一时间两兄弟都没再说话,只是对视一笑。让远处的夜湮生生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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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
一月后。
初夏。
鸟鸣,花香,云淡,风轻。
临池王朝东南北靠山,一到夏季,便被成片的绿色渲染。
绿的醉,绿的沉。
再望向那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招呼声,迎客声,声声不绝。
一切,都美好。
不过今天也是临池皇室,迎来夜溯使者的日子。
摄政王带上十五天前新封的太傅前来接客,而这新赐封的太傅不是别人,正是被两兄弟算计过的,夜湮。
池邪和夜湮坐在临近城门的酒楼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夜溯皇。
夜湮脸色很不好,从他知道自己被封为太傅要迎接夜溯皇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直就没好过。该死的,居然算计他!夜湮腹诽着,要不是他们对溯燚有恩,他绝对……该死的!
池邪一直戏谑的看着夜湮黑着的脸色,“太傅啊,放轻松点嘛,别这么紧张,你又不是没见过夜溯皇。”
滚你的!夜湮心中骂着,脸上却堆起笑,“没有,我……臣只是觉得有点热罢了。”
热?池邪抬眼看看这多云的天空,无言暗道,谁知道你是真热,还是心热……
“热的话……”
“禀告摄政王,太傅,夜溯皇已到。”
闻言,夜湮微震,起身跟在池邪后面出去迎接。
使者队伍缓缓走来,望着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夜溯旗帜,夜湮忽然感觉无比惆怅,物是人非……
“有劳摄政王前来迎接了。”已经略带陌生的声音从车辇里传出,夜湮的手不自主的收紧,又……要见到了么……
“呵呵,夜溯皇亲自来使,本王出来迎接也是应该的,皇兄还在宫内等候,我们走吧。”池邪笑着与夜溯皇互相打着招呼,颇为热情。
一行人朝着皇宫进发,进入临池皇宫。
夜溯皇从车辇上下来的时候,正对上夜湮的眼。
“你……”夜溯皇震惊的望着夜湮,“你怎么会在这?!”夜溯皇指着他道。夜湮面不改色的行礼,“微臣见过夜溯皇。”